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娇恙见他这样,心下越发疼得紧。
“来,我抱!”
这几天,她一到晚上就拿着枕头练习怎么抱孩子。
许是练得久了,抱孩子,她也没那么担忧会给甩着。
眼见怀瑾闷闷不乐,没要她抱,只得尴尬地收回手。
香桃见状,忙道:“夫人,小少爷这是想诗情姐了!”
霍依依则是没说话,直接伸手抱过念安,又随手从香桃地腰间拔出拨浪鼓逗他。
小家伙听到咕咚咕咚声,先是好奇地看了两眼,很快又蔫巴巴。
“我抱进去去逛逛看看!”
骆娇恙看马车已经缓缓走动,当下深怕霍依依同意,就抱过她怀中的怀瑾,往府里走去。
这孩子不过是因为离开熟悉的人,一时有些不习惯,等过些时日就好了。
京城?那可是龙潭虎穴,她绝对绝对不会让怀瑾去那冒险的。
香桃看马车走了,心下有些失望。
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才能见到诗情姐,也才能跟在她的身边?
诗情姐真的好聪明,小云姐说,夫人现在用的玻璃镜,是诗情姐做的。
还有用得香喷喷的香水,也是诗情姐做出来的,就连她们现在用来洗浴的香皂什么,也都是。
要是她能跟在诗情姐的身边,这辈子一定能受益匪浅。
诗情姐,不仅医术高明,就连其他方面也同样优秀。
这几天晚上,小云姐和她说过诗情姐在洪武国的许多事情,让她真得好生向往。
她想,要是当初她也跟着一起去了,说不定现在还留在洪武国,而那霍嬷嬷则是可以回来。
她多想学到诗情姐的一点半点本事。
瞧瞧,以前阮大树沉闷,话少,有时候还会冲动,但说到底还是个老实的农家小伙。
现在变得看起来话还是少,但人干练了不少,说话做事什么的,看起来和以前完全是两样,看起来大气沉稳了不少。
还有小云离开前,是那样的性子,整个人畏畏缩缩的,这不过离开才多久,现在也完全变了。
人还是长那样,可就是看起来漂亮了不少,人从内向外地散发着自信。
如今回吉峰镇,还要做什么辣酱坊之类的,那完全是可以独当一面。
这和她做暖棚,完全不同!
什么时候,她才能见到诗情姐,才能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哎!
因这次林涛等人带回来了不少东西,里头的归类和以往一样,被分成三个部分。
霍依依抽空和骆娇恙一商量,两人直接决定,将那些货物全部对外售卖。
因这事,霍依依这边再次忙碌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道了三月二十八。
这一日,是颜诗情补办生辰,楚玺墨一大早,抽空过来,陪她吃早膳,而江素雅则是一如既然地同一桌。
“情情,皇兄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颜诗情知道现在楚玺玄被人盯着紧,本以为还要过些天,没想到阿墨办事的效率这么高。
瞧他话里的意思,今天就可以。
“我随时有,都行!”
楚玺墨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即愧疚道:“原本十八是你的生辰,先前在路上奔波,只是给你做了一条面,还说十日后给你补办来着。眼下正是今日,怕要因为皇兄,又得让你费心了。情情,对不住!”
颜诗情对于过生日这事,其实没有那么在乎。
对于先前他能在她及笄之时,感到洪武国,她已经很感动了。
现在不过是十六岁的生辰,过不过其实没所谓的。
况且说,原先赶路的时候,从来不下厨的他,居然刻意找了家客栈,和掌柜借了厨房,在人的指导下,亲自给她下了一碗面。
这心意,她已经领了。现在补办什么,真的没那么重要。
江素雅先前看他们说正事,便只当自己是隐形的存在。这会儿听到这话,诧异地看了一眼颜诗情。
“诗情姐,原来二十八是你补办地生辰,十八才是你真的生辰啊?”
她一直以为,诗情姐真的生辰是二十八来着!
对了,那颜雪芝不是当众说,二十八是她的生辰吗?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诗情见她这诧异模样,道:“对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怎么这会儿这么问?”
最初在吉峰镇的时候,这丫头不是已经知道她的生辰了吗,怎么这会儿还问这话?
