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箐箐牙尖嘴利的,丝毫不知自己吻技堪忧,动作还挺急切粗鲁,没一会儿就把人给弄破了唇角,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小箐箐这是想把我生吞入腹嘛?”裴闰之抽空问了一句,说话时唇瓣也没有离开她的,吐息之间尽是火热。
“现在是我亲你,不许动。”叶箐箐大爷似的抵着他胸膛,一边上挑着眼角问道:“有没有想我?”
裴闰之轻哼一声,他的回答是再次以唇舌封住她略显聒噪的小嘴,一手捏住小下巴,让她仰着头张嘴配合自己。没空听你说那么许多,此刻无声胜有声。
“嗯……”叶箐箐也无暇顾忌到底是谁亲谁了,很快便节节败退下来。
口腔里的空气被剥夺干净,只能依靠对方渡过来的一口气息过活,她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感觉胸前一凉。
夏日单薄的衣襟被叉叉开来,露出她的黑色叉叉衣,以及那惹眼的深深沟壑。
叶箐箐眨眨眼回过神,忙制止了他,连声道:“不行不行,你还没洗澡呢,我都给你准备好热水了。”
想想自己真的贤妻良母,备热水备夜宵什么的,简直是老母亲般的无微不至!重点是他刚赶路回来,满脸风尘,才不要跟他亲热呢。
“小箐箐嫌弃我么?”裴闰之垂眼打量两人的姿势,动作亲昵地轻啄她的鼻尖,道:“进去你空间。”
叶箐箐没有拒绝,拉着他,眨眼间便换了一个环境。
点亮着烛火的房间,忽然变成芳草蔓延的野地,景色宜人四季如春。空间里面是没有黑夜的,也没有外头那种炎热黏腻。
裴闰之拦腰抱起她,径自往小溪流走去,水质干净入手清凉,正好洗去一身疲惫。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两人一块洗澡坦诚相见,哪能不擦叉叉走火……
战场从水里蔓延到岸上,叶箐箐还是头一回这样,被压在草地上啃食干净。空间里时间流速稍慢些,外头正长夜漫漫,世人皆好眠,有的是时间给他们温存。
估计是被饿久了,这次裴闰之叉叉的特别狠,绕是叶箐箐自认身体能力比常人强一些,事后也不免摊成一条咸鱼。
她双眼无神的被捞起来,身子软地跟叉叉面条似的。遭汗水濡湿的头发乱糟糟粘在额际脸旁,红叉叉肿的唇瓣微微张启着。喘息不断,犹如跃上岸失水的鱼,蹦跶不起来了。
“这便不行了么?”裴闰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靠着自己,抿唇轻笑。收敛起一身侵略气息,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东家了。
人家说男人在床上和床下完全不一样,果然如此呢,叶箐箐埋头蹭着他胸膛,咕哝道:“我要睡觉了,别吵我。”
正文 235 不能生
“真是绝情呢~”裴闰之的嗓音还带着微微低哑,落在叶箐箐耳朵里分外诱惑。
到底是谁比较绝情啊?她都懒得抬头看他一眼,哼唧道:“两个月没回来呢。”
说好的一个月竟然翻倍了,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事。若不是裴闰之来信频繁,且时不时有小伙计跑一趟传话,叶箐箐都想丢下这边的事情,亲自过去找他,更别说大夫人心里的担忧了。
裴闰之闻言不由苦笑,颇为无奈道,“头个月我们被针对了呢。”
原来泰然商行时常有商队往北边跑,对清士楼也不算陌生,去年就早早物色好商铺地址,都是很不错的位置,一口气开了五家之多,可不就引起同行的注意。
这不声不响的,就拿到了旺铺的位置,而且一开就是五家,摆明了野心勃勃,想要吞食他们的生意呢?
清士楼专做米粮生意的两家,派人出去打探一番,得知是外来人之后,立即联系了几个农田地主。大伙坐在一起合计合计,决定把这泰然商行给挤兑出去。
几个农田主与这两家商户往来已久,早已有了基本的诚信与感情,当然是向着他们的。
他们每季收割的粮食非常多,按照原价提供给这两人,泰然商行那边若是过来拿货,就要多付两成本金。
倘若对方甘愿多出这笔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农田主乐得多点进项。如果不愿他也没什么所谓,依照原价提供给老客户,既没有损失,也不伤彼此多年来的合作感情。
算盘打的挺好,泰然商行确实被难住了。清士楼距离石安城颇为遥远,他们的米粮铺子不可能从别处运货,耗费人力钱财,成本太高不值当。
虽说他们也可以找其他小农小户收购,但如今不过五个铺子,以后还想开出更多,甚至是他们的酒楼茶肆也有意发展。若是不能拿捏住来货渠道,哪里弄的起来呢!
