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业大惊,赶紧朝门内喊了声青海,听到爹急促的叫声,大儿子陆青海快速的跑了出来。
“快帮着我一起把这孩子抬进去,他晕倒了。”
两人一起把仇景抬到了大孙子的卧房。
“爹!他好像发热了,好像身上还有伤。”陆青海放下摸在男子头上的手,眼睛看在了男子身上衣物破损的地方。
陆中业看着眼前只是在束发之年的年轻男子,身上竟然有多处很明显就能看出是刀剑所伤的伤口。
这孩子年龄不大,怎么会身上有这么多的刀剑伤,按着伤口陆中业神情有些凝重。
至于他为什么能认出是刀剑所伤的?那就得多亏了自家老爷子,至今老爷子的卧室里还放着一把刀呢。
神色有些复杂的把手放在男子的头上,很烫果然是发烧了。
“青海,你去村西头把沈大夫反过来,就说家里有病人。”
青海忙不迭的点头向门外快速走去。
陆中业随之也快步走了出去,从井里打了一盆凉水,拿着面巾急急忙忙的,又向打孙子房间走去。
“业哥,怎么啦?急急忙忙的,刚才是谁在敲门?你端着一盆水做什么?”说话的是陆中业的娘子蔡氏,她用手指指陆中业手中端着的盆,不解的问道。
“花,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不是怎么的就来到了咱家门口,并且在门口晕倒了,如今正在发烧,我这准备去帮他降降温。”
蔡氏一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了,晕倒了确实不能见死不救。
看了眼粗手粗脚的相公,蔡氏撇撇嘴巴最终说:“我和你一起去,我弄吧,你粗手粗脚的能照顾什么人?”
说话间两人走进了大孙子的房间。
“这孩子烧的不轻啊,去请大夫了吗?”蔡氏摸了下年轻男子的额头对着自家相公说,接着把拧干的面巾铺在男子额头。
陆中学:“青海已经去了。”
“那就好,烧这么厉害不吃药是压不下去。”蔡氏又换了一块,这片刻间毛巾竟热透。
而此时在家里正用饭的小七还不知道她救的年轻男子此时已经在她的亲叔叔家里。
因为回来晚了,到家就被娘数落了一通。
全家人都在等着她,后来总见她不回来,而饭菜也快凉了,爷爷才让卫氏给小七留好,他们这才开始用饭。
而且之前的大雨,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爷爷和哥哥从地里回来没有淋湿,她就说嘛爷爷经验这么丰富,肯定会提前找好地方的。
“娘,我正在吃饭呢!你能不能等我吃好饭?再开始说落我,我都快消化不良了。”小七停住嘴里的咀嚼,腾出一只手摇着娘的手,撒起了娇。
“你呀!好啦,你要不说你吃吧,别回头你再消化不良再怪到娘的身上。”卫氏娇嗔的的用手在女儿的头上点了点,眼睛里尽是拿女儿没有办法的神色。
“娘真好!”小七讨好的嘿嘿一笑,开始用起了手里的米饭,就这大嫂用肉渣炒的青菜,吃的那叫一个香。
当然还没忘给利牙准备了一份,不过利牙也是很省的,每天只吃一顿,吃了这一份一天都不用喂了。
“娘,饱了,大嫂做饭真好吃。”接着把手中的筷子放在了碗上。
“就不该给你留饭,下回就饿着你,到时你就长记性了,看看还会不会这么晚回来?”卫氏收着碗筷嘴里还是没忍住,又说了一句。
小七狡黠的笑着,站起身来帮着娘一起收,“放心吧娘,下次我如果跑到远,就自带干粮,这样娘就不用担心我饿肚子了。”
“我才不担心你呢,你那一拳能打死野兽的力气,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哎,放下放下,你再把碗碎了。”说着卫氏拍掉了女儿拿向盘子的手?
小七小嘴一撇,她这是要开始被娘嫌弃的节奏了。
“不和娘说了,我去练毛笔字去。”小七对娘做了个鬼脸,笑眯眯的从饭厅里跑了出来。
经过爷爷的房间,顺道进去增进了一下爷孙感情,把爷爷逗得高兴了,才从爷爷的房间回到爹的书房。
每次到书房,无论是多激动开心,或者不高兴,她的心情总能很快的平静下来。
拿出一张宣纸,平铺在书桌上用镇纸压好,拿出墨条在加一些些许水的砚台上细细的研磨起来。
研磨是很重要的,毛笔字的好坏也取决于墨汁研磨的浓淡。
太淡了写好的字就会发飘,不显骨力,没有肉感。
太浓了写好的字墨汁印染不开,且运笔不畅,会断墨。
仔细的看着砚台内的墨汁,不错,研磨的不淡不浓正正好,小七满意的笑了。
拿出她真经常是用的毛笔,蘸着墨汁,静下心神提笔默起了论语。
第83章 奇迹真的会有吗?
