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晚没有应答,等着他出去之后叫人之后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眉眼间带着一抹惆怅,但还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发型,以免等下吃饭的时候丢人,封喻川出去让启月前去叫人,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她侧过脸理着头发的模样。
他眼底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意,迈步便走了过去,委身在她身侧坐了下来,伸手帮她整理发丝,笑着道:“这种小事叫我过来便行了,不必自己动手。”
林归晚有些怔然,她其实很想问一句难道他忘了昨天所说的话了吗?她很想要开口再说那么一两句话出来,但却又实在没有勇气,或者说是她的勇气,已经在昨天便用干净了。
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任由他帮自己整理头发,不再多言一语,而被封喻川吩咐前去叫人的启月,先是敲开了司葵的房间门,把人从里面叫了出来让她们到林归晚的房间里去后,便又转身去了鸿影的房间门口。
谁知道她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人来开,不由得便皱起了眉头,随手揽了一个 了一句,才知道鸿影方才去了楼下的雅阁了,不由得便摇摇脑袋走了下去,谁知道打开雅阁的门时,一瞬间便怔楞在了原地,再也动弹不得,险些惊叫出声。
屋内酒香四溢,而比酒香还要吸引人注意力的却是趴在桌子上交叠的两个人,她急速的反应过来,猛的把门关了起来后脚步却顿在了原地,不知道要不要迈步过去。
江云起的身上坐着鸿影,鸿影的胳膊揽在了江云起的脖颈上,两个人互相依偎,上身趴在了桌子上,俱都在入睡,而两人身上竟也有些衣衫凌乱。
启月在原地怔了约莫有半柱香的后才微微回过神来,诚然她知道这两个人不可能是那种关系,而已知道有可能只是酒后不自觉做出的举动而已,但她微薄的脸皮还是一下子便红了起来,竟觉得这个场面有些不堪入目。
她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半响想不出个合适的办法来之后只能稳住了自己的心神,然后上前轻轻的拍了拍鸿影的肩膀,力度有些小,一下子竟是没有办法把人给叫醒,便只能再度喘了两口气后,压低了声音叫道:“鸿姑,江公子,你们醒一醒,鸿姑,江公子……”
叫了约莫有五六声后,最先幽幽转醒过来的是江云起,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坐了个什么东西,柔软的有些不可思议,他不由得有些怔然,低头看过去时却骤然间清醒了过来,一下子吓得有些不敢动弹。
启月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带着一丝尴尬:“江公子,您醒过来了。”
江云起这才缓慢的转过脑袋去看向一旁的启月,自然而然的也看到了她脸上奇特的神色,他一时间便有些反应过来自己喝醉酒了之后究竟做了一些什么,而鸿影又为什么会在他的怀里。
他叹了一口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鸿影抱了起来,起身走往不远处的躺椅上,再把扔安置好,鸿影一趟到躺椅上便翻了个身,原本被长长发丝遮盖住的精致脸庞顷刻间便暴露了出来,嘴角处俨然有着一丝被磨破的伤痕。
江云起一愣,他自然知道这抹伤痕是何处来的,不由得指尖微微的触摸上自己的薄唇,半响后恨声一叹,心道自己怎的这般不中用,左右不过只是喝了一点酒而已,竟是这样便酒后乱了性子。
第327章 :消息是真的吗
江云起伸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从一旁拿了张毯子盖在了鸿影身上后才转身对着启月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严肃,启月一怔,继而便直接点头应道:“我知道的。”刚才那副情形虽然凌乱,但她知道以这两个人的性子也绝对不可能乱来。
江云起听到这句话后心下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儿后再道:“还请启月姑娘瞒住今天的事,任何人都不要提起,毕竟这有关……鸿姑的名声。”
启月不置可否,她不会多嘴到和人乱说这样的话,便迎来下来,谁知刚刚应下来之后面前的人又道:“等鸿姑醒来后,还请启月姑娘通知一下江某,在下好来赔罪。”
他的话音才一落,启月的眼睛便是一亮,看起来这我江云起还是个颇有担当的人,这件事要是换了其他男人,怕是不会说出要来赔罪这种话,她眼底骤然间浮现出一抹笑意,点头应道:“知道了江公子。”
江云起对她行了一礼,便径自转身准备离开,启月想了想,还是在他的身后喊道:“江公子,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您要不要上楼同主子他们用完餐后再离开?”
