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志力十分坚韧,就算是在伤痛和病痛的折磨下,也没让她再次陷入昏迷,支撑着沉重的眼皮,努力听着身边人传来的动静。
无尘懂得一些医术,他知道,在饱受伤病的折磨下,楚星月的身体早就支撑不住了,只是她性格倔强,不肯轻易让自己倒下,所以才会在昏昏沉沉中也让自己保持着一分清醒。只是,越是看着坚强的紧绷着神经的楚星月,越是让人为她的辛苦而心疼;就好比是本该娇养在富贵之家的娇花,眼下却要迫于无奈的承受着风雨的洗礼;看她为了自己,为了身边的人而苦苦挣扎,不免
会生出恻隐之心。
火风的速度很快,不出片刻就带着伤药和温水走进了厢房。
看自家大殿下拧着眉心为躺在床榻上的太子妃诊脉的这一幕,火风的心里也颇为感慨;身为京城人士,他早就听说太子与太子妃感情深厚的传言,本以为这传言是真的,可眼下看来,他倒是有些怀疑了。
并不能怪火风产生了误会,只因楚星月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奇怪,试问,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堂堂太子妃怎么会跑出凌王府,来到这里受这样一份苦?而且,还是以这副模样?无尘在为楚星月诊了脉后,眉眼间本就带着的愁绪更是凝重的几分;他素来颇通医理,简单的病症在他的手中并不会成大问题,但,此刻楚星月的脉象却是让他吃惊不小;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简单的生病受
伤这么简单,而是……
想到这里,无尘就朝着站在一边的无双打了个眼色,无双虽说是个粗人,但主子递过来的眼神还是能看明白的,立刻就招呼火风和萧睿渊往外走。此时的萧睿渊就像一只忠心耿耿的小犬死活都要跟在楚星月的身边,眼下看见她脸色苍白、孱弱无比的躺在床上,心里的心疼与懊悔几乎快要将他湮灭;他不止一次的在心里重复着一句话,如果姐姐真的
出现了意外,他将来就算是报完仇,也会以死谢罪。
眼下,看见无双走近要将他带走,萧睿渊立刻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妙,几乎是睁着一双充血发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无尘,虽说脸上带着坚强,可是说出话来的颤抖声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害怕与紧张。
“我不走!我不会离开姐姐,你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来说,什么样的后果我都能承受得住。”春杏一直在苦苦忍耐的眼泪也随着萧睿渊的话落了下来,睁着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期期艾艾的看向无尘,道:“大师,你大慈大悲,又是小姐认识的熟人,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一行三人在离开凌王府
后就是一条命,如果小姐真的出现意外,奴婢、……奴婢也会随着小姐去,反正小姐去哪里,奴婢也会跟去哪里,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也要做小姐的鬼。”
听着这二人的话,房中的几人都无不动容。火风虽说跟楚星月一行人今晚是第一次见面,但在看见这一幕后,就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这主仆三人;所以,也站出来到:“大殿下,这房子里的人都是自己人,你想要说什么就只管说好了,属下相信,大
家的心里都有准备。”
也不怪此时所有人的心里都蒙着一层悲情,只因楚星月这时的模样实在是太不妙,所以,大伙儿的心里都揣着一个小鼓,时不时的就会狠狠地颤几下。
见自己也撵不走这几人,无尘也不多做坚持,而是看向一脸决然之色的萧睿渊和哭的隐忍让人难受的春杏,道:“我什么时候说,这丫头情况不好了?”
此话一出,立刻让哭着的春杏和脸色难看的萧睿渊去齐齐看过来,脸上皆带着愕然。无尘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继续道:“我只是觉得,接下来的这些问题可能涉及些女孩子的*,所以不方便让其他男人听见罢了;算了算了,也怪我没说清楚,既然你们想要留在这里听听,那我也不再避
讳着什么。”
一面说着,无尘一面从床头站起来,走到房间的书桌前,一面铺开纸张些药方,一面开口问春杏:“你家小姐这段时间的月事可来的准?”