江素雅有些尴尬地笑道:“那会儿我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脸上,诗情姐你的生辰,我就没放在心上,只是知道你比我早两个来月,是三月二十八。前几天你回来时,我不是去镇国侯府了吗?那颜雪芝说自己叫丁诗情,冒名顶替你,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称二十八是她的生辰,要宴请大伙儿。因那,我就一直以为,今日才是诗情姐你的生辰。”
说起来,颜诗情之前因为不想关心镇国侯府的事,也不想关注关于颜雪芝的,自然也没认真听江素雅说的日期。
这会儿猛然一听,就直言:“当初阮老太说我因为早产,三月十八生的。后来阿墨这边查,我也是那个时间。素心姑姑和我娘那边,都得到肯定了。据说这事,在当年还闹得不小。那现在雪芝这二十八的生辰,是怎么冒出来的?阮老太不可能糊涂到连这个都忘记吧?”
第657章 做梦都笑醒
像这种大事,阮老太不应该忘记才是。
那么雪芝那二十八的生辰,到底是怎么来的?且她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说那天是她的生辰,难道她就不怕人揭穿?
再则,丁北瑜居然由着她,也没个意见?
不是对外号称是双生子,当年的煞星已经处死了吗?
既然要冒充,那生辰怎么也得一样吧?再不济也可以说过难产,时间熬的久,又过了一夜,是十九啊?
这生产,在当初号称是剖腹取子什么的条件下,前后十天,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他们这样说出来,不怕被人质疑吗?
楚玺墨亲手剥了个水煮蛋放到颜诗情的碗中后,道:“横竖情情你也不回去,这些事,你就不必操心了。至于生辰是什么日期,对外又如何解释,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江素雅闻言也道:“诗情姐,表兄说的对,兴许人家另有盘算也说不定!那阮老太全心全意地为了她自己的孙女,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颜诗情对这些本就不是很关心,现在听眼前两人这些话,自然是将这事抛之脑后。
雪芝想做什么,与她何干?
她今年的重点应该放在接下来才是,阿墨这边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她也得打起精神来才行!
灵韵园
刚伺候完江老夫人用好早膳回来的江钱氏,此时正听钱嬷嬷汇报府上的一切事物。
待听到楚玺墨现在陪着颜诗情吃饭之时,眼眸一转,瞬间了然。
这几日,她一直吃着驻颜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她总感觉肌肤似乎要比以往光滑了一些。
因这,她昨日特地亲自去了一趟宁国公府,将匀出来的一半驻颜丹给了她母亲。
同时也从她母亲的口中得知,这几日墨王明面上看着没与太子有任何接触,人也一直在皇宫里,可私底下却是与太子的人接触频繁。
且据她母亲那边传来的可靠消息,皇上表兄那边的情况似乎好转了不少。
看来诗情那孩子还真是个有能耐的,她的女儿也许真的有希望被治愈。
“钱嬷嬷,你去安排下,初一那日咱们去一趟护国寺!”
“是!”
钱嬷嬷大声应了一声,人也跟着松一口气。
她这是小姐是郡主的心病,这些天郡主一直耐着性子,就是为了想看看那诗情的医术到底如何。
现在老爷子没事了,老太君这几日没喊疼,面色也好了不少。
这些足以看得出来,她虽年纪小,但确实有几分能耐。
“镇国侯府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钱嬷嬷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道:“如夫人所想,一切正常!”
“盯紧点,切莫大意!”
“是!”
此时的颜诗情等人还不知道,现在镇国候府之所以那么热闹,还是有江钱氏的手笔在。
她既然想要颜诗情替她的孩子看病,那便想叫她舒心一些。
镇国侯府太糟心,不管是现在的人还是新进去的,她都不允许有人最后拿颜诗情做文章。
她的女儿,还得靠着她!
这人都有生老病死,宫中和民间一些医术好的人,又都是左相那边的。
她这边倒是又一二个医术不错,人也可信的,但医术这块,许是要略差一些。
总之,与那丫头交好,不会有错。
江府明面上看着风光,她家老爷江云靖是当朝一品的宰相,但那也不过是右相,权利自是没有舒左相那边来的大。
在朝堂上的呼声,甚至都不如熊大学士府。
至于老二江云桁,在朝任太尉一职,手握兵权,但那也不过是掌管着京城郊外的三万兵力而已。
那些兵,主要是守护着京城。
他的手底下倒是有些人,但都是分散在各处的守着边疆的各个将军。
只是老二是庶出的,纵然外人看起来,江府再是和睦,但嫡庶之间,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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