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 (Arkin2799)
- 穿越重生
- 作者:Arkin2799
- 更新入库:04.10
“这你管不着,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谢琼林呵斥道,将谢佳昂推出了门。
那片干枯的百合花落在地上,被踩得粉碎,帕子也脏了,谢琼林又将其狠狠踩了一脚。
百合花的事暴露出很多信息,一是有钱已经落在李明稷手里了,二是那香的秘密肯定也已被知道了,以前是敌在明她在暗,现在双双在明处。
做事情要更加小心才是。
谢琼林想通关节,这才发现刚才把谢佳昂赶出去了,心中一悔——因为她忘记问谢佳昂怎么会把玉佩落在房里,还被楚王看见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谢琼林低声咒骂道,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妆匣深处慢慢取出一只用料奇怪的手环——这是当初苏明月死后,公子沉从渭地带回来的,后来辗转落到了她手里。
这东西通体黑亮,十分轻巧,硬度相当高,可是她从塞北到江南,从未见识过这种材质。
手环侧面有一个圆形的纽扣,谢琼林边喃喃:“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边将其轻轻一按——
一瞬间,房中蓝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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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公子文进行的祈福法事一共要三场,昨天帝后上香的时候出了点小插曲,弄得谁都不怎么愉快,今天的水陆大法事就显得格外重要。
依释空的说法是公子文前世乃是嗜血如命、杀人如麻的战场修罗,犯了太多人命官司,今生才会命格太硬,克父克母。
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为他前世杀过的亡灵做一场超度法事,能有效消除他前世的罪孽,间接地扭转命格。
明稷听得迷迷糊糊的,一边是不信,一边是觉得这老和尚还挺能编!
丽姬一脸憔悴地抱着孩子:“依大师所说,要用龙井的井水给文儿洗浴么?”
“阿弥陀佛,是洗去尘世污浊,能保小公子在法事中平安。”释空道。
“龙井?什么龙井?”明稷小声问,龙井不是茶的名字么?
“是护国寺后面的一眼泉水,”太子半垂着眼道:“传闻井中住着龙王,故而称龙井。”
明稷:“……”好的吧就。
既然要公子文拿井水洗澡,楚王便吩咐人去打水,释空拦道:“王上不可!”
“为何?”
“井水不能二次接触凡尘浊土,否则就无用处了!”释空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娘娘若是放心,贫僧带小公子去洗浴。”
丽姬怎么可能放心,当下决定陪孩子一起去龙井边上,楚王在一旁看着,忽然出声:“寡人一同前去。”
龙井在后山,从出了寺门一路都是功德碑,形成了护国寺独特的风景之一——碑林。
入口是几大面普通石碑,上面刻着百姓和普通富贵人家的捐赠,里面的石碑则更华丽更大,这种往往属于一个家族,凿刻着全家族在护国寺做的功德。
比如朝中的宓氏、姜家、岑家之类,都在龙井碑林拥有一块家族功德碑。
楚王忽然面前停住脚步,万大人悄悄瞟了一眼——令他停下来的是一块新碑,与旁边姜家的功德碑比起来略小一些,最顶上凿刻着主人姓氏——谢。
这是谢家供的碑。
楚王的眼神却不在一串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功德款”上,而一直盯着右上角两个图案,万大人解释道:“这是谢大人家的家徽……”
郢都城稍微有点头脸的人家,都有专用的家徽用来区别自己和普通勋贵,谢家作为朝中新贵也不例外。
“为何有两个图样。”楚王淡淡问,似是想起早上在谢琼林房里发现的那块玉佩,回想着上面的纹样。
万大人笑道:“谢大人这家徽特殊,形似八卦,乃象征着阴阳调和,左边黑色的是男子用,右边红色的乃女子使用。”
“哦?”楚王的指头轻轻抚摸着石碑上新鲜凿刻的痕迹,并未在此久留,迈开步子朝龙井走去。
万喜在楚王走远后舒了一口气,心说总算将太子吩咐的事完成了。
只是为何太子一定要自己‘无意’提醒楚王注意谢家这家徽呢……万大人下意识看向碑林口威风凛凛的护卫,锁定在了谢佳昂身上。
他同任何一个世家郎君出身的御前行走都一样,并未有所区别。
万大人摇摇头,将想法从脑子里挤出去,小跑着追上了楚王的步伐。
☆、105
龙井旁一番法事后, 丽姬亲手给儿子洗了个澡, 白白胖胖的孩子穿着小红肚兜, 含着指头冲亲娘咯咯直笑, 他却不知道等待他的命运, 却令他的生母丽姬笑不出来。
楚王站在不远默默看着, 井边多泥泞,丽姬的裙摆扫在污泥上也变得十分污秽, 她却顾不上这些, 将孩子包好递给释空大师, 这才扶着白玉栏杆站起来。
额边微微汗湿, 一张俏丽的脸如芙蓉初绽。
楚王眼中一动,招来万喜:“去跟琼林说一声,寡人今日不回。”
万大人最晓察言观色,闻言悄悄看一眼丽姬娘娘, 道:“那午膳是摆丽娘娘房中?”
