“行。”三个村子,才赶了三间小木屋,条件艰苦,只能先将就着。
看到两个大管事来了,施秋菊连忙拿了小凳给他们坐,“想吃点什么?”
“等王爷夫人一起吃。”付小有道,“我们就是来取暖的,你们忙你们的。”
“哦。”不吃晚饭,施秋菊还是给他们每人倒了一碗热乎乎的茶水,放在小桌上,轻轻的放好,悄悄的离开,一点也不打扰他们。
单小单到了小木屋走廊上,到了门口,她习惯性先听一下里面的情况,从不冒失敲门,果然,听到里面的声音,转头就走,走到廊下,对守门的丫头道,“不要让人去打扰。”
“是,小单姐。”二等丫头兰溪朝坐在楼梯口的夏小忍看了眼,点点头。
单小单也瞄了眼夏小忍,她正在慢条斯理的擦试匕首,夕阳余光反照在上面,亮得晃眼,忍住悚然连忙去厨房了。
晚风吹过来,冷得很,兰溪避到底层专让为她们留的小房间,轻声叫道:“小忍妹妹,要不要进来,这里有炉火通道,有暖气,好暖和。”
夏小忍抬了眼,“不了,我不冷。”
娘呀,兰溪感觉自己都快冻成冰了,坐到自已的小木床上,就着暖气拿起针线做活,不知为何,好像那里有动静,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听着听着,小脸噌一下红了,赶紧出了房间,又站到了夏小忍对面。
夏小忍抬头,“没事啊,我不怕冷,你怕冷可以呆在房间里。”
“我……里面太热,我……小忍妹妹,这里你守着吧,我去厨房帮忙。”说完,转身跑了。
夏小忍看着仿佛落荒而逃的兰溪,感觉莫名其妙,微撇嘴,坐在楼梯口继续擦匕首。
小木屋内,一对年轻人已经做完运动,麻敏儿搂着夏臻,“天还没黑,外面都是人,这样不好吧。”
“名正言顺的夫妻,堂堂郡王……无论那一条,谁敢说不好。”
麻敏儿掐了他一把,“威严、威严,夫君大人,你这样随意,失了威严可不好。”
夏臻眯眼,手轻轻拍着麻敏儿的后背,“别说了,累了,睡一觉再说。”
“喂,晚饭还没有吃呢,等到半夜饿醒了怎么办?”
“饿醒了再说。”夏臻真得困了,离开京城,他内心紧绷的弦松下来,整个人显得很困很倦。
麻敏儿仰起头,发现他真的睡了,想想,起身拿起小纸条写了两句话,然后从门缝塞出来,等一下单小单上来就会看到。
果然,时辰差不多时,单小单上来叫人时,发现门口有个小纸条:别叫我们吃饭了,睡着了,煨些白粥放在暖炉上,要是半夜醒来,我和王爷自己动手。
单小单听听房间内,下了楼梯,找到给男侍卫准备的小木屋:“晓侍卫,你检查一下炉火、碳火。”
晓文值夜晚,刚睡醒,“哦,我知道了!”马上起身洗漱,不一会儿就带人手检查炉火烟道了。
一里地之外,临时账逢里,小左儿正和账房里的两个小伙计一起发放日结工钱,三个村里正带着各自村民正在排队领铜子。
丁亭长坐在放银了的边角上,看着京城来的管事给大家发银子,眼角的笑意就没断过,双手抄在贵人送的棉衣里,整个人都很暖和,忍不住又左右看了看,贵人用布做的房子都比他们的草屋暖和,可真了不得。
又看向闪亮的铜子,心道,要不了多久,我们西草沟子里的人也能住上精贵的小木屋,可真好。
——
夜市中,风江逸带着几个得力官员,穿着便服,随意走在繁闹的大街上,宽阔的街道左右,被挨挨挤齐的小摊小贩占满了,街道中间又被行人挤满了,熙熙攘攘,热闹而喧华。
“老大人……”魏大人叫道。
风江逸背着双手,笑眯着眼,“魏大人,有何感觉?”
“比以前热闹了一些。”思索过后,魏大人才回道。
风江逸目光从街道边收回来,看了眼他的门生,“道俊,你多久没来过夜市了?”
“太……太师。”
“据实说。”
“除了办案偶尔路过,并没有特意来过。”
风江逸笑笑,“那看来不能问你了。”他转头,“你们当中谁经常来夜市?”
几个官员相视一笑,“大人,我们也是偶尔来。”
风江逸道,“我也是。”
呃……
魏大人忍不住问,“老大人,那你带我们来是……”
“有位小友说,有两个地方最能反应人们的真实的生产活动。”
“老大人,你的那位小友是?”
