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情闻言,嗤笑一声,道:“小哥你莫不是做生意做傻了?他们连府有要高价的资本吗?这海水珠哪里没有,又不是只有她一家,我非得要她的,没其他的选择。”
在颜诗情看来,连府现在没有谈的资本。要合作可以,他提供货物作为入股,而她和江鸿轩一个负责帮忙技术入股,一个运转经营。
双方都算是互利的,他们需要借助连府的人脉运转,而连府则需要她这边的新产品和银钱。
很公平,不是?
当然,也可以都不选择,如此一来谁都不亏,只是各凭本事罢了。
不过连府若是想强取豪夺,那便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江鸿轩想了想,也觉得可行:“好,明儿我给江府捎封信过去,看他们的意思。”
楚玺墨看两人谈完,便朝江鸿轩使了个眼色,两人相继出去。
老丁若真的是丁北睿的话,他们还真必须查清楚,这关系甚大,他们大楚赌不起。
连府书房内,连胜风听到韦氏的话,便皱着眉头道:“夫人觉得那江府具体是什么来头?”
母亲高看江府,就连夫人也高看他们,这是为何?
“什么来头妾身不知,但看着却是来头不小。妾身前些日子与母亲一道过去,有幸见到那颜姑娘的夫婿,他那模样气势,丝毫不比那些差!”
她说着,伸手向上指了指,意思上面的那些皇子之类的。
“这江府莫名冒出来,短短几个月时间内,看着是不出众,可又总觉得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不说旁的,就先前那带回来那五百两黄金,这怕是在京城,也没多少人拿的出来。”
洪武国金银稀少,多数都是银票交易,只不过面额大小。当然,这是针对他们这些行商的。论起来,不管什么时候,还是金银有保障些。
银票都是钱庄留出来的,钱庄不定什么时候能倒,不能用,但黄金白银却是不一样。
因此那些富有的商家亦或者大家,有能力时,皆是将银票换成银子或黄金。
银子还相对好换,但那黄金可不是你想换,就能换得到的。
一个府邸一下子能拿出多少黄金来,这便是代表这家的底蕴有多厚。
韦氏闻言,赞同的应了一声,随即道:“妾身与母亲就是考虑到这些,才大着胆子想试试。只是眼下看来,那江府也不一定非得和咱们合作。人家自己有钱,背后也有靠山,秘方也是人家的。咱们唯有的,只是厚着脸皮,想凭借那颜姑娘能够看在母亲的面上,分咱们一杯羹。”
韦氏一见到连胜风的时候,便先是和他提起了去江府的事,又说出颜诗情欣赏老丁,眼下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有想叫连胜风出面与老丁谈谈,看他是否自愿去那江府。
如果老丁愿意,那这生意,十之八.九是能成的。
眼下连府的情况,容不得他们多想,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赚到银钱以补亏损,能够保住连府。
如若不然,待三个月后,各地的货款交不上,那人人都知道连府出现问题。到时,痛踩落水狗的情形就会出现在他们连府上。
第359章异常欢喜
连胜风低头琢磨了会儿,道:“夫人,你的意思是想叫为夫去与老丁说一声,让他到江府去?”
对连胜风来说,老丁在哪里当差于他都没区别。
在他看来,横竖不过是一个护卫罢了。
当然,可能这个护卫的功夫高些,不惹事,也比较有眼力劲一些,还深受母亲的信任。
可现在连府这情况,如果用一个护卫,能够换来合作的话,那无疑是最好的。
韦氏略微犹豫了下,道:“眼下看来是这样,但今日母亲的意思却是不成。那丁睿不是咱们府上卖身的护卫,他之所以留在府上,不过是想报恩。咱们让人去,总有挟恩图报的感觉,似乎不大好。”
“报恩,这十几年也该差不多了。不过,他若真是有心的话,那过两日,我与他说说,兴许也能成。”
连胜风这话说的有些没底气。
丁睿那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纵使在这府上有十几年之久,却未与任何人关系亲近,因此两人关系可以说的上是生疏。
韦氏怕自家老爷回头碰一鼻子灰,又觉得不可行,忙加了一句:“嗯,他若是不答应也没什么,毕竟是自由身,也不欠咱们什么!”
连胜风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嗯,我心中有数!”
大楚榕城。
打从三月底开始,江府的武师带着东西,往大楚赶,奈何碰上雨季,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七月初才回到榕城。
江素雅如今的面容已经调整的差不多了,平时不出门时,皆是带着早之前颜诗情让人做好的牙套。
许是因容貌的变化,加上之前与颜诗情所相处久了,性子也变得开朗不少。
当听到芍药说,武师从洪武国回来时,面上露出欢喜之色:“芍药走,我们去看看。诗情姐肯定给我们带了好东西了。算一算,她也快生了,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芍药,你说我回头做几身孩子的衣裳寄过去合适?”
