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夏婷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没必要吊死在这一颗树上,还是这样一个脚踏两只船的男人,自此便把那男人甩了,对方的工作也没了。
原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后来却听说那个女人死在了她姐姐的墓地上,心里面也挺可惜的,然而,到底也没什么交情,感慨一番也就罢了。
谁知,那男人又找了回来,想要与她重修旧好,哼,不过是被他前女友的家里逼的无处可去,为了攀上她家,重新找一份好工作罢了,竟然还污蔑他曾经的女朋友。
噩梦就这样开始了,两个人争吵时,夏婷被推倒在地,额头磕到了路边的石头上,进了医院。
磕伤了额头没要了她的命,却因为从病床上下来时不小心跌在地上,桌子上插花的花瓶砸了下来,把她的脑袋砸开了花,就此一命呜呼。
临死前感慨了番她这狗屎般的运气,醒来却倒霉催地又成了个古代男人抢回去的小妾。
千方百计逃了出来,遇到了个好心的格格,脱离了苦海,接着却又遇上了那个历史上倒霉的废太子,还喜欢上了对方,跟着太子进了宫。
这几年虽然只是个侍妾的身份,到底太子宠着,太子妃是个懦弱的,也没怎么欺负她,日子过的也不错,想着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
谁知却又发现历史似乎与自己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其他都一样,只有十三福晋不一样了。
比历史上早嫁入十三阿哥府,还得了十三阿哥的专宠,那个前期为十三阿哥生了长子弘昌的侧福晋瓜尔佳氏却遭了厌弃。
更有甚者,弘昌还是从十三福晋兆佳氏肚子里出来的。
七想八想,夏婷得出个结论,这个十三福晋是假的,不,是穿越的,和自己一样。
再想到她的闺名,可不就是跟那个抢了自己男友的赵和悦一样吗?
夏婷当时感叹了句,这世界还真是小,这样都能遇到。
后来想的就是以后再也不与十三福晋见面,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然而,命运却不允许,谁让自己喜欢上了太子呢?即便千般不愿也还是来了。
原想着解决恩怨,好说正事,谁知对方却怎么也不肯承认,还说自己有病,可不让人气恼?
虽也怀疑对方是真的兆佳和悦,然而这变了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夏婷还是决定赌一把。
不计较对方的嘴硬,夏婷努力忍住心里的怒气,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就算你说我有病也好,反正事我还是要说的。”说罢,夏婷又坐回了原处,端起茶杯牛饮一杯。
和悦整了整衣裳,依旧端正地坐好,不理会她。
夏婷似乎也知道她不会说自己想听到的话了,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是来和你谈正事的。当初你嫁入十三阿哥府之前,我和你说过,最好不要嫁过来,想着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谁知你还是嫁了过来,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益,我看十三阿哥待你还是很好的,就算日后有什么不足,想来也无关痛痒。”
听到这儿,和悦心里一动,想到了她那时候的话,此时心里大约也明白她那样说的意思了。
对于孩子,和悦现在也不去想那么多,孩子既然生了,她就会好好珍惜,未来会如何她也不去多想。
其实说到底,和悦对这个女人也没那样讨厌,当初不过是迁怒罢了。
毕竟姐姐也算是间接因她而死。
如今姐姐活着,和悦自然不会再计较那些陈年往事。
和悦心里如何转悠且不说,面上却无一丝异样。
“其实现在对你而言,十三阿哥好,对你才好,想来你也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吧,最好是彼此长长久久的。”夏婷继续说着,这话才算是渐渐引入了正题。
和悦才不相信她会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相信她只是来叙旧,这才是和悦一直耐心听她啰嗦的缘由。
说这话时,夏婷一直盯着和悦的脸色。
她却不知,这些年的和悦早已练就了一份不动声色的本事,只要自己不愿,别人休想从她面上瞧出什么。
这还是从雍郡王那儿学来的。
果然,夏婷面上露出失望之色,却也不计较,继续滔滔不绝:“我对历史很清楚,四爷将来会成为皇帝,十三爷会成为雍正的股肱之臣,但是有一点,十三爷最后几年虽然过的风光,却到底在后来的圈禁中留下了后遗症,若是依旧如历史发展,十三爷依旧会英年早逝。”
和悦抬眸看向她,对她的大胆很惊讶,果然是没心没肺,就不怕外面有人听墙角吗?
