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日子过得都还不错,可如今男人没了,她带着两个孩子怕就要艰难度日了。
江采月安慰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愁也没有办法,你还得为自己和孩子们多想想,回头这个案子查清后,除了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到时我再让他们赔银子给你们,日子总能过得下去。”
女人对江采月千恩万谢,江采月又与她说了几句,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给女人解穴来的,在女人的身上点了两下,女人就觉得之前的麻痹感瞬间就消失了,虽四肢还有些无力,却能行动自由了,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瘫了,女人激动万分,经过这件事,她也没有想以死为夫报仇的心思了,只求着江采月定要将案子查清,还她男人一个公道。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听到有人从门前经过的声音,江采月问道:“谁在外面?”
侍卫回道:“回夫人,是请来帮着验尸的贵华药铺的常大夫。”
江采月‘哦’了声,“先把人关起来,别让他走了。”
因江采月询问而驻足的常大夫傻眼,慌忙问道:“夫人,我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把我关起来?”
江采月未回话,侍卫却已经将他推回了之前住的屋子,不管这位常大夫做错了什么,他们只听夫人的话。
江采月和李嫂子又说了几句话,出来时让人去贵华药铺把常大夫的儿子也带来,别直接抓人,只说他爹在城主府里突发急症昏了过去,百草堂的人帮着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不方便移动,让家里过来人侍候两天。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一辆马车把常大夫的儿子接来。常大夫的儿子叫常宝,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小伙子长的很精神,看着还有点小帅。
江采月在常大夫暂住的房中看到小伙子,只是对他笑了笑,常宝就羞涩地低下头,看起来还怪纯情的。
江采月道:“你就是常宝?”
常宝点头,“夫人,我爹到底是怎么了?”
江采月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常大夫,心说:怎么了?给喂了药了呗!
但实话却不能实说,江采月叹:“常大夫来时还好好的,可不知怎么的在路过停放包子李尸体的那间屋子时突然就摔倒了,也不知看到什么,惊恐地大叫一声后就昏过去了,我亲自给他诊过,也没诊出什么毛病,要不你给他瞧瞧?”
常宝一哆嗦,又看了看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常大夫,怎么都觉得他的脸泛着青绿色似的,也不知是不是眼花,可瞧着就是诡异。
常宝道:“夫人都诊不出毛病,我这两下子瞧了也是白瞧,不知夫人让我来,是接我爹回去吗?”
第2694章 这事儿不是我做的
江采月摇头,“非也,你爹是在城主府突发急病,不治好了就走,回去别人不知还要说出什么,就让你爹先在城主府养着,你过来照顾一下,我们也定会努力找出病因,无论是用药还是用物,你只管说,不必客气了,左右我们也是来义诊的,诊谁不是诊呢,你说是吧?”
常宝心里就有些不好的想法,不知是不是被发现了什么,可看他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确实是病了的样子,又觉得是他想多了。
江采月吩咐完后就离开了,门外留了两个侍卫,常宝哪怕是上个茅房侍卫也会紧紧跟着。
常宝自知想走是没可能了,干脆就在常大夫床边侍候着,可瞧着他爹脸上的颜色越来越青,并不是他的错觉,屋子里的气氛好像都变了。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大哭,“相公啊,你突然说走就走了,让我们娘三个可怎么活啊?你是不是怪为妻没有本事给你报仇?可这仇我真报不了了,得你自己报。老辈人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倒是找你的仇人报仇啊,吓唬人家常大夫做什么?常大夫好心好意来帮你,又没做错啥,做人要讲良心,做鬼也不能没良心……”
常宝听着是李嫂子的声音,她哭的自然就是包子李,常宝又是一哆嗦,觉得屋子里都阴森森的可怕了。
想到李嫂子说包子李吓唬常大夫,再看常大夫的脸色,这么一会儿又青了不少,难道真是包子李来报仇?
常宝如惊弓之鸟般地看哪里都觉得那里突然会变出一张脸,可想要逃又不知能逃到哪里,耳中李嫂子的哭喊声还在继续,爹躺在床上,旁边的屋子里就停放着包子李的尸体……
常宝却已吓的尿了裤子,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在屋子里的灯一瞬间熄灭后,常宝吓的惨叫一声,就看到面前突然多了个黑漆漆的身影,常宝喉咙里发出几声惊悸的咕噜声,两眼一翻人就晕了。
早起,常宝被外面一阵阵鸟鸣声惊醒,睁眼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一时间还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可当他彻底清醒过来,脑中不由得浮现昨晚晕倒之前的画片,旁边屋子悲切切地哭着的李嫂子,以及突然出现的那个身影,而他此时躺着的床正是昨晚他爹常大夫躺的那张床。
还有潮乎乎的裤子都在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常宝猛地惊吓坐起,虽然天已经亮了,可他看屋子里总觉得阴森恐怖,而他爹人在哪里呢?
