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瑾俞忍不住笑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在做吃的东西,忙停了下来,把碗放桌子上,“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我只是告诉你,我可以坚持一件事很久,你打的这个蛋白,我也可以打,没有别的意思。”
凌子言随手把碗拉了过去,又拿走瑾俞手里的筷子,非常笨拙的开始打。
瑾俞有心想拿回来,看他这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给他一个发挥的机会,不行的话,等会儿自己再打。
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仔细说给凌子言听,见他慢慢地适应了,瑾俞便去继续和面,想着烤一点蛋糕。
“瑾俞等等。”
临走前,凌子言把瑾俞给叫住了。
“怎么了?累的话就停下来,我一会儿来做也行。”瑾俞回头问。
“你的脸上有东西。”
凌子言点点自己的脸,不等看瑾俞会有什么反应,一本正经的继续打蛋白。
揭女孩子的短处,这样的事情不是聪明人做的,偏偏他今天就想做个没心眼的傻子。
瑾俞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摸出来,等打了一勺水照了一下,顿时面红耳赤。
真是太丢脸了,亏她还是带了两个徒弟的人,居然还会把自己弄成大花脸。
“东家,之前那面粉袋子散了,我以为你知道自己脸上沾了面粉。”小山进来抱歉的道。
“没事,你去忙吧!”
瑾俞笑眯眯的说着,眼里凶光毕露,别以为自己看不见他们那忍俊不禁的脸。
居然那么蹩脚的谎话都拿来用,看见了不说,敢情她自己脸上还长了反转的一双眼睛,那看到自己的脸和身上啊!
面不改色的打了水洗脸,听着后面忍俊不禁的噗噗声,瑾俞咬牙切齿,一群混小子,欺负她脾气好是吧?
瑾俞洗脸回来,凌子言打蛋白的动作已经标准了许多,好像天生就是文雅人,做这些事情的凌子言,总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不如心灵手巧的木子做起来得心应手。
这个念头才闪过,瑾俞的心里就有点酸,强迫自己把那些都忘记了,但还是自己跑出来显摆。
“瑾俞你来看看,这算好了吗?”凌子言招呼瑾俞过去。
神游四方的瑾俞走了过去,看那碗里的蛋白已经在变成大大的白色浮沫状。
“就是这样没错,看来你这多才多艺的手……也能洗手作羹汤了。”
“我也觉得自己蛮能干的,说不定以后某天还能学会做饭。”
瑾俞恍惚了下,想起有那么个人,曾经为了自己确实学过做饭,而且做的还不错。
可惜过去就过去了,再也找不到那个踪影,走的毅然决然。
“你身上的伤疤怎么样了?手上,长了新肉了吗?”
说到凌子言的手,忍不住停顿了下,那广袖罩着的手臂,不知道那狰狞的伤疤,现在如何了。
“恢复的很好,有你给的药在用,除了有点不一样外,差不多好了。”凌子言满不在乎的道。
☆、第七百三十八章惊变
“要是好用的话,我托人再去找杜先生配一些。”
“不用了!我是男人,身上留一些疤无所谓。”
凌子言浅笑着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手腕的伤口虽然已经痊愈,但做事情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灵活,哪怕瑾俞家人都觉得因为他的伤太严重需要报答,但是他掩饰着那份不自然,努力在瑾俞面前保持正常,“今天不说这些,过来是有事与你商量。”
“我倒是忘记问了,还以为你今天过来是知道我准备烤面包,特意来尝鲜呢!”瑾俞筛面的功夫,笑着道。
“大概是心有灵犀!我就是觉得今天那风向把香味吹来了,这就过来了。”凌子言一本正经的道。
“哈哈……”瑾俞尴尬的笑着,这话有点太过亲昵不好意思接口了。
那天凌子言来过之后,亲事算是按照契约定下来了,算不算数都有她说的算,可是瑾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所以这几天来了镇上,瑾俞也没有好意思去客来酒楼。
“这不是恩科开考了吗?我前一段时间在府城盘了一个铺子,刚刚归整好,你看做什么生意比较好?”
