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看?”木子朝已经有轻微呼噜声传来的二位长辈的房间,压低声音问。
“废话!不看我问这话干嘛?赶紧的,别婆婆妈妈。”
瑾俞被问的心虚,虚张声势道,这时候的人看了别人的身子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看了可是要负责的。”木子一本正经的道。
那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也干了剩下结痂,但是难看的很,他怕吓到瑾俞,能打消她看伤口也是好事。
“你……”瑾俞被说的面色通红,感觉自己做了非礼良家男子的事情一样,“不看就不看,睡觉去了!懒得理你!”
“别气,只是有点难看,怕吓到你了。”
木子急忙把瑾俞拦住,抓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隔着一层里衣和单薄的外衫,瑾俞还是摸到了那条凸起的伤疤,可以想象衣衫底下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还要看吗?”
“看。”
“真的要负责,你也看?”
有完没完了你!
瑾俞这句话还没有吼出来,木子已经快速的拉开了衣襟,露出那条狰狞的伤疤。
暗红色的结痂还没有掉,这才三天,能恢复成这样,真的是不容易了。
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没有感觉到手上有湿润的感觉,瑾俞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两天下地没有再次弄伤。
“这回你真的赖不掉了,可要负责到底了。”
眼前一黑,耳边的轻语夹着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耳边,就在是那湿热的唇。
瑾俞还来不及想这人每次做坏事就熄灯,这个驾轻就熟的样子,怎么就那么让人想歪呢。
下一刻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有了上次的经验,木子在接吻上俨然是个高手,不消一会儿瑾俞就手脚无力的挂在他身上了。
“瑾娘……”
“嗯!”
被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时,瑾俞还在想,这人的学习能力强的可怕。
想当初在山上看见柱子娘和那个二牛叔打滚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现在居然还能把自己亲的方寸大乱,也是一个高手了。
好在意志力还真的不错,这样几次三番的折腾,居然还忍得住。
“难受。”木子轻声道。
“……”
瑾俞埋在他怀里笑的发抖,收回刚刚想夸他的话。
“坏丫头,你就笑吧!”
狼狈的往后院去,不一会儿瑾俞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幸灾乐祸的摸黑收拾了那些账本回屋,关门睡觉。
等木子回屋的时候,瞪了那紧闭的木门还几眼,说不成话,天色也不早了,干脆也睡觉去。
不想一夜辗转反侧,梦里有沾满鲜血的大刀,奔腾的高头大马,呼啸的风声,还有喊杀声震天,猛的被惊醒,只有屋里的一团黑与心中的一片茫然。
他的故事,书写在战场吗?
那是一个你死我活,血流成河的地方,木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实在想不起来,那去战场的话,或许可以找到最真实的答案。
但是瑾娘怎么办?
这个他从初醒懵懂学习,到现在渐渐融合进来的家,有他的牵挂。
屋子太小,木子可以清楚的听见另外三个人的动静,最后精神力集中在一墙之隔的房间。
清浅的呼吸,和瑾俞的人一样,表面看着一切都是淡淡的应对,有什么烦恼和苦楚,尽数藏进心里。
就是这么一个女孩,他怎么舍得放下不管。
辗转了一夜,夤夜刚过,木子就起来了。
晨雾下的山村,朦朦胧胧,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也看不见了,但那山还是好好的在那雾霭里,不会跑也不会丢。
吸了一口微凉的雾气,木子的心中豁然开朗。
走还是留,恢复还是一直这般懵懂,这样自己爱瑾俞的心不变,哪样都无所谓。
背着连云福那张不趁手的弓箭上山,这四石弓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天生神力的人没有十年八年的练习,根本拉不动。
但是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木子觉得自己可以承受更大一些的重量。
几天没有练功的身体生涩了些,每一次活动木子都听到自己骨头里在嘎嘎作响。
瑾俞起床的时候,堂屋的门是虚掩的,这绝对不是昨天夜里木子忘记关了,肯定是伤口好了,忍不住又起了大早上山去了。
果然她烙了饼,有拌了一碗黄瓜,煮了一锅饭,院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瑾娘,我回来了!”
