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这本是假的后我也这样想过,不过他的大徒弟丁昂确实是手废了之后又好了。可是就在刚刚我想明白了,这个雷峥确实并不会什么特别的医术,而是…因为他养在禁地里的那只玄狼。”
“什么?”
“我在禁地的时候,那个玄狼的血曾经洒在我的伤口上,可是很快我的伤口就愈合了,我收集了一点研究,发现这个雷峥治好他徒弟用的就是这个玄狼的血。这种狼对曼陀罗花只是有某种抗体,可并不代表它不会中毒。但是奇怪的是,这曼陀罗花大量长期释放出的毒素被这狼吸收后,导致它的牙上有奇怪的剧毒,可是身体里的这个血却有了可以让伤势愈合的功效。只是…只是它被鬼蔓藤吃了,否则可能我要是能够收集到更多的狼血,或许白玉的手还有救。”
当系统分析出那狼血后,谭言心也是心中大大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能够治好白玉的手了,可没想到,却都是一场空。
“对了,那林千夜是为了你身上的鬼蔓藤而来?他要这个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林千夜是要这个干嘛,之前林千夜潜伏在宫中跟苍国人一起,而曾有苍国的人告诉过我,鬼蔓藤其中或许是有血兽卵的,这血兽有能解百毒重塑胫骨的作用,不过这血兽要靠吸血为生,我猜测他可能也是为了血兽卵吧。”
“血兽…”
司年默默念叨了一声,将目光看向了刚才吸了他的血居然都一点事没有的小白团子,淡淡一笑心中已经了然。
本是窝在主人怀里无比安稳的夭夭不知名的察觉到了背后一凉,睁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了一眼刚刚让它饱餐一顿的司年,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在打些什么主意……
虽说是这客栈如今都是生死谷的人很安全,可是谭言心终究还是没有归属感,这一夜有些辗转反侧睡得很晚,直至第二日金儿匆忙的来叫她时,谭言心才只是刚刚睡过去没一会而已,精神十分的不好。
“心儿姐姐…你起来了么?那个顾…顾大人来找你了。”
“谁啊…嗯?你说顾大人…阿昭!”
本是迷糊着眼睛的谭言心,意识到了是顾昭再困的人都醒了过来,她有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本是安睡在她身旁的夭夭被谭言心一掀被子就扎扎实实的盖住了,等着小家伙再夭呜夭呜的挣脱开来时,主人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心儿姐姐你别急啊,衣服衣服!还有鞋子,你连鞋子都没穿呢!”
金儿追在身后干着急,可谭言心全然顾不上自己这一副刚起床的模样,激动的就朝一楼跑去。
“言心!”
本是与司年在说话的顾昭听到了下楼的动静,看到谭言心这衣衫不整就跑出来的模样两人也是吓了一跳,可都容不得多想,这小女人就已经一把飞奔进了顾昭的怀里,将他紧紧的给抱住。
司年站在一旁,此时宛如一个局外人一般,只要顾昭出现,谭言心的眼里似乎就再看不到别的男人了。他本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接受了谭言心嫁人的事实,可是没想到亲眼看到她扑进别的男人怀里时,司年却也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心中被刺痛的感觉。
“阿昭阿昭…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一定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跟拓跋烈一路都在跟着你留下的信号找来,前些日子找去赤羽阁的时候,被那阁主骗去了别的地方,对不起言心…我来晚了。还好你没事…否则我该怎么办。”
一路以来,谭言心都坚定顾昭一定不会放认自己离开他那么久,可是纵使心中有这份坚定,但是都没有此时此刻真实的抱到这个人来的心中满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客栈的,我没有来得及给你留下记号说我到了这里啊。”
“是生死谷的人让人给我留下的消息,让我到这里来找你。”
“生死谷?是司年…”
谭言心怎么都没想到,是生死谷的人让顾昭找来的。这下才想起这个护着她冲出了赤羽阁的人,可是刚才本还与顾昭站在一起的司年,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这里,将这久别重逢的独处时光,彻底留给了这两个人。
谭言心本以为顾昭不会这么快找来,这次的事情她都没有好好跟司年说过一句谢谢。可是等她意识过来时,生死谷的人包括金儿都已经离开了客栈,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
