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童瑶,瑾妹子怎么来了!”文通最先看见瑾俞,忙过来拎竹篮。
“这里是今天的猪肝和猪肺,怕大家吃腻了卤菜,我煮了一锅汤还炒了两份,一并带过来给大家添个菜。”
“不腻,怎么会腻呢!大家吃着都挺喜欢的。”翠花婶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大碗汤,大骨已经去掉,只剩下肉。
“那就下午给大家做点心吧!不留着明天吃了。”
瑾俞看出来了,大家那好胃口就是证明。
众人都在,也不好说那些内脏留着明天吃不好,毕竟已经吃了几天的卤内脏。
“你们这些人果然有口福,这些可是瑾俞亲手做的,可难得了,吃了可要卖力一些,争取早点完。”
翠花婶只消一眼就知道了瑾俞的意思,又是个会说话的,转而就给瑾俞记了一个大功劳。
“这些天可把我给吃胖了,过年也没有这样天天吃肉的啊!”
说这话的时候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肉,瑾俞认出来那汉子就是上次被人调侃,说要被媳妇喂刷锅水的石头。
“还有脸说,下午我监督你,不卖力明天不给你肉。”
“我也监督他,别让他偷懒了!”
二狗叔打趣着,居然还有不少人附和,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瑾俞这下总算知道了掌柜家的老太太那话的意思是什么了,人情往来,有来有往才是人情。
既然把东西送来了,瑾俞自然就要回去,谁想才出了满仓叔家的门,就碰到端着饭碗过来的菊花婶。
“哼!”
冷哼了一声,菊花婶扭着她的大臀,错过瑾俞就往满仓叔家去。
瑾俞回头看去,原来热闹的院子已经安静了下来,中间还夹杂着有人嫌弃的话语,无奈的摇摇头回家去。
“菊花婶,你怎么好意思来啊!天天来,也不害臊!”这是那个石头的声音。
“去去去,我又不是吃你家的东西,让满仓大哥夫妻都没有说话,你个臭石头多话干嘛!”
菊花婶可不怕石头说什么,端着她从家里带来的碗,还有自带的筷子,就打算把桌上的菜夹走,桌上的男人自然是不给她夹,有不怕她撒泼的就上来拦住她那粗鲁的作为。
“菊花!你给我出来!”
翠花婶上来把菊花婶给扯了出去,她送走瑾俞,就回趟厨房的时间,居然就被菊花婶混进来了,敢情这几天她来蹭吃蹭喝习惯了。
“嫂子,我这也不是自己吃的,二丫这不是怀着孕吗?家里一点荤腥都没有,你也不认识让她挨饿是不是……”
“得了吧你!乡里乡亲这么多年,你当我不知道你的为人吗?一次两次可以,天天来拿,你还有脸了!”
翠花婶也不相信她说的话,这些菜拿回去,二丫估计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吃,左右不过是菊花婶来打秋风的借口。
“这回是真的给二丫要的,她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吃饭呢!现在躺着,床都下不了了!”
瑾俞她们一家不在家,二丫自然是一个字都没有拿回家,菊花婶听从丈夫的话,自然是什么都不给二丫吃,今天就躺床上不会动了,家里的东西她舍不得给,自然是去别人家要。
“你们!”翠花婶指着菊花婶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般恶毒的夫妻,好歹那二丫肚子里还有她们刘家的种,好一会儿才挤出句话,“你和刘二柱也不怕遭报应吗?”
☆、第五百四十六章疑云重重
镖队历经五天都平安无事,大家都没有想到会在第六天,即将交货的时刻出事了。
镖队在经过一个山谷,按照地形图山谷过去二十里路得青城镇就是交货地点,可现在被人袭击了。
那些人的身手木子有点熟悉,和上次阻击镖队的如出一辙,来的也不少,打眼看去就有四五十个。
还都是个个顶尖的高手,身形矫健,训练有素。
“镖在人在,我们人多势众,大家千万别退步!”
