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清粼粼的水面十分好看,可是那池水颇为寒冷,就算是到了最炎热的夏天,站在那里也能感受到一丝凉飕飕的感觉。”
楚星月一听赵凌身体不适,什么生气怄气都被她抛到了脑后,紧张的抓着楚赫的手,问:“风邪入体?这么严重吗?在轿中的时候,我还见他能中气十足的跟我争辩呢。”
看着自家傻乎乎的妹妹,楚赫真是很无奈。虽说疼爱妹妹,但很多时候楚赫认为小丫头还是需要教的,他能看的出来,太子对自家小妹颇为宠爱,女人有的时候撒撒娇、发发脾气男人会将其看成是qingqu,但是若是闹腾的太过,再多的爱恐怕也会在
争吵中消磨殆尽。
小妹嫁来京城,在这里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有太子,他现在陪在小妹身边,自然会处处照应她,可是等有一天他回到青州,在京城无亲无朋的她若是受了委屈,又有谁能够给她撑腰?
所以,他希望能够教会小妹如何处理男女关系,尤其是她的丈夫还不是寻常普通的男人,相处起来自然更需要技巧。楚赫语重心长的看着楚星月,道:“月儿,你要知道,我与父亲当年同意将你嫁来京城是十分不舍的,你从小就在我们眼皮底下长大,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不让她受一点苦;虽说你嫁的人尊贵无比,但是很
多时候我与父亲都希望,你能找个普通的男人嫁了;这样就算是看在靖北侯府的份上,那个人也不敢亏待了你。”“为兄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这两年来我与父亲都十分担心你,多次与你书信来往,你也只是报喜不报忧,所以在接到圣旨让我前来助你们的时候;父亲与我都十分欢喜,而且为兄也打算在京城里
多留一段时间,就是想要看看你是否在这里真的过的舒心,这样我与父亲才能真正的放心。”“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能看得出来太子与你的感情十分好,他很疼你,也十分宠爱你,就连对我都是颇为客气;但是月儿,男女相处不仅仅是需要感情,更需要的是包容和理解;你刚才所说,周贵妃对
太子别有心思,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有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环伺在我们身侧虎视眈眈,我们就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给对手制造机会接近我们。你这个时候与太子争吵,实在不是最明智的决定。”
楚星月知道楚赫说这些话都是为了她好,所以她虚心受教,心平气和的听着楚赫的话。楚赫对楚星月此时的谦虚态度十分满意,伸手摸了摸楚星月的头发,继续道:“太子是你的夫君,只要他不开口向你提他想要纳了谁的事,你就应该相信他,在他的心里现在只装着一个你。而不是听了周贵妃的挑拨,跑到他面前与他撕闹;更严重的是,你居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丈夫生病了?月儿,这件事如果传到皇上的耳中,或者是一些大臣的耳中,你要大家对你如何评价?你是太子妃,将来更是要母仪天下的,如果让人以为你连自己的丈夫都照顾不好,大家就会怀疑你是否有那个能力有那个担当可以与太子携手并肩。月儿,你还小,没见识过真正的丑陋与阴谋,后宅女人们耍的那些小心机跟真正的阴
谋诡计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当大家在怀疑你的时候,你将要承受的可不仅仅只是口诛笔伐这么简单。到那个时候,恐怕就连是太子,都恐怕保护不了你。”
楚星月被楚赫的话一语惊醒,她咬着嘴唇,表情有些委屈,“我不是不会照顾他,我只是当时气坏了,没有留意到而已;而他什么也不跟我说,所以我就糊里糊涂的。”
看着快要被自己说的掉眼泪的小妹,楚赫也是心疼的。“月儿,为兄不是在责怪你,而是在告诉你,只要我们做好了自己份内的事,就算对手再强大,我们也毫不畏惧;你仔细想想看,如果太子真的跟周贵妃有什么,他会那么着急的想要离开雀薇宫吗?而且,
他还那样努力的向你解释,不就正是说明了他担心你误会,心里十分在意你吗?”
