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话落,小娃已经从她的妆匣中拿出一根最为锋利的金簪,塞到她的手中。同时在解开她穴道的瞬间,握着她的手,往她那心口狠狠扎去。
因怕她死不了,在拔出的瞬间,再次狠狠地扎去。
小娃在确定人死了后,便挥了挥手,将从密道下带上来的人全都带走。
包括先前暗中跟随钱嬷嬷而来的楚玺灏与暗夜等人。
众人的速度很快,在钱嬷嬷话落没多久,在燕语殿伺候的宫人进来之前,全都悄声退了出去。
关于舒太妃自杀身亡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就连依旧还在早朝的楚玺玄也得知了此事。
若是以往,这个时间点,应该早就下朝了。
奈何今日因楚玺玄第一天监国,舒左相等人不服,故而在朝堂上提出太子监国,须选几个大臣辅佐。
文武百官因这事,在朝堂上你来我往争吵了一个时辰,最后楚玺玄同意这事,同时也提出只需选三个朝臣辅佐就成。
为了这个名额,金銮殿再次成为菜市场,又争吵了起来。
舒左相想要三个名额都是他的人,如此的话,他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控制楚玺玄。
而右相江云靖等人自然是不可能叫他们如愿,那三个名额都得是他们自己的人才行。
如此一来,白日办公时,他们都可以正大光明地留在御书房。一则可以时刻看着皇上的情况,二来方便与太子交流接下来的每一步该怎么走。
因这些事,故而到了辰时末,文武百官自然未下朝。
眼看有个结果时,楚玺玄突然道:“左相大人,舒太妃因赏赐给父皇的佟嫔的事,自觉无颜面对父皇,又愧对皇祖父,便自杀身亡了!”
他这话一落,舒左相也忘了自己还在争吵什么,一时间红了眼。
楚玺玄仿若没看到他那恶狠狠地目光,面色沉痛,深深望了他一眼,道:“左相大人与舒太妃自幼兄妹感情极好,想必心下哀恸,孤准你在府中好好休养!”
随着他这话一落,在场的人谁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何意。
这也不说休养到什么时候,不是变相的让舒左相回家养老吗?
还有舒太妃说死就死,还在这个时候,呵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舒左相闻言,强忍着心下的一口气,朝楚玺玄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太子,老臣的身子骨还硬朗的很,无须休养。另外,老臣怀疑太妃并未自杀,而是他杀,求太子为太妃的死查明真相,还她一个清白!”
他怎么都没想到,太妃会死。
他派了那么多人给她,以为就算暴露,常宁那丫头一知道这边的动静,应该就能马上赶到宫中去。
最初的时候,他们都计划好了,万一失败,就让常宁把人接走,说太妃的身子骨不好,需要好好将养。
可千算万算,没想到太妃身边那边多人也没能将她护住,而常宁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江云靖听到这话,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老臣以为舒太妃与先皇感情甚笃,在得知佟嫔的事后,自是觉得愧对先皇,自杀也是实属正常。加之,她年岁大了,会怀念先皇,这才去找他亲自解释!”
舒左相听到这话,恨不得上前撕碎江云靖。
呵呵,还怀念先皇才自杀的,江云靖这睁眼说瞎话的的功夫,可是练得炉火纯青。
这天下他敢论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刑部尚书王清泉闻言,扫了一眼舒左相,这才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臣自请去查探一番,求恩准!”
舒左相不明白,王清泉这是何意。不过想到四皇子先前的态度,他忍不住又看了看王清泉。
楚玺玄低眸想了想,便道:“准了!孤会令人带你前去。”
话落,他又看向文武百官,道:“众位大人,若是无事,退朝!”
楚玺玄想得明白,他知道眼前的人算是自己人。在这关键时刻,舒太妃一死,外面的人难免会猜测真正的死因。
这个时候若是刑部出面,经过检查后,确认是自杀,那便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即便是史官那,也会按照他所想得那般的记载。
舒左相看到看楚玺玄走了,便也拂袖想跟上去。
奈何才走两步,就被拦住:“左相请留步!舒太妃所在之地,乃是后宫。现在皇上病重,左相往后宫跑,怕是不妥吧?这事实真相如何,稍后王大人自是会有论断!”
“江云靖,你欺人太甚!”
