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需要时间消化回忆,她接收到的痛苦太多,那些事仿若昨天发生的一样,难过的情绪席卷而来,她的心就会隐隐作痛,根本无法靠近他一步。
“给我一点时间,等我缓过来后,就会变回从前那样。”蔚蓝喉头有点堵,说话变得很艰难。
列墨没有作声,就这么凝视着她的脸,眼里有千言万语却什么都不能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搬到蓝色明居,住上一段时间。”蔚蓝诚恳地说:“不会住多久,最多一个月就回来。”
她抬眸看着列墨,眼里带着祈求。
因为她现在整个人特别乱,必须好好想想未来该如何走下去,要以何种面貌迎接他,所以希望他暂时不要过去打扰她。
“…可以。”列墨深深地看着她,最终点头答应了,面瘫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眼里带了
些沉痛。
蔚蓝松了一口气,打算等下回去收拾行李,原本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突然变得有些小兴奋。
两人没在湖边逗留多久,回去的路上蔚蓝因为太开心,就一直在旁边小声絮叨,计算该准备哪些东西。
列墨始终安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时不时缩紧的心脏,偶尔会让他感觉胸腔里面在抽疼。
她收拾东西的速度出奇的快,准备了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女装和男装分开放,就算明天早上醒来灵魂会互换,她也能做到切换自如。
“列墨…我走了…”蔚蓝歪头看向书房里面的青年。
“我送你。”列墨淡淡地说。
他离开电脑旁,转身想走到蔚蓝身边,就见那道身影下意识地后退三步,即使她脸上笑颜如花,也让他感到锥心刺骨的疼。
“不用!不用!”蔚蓝连连摇头,她指着身后的光头保镖:“有大块头就够了。”
“那…随时联系…”列墨扬起一抹浅笑,俊朗的面容变得闪闪发光,犹如天上的神祗。
“会的。”蔚蓝感觉呼吸有点困难,扭头就朝外面走去。
该死的,一边讨厌一边喜欢这是要闹哪样啊,她怎么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呢。
还有这个臭男人绝对在勾引她,明明之前很少笑,成天都是冷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他钱似的,
现在竟然笑得这么勾魂,还让她怎么走啊。
到了车上,蔚蓝还在碎碎念,眼看着离别墅越来越远,她忍不住回头看向山顶,忽然涌起一股依依不舍的情绪。
只是到了山下后,才过了两分钟左右,她忽然感觉困意袭来,眼皮直往下耷拉。
不好的预感顿生,她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痛得她嘴角直抽搐,半边脸都红了。
这出其不意的一巴掌,非常清脆吓人,光头保镖满脸错愕的回头,张大嘴巴看着蔚蓝,以为她疯了。
“夫人,您没事吧?”光头保镖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蔚蓝打了一个哈欠,眼泪不知不觉跑出来,她揩去泪水道:“阿光,你停车掐我一下。”
“哈?”光头保镖踩住刹车,很想确认一遍自己是否听错了,就瞧见蔚蓝直接把胳膊伸了过来。
“阿光…随便你怎么掐…只要用力就行。”蔚蓝两眼已经完全睁不开了。
“夫人,您身体不舒服么?我现在就送您去医院。”光头保镖急道,他重新启动汽车,转动方向盘,朝最近的医院开去。
“…没有不舒服…掐我啊…”蔚蓝的话含在嘴里,完全没发出来,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感觉四周很安静,还能听到中央空调发出的闷响。
她狐疑地抬起头,就发现这里是书房,她摸摸脸和头发,察觉自己又变回了列墨。
☆、第两百八十八章 分别
分别
虽然突然交换了身体,但列墨却没有回来,他从那天离开别墅后,就选择自动消失。
每当蔚蓝拿起手机想要找列墨聊聊的时候,却又因为想得太多,犹疑不定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到了深夜,她才发现错过了最佳打电话的时机。
这种两地分居的状态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那就是蔚蓝开始整夜的失眠…
八月份转眼就来了,列氏集团将在本月底召开董事会,而她却每天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去上班,惹得谣言满天飞。
通知邮件已经下发了,董事会将回顾上半年公司的经营情况,以及下半年预期收益将如何达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关于高层管理人员的变动。
“阿墨啊,这都过去一个星期了,我之前找你说的事,你该给我回复了吧?”
