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影片被搁置后,传出各种小道新闻,他借势引导大众,将脏水都泼到你身上,煽动群众将火苗引成熊熊大火。”
殷禟的神色愈加深沉。
两人已经下了电梯,走进地下车库。
他手里拿的东西实在太多,董鄂瑾给保镖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车开过来。
接着跟他讨论:“如果只是不爽报复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他下的力气太大了,影响了整个剧组的人,随便那个咖级人物出来说点儿什么,他都担待不起。”
“可是他现在却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显然……”
殷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这些天他也在查。
潋滟的凤眸微眯,寒光湛湛,冷哼了一声:“殷家这帮人,最会窝里斗。让他们出手帮忙,一个个都端着架子尊贵的很,不肯挪动半步。可让他们去毁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很有可能会继承大笔家产的人,他们乐意之至,不用人上门求,早已兴致勃勃地动手了。”
“这么说,不是你父亲?”
“谁知道呢?反正,从小他就看不得我好。不过,这么迂回的方式,不像是他的性格。他看人不爽,一般都是直白的告诉对方,先震慑,然后强有力的打压。”
“现在这种鬼祟的做法,倒是像我那些叔叔伯伯们的手笔。”
“尤其有三个叔伯就在娱乐圈,算是业界龙头。当初老爷子给公司施压,就是找的他们帮忙,把我雪藏的。”
董鄂瑾心中叹息,如果她不知道真相,大概也会惊愕这样匪夷所思的亲情关系。
但现在一想,殷老爷子一直打压虐待殷禟,也说得通了。
毕竟不是亲生的。
只是,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能获得大笔家财?
“你将来会获得大笔家产?老爷子和你水火不容,他会舍得?”
殷禟微微勾唇,笑得更冷了,“不管他乐不乐意,这都是我应得的,尤其他这个人最好面子,我那些嫂子们生个孩子都奖励10亿呢,好歹我是亲生的,做的太过,外面不好看。”
“他最怕那些口诛笔伐的记者们了。”
董鄂瑾神情微敛,因为他这份刻意的淡然、毫不在意,反而更是心疼他。
从小,他一定很渴望亲情吧?
可惜因为长辈们之间的关系,大人也许还可以逃跑,他却成了那个最无辜却要代罪受过的人。
而现在,当他终于扛过一切,却要面对这样的局面。
亲生父母却不能相认。
他有权利知道真相,可她却不知道要怎样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或者……就此瞒着?
那位大佬不想让他接触到他亲生母亲,虽然于他而言,见不见母亲是他自己的权利,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摸透那位大佬的实力。
就算是有败家系统在身,也不是完全开挂的,外挂开多了就会引人怀疑,时间一长,她可不想因为解释不清楚而进警l局。
况且以那位大佬都狠劲儿,如果殷禟做出什么行为,哪怕是亲生的,也会毫不留情。
所以她现在还是瞒着吧,好在殷家那群鬼祟虽然阴险了些,可他也有能力对付,就算他没有,还有她呢。
她的男人,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她都穿越过来了,岂能让这些小人随意玩l弄!
两人坐进车里,将孩子放好,打道回府。
“既然知道是谁,那我们不如闹出点儿动静,转移注意力。”
董鄂瑾提议道:“那些对你出手的叔伯除了娱乐产业还有其他行业吗?”
殷禟一笑:“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么次的人品,即使他们没有跨界的其他新兴行业,哪怕是他们在娱乐圈资历深厚,人脉广泛,也肯定有很多漏洞。”
“只是没人敢爆出来罢了,随便抓住一个,都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这一定要拿捏得准,不能太轻巧了,那样没什么价值,过不了几天就又会被随便一个头条新闻压下去。”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董鄂瑾不禁问:“那你现在是在等待时机吗?”