破天荒的,木子才到院子里就开始喊了,这感觉有点奇妙。
瑾俞雀跃的心比之前想的好几种警告诚实,快速的出了厨房去迎木子回来。
“今天雾气重,你也不等天好了再去,赶紧擦擦。”
没有责备,没有嫌弃,只有心疼。
☆、第四百四十六章野性美
“我今天看见野猪都没有去追,我和爹要下地,怕你一个人整不了。”
木子把手里的野鸡野兔扔在地上,没有去接瑾俞递过来的帕子,而是低头让她给自己擦脸上的汗水和被晨雾打湿的头发。
“天气热了不打猎物也行的,只要我多做几样肉菜就好。你这身体还没有好呢。”
“嗯!知道了!不进山,就在外围撒了一把米,引了几只野鸡出来。”声音说不出的柔和。
瑾俞诧异今天木子的不一样,但还是踮脚给他擦汗,对上他稍显凌乱的头发让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娟狂和野性美,偏偏那眼波温柔的可以腻死人。
狂野和温柔,这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极端,只消一眼,瑾俞顿时胸腔里如揣了小鹿一样乱撞。
空即是色啊!男色误人啊!
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瑾俞怕自己控制不住,把自己的纤纤玉手化为咸猪手去摸去俊俏的脸。
“我给你打水去,快点洗好吃饭。”
红着脸收回自己的手,转身快速的往厨房去。
“好。我这就来。”
木子笑着跟上,每次回家喊上一嗓子就有人着急的迎出来,这感觉真好。
……
吃完饭后,收拾好今天要送去书院的菜,瑾俞揣好从父亲那里拿来的户籍,今天要去过户还要用到。
瑾良信一大早就起来了,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衫怕何氏问什么,早饭都没有吃就准备到路口等瑾俞。
“娘!那地契和户籍给我带上,今天要用。”
临走前想起重要的东西没有带,又回头去了一趟上房。
“你就真的愿意把那地给他们?那里不说肥沃,浇灌也便宜离家也近。”
瑾老太太觉少,天色朦胧的时候就起来了,先开门在门口看了一会儿那不远的竹篱笆墙,看见那后生早早背着弓出门,心里颇有一番不是滋味。
原来想用田地要挟瑾昌明别分家,但那不孝子为了一个注定要外嫁的女儿,和这个在她眼里就是拖累的野男人毅然分家了。
她刮目等着看二房他们狼狈的回来求她原谅,等来的却是现在这个结果。
二房没有活的狼狈,而是有滋有味,那赔钱货居然做开了生意,大把的银钱赚着,就是那野男人一看也是一把过日子的好手,虽然身份不明。
但是卖地的银钱到手,瑾老太太知道想要二房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二房分家后注定不会回来了。
“娘!这银钱可是已经收了,我们不能这样害二弟啊!瑾娘那起早贪黑的挣点银钱不容易啊!”
瑾良信急了,听母亲这么问,以为她收了银钱现在反悔了,那这事可就没法收场了,刚刚缓和了关系的两家,恐怕要真的生死不来往了。
“我是那样言而无信的人吗?只是可惜你这没心机的臭小子,好好的地就这样给败了。”瑾老太太气的瞪了一眼儿子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
“嘿嘿!娘,你吓死我了!以为你不卖了呢!”木讷的瑾良信,挠挠头尴尬的道。
母亲一贯强势,对二弟是真的百般刁难,不怪他想歪。
“你们……你们这一个个,真的要气死我了!”
瑾老太太脸色大变,把一早就捏在手里,捏的发烫的小匣子拍桌上,说这些话的是自己儿子,不比任何人的话语戳心。
“娘!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瑾娘她们等急了……”
瑾良信慌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本来口舌就笨,发现越说越乱,只好闭嘴站着干着急。
“我一心一意为了你们大房着想,你却觉得我心狠。我当初就不应该……”瑾老太太气恼的把头扭到一边,收住了接下来即将出口的话,“滚!拿着这些去讨好你的兄弟,你的侄女去吧!”
“娘!我知道你对二弟出生,父亲就病故的事情耿耿于怀。
但是这些和二弟根本就没有关系,父亲当初由祖母带到柳叶村隐居,就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
您真的错怪二弟了,这对他一点都不公平。
这世上二弟是我们最亲的人,他现在能这样好好的过,我心里欢喜,能给他的我也愿意给,更何况这些本来就是父亲留下来的东西,他应得的。
娘!您放下那些吧!真的不怪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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