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不过如此。
第552章 魂飞魄散也无悔
说起来很费时，但不过只是几分钟的时间。
就在苏梓正在篡改中溪驰的记忆时，轩辕震已经完成了施术。
中溪大陆，轩辕家族领地。
魂殿。
护魂殿长老轩辕骥看着从回魂咒中飞出来的轩辕震，面色难看惊骇。
“到底是谁，竟然让你主动使出回魂咒回归本家！”
轩辕震脸色莫晦，咬着牙最终松口，语气惊骇，“混沌灵梓皇，回来了！”
轩辕骥大惊失色，“什么？”
初闻这个消息，轩辕骥连轩辕震bèi pò施展回魂咒都忘记了痛心，眼下已经不是该伤春悲秋的时候，梓皇回归，意味着整个大陆都会异变！
轩辕骥立刻放出了召集信号，烟花在魂殿上空立刻绽放。
整个轩辕家族瞬间沸腾。
魂殿所发出的召集信号，意味着有重要人物施展回魂咒，且带回了不得了的消息！
在这接连几天内，整个中溪大陆一级修真势力中，先是九宫城，继而光明神宗，如今却是轮到了他们轩辕家！
古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古界，清夷城。
镜花水月虚镜内。
苏梓总算将中溪驰的记忆篡改完成，收回心神之际，所处混沌中的所有人，已经彻底沦为了混沌的养料。
荆千秦不例外。
葛承泱同样如此。
唯独轩辕震，他站立在原地，尽管身体被混沌覆盖侵蚀，可苏梓一眼就瞧出了异常。
他的灵魂，不再了！
幽魂全都被混沌缠绕禁锢，却是唯独缺少了轩辕震的幽魂体！
“什么？”
“不行，我必须离开这里！”回过神的中溪驰，震惊的看着天空中那些幽魂体，他们都死了！
这一刻，中溪驰没有犹豫的拿出了破界符，撕开的瞬间，整个镜中世界为之一颤。
一道银色的空间裂缝缓缓出现，但其刚出现想要继续扩散撕裂，奈何镜花水月虚镜也不是吃素的，这一刻直接自动开启了护住模式。
苏梓便感觉浑身的灵力再次被抽空，她的两双腿在这一秒皆是化为了混沌。
苏梓瞪着眼，这叫什么？
镜花水月虚镜是感受到了有人强行打开空间裂缝，想要借此离开。
它当然不会让人如愿！
而中溪驰，在感受到这个困境时，他毫不犹豫的拿出了第二张破界符，再次撕开。
两张破界符的威力，的确惊人。
也是苏梓后继不足，在第二张破界符撕开的瞬间，空间裂缝迅速打开了一个大门，中溪驰飞快的踏了进去，随后以极快的速度合拢。
就算乘胜追击的混沌，也是被彻底闭门而外。
冥冥之中，苏梓竟然感受到了镜花水月虚镜的不甘。
她扯了扯嘴角，不甘又如何？
中溪驰分明是她故意放走的！
它倒是好，不仅抽干了她的灵力，还想强行将中溪驰留下！
这分明是坑她这个主人呐！
心累。
不过，这人到底是放走了。
收回了混沌，将所有幽魂都收刮完，苏梓这才撤掉了镜花水月虚镜，其化作流光重新回到了她的额间眉心。
白离行走到她身后，“我倒是有些明白，为何曾经的他们，誓死都要推翻你的王朝。”
苏梓，“……”
“你该不会是想说，本皇太过强大，所以引来杀身之祸？”
白离行煞有其事的点头，“正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性的贪婪和自私，身为妖族的我们自愧不如。”
苏梓不客气的回，“你已经不是妖祖了。”
白离行抬头望天，“曾经是妖，以后也是妖。”
啧！
还有点做妖的骨气。
也是，妖族虽然残暴了些，但他们可不会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因为他们自诩高人一等，不屑于这种虚与蛇委的做法。
要么杀，要么强杀。
总之，妖族比起人类，在这方面的确要算得上有信之士。
“既然你那么喜欢做妖，为什么还要舍弃妖身？”
妖，妖祖，这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白离行现在重塑的这肉身，别看修为维持在炼虚期大圆满，且以后xiū liàn也会增加修为，但到底不是他以前那具妖身。
他，已经不是妖了。
自然的，他也不再是妖祖了。
顶多算一只，披着人皮却不是正统妖族的不人不妖……！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苏梓露出洗耳恭听之色。
白离行问，“这数万年的光阴，就算你背着被追杀，时刻躲避着那些追杀你的人，你……快乐吗。”
苏梓一愣。
她很快乐。
