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柳香香的说法,孟鼋在原文的设定里面是只有聂氏的,并且在感情上和身体上忠于聂氏,还是一个有手腕有政治能力的极品人设。结果,就因为她跟沈氏突然出现了,原本设定的剧情跟人设有了改变。
沈清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另一篇文。
孟相宜注意到沈清平的不自在,将手里捧着的书籍放下,在马车上无事可做,便会吩咐下人在马车里特别放上一堆打发时间的书籍。
他道:“你母亲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他不会因此责怪沈清平。
作为晚辈,沈清平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且沈氏对她母亲的嫉恨太深,一时半刻根本无法打消沈氏内心深处的仇恨。
就比如说,聂氏做任何事情都是出于好意,依照沈氏的聪慧,应该是能够知晓的,然而,沈氏因着骨子里对聂氏的偏见,总会把聂氏的做法以最坏的心思去猜测。
上一代人的恩怨情仇,跟沈清平又有什么关系?
听了孟相宜的话后,沈清平不得不感激涕零。
她最担心的就是遇到不讲道理的人了。
像是孟相宜这般君子风度的做派,真心难得。
沈清平一开心,嘴巴说起话来也甜了起来,“二哥,你如此明事理,想来未来的二嫂也会是脾气很好很温柔的人,你以后在婚姻大事上,一定要好好挑选啊。”
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呢。
什么事情都可以凑合,但是独独在选择成家的对象时不能够凑合,要是孟相宜将来娶到的女子是个不懂事的,沈清平都觉得是在糟蹋孟相宜。
孟相宜虽然到了议亲的年岁,但孟玉楼的婚姻大事迟迟没有找落,身为兄长的他自然不着急。
且他到目前为止还没遇到喜欢的人。
说到这等事情时,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内心深处都是有些不自然和羞怯的,孟相宜也一样,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和尴尬,他咳嗽几声,“瞎说什么,我还不想谈婚论嫁,正事要紧。”
去青山学院,以后顺利步入朝堂为黎民百姓做事,为国效力,才是孟相宜想做的。
听出孟相宜语气里的害羞,沈清平则大方地笑了笑,同龄人之间说话,不用端着架子,她的状态也十分放松,“二哥,你别害羞啊,这种事情本就是应该的。”
孟相宜脸颊一红,“你还是别再说话了。”
“……”
很好。
她被嫌弃了。
不过经过这一段谈话和打趣,沈清平跟孟相宜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
她很喜欢这种没有压力的相处模式。
至于沈氏的心结,只希望沈氏最后能够想开,不要再跟聂氏针锋相对,也对孟鼋死心。
沈清平坐在马车内闲得无聊,便继续逗孟相宜,“二哥,我说真的,你迟早都是要谈婚论嫁的,现在四周无人,只有你我在,二哥可以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孟相宜不禁逗,眼底浮现淡淡的恼意,“四弟!”
“……”
马车抵达酒楼时,外面已经被披上浓重夜色。
沈清平看不见眼前是何等热闹的光景,只是从耳边的吆喝声和一些谈话声知晓,晚间正是繁华热闹的时候。
一阵阵食物的香气传来,在她鼻尖萦绕。
这段时日在左相府都没什么胃口,如今出来了,她倒是有点想要吃的冲动了。
孟相宜起身,拉过沈清平的一截衣袖,将人从马车上拉了下去,在酒楼小二的引路下往前走,他一边走,一边道:“这里是京城最好的望月酒楼,里面的美味珍馐都是外面酒楼找不到的,就是随随便便拿出来招待的清酒,都是埋在地底下二十多年的女儿红。今晚,你我有口福了。”
沈清平被他说的勾起了食欲。
有口福就好。
潘琏正带着一群狐朋狗友从二楼处往下走,他喝得醉醺醺的,正被人一左一右搀扶着下来,路过时,跟沈清平撞了个正着。
沈清平吃痛。
潘琏迷糊的神智则清醒了一些,当他看到撞上的人是沈清平以后,酒意逐渐消散,顺着沈清平再看过去,就是孟相宜的面孔。
他好久没跟孟相宜单独出来聚聚了。
为了能够近距离的接触到孟玉楼,他花费了不少心思来笼络孟相宜。
只是近来,他没能找到世间少有的书籍,之前几次邀约,也都被孟相宜拒绝,难得在这里看到孟相宜,潘琏自然是高兴的。
然而,他的笑容还没落下,在注意到孟相宜正牵着沈清平的时候,神情一怔,“孟兄,你怎么会跟沈清平在一起?”