镖头大吼了一声,回声还在山谷里回荡,人已经被三个黑衣人围住,乏着寒光的剑气在烈日下也没有多出几分热气了,不一会儿镖头就被前后夹击,招式暗含杀机。
和杀人手段干净利落的黑衣人比,镖局这些属于乌合之众的镖师就不够看了,一下就被放倒了几个。
木子手上拿着的是镖队分过来装门面的大刀,看着威风凛凛,实则脆弱的迎上那些人的刀剑,立马断成两截。
就在那刀断成两截的瞬间,从斜对面刺过来一支剑,寒气直逼面门而来,木子看见自己垂在脸颊旁的头发被削断了。
千钧一发之际,他飞快的往后倒,手已经到了绑着短剑的腿弯处。
就在黑衣人以为木子没有反击之力的时候,肚子一凉,低头只看见一把黑色的匕首没入体内,那明明倒下去的人,这会儿又站直了,杀气腾腾的脸就在咫尺。
“千年玄铁……”
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那人就倒下了,直到最后一刻还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好东西,而他却了结在那属于传说的兵器下。
有了趁手的兵器,那些人就明显落在了下风,木子没有赶尽杀绝,只把人打成没有反手之力后扔下,眼看着就要一网打尽,那文弱的文老板被他的护卫护着,一个不注意还是被人挟持了。
“文南山在我手里,把我的弟兄们放了!”
沙哑的声音,好似久未开口说过话一样。
“你们别冲动啊!把文老板放了,你们的人给你们带走!”
镖头身上已经挂了彩,正如木子所料,他的身上很好,脚下已经躺了四五个死的不能再死的黑衣人,但看见文老板不让挟持后,还是放过了刚刚交手的黑衣人。
“让我的人先走,否则……”
抵着文老板脖子的剑一个用力,腥红的血迹瞬间染红了那玉色的衣领,看了让人触目惊心。
“别别别,别动手。让你们走便是。”
镖头更加了慌了手脚,也不管那地上苟延残喘的人之前还是要他命的人,伸手一下把人拎了起来,一副恨不得把人送走的架势。
……
“文老板!你没事吧?”
那最近和木子套近乎多次的镖师,等那队黑衣人退去,他立马上去扶文老板,在大家都没有看见的地方,阴恻恻的问,“文南山!就你的身手还能被人挟持?”
“对方武功高超,我那三脚猫的功夫被挟持不是正常吗?黑护卫,不一样也挂了彩,没有木子的及时相助,恐怕你已经魂归九天了!”文老板一副劫后余生的道。
“你最好解释一下,今天这事……”
“那是因为你们的货物泄密,才把人引来的,我想你们中间有内鬼!”
文老板冷笑,面对黑虎杀意十足的质疑,毫不示弱。
“黑虎!文老板没事吧?”
镖头的话打断了两个人的暗语,黑虎质问的嘴脸一变,又是那个左右逢源善钻营的镖师。
“回镖头的话,文老板只是惊吓过度腿软,站不起来了。”
“没事那就好。”
回头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人,那里面有同生共死十几年的兄弟,就在昨天大家还在一起胡天海地的吹牛,可现在突然就阴阳两隔了。
虽然货物还在,但四十几个镖师死了十几个,伤的也不少,这人命还没有身外物值钱的时候,让领头的镖头松了一口气。
气馁失落也只是一会儿,很快就恢复了元气整装准备重新上路。
木子仔细的擦拭着短剑,直到确认没有血迹后,他才把它绑回了腿上。
在大家忙碌的时候,他朝一旁单独坐在马车上的文老板走去,好像是真的被吓到了,这会儿正靠着马车直喘气。
“文老板,你这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很好玩吗?还要用这么多条人命陪你玩!”木子面无表情的问。
“木子兄弟这话说的……”文老板下意识的去拿扇子,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只好又收了回去,“我犯不着做这样的事!”
“你的手上有常年握剑的老茧,走路都没有声响,那人居然还能轻易的挟持你,难道不奇怪吗?”
木子一把扯过文老板的手,指着他手上的老茧问。
“你!”文老板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他才压低声音道,“好吧!端木青!你有必要揭穿我吗?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文老板,药来了,我给你上药!”
黑虎的出现,让文老板和木子的对话没法进行下去。
端木青!
原来他叫端木青!
木子心里震惊不已,这人居然认识他!
可现在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不会知道文老板嘴里说的目的一样是什么意思。
可眼下哪怕是想知道真相,但也没有办法再继续了,只好走开。
“文先生,你说动他了?”黑虎冷声问。
木子离开前那冷冷的一眼,无端的让他背脊发凉。
“你若是再晚一点过了,或许我有机会看条件,他就心动了!”文老板扯开自己的衣领,等着让黑虎给他上药。
“你……”本想扔下药人,可眼角看见已经有人朝这边看过了了,黑虎只好不甘不愿的给文老板上药,“马上就到地方了,文先生可是准备了说法和主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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