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奴家的脚…”
“松手!”
顾昭那不悦的情绪从冰冷的语气里丝毫不加隐藏的表露了出来。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碰那女人一下,一声带着些威吓的语气逼的那女人自己松手。
那女人娇滴滴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她也是没想到顾昭会这么不近人情,竟真的这般的不懂得怜香惜玉,有些不满的瘪了瘪嘴,“哼!”的一声,这才松了手,揉着自己吃痛的脚脖子,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顾昭自书桌前离开,便赶紧大步朝着一直站在门外的谭言心走去,语气带着些焦急也有些不安。
“先就听到说你从太后那离开了,这是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可让我好等。”
顾昭见她就这样站在门外直直的看着自己也不进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亲昵的一把揽过她的腰间将她带入房中,低头封住了她的唇,仿佛那屋内没有别人,刚才那一幕不曾发生一样。
谭言心本还有好多的话想要问,心里还对屋里的那女人很是介意,可是顾昭这样的举动,不用过多的言语,便将谭言心的猜疑消磨干净。
顾昭的这一吻里带着安抚和讨好的意思,谭言心熟悉他的吻,熟悉他吻的每一个背后的意义。
他在这一吻里无声的告诉她不用担心,却也有些不安,怕她还是会不高兴,所以抱着她的手环的有些紧,害怕她会生气推开自己。
好在谭言心接收到了他的信号,余光更是撇见了刚才被顾昭搁置在书桌前坐着的那个女人诧异的眼神,于是干脆越发明目张胆的搂过顾昭的脖子。
“我去山庄里逛了逛,走累了腿酸。”
顾昭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不介意了,无声的松了一口气,于是二话没说便俯下身子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带进了屋内。
那坐在书桌前的女人就这么看着刚才还对自己不讲情面的顾昭,将谭言心无比亲热的抱着进了卧室,对于这还在书桌前坐着的她视若无物一般,脸色不由得变得难看了起来。可是她刚还说自己站都站不稳,这下弄的她是走也不是,只能一个人在这书桌前干坐着。
顾昭将谭言心小心的放在了床上,谭言心屁股刚一落在床上,便拉住了顾昭,压低着声音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女人是谁?”
“昨天的七个舞女的其中一个。”
是啊,那外面的女人一看就不会是什么丫鬟,如今这山庄除了昨日的舞女还有什么女人。
昨天的七个舞女皆是带着面纱,只见其身段看不见容貌。昨天撩拨顾昭的那个红衣女子谭言心刚才是见到了,只是不知道今日这找上门来的又是昨日的哪一个。
不过不管是谁,既然是舞女之一,也就意味着很可能背后也是有人授意而来,其中绝不简单。
“为什么昨日不成,今日又派一个来故意撩拨你?昨天那个红衣服的舞女被皇上瞧中了,那慕容彻是想用这剩下的六个当美人计,来拉拢朝臣?”
“或许吧,毕竟现在都以为我是中立态度。这二殿下也用过很多法子想要来拉拢我,算算…确实也就差美人计没使过了。”
谭言心狐疑了一阵子,突然拿起旁边的剪刀一脸凶狠地朝着刚才顾昭被女人拉过的手臂上刺去。
谭言心握着剪刀,那尖刺就比在顾昭的手腕上,她要是真的用力些,可就真刺进去了。
但顾昭不仅不怕,反而一副无畏的模样,脸上甚至还带着丝笑意自觉地把那只胳膊伸了出来,一副任她处置的洒脱模样。
“你还笑!你不怕我是要把你这被那个女人碰过的手给废了啊!”
“你舍不得。”
看到顾昭那一副吃定她的表情,谭言心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顾昭你!你要是真的敢对不起我,你看我舍不舍得!”
“言心,我没有对不起你。若我真是负了你,哪怕你是要杀了我,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顾昭说起这话时,眼里虽是对她不会伤害自己自信的笑意,可脸上却是无比的认真。
谭言心气鼓鼓的瘪了瘪嘴,从怀里摸出了一粒药丸来递到顾昭的面前。
“这是毒药,你敢不敢吃…诶!”