他还记得要找沈清平算账呢。
只可惜沈清平出来的次数少,他找不到机会狠狠修理对方。
眼下看到这一幕时,潘琏顿时觉得自己错了。
他不应该针对沈清平。
外界都说,沈清平不被左相府的人待见,而他也自作聪明的以为沈清平的存在会让孟玉楼不开心,所以才会找沈清平算账,希望能够以此来博得孟玉楼开心。
结果,孟相宜今日还主动带着沈清平出现在望月酒楼。
由此便说明,外界的传言不攻自破,左相府里的人并没有多讨厌沈清平。
想想他之前做的,潘琏后悔不迭。
完了完了。
那事传到孟玉楼耳朵里,怕是会让自己在她心里留下欺负弱者的印象。
沈清平听着这道声音,立即想起来在柳香香酒楼里遭遇的不美好经历,下意识往孟相宜身后躲了躲。
冤家路窄啊……
第355章 潘琏道歉
回忆起上次在酒楼遇到的不愉快的经历,还有潘琏带人在身后紧追不舍,一直害得她从二楼处往下掉落的画面,沈清平面对潘琏更是畏惧。
她可不想再跟潘琏有所交集了。
依照潘琏对孟玉楼的舔狗程度,为了帮孟玉楼清除障碍,估计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重点在于,潘琏误会了啊,她根本不是令孟玉楼不开心的缘由和挡在前面的障碍啊,她在左相府的地位微乎其微,是谁都能够踩上一脚的处境。
而孟玉楼是左相府的千金小姐,是聂氏跟孟鼋的心头宝,还有一个身为大皇子妃的姐姐,反观她摆在孟玉楼面前就是不起眼的小虾米。试问,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有本事成为孟玉楼的眼中钉?
且孟玉楼对她挺好的。
即便孟玉楼在得知她跟沈氏的存在时,是膈应的,也是一时无法接受的,可是,孟玉楼并没有因为这点膈应和碍眼对她跟沈氏如何。
相反,还对她们照顾得不错。
然而,这些话没办法跟潘琏讲清楚。
就算她想要解释,但也要看看对方愿不愿意花时间留在这里听,还要看看潘琏愿不愿意相信啊。
可能在潘琏的眼里,她跟沈氏都是心机深沉,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往上爬,把左相府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的性子。
是以,面对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即便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对方也不会相信,还会觉得这根本就是她的借口。
沈清平脚步往后退了退,整个人缩在孟相宜身后。
瘦弱娇小的一团看起来可爱极了。
上次,如果不是云修等人恰好骑马经过,她又好死不死地掉进了云修的怀里,估计早就从酒楼的二楼直接掉落至坚硬的地上,摔得惨不忍睹了。
可恶的潘琏。
好在潘琏就是一个不起眼的配角,在孟玉楼面前从来没有如果眼底的小人物,到最后,就算不会死,也没能够抱得美人归。
活该!
谁让他找自己麻烦。
孟相宜感受到来自沈清平身上的怨念,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奇怪的潘琏。
这两人有事。
看到孟相宜跟沈清平相处和谐的模样,潘琏始终有些接受无能。
他父亲虽然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但府里面的妾室却是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只是,潘琏的母亲手腕狠绝,早早给了那些妾室一碗绝嗣汤,不然的话,潘琏也少不了要跟兄弟姐妹们争抢来抢去。
可没有兄弟姐妹,不代表他对其他府上的你争我夺不了解。
因而,他一看孟相宜跟沈清平的样子,就猜到这两人相处的不错。
悔啊……
他就不应该在没看到真实的情况下信了外面那些流言,觉得沈清平的存在对孟玉楼而言是碍眼的存在,从而对沈清平做出那等欺辱之举。
孟相宜将潘琏的种种情绪看在眼底,随即想到潘琏对自家二妹妹的痴迷程度,再感受到一直躲在他身后不愿意见到潘琏的沈清平,立即嗅到了真相的气息。
孟玉楼逐渐疏远潘琏的理由,在于潘琏的痴迷程度太重,也是因为孟玉楼是那种不喜欢就不会暧昧不会让人产生误会的行事作风。
为了不让潘琏沉迷的太深,孟玉楼才会跟潘琏越来越远,还让孟相宜也跟着疏远潘琏。
即便这样,孟相宜还是听到过一些关于潘琏的传言。
听说,但凡是那些跟孟玉楼针锋相对的女子,都会在私底下被潘琏刁难针对,大概沈清平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撞上了潘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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