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们的手段层出不穷,什么在城堡外摆心形鲜花啊,还有夜里在外面唱情歌啊……”
靳宛一听,顿时呼吸一窒。
谷舫落忍不住好奇地问:“深更半夜大家都睡觉了,他们还在外面唱歌,岂不是会吵到大伙儿?”
“是啊。”章癸严肃地点头,“所以后来那个小子被我们拿着棍子打了一顿,再把他扔得远远的。”
“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唱歌扰民,这人简直太没有教养了。”靳海也连连摇头,对于此人追求女子的手段,感到不可理解之余,还觉得有些生气。
没想到这些人都如此缺乏浪漫细胞……
靳宛扶额,不想发表自己的意见。
等出了酿醋坊和酿酒坊,章癸便询问靳宛:“郡主,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丝绸坊那边怎么样了?”靳宛皱眉问道。
目前来说,对靳宛最重要的就是丝绸了。
真丝绸千金一匹,只要丝绸源源不断,市面上那些达官贵人们对丝绸的需求不会断,那么经营丝绸买卖,就能让靳宛财源滚滚。
因而靳宛当然是要关心丝绸坊的进展了。
章癸立即明白了靳宛的意思,主动在前面领着路,口中说明着这近一年来丝绸的生意。
“最初郡主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许多真丝绸。但是,真丝绸的售卖情况一如既往,是很火热的。因此没有多久,郡主留下的真丝绸便卖完了。
“万幸的是,在最后一段时间里,沈大人得知丝绸坊还没有多少存货后,便缩减了布庄的供应。如此一来,既能为丝绸坊多争取了时间,又能吊吊那些客人的胃口,让他们不至于因为真丝绸容易购买,而觉得真丝绸廉价。”
换做是靳宛在的话,遇到这样的情况,靳宛自然也是会这么做的。但是沈玉溪的本职工作是当厨子,又没有经过二十二世纪的现代化教育,他的应变能力居然也这么好!
靳宛心里又是对自己这位得力助手好一阵赞赏。
“沈大人做的不错,章癸,如今你也是一位‘管事’了,你得多跟着沈大人学些学习呐。”
靳宛很想拍拍章癸的肩膀,然后再语重心长地说出这番话,那样会显得她特别有领导的范儿。
奈何章癸长得太高了!因此靳宛只能退而求其次,尽量抬头挺胸,努力让自己跟他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再平视他的目光,最终才这么说道。
章癸对于郡主这上蹦下跳的行为很不理解,但他是一个本分又体贴的仆人,不会问出让主人尴尬的问题。
因此章癸摆出一副受教的面孔,虚心道:“奴才谨遵郡主的教诲,以后一定会更加用功地向沈大人学习,争取早日成为一个出色的管事。”
靳宛:“???”
追求真低,一个管事你就满足了吗?
靳宛都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郡主姐姐,你的城堡这么大,以后舫落能不能就住在你这里了?”
便在此时,谷舫落收回四处打量的好奇目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地望着靳宛道。
靳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舫落,你只是出来散散心的不是吗?你的母国是古国,若不是要嫁到帝都来,你怎么能一直留在这里呢?”
靳海的思维还是很老套的。
就他本人而言,他是个“恋家”的人。如果不是心里对靳宛更加看重一些,那么靳海是不肯搬离靳家村的。
所以靳海认为,既然舫落是古国人,那无论他出来多久,他早晚也会回到自己的母国去。
但或许是因为谷舫落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所以尽管早就已经知道谷舫落是个少年,而非他表面扮演的“公主”,可靳海还是脱口说出了“嫁到帝都”这种话来。
奇怪的是,谷舫落自己竟也不觉得不对!
唯有章癸这个一无所知的外人,在听到靳海的话后,先是上下左右打量了谷舫落一圈,继而心里一再回味着方才靳海那句话。
难道这位是个女扮男装爱好者?
唔……光是从声音听的话,此人倒真是雌雄难辨,所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吧?
不过没等章癸思忖出来,靳宛已经抬起脚步,朝前面走去了。
看靳宛去的方向,应该是要去看那些妇女们纺丝。
第725章 粑粑
第725章 粑粑
由于这也属于“秘密”的范畴,因而当谷舫落有意跟去时,章癸立马识趣地提出要带他们到别的地方逛一逛。
虽说谷舫落没有跟去,但是看到前面似乎都是一些妇女在忙活,他也就没有了多大兴趣。因而章癸一提出来,谷舫落便爽快地跟着他走了。
靳海也对妇女家的活计没什么兴趣,因此他便与谷舫落和章癸一起,在丝绸坊的外围到处看了看。
说实话,丝绸坊的外围都是一排排的桑树,所以也没什么好看的。
可偏偏谷舫落跟他们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一直在海边生活,从未见过桑树。因此谷舫落竟然站在树底下,饶有兴趣地观察起树叶来!