这个问题一被问出来,别说是春杏当场闹了个脸红,就连糙汉子无双和火风都忙垂下了头,萧睿渊则是睁圆了眼睛,下意识的伸出手,紧张的牵住楚星月露在被子外面的细白手指。
春杏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无尘大师要将房间里多余的男人撵走了,原来这个问题还真是有些羞煞人呢。春杏看了眼脸色雪白,神情恍恍惚惚的小姐,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小姐近几个月的月事,据实回答道:“小姐自幼身体就不是很好,月事来的也不是很准,但就算是不准,每个月也都会来几天的;可是自从随
着太子出门赈了趟灾后,小姐的身体就越加的不好了;刚回京城的前两个月,只来了一次,这个月的月事也是迟迟未来,想必再过几天就该来了吧。”
听了春杏的回答,无尘的心里也算是有了底;对于天定一族的情况,他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天定一族的族人身体都十分坚韧,就算是受了些伤,也不会轻易似普通人那样随随便便就没了性命。可老天爷有的时候还是挺公平的,给了天定一族特殊的天赋血脉,但也在他们的身体里埋下了一个能要他们性命的祸根;就是他们绝对不能受致命的伤,不然,就算是将伤治好了,他们的寿命也会受到影
响。
如果他刚才的摸脉没摸错的话,这丫头曾经受过一次很致命的伤,这个伤让她几乎命悬一线,就算是治好了,也给她留下了病根,从而影响了她的月事。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和她丫头都没发现,她已经怀孕快有一个月了。无尘一面想着,一面飞快的写好了一个药方,叫来火风交代道:“你速去将这药方上的药全部都抓来,记住,找一个信得过的药房,事事小心谨慎。”
第五百三十三章 保胎药和落胎药
火风信得过大殿下的医术,只是在看清楚药方上些的需要的药材时,却是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奇怪的‘咦’声。
春杏本来就因为楚星月的身体而心惊胆战,眼下又听见火风发出来的声音,更是心头猛跳,拖着发软的腿,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过去,问:“怎么了?是不是小姐真的……”
接下来那些可怕的话,春杏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说出来的。
火风知道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吓住了春杏这小丫头,就忙摇头解释道:“不是不是,你别乱猜,我只是觉得奇怪,这药方似乎有些……乱。”
说着,火风就朝着无尘躬身行礼,道:“大殿下,请恕属下冒昧的问一句,你确定要让属下将这药方上写的药材都抓来吗?这幅药,应该不能让人吃吧。”
看出火风察觉到药方上的奇怪,无尘放下手中的狼毫笔,不瞒着他与众人,道:“我且问你,你在这里居住了二十年,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是孑然一人住在这里的吧。”
火风道:“是,属下这些年来都是独来独往独住的。”
“这就是了,既然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人,若是这个时候你拿着一个安胎药方去药房里抓药,岂不是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安胎药方?大殿下,你的意思是,这其实是个安胎药方?”
别说是火风被无尘的话吓了一跳,就连春杏和萧睿渊都被无尘脱口而出的话吓的差点惊掉了下巴。
春杏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发软的双腿,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呢喃重复着:“小姐怀孕了!我家小姐她怀孕了!她怀孕了!”
无尘看着被他的话惊住的诸位,继续道:“没错,这丫头已经怀有快有一个月的身孕了,还好发现的早,不然这一胎就算是天老王子来了,恐怕都保不住。”说到这里,无尘就朝着一盘的水盆方向走去,一面将干爽的帕子浸湿,一面继续道:“火风你一个形单影只的人,就算是生病吃药,也该吃一些普通的伤寒药,这样才符合你在众人面前维持的形象;这丫头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折腾了,想要保住她腹中的胎儿,必须要卧床静养,同时还要安胎药保胎;你手里拿的那份药方乍眼看上去有些乱,里面的药材有些能祛瘀活血,有些可以治疗伤寒,甚至还有些是用来治疗癔症的药;而这些药看似没有章法,实则里面的药材拼拼凑凑,却是能挑拣凑出来一份效果很不错的安胎药。所以,就算你拿着药方去药房抓药,也不会被人怀疑你家里出了个孕妇;这样,我们
既能抓到药保胎,又能隐藏住身份,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听了无尘的解释,火风这才算是明白过来;也怪他笨拙,没看出大殿下的真正用意,是啊,拿着这样的一个药方去抓药,回来再将有用的药草挑选出来熬成保胎药,这个办法的确是又保险又有用。
这边,无尘正在给火风解释着自己的药方用意,那边,楚星月总算是从昏昏沉沉中清醒了一些,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她有了几分清醒之意后,听到的消息却是自己怀孕了。下意识间,她的手就放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无尘说,腹中的这个孩子已经快有一个月了;一个月前的时光,正是她和赵凌过的最浓情蜜意的时候,那时,她清楚地记得每次赵凌在情动之时,都会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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