凌子言见好就收,瑾俞脸上明显有不好接话的迹象,他也不再说笑,直接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下。
“做生意啊!我其实不会啊!这个我不懂。”瑾俞老实的说着,对上凌子言不相信的眼神解释道,
“当初你的酒楼那是因为有基础在,我才敢开口的,别不相信,我这铺子的事情,大部分都由张太太帮忙选的人。”
“你还没有看,怎么知道不会呢!那地方原来也是酒楼,当初我们吃鱼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瑾俞自然记得,那掌柜一开始瑾俞还想和他结交,可人家姿态高,满怀敌意根本就不理她,没想到才短短这么短的时日,居然连酒楼都败了。
“我记得那地方生意挺好的,怎么关门了?”瑾俞心里想着,便也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那天来选菜系的是三王爷,还有宫里的管事,那掌柜说了那么一番污蔑三王爷处事不公的话。
听见的人不在少数,酒楼想要维持下去也难了。”
还有一个马功名那样的知府在,为了在他任上不再出别的事,打压那酒楼也不在话下。
那酒楼的东家也是谨小慎微的人,自古民不与官斗,那三王爷默默无闻了这些年,一朝回宫仿若如日中天,真的要追究那件事,恐怕不是关一家酒楼可以解决的事。
所以那酒楼以很快的速度盘了出去,府城那些商家还在翘首以盼那事会有什么后续,连酒楼都不敢买,反倒被凌子言捡漏买了。
凌子言说的轻描淡写,但瑾俞还是听出了一些猫腻,从当初那三王爷派人给凌子言治伤来看,在结合大家不敢碰的东西,他居然这样没有顾忌的接受了,凌子言的身份……
瑾俞想着想着心里没来由的发怵,凌子言别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来头,这会儿与自己拿终身大事开了这么大的玩笑,他的家族若是知道了,该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凌公子,你我的那份契约,到时候不会让你为难?”
瑾俞心怀怯怯,现代没有感受到阶层的不一样,到这里是明显感受到了权利的可怕。
就像马秀玉,堂堂知府千金,因为她的父亲忌惮三王爷,一个千金小姐说发配就被发配。
“自然不会。”凌子言不懂瑾俞为何突然扯到婚事上,扫了一眼四周忙碌的人,确认没有人在听,他才郑重的道,“我说过,一切以你的话为准,一直有效。”
……
瑾俞回村前去了一趟张家布庄,秋天都快过去了,早晚起来已经要开始加衣服了,家人的冬衣还没有着落。
接待瑾俞的还是那个女掌柜,开始以为瑾俞是来找张太太的,正要说张老爷现在都不许太太来绣阁,没想到瑾俞拿了一张纸出来递给她。
“掌柜的,这是我家人的尺寸,等会儿我看好料子,你就按照这个尺寸各做三件。”
说话间瑾俞已经放下背后的背篓,拿了三个纸包出来,“这是早上才做的面包和烤鸭,麻烦掌柜转交给我姐姐,也让老太太尝尝鲜。”
“姑娘心灵手巧,太太可是一直念叨你的手艺呢!”
女掌柜收了东西,让人给张府送去,这边亲自领了瑾俞去看布料。
不亏是久做生意的人,从瑾俞的话里知道家人的情况,她心里其实就有了数,很快就挑了合适的布料出来。
也不是出格的料子,都是最好的精细棉布,按照冬衣的薄袄,厚的棉服区分,瑾俞便又给每人添了三件。
付了定金,把棉花的钱给了,想到家里的几块狼皮,,又问能不能用狼皮做个夹袄,女掌柜自然是说没有问题。
留个连云福两块,她们家还有四块,瑾天上学要穿厚的,两块归他,父母身体不好一人一块,正好分完。
说好明天把狼皮送来,瑾俞也没有多留,便打算回去。
不想在半路就遇到了行色匆匆的一行人,以文阳为首,二狗叔还有文通也来了,抬着一个竹床,上面用被子包着的形状,显然是一个大肚的模样。
“瑾俞,你这是要回去啊?”
翠花婶扶着竹床嘴里还在不停地安慰着,看见瑾俞,纵使着急,还是停下来打了声招呼。
“春桃嫂子要生了吗?”
从那低声的哀呼,有气无力的动静看,应该是春桃。
前几天看着还神气活现的,没想到这才几天,就这般虚弱了。
“昨天夜里就有动静了,闹了一夜,接生婆来看了,说是胎位不正,怎么都不肯留下生,这不,怕出事赶紧给送镇上来了。你回家的话,赶紧回!家里的事情我都交代给二狗家的了。回去。”
抬着春桃的男人,根本顾不上和瑾俞说话,大跨步的走了,翠花婶匆匆忙忙交代了几句也跟上。
瑾俞吃惊不已,这时候人生孩子可不兴去镇上或者哪里,大部分都是在家生的。
☆、第七百三十九章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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