芍药心底也是雀跃的,她不是开心于颜诗情与轩少爷寄了什么,而是可能有她娘的消息。
算一算,她娘跟着出去到现在也有七个多月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她好想她娘!
“小姐,奴婢觉得不若绣淡蓝色的小衣裳就行,不管颜姑娘生的是儿是女,皆是能穿。不过小姐得往大了做,小孩长得快。”
“好,过两日出去看看有没有好的布买些回来。这天太热,诗情姐那只怕比咱们更热。趁着这个机会,回头也给我弟弟做几套。”
江素雅说话的同时,也没忘记往外走。
彼时身怀五个月身孕的霍依依正坐在厅堂中,看着眼前的一排的木箱,忙对武师头领林涛道:“可是见到颜姑娘了,她如何,还好吗?”
作为干娘的霍依依,很是挂心远在他国的颜诗情,特别是怀有身孕后,那种牵肠挂肚的感觉更甚。
她觉得素雅开朗了,自己又怀有子嗣,这一切都是颜诗情的功劳。
更何况说,颜诗情那肚子里的孩子,不仅是她嫡亲大姐的孙子/孙女,更是大楚和他们江府的希望。
其实说起来,老爷心中的挂念,怕是比她只多不少。
毕竟老爷更看重的是社稷,皇家血脉的延续与江府的繁荣。
林涛闻言,掏出一个牛皮纸包递过去道:“回三夫人话,属下有幸见到颜姑娘,她看起来还好。这里头的是信,箱子里还有颜姑娘及笄的画像!”
霍依依接过牛皮纸包,当众拆开。
待看到里面用蜡密封好的信件,上头写着几个署名,她找出属于自己那封搁置一旁。
“姑娘的画像在哪个箱子?”
林涛见状,打开其中的一个,从里面拿出几个画卷递了过去:“三幅画,分三份。三夫人,骆夫人和六爷,一人一份。”
想到此刻已经到阮家坑,正准备收割稻子的自家老爷,霍依依点点头:“正好我有事要去趟阮家坑,这画我来送。你若无事,就先下去休息!”
林涛闻言,拱了拱手,下去了。
霍依依拿起画像,看上头还用笔细微得标注了顺序,便打开第一幅。
江素雅过来时,恰好看到她娘面上露出笑颜,便欢喜道:“娘,你在看什么,是诗情姐的画像吗,我看看!”
面孔看起来已经好了的江素雅,别说心里对颜诗情有多感激了。
每当照镜子时,她总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似乎以前就好像一场噩梦,待梦醒,一切都回归现实,梦中的场景都烟消云散。
霍依依看着画像上的人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面孔,笑道:“你诗情姐及笄礼的画像,瞧,人长漂亮了不少,还有她穿的还是你做的衣裳,这头上的首饰,是为娘送的。”
一旁的芍药闻言,眼尖的看向画像中人物的脚,第一张未看到,第二张露出了一丁点绣花鞋,但却不明显,第三张倒是露出了些许的鞋面,也笑道:“小姐,你看颜姑娘穿的是奴婢做的绣花鞋。”
江素雅看着那几张图,心下感触颇深。
“娘,回头我及笄,你也叫人给我画下来吧。我也想将我最美的一刻留住,待日后我老了,也能拿出来看看。不过我及笄时,诗情姐怕是回不来,倒是也叫人给她送过去。”
已经在看信件的霍依依闻言点头道:“好,好,好!素雅,你是诗情姐似乎有东西要送你,说什么是珍珠手串和耳钉,在箱子里,你找找看。芍药,你娘也有东西送来,也在里头。她说箱子有标记,写着雅字是给咱们府上的。桃字,则是回头要送到阮家坑的。”
江素雅和芍药闻言,主仆两人,皆是眼睛一亮,脆生生地应道:“好!”
颜诗情给霍依依的信里,除了日常的念叨和感激想念外,末尾是罗列了这次送回来的东西有多少,另外霍嬷嬷给芍药的又是什么。
等到两人对着木箱子一番倒腾,找出用珍珠做的首饰外,心中欢喜不已。
“娘,你看这珠子,可真好看。”
颜诗情给江素雅做的珍珠手链是临时赶出来的,因此是专门挑大小相差不大,色泽还不错的叫小娃打孔窜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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