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前辈,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进来的?”看着那跟野猪的体型极不相符的门,靳宛非常无语地说。
野猪没有回答,反而是绵绵抬起头,朝着靳宛后面的某处“咩”了一下。
见状,包括靳海和敖钰在内,三人都疑惑地转过头去。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洞。
瞬间,靳宛的脸就垮了下来,欲哭无泪。
“哇!这是猪猪你干的好事?”敖钰惊呼出声。
靳海也傻眼了,想到方才在继午饭之后,这府邸的主人又请他们用了一顿美味的晚饭,心里慌得不行。
涩然地咽了咽唾沫,靳海语气愁苦道:“小宛啊,我看……我们还是跑吧。你瞧,这猪都把人家的墙给撞出了恁大一个洞,只怕这事儿没法善了。”
可是刚说完,靳海自己就觉得不对味儿了。
不等靳宛回答,他便连连摇头,愁眉苦脸地说:“不行不行,咱们不能跑,这事儿做得不厚道啊……唉,这可咋整哦?不知道如果拿猪去抵债,主人家肯不肯原谅……”
“哼!哼!”野猪立时不满地吭哧吭哧直叫。
要不是被靳宛严令禁止它在其他人面前说话,它肯定已经咋咋呼呼地骂起靳海来了。
竟然想拿它去抵债!就这破墙?
本帅可是无价之宝好不好!
靳宛忽然扭头,对着野猪绽放一个温柔到极致的笑容。
霎时,野猪浑身的鬃毛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它两只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靳宛,然后就听少女语气柔和无比地说:“野猪前辈,你再这样我就没辙儿了,看来以后只能委屈你到城郊‘露营’去了。
“至于那些烤全羊、烤鸡、烤鱼、烤兔……我觉得,你这么能耐,应该可以自给自足的,对不对?”
话音还未落下,靳海与敖钰就看见那头野猪甩起了脑袋,连猪尾巴都耷拉了下去。
野猪张开嘴巴正欲说话,忽见靳宛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顿时便僵住了。
不许说话,还怎么反抗这不公的命运!
野猪又气又急,生怕真被靳宛赶走。要知道,它这些天已经被靳宛养刁了嘴,再让它像以前那样过“苦日子”,光是想想它就要抓狂了。
“哼~~哼~~”不能直接说话,那服软地哼唧几声,这丫头总该明白它的意思吧?
实际上,靳宛当然明白。
这么说也是为了让野猪长个记性,总不能以后再让它为了自己方便,就破坏人家的房子吧?
“答应我,下不为例。”靳宛指着被野猪撞出的大洞,认真地说道。
野猪盯了一会儿,心在美味的食物与肆意妄为的自由之中摇摆。只是没有摇摆多久,野猪就做出了决定!
“哼哼!”野猪上下点着脑袋,答应了靳宛的条件。
——比起肆意妄为,果然还是美味的食物更吸引猪!毕竟离开了人类群居之处,它就能肆意妄为了;可惹恼了靳宛,那就再也吃不到美味的食物了!
猪生,果然应该是为了美食而存在的。
见状,靳宛也是松了一口气。
起码野猪前辈还肯听话,不然自己就得头疼了。
但是眼下,靳宛还得为了野猪闯下的祸,去跟谷祺瑞赔罪。
思及此,靳宛便对爷爷和阿钰道:“我去跟瑞王子说一声,顺便为这件事向人家道歉的,该赔偿的也别拖着,免得让人心里有疙瘩。”
“那阿钰陪你去。”敖钰立即表态,见靳宛望过来,不自在地移开眼睛,嘴里嘟囔不停:“这么晚了,皇嫂一个人去找别的男人,阿钰不放心。皇兄回来之前,阿钰得替皇兄守好皇嫂,千万不能被别的男人趁虚而入。”
闻言,靳宛哭笑不得,敲了一下少年的额头。
“你就忘不了‘别的男人’这个梗了是吧?你皇兄当时分明是拿这个来堵你的,怎的如今反而被你念叨个不停?”
“梗是什么?”
靳宛敲得很轻,根本不像敖墨那样,随便一出手就是大力气,所以敖钰一点儿都不疼,他只是困惑地望着靳宛追问。
“傻阿钰。”靳宛没有解释,敖钰不揉额头,她倒是把手探了过去摸了摸,而后嘴里嘀咕:“还好,我力气不大,没敲出包来。”
这个举动十分自然,一下子又让敖钰的心房被暖意填得满满的。
脸红地垂下头,敖钰开始对手指,扭扭捏捏地说:“皇嫂,你真好,阿钰喜欢你。”
皇嫂跟几位兄长完全不同。
即便这个时候,敖钰还没能分清,男人与女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有何不同。但他很喜欢靳宛在细节上的贴心,与在情感上毫不掩饰的亲近。
或许,这就是长嫂如母?
