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那这事就不太好办了。”陈医生给陈熊大致检查了一下,“钉子还带锈,就算是把钉子拔出来,这眼睛估计保不住了。”
陈母惊声尖叫,“!!!!那怎么办啊!那以只有一个眼睛看得见东西!”
陈医生瘪了瘪嘴,“难!弄不好的话这只好的眼睛也看不见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们出村,去找外面的医院看,他们应该能够保住这只眼睛,就是花销有点大。”
陈母:“可是出村要花好久的时间呢!还有他这伤要花多少钱?”
“对,万一路上病情恶化,可能命都要丢。”陈医生说出最坏的情况,“还有眼睛这个东西,最金贵的,要想医好他花销上万呢!”
“什么!上万!那不是跟老婆是一个价钱!”
陈医生气极反笑,“这怎么是一样,眼睛怎么能和老婆比。”
“那………那怎么啊,儿子,怎么办。”陈母回头询问陈雄却发现他已经昏倒在地上。
眼下无人做主,陈母咬牙答应实施陈医生提供的最初计划。
反正都要瞎,就不要浪费钱了,好几万呢!
“不出村,陈医生,你帮他把钉子取出来吧!”陈母说,“一定要把好的那只眼睛留下来!”
“我尽力。”
作者有话要说:
越棯::)
·
科普一下我找到的资料,关于拐卖妇女的法律,有三种不追究刑事责任的,有点心塞。
(1)收买被拐卖妇女按照被买妇女的意愿,不阻碍其返回原居住地的。即行为人收买被拐卖妇女后,并没有强迫其与自己共同生活,当被买妇女要返回原居住地时,行为人未强行阻碍。
(2)收买被拐卖的儿童,对被买儿童没有虐待行为,不阻碍对其进行解救的。这里的不阻碍对被买儿童解救,是指当被害人的家属或者有关组织或部门得知被买儿童下落,前去领回被买儿童时,行为人没有强行阻拦。
(3)被买妇女与收买人已经成婚,并愿意留在当地与收买人共同生活。这种情况,对收买人应视为“按照被买妇女的意愿,不阻碍其返回原居住地”,也不应追究其刑事责任。
——
这三项给我的感觉是法律在照顾已经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女人或者是已经认“新家庭”的儿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晚安!
第170章 深山深处5
为了节约钱,陈母放弃送陈雄去医院,村里医疗条件导致陈熊的另一只眼睛发炎感染。
陈熊醒过来后听说陈母为了钱不送自己去医院,气的脸都青了。
“死老太婆!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当瞎子啊!”躺在床上,陈熊把身侧能扔的东西全都往陈母头上砸,“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陈母捂着头替自己辩解,“你要换老婆,虎子要娶媳妇,卖了家里那两个还差点,你说哪一个不用钱?我问过了,你这眼睛去医院也好不了,我们又干嘛浪费这钱………”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捡起地上的杂物,底气大了不少,“留着这钱我们买点实在的东西,这两天给你熬鸡汤喝,很快就好了。”
陈雄气的差点晕过去,什么叫浪费钱?!!
医他的眼睛就是浪费钱了?
掀开被子,他摸索着周围下了床,从柜子里翻出铁盒。
“你干嘛!”
“老子要拿钱去看眼睛!”
陈母面露不舍,“可是………”
“钱不够?”陈熊冷冷哼了一声,“卖两个不够那就卖三个。”
他用仅剩的眼睛扫视了一眼陈母,“老是老了点,不过还是有人要的。”
陈熊的话让陈母的心一点点的凉了下来,他说,“上次隔壁村的刘老汉问我五万块卖不卖你,把你卖给他我琢磨着会被村里的人笑话就没答应,现在嘛,等我看了眼睛回来就和他商量!”
隔村的刘老汉陈母也是知道的,六十多岁的一老头,靠偷东西度日,几年前中风,半边身子都是瘫的。
曾经被买卖的经历又浮现在眼睛,陈母越发惶恐,“儿啊!你怎么能把我卖给他!这么多年是谁把你拉扯带大是谁把虎子带大!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怎么能把我卖给他!”
“所以等我回来我要问他多要点钱。”陈雄抱着铁盒往外走,陈母听完这些话头晕眼花,完全思考不了问题,下意识拿起地上的板凳砸下去。
陈雄没发出一点声就倒在地上。
啪嗒——
“不、不……儿啊,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不想再被人卖了。”而且还是卖给隔壁村最邋遢的刘老汉。
手上的椅子掉地,陈母回神抖着手去查看陈雄的伤势,摇晃了很久陈雄没半点反应,心里一惊,她伸手探陈雄的鼻息……没有呼吸了!