“嗯,资料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
那些总想让别人身败名裂的人,也该先亲自尝尝,这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还有原著粉,因为没有看到你的演技,宣传片里面你的镜头又相对来说比较少,再加上那位小生刻意的渲染,对你产生怀疑,怕你毁了剧也是正常的。”
“不过这个好解决,跟于导商量下,多剪一些你的演戏片段,专门做个加长版的角色宣传,从最初到经过再到人物结局整个一个成长的过程,这也是你演技炸裂的过程,把这一点给观众们看,不用多说也可以解释清楚。”
“最起码可以把你演技差是票房毒药的名声给消除了。”
她这办法倒是好,可殷禟却没什么表情:“这个在‘票房毒药’这个词儿出来的第一时间,经纪公司就这么做了。但现在你也看到效果了,脑l残粉就是群疯子,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亏他还有闲情开个玩笑:“他们现在看到我这张脸估计都想吐,甚至想拿刀子毁了我这张美艳的脸,还看什么演技?什么深入了解我?他们只是想捅死我,让我早死早超生。”
董鄂瑾:“……”
这大实话说的……
董鄂瑾神情微敛,随后宽慰他:“那就说明那些人根本不是真正的原著粉,或者是质疑你演技的电影人士,而是对家专门过来黑你的。”
“既然是这样的,那就索性什么都不用管了。”
“对一帮疯子,你做再多都没用,调整好心态,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想太多。等你的演技真正上去了,叫那些导向性的风评,没人会信的。”
“那些正儿八经的观众们,只看剧,从不说话。遇到他们不喜欢的剧,直接就换台了,不会各种尖酸刻薄的吵。相反,那些一天天的在网上找存在感,又不是专业人士还乱点评的,一般都是无业游民一样的闲人,或者是刚会表达点儿观点的小学生?”
“这些人你都不用在意,因为他们本身就并不权威,说出来的话有什么价值?”
殷禟冷峻了许久的脸,突然温柔一笑:“你真的懂了很多啊……”
董鄂瑾往后一仰,也笑了。
“还不是为了你。”
两人对视,笑得甜蜜温暖。
殷禟握住了她的手,眼神坚定的保证:“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一定。”
没有人能预测未来。
即使她现在手里拿着半个剧本,也不能。
但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已然胜过了一切。
“诶?等等。”过了许久之后,殷禟突然反应过闷儿来似的,磨牙道了句:“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你也觉得我相当没演技,需要特别提高了?”
“啊……太晚了,该睡觉了,我困了,晚安。”
看着她已然侧过身去的后脑勺……
殷禟:“……”
这个狡黠的女人!
……
第二天一早,董鄂瑾刚醒,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瞧见了殷禟正在划着平板。
因为他还在担心昨天的事,刚要起来安慰他,却又被他察觉。
他双眸晶亮,与昨天刚见到的他,状态完全不同。
没等她说什么,他已然甩了平板,兴奋地扑过来。
开始晨起运动。
董鄂瑾:“……!?”
迷糊的状态骤然惊醒了。
“你……”
殷禟亲了下她,笑得邪魅洒脱:“昨天当真什么都没做,跟你盖着被子纯聊天儿,我觉得有点儿亏呀……”
“所以今天怎么着也得找补回来!”
董鄂瑾:“……!!”
亏她还觉得他可能压力过大,忧郁自杀什么的。
这世界上所有人都自杀了,这满脑子废料的混球也不会!
……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腰酸腿疼。
许久都没有这么激烈过了,看来他是已经开战了,所以才这么兴奋。
兴致好到令人发指!
殷禟从小被父亲那么虐待,虽然没有完全沉浸在黑暗中,但性格还是有些阴暗,甚至是小变l态的。
不然早就抑郁懦弱而死了,也不会愈挫愈勇,变得像今天这么强大。
所以收拾人,在他眼里就跟玩儿游戏似的,难度程度越高他越兴奋。
越刺激、越有挑战,他觉得越开心。
这就是一个捕猎的过程。
兔子一惊一乍的跑,才有意思,否则乌龟一样慢腾腾的,伸手就能抓到,太无趣了。
董鄂瑾很了解他,故此,也觉得万分无语。
她行事向来简洁,能一招把对方弄死,绝不多费招数,浪费时间和精力。
可他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真是让人……
好多时候都想让人装作不认识他。
比如现在:
“老大说他因为很久没吃肉了,所以今早有些用力过猛,委屈您了,让我把这个药膏给您。”
虽然对方是个女的,董鄂瑾还是不免脸红了。
他到底是多急于上l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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