这四个字，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浮现在了脑海，然到了嘴边，她却压了回去，没有说出来。
白离行似乎是看出了苏梓的回答，他笑了笑，“因为zì yóu着。”
短暂的停顿，他补充，“为了zì yóu，我就算魂飞魄散，也无悔。”
苏梓抿唇，她丝毫不会怀疑白离行这话的真伪。
毕竟，白离行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真实想法。
“我们该走了，不然赶不上登九城的收尾。”苏梓这样说，这次转移话题，略显生硬。
白离行不置可否。
收尾，无非是想要继续收刮那些幽魂，这种好机会，苏梓自然不会错过。
对此，白离行也只能呵呵。
九个时辰后。
两人总算摸黑的赶到了登九城界内。
隔得老远，便能感言到那灵气混乱之地，看来宋黎等人，已经和登九城的人交手很久了。
然一等没有等来，二等也没有等来中溪驰等人的增员，这个先锋队伍已经在逐渐处于劣势中。
毕竟人数上讨不到好，而且他们这边有部分人是处于受伤之状。
让宋黎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先等来了苏梓。
尽管这人还距离有些远，但对于他来说，虽没有刻意熟悉苏梓的气息，却是稍微感应便能认出，来人的确是苏梓，还有她的同行，那个叫老白且深不可测的男人。
然两人身后，却是再无其他人。
苏梓曾说，她会尾随中溪大陆的人，眼下他们却先到，那是不是可以说……
那些人，都死了？！
不然，为什么苏梓会先赶来这里？
只能有这样一个解释。
那些人，的确都死了。
包括各大宗门势力的强者！
第553章 初见大乘
登九城。
不同于清夷城的平原地势，这登九城如其名，乃是建立在陡山裂缝之上。
依山而建，从低到高分为九个城镇点。
这里，整体看起来就像是大峡谷裂缝，连苏梓都有些怀疑，莫不是因为这古界本身所处的位置尴尬，是以这越往后的城池，越是像登九城这般，奇特！
登九，观宿，临界。
按照这名字来看，还真有这个可能。
若说她先前炼化的那个化神期大圆满的古界之人，也是只来过一次这登九城。
至于这往后的观宿和临界，不是他这等修为能前往的。
这里必须得提一点，古界的身份地位划分，是非常明确的，比之外界还要甚。
观宿城和临界城，就算是炼虚期以上的修士，也需要明文通关帖才能进入城内。而想要拿到这通关帖，就需要身份背景来烘托。
“如此看来，倒也配得上登九之名。”白离行状似感慨，想他这种妖祖，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
面对登九城这种依山而建的城池，也是有些惊讶。
这城池建得极有水准，非常具备艺术化风范。
“中溪大陆的人想要通过登九城，怕是不太容易。”在底下便能看见这有些惨败的战场，显然，中溪大陆依照先前的方式，正准备强行攻下登九城。
奈何火力不足，目前他们只停留在了第三城镇点上，却是久攻不下，无法前进向往第四个城镇点。
“你都把人后援给弄没了，难不成你还希望真能坐收渔翁之利？”
“老白，话不能这么说，你想啊，他们提前离开已经数十个时辰，真要算起来也是几天了，这才刚刚突破到第三城，未免担不起中溪大陆之威名啊。”
白离行冷嘲，“你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苏梓轻咦，“我发现你最近的嘴皮子功夫，好像真渐长了。”
白离行呵呵，“本祖可一直都是如此，不存在渐长与否。”
“行了，我们还是先上去，进城收刮幽魂。”苏梓摆摆手，歇了和白离行扯皮的心思。
这一路行来，本就耗费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跑掉了多少幽魂，苏梓有点肉疼，这些可都是宝贝。
白离行幽幽提醒，“修为最强的那一批已经被你收入囊中。”
苏梓嗤之，“人嘛，谁会嫌多。”
谈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这第一城。
城内空无一人，与其说是城，倒不如说是几栋建筑物几条岩壁走道相互连接起来的镇。
能看见几具零星的尸体，除此之外，连一只幽魂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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