第两百八十三章 新的斗争
经历了这一次后小郡主看着成长了不少,在看到顾昭带着完好无损的谭言心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伽罗上前吓的抱着她大哭了一场,怕是这种不计后果的事情,这小丫头也是再也不敢轻易去做了。伽罗虽还是对拓跋烈这个什么未婚夫爱答不理的,可与一开始那么反抗的情绪不同,终究选择先乖乖的跟着大队人马回朝。
可直到大队人马在临近京城之时,宫中就已经传来了噩耗。
“你是说太子他…”
“嗯,就在昨天晚上。”
顾昭看完京城的密函,微不可知的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才将密函合上。谭言心眼神暗了暗,对于这个结果又觉得合理,又觉得无奈。
“也是…一晃眼就半年了,时间到了。”
当初谭言心行了一个险招,用赤蛇血以穴位之法打进的太子的身体里,将他本不过三日的寿命强行延长了半年的时间,并且是健健康康的半年。
可是这种健康,终究只是一种假象,当初谭言心就跟胡太医说过,半年之后太子仍旧会死于赤蛇之毒,而如今半年之期还些许未满,可是本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等到寻找郡主的这一队人马听闻了消息加快步伐回到京城之中时,往日热闹的京城,如今整个都笼罩在太子过世的哀痛之中,满城中各处可见丧白布挂着,天盛皇帝似乎是要这城中所有的人,都来哀悼这位太子的过世。
匆匆回来的几人,自然也得放下各自的事情,一入京城就换上了丧服前去皇宫之中参加太子的丧礼。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哀…”
随着宫中首领太监的一声号令,本是平日清净肃穆的皇宫之中,顿时间全被哭泣声给笼罩了起来。
谭言心作为臣妇,跪拜在一群女人之间,听着周围各色真情或假意的女人的哭喊声。或尖锐、或刺耳,让本就一颗沉重的心,烘托的越发乌七八糟。
还记得与这位太子相处并不多,曾经在猎场时匆匆一面,让谭言心认识到了这个从小被父亲当做权衡利用的工具,这个被病痛折磨的男人,其实是一个有着那样干净透彻眼神的人。
大概也是心中有愧,因为他的这道半年倒计时是谭言心亲手所下,后来这太子不是没邀请过她做客,但都被谭言心拒绝了,怕的…就是这么一天吧,这样亲自面对他死亡的这一天。
谭言心跪在众人之中,渺小的几乎找不着。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这太子终于不用被利用可以解脱,还是该哭…他的死亡,是另一场战乱的开始。
摇望领头的人,皆是如今在宫中乃至在朝廷举足轻重的人,亦是下一场战争的主角。
一众皇子不管身处何地,都因太子过世一事被召回入京,以兄弟的身份站立灵堂之前默默哀悼。
谭言心这是第一次终于看到了这个传说中宸妃之子,二皇子慕容彻。他的回来意味着,储位之争…终于要真正开始了。
谭言心在心中无息的叹了一声,将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了一旁的慕容衍的身上。
自从他的毒七次解完后,两人的来往便比以前少了,又或者说…少了一定要见面的必要。
还记得当初那个不过只比自己高上一点,总被自己念叨小屁孩的倔强少年,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看着长高了不少,与二哥慕容彻站在一起,丝毫不见逊色。这一年的时间,这位隐藏自己实力的皇子,正以极快的速度渐渐多了一份男人的生刻,眼神里也多了一份决绝与坚定。
天盛皇帝为表哀痛,丧礼足足有一个月有余,大殿前集中跪拜的人才终于渐渐散去。
这种表面上的哀痛落幕后,各方势力开始了真正的动作。
本是最受天盛皇帝喜爱的幼子六皇子,因为春猎刺客一事被顾昭用计让尚书府被连累,尚书大人帮六皇子争储之心过早败露,以至于天盛皇帝早早的就把六皇子从储位上在心里除名,更是把两朝臣子尚书秦大人以年老为由,降职边关做了个小小的闲职,从此朝中尚书一职就此空缺。
后宫,宸妃寝宫内…
“彻儿!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陪我喝茶。你难得回来,该去找你父皇才对啊。”
“儿臣在外,最是想念的就是母妃宫中的茶,这顶好的香片一定要用这玉琼山的水才能泡出滋味来,那边疆沙土的地方,多好的茶也都是浪费。”
“现在还管什么茶啊,为娘在与你说正事呢,你听到我说的了么!彻儿!”
慕容彻一副闲坐的模样靠在母妃寝宫之中,悠闲的喝着差。那模样若是外人看了,定觉得他时候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似乎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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