楚赫一语惊醒梦中人,楚星月就再也忍不住了,擦了眼角的眼泪就抬头看着楚赫,道,“大哥对不起,我今天不能招待你了;要不你坐在这里喝会儿茶吧,我想要去看看赵凌,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楚赫又怎么会看不出自家小妹此刻归心似箭的心情,鼓励般的拍了拍楚星月的脊背,道:“去吧,你不用管我,咱们兄妹什么时候都可以坐下来叙叙旧,不着急这一时半刻。”
楚星月感动的看着楚赫,认真的点了点头后,就提着裙子朝着门外跑去。
春杏也想要跟上去,却被楚赫叫住,“世子爷,奴婢要跟上去照顾小姐。”楚赫对从小就长在侯府中的春杏向来颇为信赖,他知道,这两年月儿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京城,多亏了有春杏的陪伴,按理说他是应该好好感谢一番这个小丫头的;但是,小丫头有的时候糊涂,跟着月儿一
起胡闹,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
楚赫收起先才在楚星月面前的温柔大哥形象,目光坚定,神色微冷,看向春杏:“春杏,你可知错?”春杏从小就长在侯府里,自然是十分熟悉楚赫;眼下看出世子爷有些不悦,小丫头吓坏了,赶紧跪在地上,一脸茫然道:“世子爷,奴婢、奴婢不知道,……不知道做错了何事,还请世子爷明示。”
第三百八十四章 冰释前嫌
楚赫本是不愿拿出气势来吓春杏,但他知道,小妹对这小丫鬟太宠爱了,让小妹来提点这丫鬟怕是不行的,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这个当兄长的站出来充当一次恶人了。
楚赫虽说生的俊美,但是气势全开的时候浑身上下的歃血味道连正常男人见了都害怕,更何况是春杏这样的小丫头呢。春杏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眼泪吓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会让向来对下人宽和的世子爷动了这么大的怒火;这个时候小姐又不在,万一世子爷一怒之下将她打一顿撵出王府
,那她以后可该怎么办。春杏越想越伤心,到最后,竟是隐隐的哭泣起来,拖着哽咽不断的嗓音,道:“世子爷,奴婢自幼照顾在小姐的身边,从来不敢怠慢小姐一分,自问尽心竭力,如果奴婢真的做错了事,还请世子爷明示,奴
婢一定会认真改正,只求世子爷不要撵走奴婢;奴婢已经没有了家人,除了小姐的身边,奴婢不知道该去哪里。”
当年春杏是被父母卖进王府的,如果不是碰见了母亲,恐怕这小小的丫头不会过上今天这样舒坦的日子。
可是同情归同情,楚赫还不至于为了一点同情而失去了自己的原则;眼下看春杏哭的声泪俱下,虽说有些动容,可脸色还是不太好。“本世子若不是看在你多年来照顾在月儿的身边,月儿又极为看重你,你真以为自己能留在今天吗?春杏,月儿从小就是个懵懂娇憨的性格,当年母亲与父亲也是看你聪明伶俐这才将你送到月儿的身边,一
来陪伴她,二来时时能够提醒她;可你,是怎么做的?”
春杏抬起满是泪的小脸茫然的看着楚赫,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她只是一心照顾在小姐的身边,以为只要尽心尽力的伺候,就是尽责了呀。
看这丫头真的到现在都懵懂无知着,楚赫也不再勉强她去反思,而是主动提出来。“月儿的性格看上去和善,其实骨子里却是极为倔强,她跟太子相处,本世子相信以太子的为人,只要月儿不做过分的事,他就能好好地宽待她;但是当局者迷,月儿很多时候会在不住不觉得情况下越过太子的雷池,而这个时候,你身为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你不阻止她、安慰着她、点醒着她,反而还有一点煽风点火的架势;春杏,你要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是什么大小姐,你只是月儿身边的丫头,做好
丫头份内的事才是你要走的路,若是出格了,本世子就容不下你。”
经过楚赫这么一说,春杏立刻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顿时面露恐慌之色,不断地朝着楚赫磕头。“世子爷明鉴,奴婢从来不敢将自己看成是小姐,奴婢承认有的时候是有些言语不当,可是奴婢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心疼小姐,想要顺着小姐;世子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请世子爷
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一定会改正的。”
看着面露恐慌之色的春杏,楚赫知道自己的威慑算是做到了。
其实,他也算是个宽厚的主子,对待下来从来不曾苛刻过,但是有的时候,有些下人会在主人的宽厚中望乎所形,甚至都敢骑在主子的头上。小妹喜欢独处的性格造成她没有多少朋友,身边难得有一个还算贴心的春杏,他也不愿意将事情做得太难看,让小妹伤心难过;可是,必要的敲打必须存在,在他看来,当一个宽厚主子固然重要,但跟小
妹相比,却是要显得微不足道许多。所以,他才会对春杏使出了几分的厉害,就是在警醒着她,不管是靖北侯府还是凌王府,亦或者是以后的太子府邸,她都要看好自己的身份,万万不能再做出糊涂不自知的事;不然,等下次,他可不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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