章癸:“……”
靳海:“可怜的孩子,连桑树都没有见过,以前一定是像小鸟儿被关在鸟笼里那样,被关在宫里生活吧!”
宫里?
章癸神情微变,原来这位是古国的公主呐!
郡主竟然没有公布她的身份,不知道这是为何?
就在章癸浮想联翩时,两人忽然听到了谷舫落的惊呼声。
“嗷呜!”
——这惊呼声有点不大寻常啊?
结果当两人关切地望去时,就看见谷舫落一边蹦跶着从树底下跳开,一边拼命甩着自己的手,脸上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见状,靳海当然是立即询问出声:“舫落,你咋啦?被虫子咬了?”
章癸正要说这桑树被人照顾得很好,应该没有虫子的,就听见谷舫落举起自己的手,哭唧唧地开口了。
“海爷爷,刚才天上掉下一坨白色的玩意儿,正正好就落在舫落头上了。舫落一抹,一瞧,一闻……才知道,这原来是坨鸟粑粑!”
说到这里,谷舫落再度甩起了手,脸上是被恶心得不行的样子。
当靳宛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章癸与靳海围着谷舫落,正在给他擦着头发和手的景象。
完全不知道三人在干什么的靳宛,开口就是问:“爷爷、舫落,你们作甚呢?该走啦。”
谷舫落闻声抬头,生无可恋地看着她:“郡主姐姐,舫落才来第一天,就受到了如此‘特殊’的待遇……这一回,只怕你不肯留下舫落,都不行了。”
“什么意思?”靳宛完全听不懂这小子在说啥。
直到靳海将谷舫落方才的遭遇,告诉了靳宛。
随即,谷舫落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端庄温柔的郡主姐姐,在他面前笑得前俯后仰。由于她笑得太厉害了,以至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让谷舫落觉得很受伤。
于是黑着一张脸道:“郡主姐姐,你的形象还要不要了?舫落这么喜欢你,谁知你看到舫落倒霉,竟然会幸灾乐祸!”
虽说是变成了黑脸舫落,但是谷舫落的语气依然是委屈、可怜巴巴的,并不会让人不喜。
等笑够了,靳宛才抹着眼角的泪珠,颤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舫落,这只能说明你的运气好了。不然你看,明明大家都没有看到鸟儿,可是你却能被……砸中,可见你是被鸟儿眷顾的。”
说完也不管谷舫落一脸的抗议,靳宛调整好了表情,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
然后继续忽悠谷舫落道:“说不定,刚才从你头上飞过的是一只喜鹊呢!要知道,喜鹊寓意着好运,也许这是上天觉得舫落到了这里,便是脱离了苦海,因此特地派只喜鹊来给舫落道喜。”
靳宛这完全就是在胡诌的,不过眼下安抚好谷舫落才是要紧事啊!除此之外,靳宛也想不到另外的说辞了……
而谷舫落也是半信半疑,扭头望着靳海:“海爷爷,现在这个时候,会有喜鹊吗?”
靳海一时无言,噎了噎后,含糊其辞地道:“不管有没有,都不重要。因为就算现在没有喜鹊,那也可能是老天爷专门为舫落派来了一只喜鹊。”
靳宛听罢,暗暗朝爷爷竖起了大拇指。
经过两人这番开解,谷舫落的心情总算是好些了。
发现谷舫落的面色已然阴转晴,靳宛才敢再度露出了笑颜,“虽然是老天爷的道喜,但也不能顶着……咳咳,回去吧,先洗漱一下。”
今日的参观差不多就结束了,以后他们在城堡里待的时间还很长,多的是机会再仔仔细细逛一遍。
当然,靳宛本来是想再去温室大棚瞅几眼的。
只不过,看着谷舫落的狼狈样,靳宛好歹还有几分良心,记得要先将谷舫落带回去梳洗。
就在靳宛等人于城堡中“闲逛”时,皇城之内,敖千已带着敖钰和谷祺瑞,前往御书房面见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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