说话的人是刘光辉,他见张秘书不在,门也没敲就大喇喇地闯进了总裁办公室。
他把玩着小叶紫檀佛珠串,珠子已经被他抓得油光锃亮,左手摸着珠子转动一圈,接着又转至右手。
那双贼眼下意识地扫了眼四周,看到墙壁上挂着的珍贵字画时,眼里又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刘伯伯,是你啊。”蔚蓝脸色不太好,她冷声回道:“如果将新人空降到那么重要的职位,我认为对工作了很多年的老员工不公平。”
“什么意思?”刘光辉笑容冷下来。
“我认为您儿子资历太浅难以服众,管不住手底下的员工。”蔚蓝很直白地说出原因。
她懒得讨好这只豺狼,就算被董事会这帮人赶下台,在这之前她也不会让刘耀祖出任CFO。
“好…好你个列墨!”刘光辉拉下脸来,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刘光辉说完这句话,就瞪了眼蔚蓝,那眼神恶毒如狼,好似在等待最合适的时机将她吞噬掉。
过了几秒钟,他转身朝外面走去,速度像一阵风,外人一看就知道他没得到满意的答复,被气得不轻呢。
“我有嚣张吗?”蔚蓝苦笑一声,望着左右摆动的门发呆,脑子里一片茫然。
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过完八月,她是否还在这里工作。
“阿墨…你没事吧?”李菲儿躲在门口,眼里满是担忧。
她想了想劝慰道:“公司里流传的那些谣言你别往心里去,你有老董事长和上任总裁的庇护,他们那些人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我没事。”蔚蓝提不起什么精神地说:“你去工作吧,张秘书没回来之前,你替我守在外面,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
“好的!”李菲儿得到吩咐,立马体贴地关上门出去了。
蔚蓝看着那道门,又想起了那个人,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悲伤,这种低落的情绪让她感到不安。
不过是几天没有见到列墨;不过是没有和他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而已;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呢…
“我这是怎么了?”蔚蓝将脑袋抵在桌面上,眼里不知不觉染上氤氲。
就在这时,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眼里闪过惊喜,结果来电显示是列御。
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接起来道:“爷爷,您找我有什么事?”
“阿墨,公司第三个季度的营收情况怎么样?”列御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个…”蔚蓝犹豫了一下,她无奈地说:“截止上星期为止,房地产营收是八千五百万左右,酒店营收是五亿六千七百万左右,总营收同比去年这个时候,下降了百分十七。”
这些财务状况,她如今看一遍就能记在脑子里,和去年相比,差距很大,所以她印象特别深刻。
“唉…”列御深深叹了口气。
此时他身边有几个董事在一旁喝茶,他们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游说列御。
公司所有董事,以及大小股东都对“列墨”表示强烈不满,列氏集团经营这么多年以来,今年股东们得到的收益是最少的一年。
如果是因为投资其它产业,造成分红减少他们还不会说什么,问题是这个“列墨”从始至终都死守着房地产,在其它方面没有任何投入啊。
这个社会是现实的,公司经营者向来都是秉持着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的规则。
一个没能力的人坐上那么重要的位子,就算是董事长的孙子又怎么样,赚不到钱就得下台,所以他们才会过来抗议…
蔚蓝听到列御的叹气后,忽然多了些不好的预感,她或许真的要被换掉了吧。
“行了,你继续忙吧。”列御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打算好好听听这些董事们的意见,看看他们有没有特别合适的人选。
而手机这头的蔚蓝却已经石化,从那简单的几句话里,她察觉到了列御的失望,他似乎是已经放弃她了。
“…这回真的死定了!”蔚蓝猛地站起来。
她面向落地窗使劲挠头,恨不能立刻想到一个最好的补救办法,用来拉高她的印象分。
只是月初到月底也就二十多天而已,她要上哪去赚一大笔钱啊。
公司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野田那些地,她当时和政府买的地太多,其中有一部分还荒在那里呢。
今年有不少地产商老板找过她,想要高价买走其中几块地。
现在卖出去的话可以让资金回笼,还能赚到一笔不小的差价,只是却也损失了不少,她本来还想等个三五年再盖楼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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