“也许久未同她吃过一餐了。”说罢,楚王转身离去。
万喜恭敬应是, 绽着白胖笑脸小碎步挪到丽姬身旁, 谄媚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丽姬目光追随着儿子, 随口道:“这喜从何来啊?”
“王上说了午膳摆在娘娘屋中, 老奴现在这贺过娘娘了!”万喜道。
“哦?”
丽姬失宠有些日子了, 楚王突然这一下,乃是证明了她再获隆宠有望。她先是一愣,喃喃:“那真是大好事……多谢万大人。”
“娘娘客气。”
既然楚王点名伺候, 丽姬就不能在龙井边呆太久,临走前她刻意托了明稷帮她看着点孩子,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众人走后,法事又做了一个多时辰。
释空将公子文从法坛上抱下来,老和尚累得满头大汗,郑重地将孩子交给太子妃,虚弱道:“贫僧只怕是……要负了王上所托!”
明稷先查看了一下孩子的状况,让有貌抱着,问道:“大师这话怎么说?”
“小公子命格太硬,不是我等□□凡胎能够僭越更改,此逆天之行只怕是要折寿,要折寿啊!”老和尚说到激动处手指微微颤抖,好不可怜。
明稷皱起眉,顺着释空的话问:“那大师的意思是,公子文今后该如何自处?”
“该将他送得远远的,离郢都越远越好,才不至于扰了王上的福!”说着,释空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
“哦?是嘛?”明稷冷笑了一声,从有貌怀中接过孩子,公子文被养得白胖,上手沉甸甸的:“大师一句话,可就令他们骨肉分离了啊。”
“阿弥陀佛,这也是不得已为之,天命不可逆转。”
明稷抛下一句,抱着孩子转身离去:“此事也亦不能僭越决定,大师还是跟父王说去。”
出了龙井,便到了碑林。
有貌悉心道:“您把公子文给奴婢吧,小心累着您。”
明稷还怀着孩子,再抱一个明显力不从心,便将襁褓递给有貌,公子文刚好在这时候醒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两个陌生人小嘴一张,发出一声细弱的‘嗷呜’,像初生的小猫儿或是什么,好不可爱!
“噗嗤!”明稷一下被逗笑了,用帕子揩掉他嘴边的口水,略有些忧心:“好好一个孩子,哪来这莫须有的命格。”
她是不信这所谓命格,哪有因为孩子的命格不利于自己,就把亲生的孩子送得远远儿的道理?
哪怕是虎毒还不食子呢。
“您也不能这么说,释空大师是国师,或许他真通这些呢。”有貌轻声道。
从现代的角度看这事是荒唐又迷信,可华夏民族就是信了这些东西几千年,已经深深刻进了骨髓里,并非她一己之力能够改变的。
“罢了罢了,”明稷挥手不提此事,路过刚才楚王驻足停留的石碑,她好奇看了一眼:“父王刚才就是在这块碑前看了一会儿?”
“回娘娘话,就是这块,乃是香宜夫人娘家,工正谢韫,谢大人家供的碑。”
明稷将石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后也停留在右上角的家徽上,笑着摇摇头,另起话题问:“殿下呢?”
“殿下这会儿应该处理完政事了。”有貌眼尖,看见不远处画奴已在碑林入口等候。
“嗯。”明稷又看了一眼这石碑,扶着腰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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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喜身边的小内侍来通知楚王不过来了,又一说楚王是陪丽姬吃午饭去了,将渠蕊气得眉毛一竖:“知道了知道了!快同你那见风使舵的师傅,一起去伺候新贵人吧!”
说罢将门一摔,差点摔小内侍鼻子上。
那小奴才后怕地摸摸鼻子,怨怼地嘀咕:“什么人啊……”
谢琼林坐在窗台边,看着外面湛蓝的天,问:“今日是发生了什么事?”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楚王不会早上还好好的,中午回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渠蕊并不清楚,这时后窗被轻轻扣响,一个矫健身影翻滚进来,谢琼林一下站起身:“是你!”
渠蕊急急将窗户扣上,谢琼林气道:“谢佳昂,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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