江云起脚步一顿,和林归晚一同用膳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他不愿意看到那个人和封喻川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场面,那会让他的心更加的悲凉,他苦苦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不了,我还是先回去的好。”顿了顿,他又道:“对了,启月姑娘,你就当,没见过我吧。”
话音一落,他便直接转身离去,启月叹了一口气,转身帮鸿影把被子掖好,这才迈步回了楼上的房间,和林归晚他们一道用餐。
林归晚见不到鸿影的人不由得浅蹙双眉,眼带不解的问道:“鸿姑呢?你怎么不把她也叫上来?”
启月暗自在心里思量了一会儿后才答道:“鸿姑累了正在休息,我不好打扰她,还是等她醒了再给她送些吃食过去吧。”
其余人不置可否,具是点了点头,启月暗自松了一口气,几人一同用膳,封喻川倚在在给林归晚夹菜,而林归晚不愿意面对他的好,想了想,便找了个话题道:“不知道小虫子找到阿言了没有,阿若,那只小虫子何时才会回到别院里?”
阿若偏过脑袋想了一会儿后才道:“估计差不多时候了吧。”
也确实是这个时候,在别院里,嫣儿见到了自己的那只小虫子,她彼时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赏月,今晚的月亮特别圆,她看着看着便不由得生出一抹思念之情来,她怀念南疆了,虽然在南疆她也没有了亲人,但好歹还有个阿若妹妹,她起码也是有个期盼的。
只是如今,被困在着深闺大院内,她如何能够去找她的阿若妹妹,如何能够回到南疆,更何况,他伸手浅浅的抚摸上自己的腹部,里面孕育着一个足月了的婴儿,她正在考虑,是要把这个小孩子留下,还是不留?
只要她想,她要一万种办法可言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个孩子流掉,但是她舍不得,这毕竟是她和封念谨的孩子,她还是爱着封念谨的。
嫣儿叹了一口气,要是能够离开这里便好了,她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从此天高海阔,她自由自在,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由得轻轻的勾出了一抹笑容来,继而便想要伸手从一旁的石桌上倒点茶水喝,不料一转头竟是看到了自己放出去的那只小虫子。
她拿着茶杯的手一僵,茶杯便这样直直的摔在了地上,不远处一直在随身侍候着她的静静连忙紧走两步,上前询问:“小姐,怎么了吗?”
静静才刚说了句话,眼睛便看到了地上碎裂的茶杯,不由得紧张的道:“小姐先不要动,防止受伤,奴婢这就把这里收拾好。”
嫣儿内心已经隐隐有些焦急了,她平日里也不爱理会这些封念谨派过来监视她的奴婢,因此摆个架子倒也无妨,她当下便直接站了起来,清飘飘的看了静静一眼,然后低着声音冷淡的道:“我回房休息,你们没事不要打扰我。”
说罢便直接甩袖而走,静静知道她素来不爱理会自己,便也没往心里去。
而嫣儿在把房门关上后,便不由得一阵心惊,她原先可是不会演戏的,没想到到了封念谨这里竟是一次比一次会演,她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来,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从宽大的袖摆里伸了出来,张开手掌的时候立马赫然就是那只被她放出去的小虫子。
她眉眼闪过一抹喜色,连忙走到床边,把自己的小葫芦取了出来后,才把那只小虫子放在自己的床铺上,低声问道:“你回来了,可是带给我什么好消息了吗?”
小虫子一飞冲天,在她的指尖上蹦蹦跳跳了好一会儿,这段时间内,嫣儿脸上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希翼再变成担忧,到了后来,竟是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伸出一只指尖轻轻的点在了小虫子的脑袋上,声音了暗含担忧:“你带给我的消息是真的吗?阿若来了对不对?可是会不会有危险,她要寻何种方法来救我?”
她眼角的泪水越流越多,到了后来,竟是道:“要不我把你派回去吧,你回去告诉阿若,让她不要来救我了,我舍不得她受一点伤……”
“阿若是谁?”她的话还没说完,原本应当空荡荡的屋子里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极其低哑的怒喝,她手指一颤,一时间竟是有些不敢转头看过去,直到那个声音再一次逼问道“阿若是谁”时,她才敢颤颤巍巍的把头偏转过去。
原本紧闭起来的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没打开了,门外的寒风冲了进来,吹起了门口那个男人的衣摆,在阴寒又暗沉的冬夜里,封念谨的面色带着一种看不出来的幽暗,莫名的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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