注意到她的目光,夏婷终于露出些兴奋之色:“我就知道你关心。”
“我是想知道,你这番话是从哪儿听来的?就不怕没命吗?太子依旧在位,你就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是想挑拨太子与四哥的关系,还是想挑拨太子与十三爷的关系?”
无论如何,接下来和悦是不允许她再说下去了,十三贝子府毕竟还不是铁桶一块,是她高估了夏婷的警戒心,这种话也敢说出来。
于是,和悦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不再虚与委蛇。
夏婷撇撇嘴:“你别往我头上扣帽子,话我不多说,说完我就走,毕竟我不能在外待太久。你要知道,若是太子继位,十三爷自不必被连累,受那十年圈禁之苦,有太子在,十三爷也不会比雍正在位时差了,若是太子倒了,十三爷依旧难逃英年早逝的命运,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你若想好了,可以随时进宫与我见面。”
说罢,站起身来,也不行礼,作势要走。
和悦忽然喊了声:“等等!”
第332章 一个疯子
夏婷转过身,惊讶:“莫非你现在就想好了?”
和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站起身,开口:“当初是你撺掇太子让人误导十三,说我与四哥有染,离间我们夫妻?”
话虽是疑问,目光却直直地盯着她,透着丝咄咄逼人。
夏婷眸光一闪,却是微笑:“这个……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太子对十三爷那样好,你又是太子的表妹,太子更不可能离间你们夫妻了,我出来的够久了,这便告辞了。”
话落,不愿再多说什么,快步离开。
和悦冷笑。
起初自己还真没想过夏婷这样一个人也能搅出什么风浪,直到她找过来,说了那一番话,和悦心里便起了疑心。
方才不过试她一试,夏婷那样的人本不是什么心思深沉的人,说好听了是心思简单,说难听了就是愚蠢,自以为是。
没想到还真试出来了,她那样的表情分明是心虚。
若是她安分点,和悦倒不会对她做什么,可她那样分明是对太子的事十分上心。
当初她能给太子吹枕边风疑心十三,挑拨十三与四哥的关系,今日又找过来说这一番话,难保不会再做出什么愚不可及的事,害了太子,也害了十三。
太子如何,和悦管不着,虽说是表兄妹,可也隔的远不是,没必要因为太子把十三牵扯进那些争斗中去。
可要是有人敢算计十三,她决不放过!
想到此,和悦不禁蹙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这个女人随太子进宫。
虽然和悦谨慎起见,并未承认自己的身份,但若是她在太子耳边乱说话,难保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她又知道那么多的事,谁知她何时便会告诉太子,那样对十三,对四哥也是个祸端。
不过,她如今虽只是毓庆宫一个不起眼的侍妾,却到底是太子宠着的人,要想除去,怕不是容易的事。
来到这里这么多年,和悦手中从未沾过一条人命,可是如今……
和悦攥紧了拳,眉心紧蹙,终是下定了决心。
回过神,发现海兰已经进来,煞白着脸,震惊而慌乱地看着她:“福、福晋……”
见她如此,和悦便知她都听到了,淡淡地问:“你听到了?”
海兰眼神一闪,慌忙垂下了脑袋,十指绞着,小鸡啄米般摇头:“没、没有,奴才什么也没听到。”
“不过是个疯子之言,不必放在心上,今日之事也不要说出去。”和悦温声提醒她。
海兰重重地松了口气,神色略缓,点头不迭:“福晋放心,奴才谁也不会告诉!”
犹豫片刻,看着她,终是嗫嚅着问:“福晋,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和悦挑眉,疑惑地看向她:“她说了什么?”
海兰蓦地感觉到一阵压力,浑身一凉,慌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什么也没说,不过是一个疯子而已,疯子而已。”
和悦满意勾唇。
她倒是并不担心海兰会说出去,毕竟海兰跟了自己许多年,是自己身边最信任之人。
其实有件事,夏婷倒是说中了和悦的心思。
眼看着康熙四十七年临近,和悦还不知如何把十三带出京城。
把一个皇子带出京城不是容易的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想也知道。
其实和悦有时候想,太子做皇帝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四哥与廉郡王不会斗得你死我活,姐姐也可平安无事。
而且,太子也并非书本上所言那样差。
没了一废太子,十三也不会被连累,更不会在未来的许多年被病痛折磨,直到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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