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点即燃,突然有一个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在做什么?都不要命了吗!”鸿影忍着内心的酸涩给林归晚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一上楼就发现他们两个竟是要打起来的样子。
这两个人武功都不弱,要是真的打起来的话恐怕是会把整个百花楼都给拆了,到时候什么人都瞒不住藏不了,估计这里有一点动静,皇帝的人就过来了。
鸿影的声音一处,两个人才恢复了气息,顿时也感觉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只是依旧不退半步,直直的盯着对方,封喻川怕拓跋楼再一次乘人之危,而拓跋楼怕封喻川当真会把他打伤打残,不让自己见林归晚。
感受到两个人都同时收了功力,鸿影微微松下一点心来,她自然知道拓跋楼来这里是为了谁,她不由得升起一股私心,要是林归晚其实不喜欢封喻川而是喜欢这个外族人,那自己是不是就能有一点机会了。
但这个念头才刚起就被她给克制住了,就算林归晚不喜欢封喻川,可封喻川是喜欢林归晚的啊,自己早就没有机会了。
她苦笑了一声,勉强提了一口气来解决当前的事情,她先是对着拓跋楼道:“王子频繁来百花楼为了什么鸿影很是清楚,今日王子何不先回使馆,等鸿影问过林姑娘是否愿意见您之后,才派人去同您讲一声。”
“此话当真!”
“鸿影!”
两个男人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鸿影转头递给封喻川一个放心的表情之后,才转头看向拓跋楼:“当真,我鸿影还从来没有食言过。”
能当上百花楼的当家,自然不会是什么言而无信的人,这一点拓跋楼还是相信的,当下便收了自己的气息,回以一礼:“那半王子就在使馆内静候鸿姑的佳音。”
说罢他便要离开,但还未转身,鸿影便又把人给叫住,继而开口:“王子,您今日频繁前来百花楼,已经惹得皇宫里那位不是很开心了。”顿了顿,又道:“如若您真的为了林姑娘好,还请您万事要溢她为先。”
言外之意就是他最近频繁道百花楼来,估计会让皇帝注意到这个地方,从而危害到林归晚,他沉默了一下,心知自己这一点确实是做错了,不由得便点头应道:“谢鸿姑提醒,在下已知晓。”
鸿影笑着让人把拓跋楼送了出去,等着人下楼后才转头看向封喻川,不出意外的看到面前的男人暗沉的脸色,不由得又是感到了一阵心痛。
封喻川冷着脸看着鸿影,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谁让你自作主张的?鸿影,我平日里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封喻川虽然平日里把鸿影当朋友看待,但她到底还只是个下属,听了这话不由得单膝下跪,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着的难过:“主子,难道你要鸿影看着你们两个打起来,从而让皇帝的人找到百花楼里来吗?更何况……”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又道:“见不见拓跋楼应该听的是林姑娘的注意,而不是主子您的主意。”
第297章 : 宁愿忍受疼痛
封喻川被这句话震得脸色一白,虽然转瞬间又恢复了过来,但脸上的神情依旧不好看,他自然知道应该听的是林归晚的主意,但他跟知道的是,林归晚不可能不见拓跋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响起了林归晚的声音:“什么事要听我的主意?”
林归晚原本是好好待在房间里的,但骤然间听到外面有动静,不由得便出来查看一番,怎知道一出来竟是看到了鸿影跪在地上和封喻川说什么这件事应当听她的主意,是什么事需要自己来做主?
见到林归晚的身影,封喻川便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他吁出一口浊气,挥手示意鸿影先退下去,继而便对林归晚道:“拓跋楼来了,他要见你。”
拓跋楼来了?林归晚的眉头骤然间便皱了起来,撇去拓跋楼对自己的情意,他们两个之间其实能够算的上是较好的朋友了,只是……
她抬眼看着封喻川,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拓跋楼为什么会来盛朝,他来盛朝做什么?”
问到了最重点的一件事了,封喻川冷冷一笑,沉声道:“自然是来求亲的。”顿了顿,又道:“他来求娶桉荥。”
林归晚一怔,好歹她也是当过王妃的人,桉荥是谁她自然知道,所以说拓跋楼是来求亲的吗?如果娶了妻子的话,那他对自己的心思是不是就能够淡下来了?