谭言心话还未说完,顾昭便低头一口将药给吞了下去,也不管那药到底是什么,丝毫没有犹豫。最后还调皮的舔了舔她的掌心,弄得谭言心手中一痒。
“我说了,你要杀我,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哼…像你说的,我…我哪舍得啊。”
刚才那女人扑向顾昭后还不忘看了她一眼,这挑衅的意味十分的明显,谭言心虽说是气,可是却也不至于被一个女人挑拨一番就真的信了。
谭言心撇了撇嘴,将手中的剪刀换了个方向,从一开始她就并非是要伤他只是吓唬吓唬罢了,如今提起了顾昭的衣袖,将刚才被触碰过的袖子给裁剪了下来。
“这女人来多久了,怎么就进来的。”
谭言心一边继续用审问的语气问询着,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小心谨慎着,生怕伤了顾昭。
“这可怪不得我啊,因为她说她不是来找我的,而是来找你的。”
“你…你说什么?那女人是来找我的?”
第三百六十九章 阴阳不可分
谭言心听到这话抬起了头来一脸的不解,顾昭捏了捏她的鼻尖无奈的说道。
“你忘了你如今是皇上亲封的女医官,这女人以脚伤为由,说是获得了皇上的允许让太医诊治,于是便自己找来了这里。说是女子的脚不方便给男太医看,想要你来诊治。我从皇上那前脚刚进屋,她后脚就找了来。我说你不在去了太后那,她便说脚疼来一次不容易,说愿意等你。我本是也以为会你不久便回来了,想说我不理会她便是。可没想到等了这么久你都不回来,她开始一直主动找我攀谈我没理会,后来也是刚刚开始有些动作,就被你瞧见了个正着。”
谭言心一听这话就恍然大悟,她还真是都差点忘了自己也是个有官职在身的人了。
确实她虽是太后钦点来陪的女眷,可她跟这次随行的太医们一样,理应还是有医官之责的。
“呵…这理由还真是用的好,让我都找不到错处来。但是我看,她分明就是打听好了时间,知道我不在才来的吧。”
说罢,谭言心已经将顾昭刚才的衣袖给剪了下来,一把扔进了旁边的火炉上,顷刻间那布料碰到了火星子便开始烧了起来。
但这本是看着普通的布料经过火的热度一烤,就散发出了阵阵异香。
“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你被下药了呗。那舞女身上带着一种名叫阴阳花的药,刚才抓着你的那一下其实是已经给你下药了。普通情况下,它无色无味甚至让你完全察觉不到。但是越是这样看不到甚至发现不了的东西,才最是危险。”
“这是毒?”
“不,算不上是毒。这阴阳花有着催情作用,但是又不似媚药那样明显。阴阳花顾名思义,一株上并开两朵,阴阳不可分,所以带着极强的指向性。这种花的花汁渗透力极强,别看是刚才抓你那一下,时间再久些便会从布料渗透到你皮肤最后进入你身体。现在烧这袖子有香味,证明这药性还留在衣物上没渗透。我猜测这个女人是用加了阳花的花汁水泡澡沾染在自己身上,然后通过触碰再将这药下在要下之人身上。这药在你身上一旦下成,之后她只需将同一株的阴花的花汁在涂抹身上,你再瞧见她便会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和被吸引。然而这一切你都不会发现异常,只会以为是自己心之所向。”
顾昭一听才知道其危险,“那刚才你给我吃的…”
“当然是这阴阳花的解药啦!万一真让这女人得逞…后果…不堪设想。我说它算不上毒,那是因为它并不会直接导致人中毒身亡或者有什么不良的症状。但是实则,这种草药,真正的下场…”
想起这阴阳花最后的结果,谭言心都有些难以启齿,忍不住有些红了脸。
“阴阳花的药性必须要是同一株的才有互相吸引的作用。若是只是种了药没有过…没有过男女之间的同房倒还好,可一旦种了同一株阴阳花药性的男女有过同房,便…便会不受控制的,经常地不停的想要结合。若是长时间没能同房,阴阳没能互补,女子便会…便会全身瘙痒难耐片刻不得停,最终会将自己抓挠致死。可若是阴阳一直互补,那么最后便会是男人因此而…而死在床上。”
所谓的阴阳花的催情,更不如说是一道包裹着欲望包装的催命符。虽说它称不上是一个毒药,可是最后的结果,或许比毒药来的更加可怕…
“世间竟有这种东西,那若是那七个女人都带有这种阴阳花,那还得了。”
“这个倒是不会的。”
“你这么肯定?”
“外人都只以为这阴阳花是催情的圣品,但是对于这最后的副作用知道的人却很少。慕容衍会用你身上是为了用美人计拉拢你,我想他不是要你死,所以可能他并不知晓最后的下场。我曾经听司年提过,就算是他们生死谷也不过只有一株阴阳花。普天下加起来,或许一共就只有不超过三株,这并非随便就能得到的东西,就算剩下的两株都在慕容彻手中好了,但我不觉得他会随意将这最后一株用在不痛不痒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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