此时的敖钰没有想到那么多,他只是单纯地表达自己的喜欢。
靳宛忍不住翘了唇,轻轻捏了捏敖正太的脸蛋。
“你嘴上说着喜欢我,可是你之前不是同我说,我只是你第二喜欢的姑娘么?可见在阿钰心里,还有女子比我更重要的。”
说这话不过是为了调侃阿钰,靳宛倒不是真心计较的。
然而敖钰却着急了,猛然抬头,满脸通红地看着靳宛。
第630章 爱宠
第630章 爱宠
然后在靳宛戏谑的注视下,细弱蚊蝇地辩解:“阿钰第一喜欢的女子……是母后,不过那是因为……因为阿钰和皇嫂相处的时间,没有跟母后的长,以后,以后阿钰应该会第一喜欢皇嫂的……”
越说到后面,敖钰的声音就越小,显得很心虚。
靳宛骤然心痛。
当即软声安抚:“阿钰不用说了,我与你开玩笑呢,并不是当真介意的。今后,无论阿钰将我放在何等位置,阿钰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之一。
“有些缺失的感情,我无法代替对方补上,可我能让阿钰多一份来自家人的关爱与温暖,因为你,是我心爱之人的弟弟啊!即便是爱屋及乌,我也会对阿钰好的,何况阿钰还这般可爱、乖巧、招人喜欢呢?”
认识敖钰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心智不全的少年。
可也正因如此,才会让人忍不住对他多一份关怀、多一份疼爱、多一份照顾。
既然敖钰要跟,靳宛也就不拦着。见两人都走了,左笙又被靳宛打发去探听敖千的消息,靳海自然是不想一个人留在院中的。
于是才与谷祺瑞分离的三人,又原路返回,折回到刚才用晚膳的大厅,跟下人说想见谷祺瑞。
可是婢女却告诉靳宛,王子刚刚离开了。
“离开了?”靳宛目露惊异,“这不是瑞王子的私宅么?如今已然天黑,他还要出门?”
关键是,他的府上可还有客人呐!这家伙居然放心地将客人丢在府里,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他是在搞笑?
靳宛郁闷地想道,面上仍摆出了和煦的神色:“不知瑞王子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这个奴婢却是不知了。”
那婢女细声回道。
“祺瑞王子以前也不在这儿常住,只是上一次从帝都回来后,才从王宫搬了出来。虽然这段日子,王子经常待在府中,但偶尔,王子还是会夜不归宿,归期也不一定,故而奴婢也无法回答郡主的问题。”
靳宛越听,心中疑虑越深。
如果没有魂种的存在,以及鲁清元的例子,像这样细小的变化,恐怕还不会让靳宛想那么多。
反之,因为有过鲁清元的前车之鉴,故而在对待谷祺瑞一事上,靳宛的态度便不由得愈加谨慎。
可惜,纵然有长安君相助,靳宛也没办法做到无所不知。
带着心中的疑虑返回院中,不料院子里,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候。
“主子。”
见到靳宛,左笙立即跪下行礼。
白天靳宛决定要住到谷祺瑞府中时,便让左笙前往与敖千约定好的地方,等待与敖千互通消息。
如今左笙回来,想必是完成任务了。
“殿下那边情况如何?”靳宛毫不迟疑地问。
左笙依旧恭敬地低垂着头,“殿下让卫甲来报,古国的王宫确实有些不妥,但目前还不能确定古国国主被控制,故而殿下需留在王宫继续试探。”
靳宛听得心直往下沉。
想到方才婢女的话,不由自主地喃喃道:“如果古国国主没有被控制,那就是谷祺瑞被控制了。否则,他为何会突然搬离王宫,并且举止古怪?”
“主子,属下已将今日之事告知卫甲,相信无需多久殿下便会有指示传来。”左笙声音低沉地说着。
靳宛点了点头。
“你做的很好,接下来还得继续麻烦你与卫甲交流情报。我与爷爷、五皇子,会在这里待上几天,争取早日将谷祺瑞的事情打探清楚。至于你,记得让卫甲叮嘱殿下行事小心,若有不妥,定要告诉我。”
尽管敖千说自己能够抵御魂种之力,然而靳宛仍不想让他冒险。何况事关邪灵殿灵师,即便魂种对敖千没有威胁,那灵师武功如何却也是未知,这始终还是一个无法消除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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