常宝从床上下来,来到门前见门外已经没有昨晚的侍卫,慌忙着找人,可就是隔壁屋子原本住着的李嫂子母子三人,以及包子李的尸体也都不见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人询问,“麻烦问一下,李嫂子一家人呢?”
那人上下看了常宝几眼,“你是那个常大夫的儿子吧?”
见常宝点头,那人摇头冷笑,“你还有脸问人家一家人?怎么?为了霸占人家的房子,毒死人家的男人不罢休,还想着把一家都毒死?”
常宝头上的冷汗就哗哗地往下淌,身上也瞬间都被汗水浸湿了,嘴上却还强硬道:“你乱说什么?什么毒死人家男人?这事儿不是我做的。”
第2695章 你吓他做什么?
“呵呵,也没说是你做的,你爹都招了,说是他下的毒,就是为了当年包子李先买了他看好的隔壁房子,记恨了这么多年,逮着机会把男人毒死,还嫁祸给英武侯世子,再趁机买人家的房子,你这爹可够毒的了。”
常宝眼泪下来了,看着那人的嘲讽却没勇气大声说人不是他爹毒死的。
待那人走远了,常宝看了看四下没什么人注意他,转身就出了城主府,一路神情恍惚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却没注意到身后早就被人跟上了。
江采月拍了拍陆安郎的胸膛,“看到没?我猜他一准去找背后的主谋了。”
陆安郎抓住她的柔荑紧紧握在手里,“但愿如你所料吧,不过你怎么就料定毒是他下的?”
“你看啊,若毒不是他下的,听人说他爹毒死包子李,他还不得立马说他爹冤枉?可他不但没喊冤,反而一脸惊慌地跑出城主府,可见不是去找人帮忙,就是回去毁灭证据。而昨儿夜里他的反应也不寻常,若包子李不是他毒死的,他至于吓的又尿又晕?反正也是赌一赌,我就直接赌是他下的毒。”
见常宝越走越远,江采月和陆安郎忙在后面跟上,让别人来跟踪他们也不放心,干脆就亲自出马,也就防着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是江林森,那小子心狠手辣,别人去了也怕枉送了性命。
常宝早就吓的六神无主,哪里还会注意后面会不会有人跟着,一路疾驰直奔贵华药铺。
贵华药铺门面不大,这也是当年为何常大夫想要买下隔壁房子的原因,只要买下后,两间铺子打通贵华药铺就能大上一倍。却不想在最后价钱还没谈妥时被包子李直接把房子买去,以至于这件事被常大夫记在心上许多年,没事儿就提一提。
正因常大夫时常提起,常宝就记在心上,总觉得是李家欠了他们家的,想着只要包子李一死,李嫂子娘三个就是无根的浮漂,到时在金池城住不下了,他们家再关心关心,就能低价买下他们的包子铺,毕竟那里死了人算是凶宅了,却不想算盘没打响倒把爹搭进去了。
因常大夫和常宝都不在药铺,今日药铺并没有开张,待常宝慌慌张张地跑到药铺,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常宝推门,门又是从里面插上的,常宝急的在门前打了半天转,最后朝着墙走去,纵身跳起,手扒在墙头上,费了半天劲才跳到院子里,江采月和陆安郎也紧随其后,陆安郎扒在墙头往里看,就见常宝在院子里打转,挨个屋子推门进去,前面的铺子也找了一圈,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声又极痛苦地哭了起来,那真是哭的肝肠寸断,哭的直捶地。
陆安郎问了句:“常宝,你哭什么?”
常宝没想到墙头上还有人,受到惊吓立即不敢哭了,抬头一看,就见陆安郎在墙头上朝他看,见他抬头还朝他笑了笑。
常宝吓的神色比见了鬼还可怕,嗷的大叫一声跑进屋子里不敢出来了。
江采月在墙外面道:“好好的你吓他做什么?”
第2696章 你不心虚吗?
陆安郎无奈道:“这也能怪我?他多半是因为找不到人才急哭了。”
江采月也纵身跳到墙头上,听到屋中传来常宝的哭声,夫妻俩干脆就跳到院子里。来到门前时还不忘礼貌地敲了敲门,就听里面常宝崩溃地吼道:“你们如愿了,我娘不见了,肯定是被那小子给劫持了,你们不是号称悲天悯人吗?你们怎么不去把我娘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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