此时村长陆中业家里,青海已经带着沈大夫在为男子诊治。
村长夫人蔡氏为了避嫌已经回房了。
陆青海又帮着大夫一起男子的衣服脱了放在了一旁。
此时几人均倒吸了几口气,男子身上,两臂上有三处道口,每处刀口肌肉都翻卷开来,一只手的虎口也被震裂。
后背腹部均有刀伤,后背上皮开肉绽,有些地方深可见骨,其中腹部的要严重一些。
刀口明显看出是斜插进入,好在这些伤口现在均已不再流血,这也是他能保住命的最根本原因。
此刻身上的伤口均红肿不堪,就是像青海这样不懂医术的人,也能明显看出这是感染了,也是造成发烧的主要原因。
沈大夫的医术在他们这里算是不错的了,十里八村的都到他们村来看。
经过他的诊治,发现男子腹部的刀口并未伤及内脏,实在是大幸。
诊治后沈大夫说:“他现在没有危险了,之所以会晕厥,是因为身体内受了内伤又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再加上伤口引发的并发症才导致的,只是这失血过多,后期学好好的养养。”
接着沈大夫仔细的把所有刀口重新清洗了一遍,然后在刀口上,上了消炎的草药,这才从药箱里拿出消过毒的棉布,把伤口全部包裹住。
这男子身体的恢复能力也是真强,包裹的的间隙沈大夫感叹的说:
“也亏的他身体强壮,这要是换在其他人身上,伤的这么重,流血也该流没了。”
整治完后又让青海与他一起回住处拿药,他要配一些口服的药,还有治疗内伤的药,这样内服外敷才会好的快些。
陆中业送沈大夫到门口,这才折返回大孙子的房间,帮他穿上了一层里衣,也不知道谁这么残忍把这个没到弱冠之年的年轻后生伤成这样。
帮他盖了一层薄被陆中业这才关了孙儿的门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在小七隔壁新搬来的那户人家,正神情紧张的看着正给小主子诊脉的杜大夫。
杜大夫陪着小主子来到此处人员中的一员,毕竟小主子身体太过孱弱,随时都可能会生病,身边根本离不了大夫。
管家席铺与奶娘赵氏,都万分紧张的看着杜大夫。
“杜大夫,小主子怎么样?怎么会突然发起烧来?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
席管家看着杜大夫起身,让奶娘好好看着,追着杜大夫直问。
“温小公子是是受寒引起的高热,今日正午下的那一场大暴雨,温小公子是不是打开窗户了?”
席管家连忙点头称是,“那会儿因为打雷闪电天太黑了,小主子又不让点油灯,让我们开窗,我们还是等雨势渐小的时候,才开了一小会的窗。”
“那就对了,温小公子是胎带的先天不足,五脏六腑至今都没有发育完全,虽说这些年来好好的将养着,但其实身体里已经千疮百孔,经不得丝毫马虎大意。
这时候虽然孟夏时节,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淋场雨也没有什么事情。
但小公子不同,他先天性五脏随时都会衰竭,哪怕是现在的雨还是带有一丝丝的凉意,小公子就因为这样受了风寒才会高烧。”
“我这就开药,好好养半个月,还有最近这几天最好不要出屋了。”
习管家连连点头跟着杜大夫一起回到了他的药房。
这次来带的最多的就是药,足足两辆马车,全部都是小主子会用到的药材。
杜大夫在药房里精准的抓了十多种药配成了一剂药,一共抓了两剂交给了席管家。
当这两剂药要服完后,再重新把脉在斟酌药方。
席管家接过杜大夫手里的药包,点头示意后赶紧去煎药了。
房间内因高烧而昏睡过去的温故此时确慢慢的清醒过来。
奶娘在第一时间发现小主子醒来,赶紧扶着他靠坐在床头,身后塞着专门做的靠枕。
心疼的直掉眼泪,“主子,你好些了吗?头还痛不痛?口渴了吧?我去帮您倒水。”
奶娘心急火燎的来到外间,倒了一盅茶水小心地走了进来。
“主子,喝水。”说着举起手里的茶盅放在小主子苍白的唇上,见到小主子慢慢的吸允起来,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
“我没事儿,奶娘你别担心,都已经习惯了。”温故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眼底却有如一潭死水般的古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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