裴闰之便是预料到这种情况,才会亲自跑来一趟,许多事情必须他出面解决才行。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就看你们的利益是否一致。
相比起泰然商行的举步维艰,七秀坊显得顺畅许多。因为内衣和姨妈巾这个市场目前一片空白,他们是最先啃这块蛋糕的人,就算以后有人争夺,也不会那么快。
可惜好景不长,不过一个月,被他们得知七秀坊与泰然商行关系非浅,甚至可能是一个老板时,立即便去县太爷那边告了一状。
说那园子里,尽是作妖,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啥的。为了把泰然商行赶走而进行的针对,七秀坊好险没被封了。
所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府衙的人一出动你就没辙了。最终还是裴闰之发动了他的关系网,年前结识的那位大人物派上用场。
说来那人来头不小,竟是当今圣上的堂兄弟,当朝瑜郡王!这等皇亲贵胄,随便一抬出来便能唬住寻常平民百姓,别说一个小小县官了。
七秀坊和泰然商行得以暂时稳住脚跟,裴闰之也因此多耽误了一个月时间,事情处理完之后,立马赶回来,瑜郡王那边改日再另行致谢。
“清士楼都这么难,京城那边的水岂不更深?”叶箐箐半眯着眼睛听他说,瞧瞧打盹。郡王都出来了呢,谁知还有什么大佛?
裴闰之笑了笑没说话,京城水深又如何?他们家一介商人,图谋的无非就是钱财。
若是能倚靠上这个郡王,不敢求保驾护航,有人暗地使坏折腾他们的时候能帮忙出面便可,后面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说来也是巧合,这位瑜郡王向来喜欢四处游历,一路玩到石安城这边,就听闻了玫瑰花露的响亮名头。
恰逢今年是太皇太后五十大寿,他成心备点有意思的礼物,以讨她老人家欢心。每十年称一个大寿,五十岁又是其中的头一个,自然是要慎重以待。
堂堂郡王,即便是微服私访,身边也不乏跑腿的人,很快就有人把一整套的玫瑰花制品呈到他面前。从护肤水润肤膏到洗澡露,无不令人惊艳。
加上他喜爱烟花之地,早就见识过那些内衣,着实让他赞叹不已。两者相结合之下,七秀坊哪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可惜门口挂了那么大一个牌子:男子莫入。
人家是体面人,才不会做什么掉身份的事,瑜郡王让人去请来他们老板问话。因着裴闰之在七秀坊的外头设有自己的护卫,替叶箐箐拦下不少麻烦事,这回也是一样。
由他直接对上了郡王,两人因此结识,相谈之下,都挺看好彼此,才有了之前他夜不归宿的那些天。
要说此时国家战事未息,他怎么说也是一个郡王,不该如此游手好闲,实际上却是被逼得出走。
众所周知如今登基在皇位上的,并非太子殿下,成王败寇,这其中哪能没有鲜血。瑜郡王身为堂兄弟,为求自保只能避走,不管是哪个皇帝,都不需要太过出众的兄弟,他只需要吃喝玩乐就好。
裴闰之并不好奇他为何出现在这,有贵人现身,自然要及时抓住。对方不表露身份,他也装糊涂当不知情。
在陪同瑜郡王的同时,派人早找上叶志风,用漂亮的容器装了水果罐头以及坛子肉,献到郡王面前,称其是这边特产。
不出意料,瑜郡王果然被这两种美食给俘虏了,好吃又耐放,千里迢迢不成问题,随即又问裴闰之要了好几坛。
裴闰之不管他是自己吃也好,拿去借花献佛也罢,东西都送出去了,接下来该说说自己的打算了。
他也不拐弯抹角,直言说自家商行要把分店开到清士楼去,想送一层盈利分与郡王。
许多商户都会这样做,与其说是分红,不如说是变相求来的靠山,交保护费呢?还是那句话,只有利益才是永恒不变的,即便此刻对方与自己称兄道弟,但谁知这种泡沫情谊能维持多久?
瑜郡王惊叹于裴闰之的聪明,竟是不知何时露出马脚,被察觉了身份。他没有拒绝,算是交了这个朋友。
裴闰之也没想靠着郡王的权势狐假虎威,不过是未雨绸缪,求得一个护身符罢了。
“你何时要再次动身?”叶箐箐问道,她估摸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可以走开陪他一同去呢。
“约莫下个月,待娘亲过完生辰之后。”裴闰之回身搂住她,笑着问道:“可想好送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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