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几天将马亮送到孙掌柜那里后到酱料铺歇了半天,看到很多人都上门要买千张,水兰和水杏说是卖完了,那些客人全都失望而归。
段元听到千张结是贝贝研究出来的,好不吃惊“真的?”
玉珠莞尔一笑,也道“我家贝贝懂的东西可多了,除了做这千张,做出来的酱料和料酒也被各大酒楼抢着要,而且贝贝的厨艺现在比我娘还好呢。”
“是吗?”段元狐疑的瞥了心不在焉的贝贝一眼,她做那些酱料和料酒他是知道的,不过说她厨艺好,他真的抱着观望的态度,毕竟在酱料铺这些天都是刘寡妇和水杏水兰几人做饭,她的手艺,他还没尝过呢。
贝贝心事重重,压根就不知道段元和大家在说些什么,吃完饭就到大伯家去了。
刚走到大伯家门口,贝贝就听到大伯低沉的咳嗽声,这一咳就连咳了十几下。
“大伯。”贝贝赶紧走了进去。
“贝贝……咳……”柏定海刚想开口又是一阵猛咳。
“大伯,您先别说话。”贝贝上前给他拍了拍后背,凤眸中满是忧虑。
柏定海咳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声音沙哑的宽慰着贝贝“大伯没事,别担心。”
“都咳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一旁的云氏板着脸轻斥着,可脸上的担忧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美沙的眼眶也红了红,道“爹,贝贝对县城熟,要不咱们到县城找大夫瞧瞧吧?”
看到向来硬朗的父亲这阵子被咳嗽折磨得不成人样,美沙心里就像针扎般难受,特别是昨咳出来的痰中还带着血,美沙都害怕了。
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父亲要是有个万一,全家人可该怎么办?
只见柏定海摇了摇头,道“不就是个咳嗽吗,看把你们吓成什么样了?放心吧,死不了的。”
“大伯,话可不是这么说!”贝贝小脸一沉,严肃的说道“病向浅中医,如果小问题不治,拖成大问题就不好治了。”
贝贝思索了会,又道“对了,大伯,城里有个叫‘春德堂’的医馆,听说那里有个大夫医术很高明,我明天就带您去县城。”
“这样也好,就算没大问题瞧瞧也放心些。”云氏听了贝贝的话,当即就同意了。
美沙姐弟几个也点了点头。
“我说不用就不用,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没什么大事,就是咳嗽,过几天就好。”柏定海平日里为人开明,讲道理,可是遇上自己的事却有些偏执,无论贝贝跟云氏等人怎么劝,就是不肯去县城找大夫。
见状,贝贝眉头都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劝说无果后,贝贝只好无奈的回了家。
回到家后,贝贝将大伯的情况跟母亲和哥嫂一说,母亲就叹气道“你大伯本来连镇上的大夫都不肯去看的,后来是被你大伯母硬逼着去的,镇上的大夫说你大伯这咳嗽是上火引起的,没什么大碍,你大伯就信了,可听你大伯母说,昨天都咳出血来……”
冯氏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大哥现在只有大嫂能压得住,现在大哥连大嫂的话也不听了,也没人拿他有办法了。
“贝贝,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你想想办法吧。”玉珠也着急的说道。
满船也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妹妹,眼里是对她满满的信任。
一旁一直遵守贝贝的指令把自己当成隐形人的段元听得都心焦,忍不住出声道“要不干脆把他打晕送到县城去,贝贝姑娘不是说那‘春德堂’的大夫很厉害吗,就送到春德堂去看看。”
段元话音一落,贝贝一记眼刀丢了过去,冷斥道“我把你打晕怎么样?”