舒左相实在忍无可忍,伸手就要揪着江云靖的衣襟。
江云靖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他的手,还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这才抬头看向他,道:“左相这话说的好生没道理,本相何时欺过人?”
“你……”
他话落,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蹦出一句:“走着瞧!”
“左相悲伤过度,患了臆想症,怪不得太子想放几天假给予休养。罢了,罢了。本相也知道左相是悲伤过度,也不与你一般计较,告辞!”
江云靖话落,脚步甚是轻快地踏出金銮殿。
第894章 这一刻,恨红了眼
舒左相满脸狰狞地站在原地,他的身边围着他那一派的人。
半晌后,他才咬着牙道:“走!”
算了,太妃死就死了,只要有常宁在,也影响不了他什么大事。
只是如今往后,他们想往宫中走,没那么容易罢了。
待这天下姓舒后,他要将江家人与楚家人全都跪到太妃的墓前,用他们的血去祭奠。
常宁公主府中,左孔听到下人来报,说常宁公主被安乐长公主带走时,整个人惊地一下子站起来,愣在那。
关于一早宫内传来的消息,他自然是知道。
父亲都与他们商量好了,按照那计划执行是绝对没问题的。
可怎么安乐长公主这个时候会冒出来?
那现在,太妃是凶多吉少?
“来人,回舒府!”
这下,左孔是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他得问问父亲,接下来该怎么办。
公主被带走,太妃死了,等同于皇上的上面没长辈压着,而宗亲那边也不会有任何人支持他们。
若是这个时候反,得打什么旗号?没有皇室血脉的人在,不管是哪个,在天下人看来,都是逆贼!
舒左相下朝后,并没有去政事堂处理事务,而是直接出了宫门,回了舒府。
马车才停下来,还未等他下来,就听到马车外传来二儿子左孔的声音。
“父亲,公主被安乐长公主带走了!”
舒左相闻言掀开车帘,面色越发凝重道:“你说什么?”
“早上公主一得知消息便进宫了,奈何过了没多久,就有下人回报,公主在宫门外就被带走了。据下人的说法,安乐长公主言明要亲自教导她!”
舒左相在朝野混了一辈子,自然也知道安乐长公主的特殊存在。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是能避免接触就避免,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她的。
现下一听妹妹之所以死,是因为常宁并未来得及进宫,而是被安乐长公主带走时,当下面如墨色。
“去宁国公府!”
现在他也不想回府了,他倒是要看看宁国公府的老太君,凭什么带走常宁?
即便她是先帝的妹妹,常宁的嫡亲姑姑,手也没有那么长的道理。
待一行人靠近宁国公府时,安乐长公主就听到婆子回报这事。
她看了一眼头顶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放着一碗水,抬着单脚,双臂张开,站在那保持身子平衡的常宁,冷哼一声,道:“他若是要来人,就说常宁言行举止欠妥,本宫正亲自教导。她何时规范达到要求,本宫何时放人!”
常宁公主原本听到父亲来的时候,心下还是有些欢喜。
奈何见到安乐长公主这态度后,心下没来由瘆得慌。
是了,姑母她有这个本事。父亲来找她,姑母不放人,舅舅也是没法子。
不知道现在母妃那边如何了,但愿不会有事!
舒左相站在宁国公府外,看了看这个高门大户,便开口道:“本相今日带着驸马前来,是来找本相的儿媳妇的。”
看门的小厮听到这话,便如实将安乐长公主的话复述了一边。
舒左相闻言,面色黑上三分。
他堂堂大楚的宰相,在朝堂上除了皇上,他可以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时这般被没脸了?
他亲自登门,居然连大门都没让进,就站在门外,被看门的人一两句话给打发了。
宁国公府欺人太甚!
“常宁的母妃今日归西,她作为女儿,得进宫哭丧。安乐长公主觉得常宁行为欠妥,要亲自教习,本相自是不会阻拦。只是还请安乐长公主将这事往后延一延,待常宁服丧结束后,再过来。”
等下人将这话在安乐长公主面前复述一遍后,她老人家看了一眼已经瘫软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常宁,手一挥,道:“既然如此,那便等服丧后再说!”
横竖她阻拦的目的达到了,舒太妃已死,日后这常宁来不来也没所谓。
常宁公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宁国公府的,她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都是她母妃已死的消息。
分明前两天人还好好的,笑着与她说,这几日鞭笞皇上,让她老人家的心快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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