她的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笑容,笑着问道:“当真?”想了想,又道:“若他真是来娶亲的,那我自当要见他一面,好好的恭喜恭喜才是。”她打心里认为拓跋楼是一个品性和相貌都不错的男人,因此对于桉荥要嫁给他倒是也不会不放心,只是鲜卑物产少且相对盛朝来说贫瘠了一些,桉荥怕是要吃苦了。
封喻川对她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感到万分意外,原本有些郁闷和不悦的心情竟是一下子好了起来,看来林归晚对拓跋楼是一点多余的男女之情都没有的。
他一下子竟是忘了自己方才面对拓跋楼和鸿影时说的是什么话,当下便对林归晚道:“既然如此,那是该见一面好好的恭喜拓跋王子,你先好好的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明日我就让人去把拓跋楼请过来。”
林归晚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做法,继而便又转身回了房间,封喻川似乎想要叫人,但从林归晚房间里走出来的司葵却是把他给叫住了,他不悦的皱起眉头看过去,竟是有些不耐烦:“又有什么事?”
司葵叹了一口气,看着林归晚的房门被紧关起来后,才敢压低了声音道:“主子,属下有话要跟您说。”说罢又伸手指了指紧闭的房门。
封喻川当下便明白司葵要说的话约莫是跟林归晚有关的,不由得便一边转身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一边道:“过来吧。”
司葵连忙跟上。
林归晚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也没当多大回事,毕竟司葵向封喻川汇报事情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封喻川带着司葵进到屋子里后,便直接问道:“可是林归晚出了什么事?”
主子真是料事如神,司葵不由得感叹了一声,看着主子显得有些担忧的脸色,不由得在心里又是一叹,仔细斟酌了一下后,便对着封喻川道:“主子您可知道,归晚体内被种了牵丝蛊的事?”
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牵丝蛊还是他当初给林归晚种下的,他为此后悔了多少时日,愧疚又自责了多久又有谁知道?
他不由得自嘲的笑了一声,低声开了口:“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你现在提起这个做什么?”
司葵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主子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放任林归晚住在那么远的地方?
她一下子着急起来便渝新欧没不管不顾的直接问了出来:“主子既然知道归晚体内被种了牵丝蛊,那自然也知道牵丝蛊的危害,归晚这几日每每想到主子都会感到心痛难当,主子为何还要放任她离你离得那般远?”
“你说什么?”封喻川一下子便站了起来,他原本以为林归晚已经不爱他了,不爱他那牵丝蛊就算是种了也没有作用,只要不想把便不会痛,现在听司葵这样一讲,林归晚的心里明明就是有自己的。
他喜得嘴角都忍不住勾了起来,一直在喃喃的道:“竟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主子?”司葵不太明白封喻川现在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不由得便轻声询问。
封喻川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会把林归晚留下来,你不必再担心了。”
听到这话,司葵也跟着高兴起来,只是不免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浅蹙双眉后才道:“对了在,主子,归晚她似乎要离开顾家了。”
离开将军府?封喻川一怔,他明白司葵的意思是什么,林归晚所谓的离开将军府,便也是离开自己去过属于她的生活。
他一时间有些怔然,突然间明白过来,为什么林归晚会宁愿忍住牵丝蛊的疼痛也不愿意来见自己,她怕她太过依赖自己到了最后便会真的离不开了,她有她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她不愿意跟着自己颠沛流离,不愿意跟着自己争夺皇位。
就跟她不愿意待在将军府过被人呵护,但其实是困守在一方天地的日子是一样的。
封喻川冷静了下来,苦涩的笑了一声,林归晚宁愿苦苦忍受着牵丝蛊的疼痛也不愿意待在自己的身边,那自己一厢情愿便真的能够留得下她吗?
他叹了一口气,挥手示意司葵退下,继而便愁闷的闭起了眼睛,把眼底的一众情绪都掩盖了去。
司葵不明白封喻川这由喜到悲的情绪转换是怎么回事,但主子让她退下她又不好不退,因而只能在出了屋子后深深的又开始叹气,也不知道自己把牵丝蛊的事情说出来有没有用,她帮忙都帮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你和主子说了什么?”司葵正准备回屋的时候,身旁想起了鸿影的声音,她一怔,转头看去时,竟是觉得鸿影的脸色有些突如其来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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