她、她杀人了!
慌了很久,陈母冷静下下来,把铁盒从陈熊怀里拽出来,重新藏回柜子里,椅子上的血迹擦干净。
“快来人啊!虎子!二丫!快来人啊!”陈母探出头吼道,“快过来,你爸摔了一跤,他快不行了!”
“奶奶!我爸怎么了!”陈虎的房间就在隔壁,他最先冲过来,“爸!你咋了!这是咋了!”
“你爸眼睛看不见,着急下床,栽了个跟头,摔头了………”陈母擦了擦眼泪,“快去把陈医生叫回来。”
陈虎应了一声连忙向外奔去。
越棯正在给郑曼茹上药,药是在陈医生家里顺的,此外她还顺了不少好东西,能方便她之后做很多事。
等天再暗点,人都睡了,她可以再去顺点。
狗棚就在背面,两人的争吵对话全都传入越棯的耳中,忽略其他因素,陈雄死得这么轻松还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
“摔死”的?这死法还真是便宜他了。
从医学角度来说,眼睛被钉子刺破眼球,眼球穿通伤的,晶状体和虹膜随房水外流,角膜创伤比较大除了会失明还会引起各种炎症和并发症,感染另一只眼睛也就代表感染蔓延至颅内,这就是死亡通知书。
当然,如果眼睛受伤后如果得到及时的医治,不会危及生命,运气好点有很小的希望能保留部分视力………村里医疗条件有限,陈母贪财,陈雄就算侥幸不死,接下来康复护理过程也会要他半条命。
她杀人了吗?
不,她没有,眼伤又不致死,炎症才会致死。
这是游戏的漏洞。
“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外面还有几十个。”越棯给郑曼茹涂好药后轻声道,“等我把他们处理干净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郑曼茹听不懂越棯在说什么,她只知道面前这个人会给她带好吃的,会给她带糖水,她很喜欢她。
她坐在地上一边拍手一边痴笑,“嘿嘿,回家!回家!带我回家,嘻嘻……”
安置好郑曼茹,越棯从狗棚里出来迎面对上陈母,对方心神不宁,在院内度着步子来回走。
看见越棯,她抬起手就是一巴掌,“你个死丫头,跑哪里野去了!你爸出事了!”
越棯侧身迈开步子就往屋里奔,像是运气好,避开了这一巴掌,她面露哀恸,眼泪说来就来,“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了!”
“你爸摔死了!”陈母下意识将“摔”字咬重,越棯不留痕迹看了一眼对方,衣袖和衣角的血迹都显示这一“摔”并不简单。
进了屋,越棯看见陈熊面朝大地而致命伤却在后脑勺,很明显,凶手忘把尸体反面了。
三十度的向量推测出凶手的身高在一米五到一米六,钝物所致的伤口还有发间的木渣,倒在地上的椅子………这就是凶器。
拙劣的说辞拙劣的现场,不过这个真相和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擦拭干涩的眼角,越棯用衣袖遮住了眼睛,“他怎么会摔倒呢?”
陈母迟疑了一秒,“你说呢!你爸就只剩下一只眼睛了,走路能看清吗?”似乎怕越棯继续再问,她指挥越棯把尸体搬床上,“还不快点把你把搬上去,你想让他在地上一直躺着吗?”
“我……我搬不动啊!”
陈母气笑了,“滚开!人都搬不了,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快点过来搭把手!”
把陈雄搬上床,陈母给他换了套新衣,嘴里絮絮叨叨道,“儿啊,看样子你是没办法享福了,你放心,我肯定会把虎子带大,再给他找个媳妇,延续陈家的香火………”
之后陈医生到了陈家,确认陈雄是“摔死”后便让他们自行处理后事,这一天就算这么过去了。
·
田欣是在第二天听见陈熊死亡的消息,从钉子插眼再到“摔死”………怎么会摔一跤就死了呢?
这事荒谬的可怕。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二丫说的话,她说“回家”,她隐约觉得这事没怎么简单。
该不会是她做的吧!
难道她真的有办法带自己回家!
曾经熄灭的希望被点燃,田欣情绪十分激动,心跳得很快,快得仿佛都要跳出来了。
她要快点干完活,要快点去找二丫问清楚这事怎么回事!
为了不让人怀疑,田欣干完家务便提了个桶塞了几件脏衣服,等到了分叉口拐弯往二丫家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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