“那可不成,我还得保护贝贝姑娘您呢?”段元正色道。
“那就别插嘴!”要是他能给个好建议也就罢了,出这种馊主意简直是浪费他们的时间。
段元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继续当他的隐形人。
没办法,谁让他受制于人呢。
贝贝和母亲哥嫂商量了一个晚上都没想出劝柏定海去县城的主意来,只好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段元的屋子被安排在外院,本来意见还挺大的,美其名曰道身为贝贝的贴身护卫就得在贝贝隔壁屋子睡。
哪知冯氏还没开口,就被贝贝冷冷的丢下的一句话给击蔫了。
冯氏也很纳闷,贝贝不过是反问一句“你确定?”,段元怎么就偃旗息鼓了,害得她满腔教诲的话语只能咽了回去。
贝贝不让段元住在自己隔壁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她可不想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
贝贝梳洗好回到自己房里,尽管天气热,她还是将门窗都关死,放下床幔,才动了意念进了空间。
贝贝已将将空间内的两本医书都看了一遍,不过能记住的并不多,大伯这种情况她好像在哪一本医书上看过。
贝贝先翻开那本记载着疑难杂症的医书,花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将这本书翻完,也没有找到大伯这种情况的案例,她只得翻开另一本医书,慢慢找了起来。
刚翻了十来页,贝贝就看到了一例跟大伯差不多的症状,属于阴虚燥咳的一种,这种症状久咳就会咳血,如果久治不愈就有可能送命。
看到这里,贝贝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朝代的医疗技术落后,一个小小的咳嗽都能要人命,真是太可怕了。
第393章 黄精
392
案例下面在治疗这种咳嗽的方法与草药,其中三味草药空间的药草园里有,另一味极为普通的药引“黄精”药草园没有,贝贝打算明天再到镇上去买了再做成药丸给大伯试试。
第二天,贝贝亲手做了四个竹筒饭和几个菜,让段元送她上镇了。
有现成的车夫,不用白不用。
贝贝先到药铺买了一小包黄精,然后才让段元送她到私塾去。
忍了一路,一出药铺段元就原形毕露了。
“贝贝姑娘,你确定把这比碳还黑的东西给你大伯吃,他的病情不会加重?”段元瞥了眼贝贝手中那小包东西,一阵恶寒。
听到他这么诅咒自己大伯,贝贝气得掀开车帘就往他头上狠狠的拍了下,警告道“你再胡说八道,就给我滚!”
他说什么都可以,但是诅咒她家人,她绝不允许!
段元担心自己一躲她会摔下马车,所以头上硬生生挨了一捶,不禁哀嚎了一声“贝贝姑娘,我不就随口问问,您何必当真呢?”
“你随口问问带上我大伯做什么?”贝贝对他怒目圆瞪。
贝贝正在气头上,段元不敢惹她,忙不迭的认错道歉,贝贝才罢休。
这家伙说话是很不讨喜,不过话说回来,这干黄精看起来确实有点恶心。
据医书记载,这黄精是一种随处可见的植物,它的根茎横走,呈圆柱状,根茎为药用部分。
这药铺买的黄精是经过人工晒干烘干,可直接使用的,这颜色是呈黑碳色,看起来跟熟地一样看起来都是黑黑的,但其功效不同。
黄精具有润肺生津,消渴的作用,很对大伯的症状。
来到私塾,贝贝让段元直接将马车停在私塾门口,等了一会私塾才放堂。
贝贝这次没有给华川带竹筒饭,而是给他带了十多张千张做手信。
满仓和宝儿见到贝贝不用说也很兴奋,但不知道为什么,段元跟在贝贝身后走进两人的寝室后,两人竟然用一种仇视的眼光瞪着他。
段元自认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何至于让两个小孩子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段元表示很郁闷,也很委屈。
“两位小兄弟,我是你们姐姐的贴身护卫,我不是坏人!”段元朝两人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是亲切的笑容。
“姐,这个贴身护卫哪来的?你赶紧让他走!”满仓脸上满是愤懑的神色,宝儿也满是不赞同的望着贝贝。
很显然,段元的解释和这个“亲切”的笑容非但没有获取两人的友谊,而且还让两人仇视的同时又多加了一层防备。
段元很无辜的看了看贝贝,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道“贝贝姑娘,您说我就长得这么面目可憎吗?”
贝贝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向来不做落井下石的事,只见她微微勾起唇角,安抚道“也没有,勉强可以入眼。”
“那他们……”段元哭丧着脸瞥了两个小家伙一眼,欲语还休。
贝贝见段元被打击得差不多了,这才笑着开口道“满仓,宝儿,他叫段元,是你们的易煦哥哥让他来保护我的。”
贝贝当然知道两个小家伙为什么一见到段元不露出仇视的眼神了,不就是因为这两个小家伙是段易煦那家伙的忠实拥护者吗?
贝贝话音一落,满仓和宝儿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到了段元面前,笑眯眯的望着他。
“段元哥哥,你怎么不早说清楚呢?”满仓边拉着段元往桌边走去,边抱怨了声,转而又问“你吃过我姐做的竹筒饭没有,我姐做的竹筒饭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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