风江逸摇头失笑,“你们应当问的是什么地方最能反映人们的真实生产活动。”
几个官员哂然,不好意思的笑笑。
赵雨彦走在最后,听到风大人说得的小友,马上明白所指的就是麻二娘,轻轻一笑,瞬间明白了风大师带他们来的意义。
风江逸不仅身居高位,连四海都云游了,麻敏儿所说的夜市与市井,他当然也知道,更能从这些地方看出人们的生活怎么样。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做到位列三公,但把税率由高调到最低,税收不降反升的事,他不敢相信,就如元泰帝怀疑他所做的决定一样,他也对十降二抱着极大的怀疑。
麻二娘跟他讲,如果心里不踏实,就到夜市、市井看看,保管看了以后,心就踏实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调税率的前一天夜市,他是来过的,那时,根本没有这么多摊贩,也没这么多逛夜市之人,可这才十多天的时间,他看着夜市一天一天繁华拥堵起来,心生无限感慨。
“魏大人——”
“老大人,下官在。”
“好好安排秩序,好好打击那些地头蛇,不要让他们欺市、霸市、收保护费,保护平民百姓的最基本利益,也让银子进我大魏朝的国库,而不是这些私人口袋里。”
“是,老大人,下官明白——”
“不要回我空话。”
“大人……”魏大人听出了老太师话中的严厉与决心。
“努力去干!这就是机会。”风江逸转着,含着期待的目光看向他的门生。
魏大人思索片刻后才拱手,“是,老大,下官一定抓住这次机会。”
“嗯。”风江逸又朝户部侍人看过去,“曾大人,既然市集商贸以眼见的速度繁华起来了,接下来知道怎么做了吧。”
“老大人,下官明白了,一定会把所有商家,就算是流动的稳定的小贩也计畴,争取收赋一个不漏。”
风江逸道:“课税已经降到最低,对于每个小商小铺来说,课税并不重,他们交得起,但问题在官府身上,官府能把所有的课税以相对公平、齐全的方式收上来,这才是重重之事。”
“风大人,你有何想法?”
“明天,我会招集大家商讨落实此事。”风江逸说道。
“是,大人!”众人齐齐回到。
不知为何,赵雨彦感觉风太师的目光特意在自己身上停顿了一下,他意识到了,这更是自己的机会。
——
仿佛在一夜之间,大魏朝的京城就开始流行吃烧烤,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小巷,总有人架起烤架,烤上几片肉,抹上可口的酱料,享受动手的乐趣。
做烤架的铁匠铺子也如雨后春笋般到处都是,做出的烧架卖向大街小巷,几乎每个酒楼、食肆、小店,甚至流动摊贩都有为数不少的烤架。
对于麻敏儿来说,她早就想到这种情况,跟风、模仿,一直是天朝人的天性,与其死防死守,不如创意创新,让自己成为‘一直被模仿,但从未被超越。’
那么不做烤架的麻敏儿会做什么呢?别急,咱们慢慢往下看。
坐在自家酒楼里,看着楼上楼下几乎人满为患,又到扩充的后院,刘载文得意的收回目光,到了自己的专属房间,高高兴兴的眯了一小壶酒,“哈哈……痛快……痛快……”
贴身服伺的长随连忙给他夹菜,“爷,听说夏家跑到西草沟去找烧烤地了。”
“斗,跟京城的世家斗,他要是还能买到铺子,我跟他姓。”
“爷,这就姓夏的为何去西草沟的原因?”
“那是当然。”刘载文阴笑一声,“姓宫的被暗地抓走后,丰禧楼被封第二天,就被萧贵妃的侄子买了过去,改换门头,眨眼之就成了景得楼(上文中写得是泰得楼,作者犯了一个错,皇帝的名号是元泰,古代对于皇帝用字要避讳,不能用泰得,故此在这里修改为景得楼。)
“爷,希望他们就住在西草沟永远别回京城。”
“你懂个屁。”刘载文笑骂。
“是是,小的不懂,小的不懂。”
刘载文眯眼冷笑:“我听到风声,某府要开花会,会请姓夏的参加。”
“那要是姓夏的不参呢?”
“他不参加的聚会还少么。”京城里的宗亲世家有好些人府请他作客,可惜都被他拒绝,刘载文意味深长:“这一家,他不参加也得参加。”
“爷,是那家?”
“嘴欠。”
“是,小的该打……小的该打!”随从连忙打自己的嘴巴子,不敢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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