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天天想谋反[穿书] 金推完结+番外 (恕冬)
所以他避开她,不见她,赌气地想她喜欢谁便去喜欢好了,自己不见她就不会难过,可是每一日都在想她,越见不着,心里就越是挠得慌。
今日见着她了,她似乎为那云扇儿吃了醋,虽然不讲道理了些,可是他心里欢喜,可她偏偏又说晏清毓和他是云泥之别。
既然她欢喜晏三,这么瞧得上晏三,又做甚摆出这副拈酸吃醋的样子。
洛衍书心里也觉得憋屈想不通,便真的松手放开了摇光。
往常摇光叫他松开,他只会抱得更紧,这会儿却真的松开了,摇光猝不及防趔趄了一下,洛衍书想去扶,又忍住了,冷着个脸一动不动。
摇光也气笑了,脱口便出:“如此良辰美景春宵苦短夜,陛下可早些去找那云扇儿,只是也忍一忍性子,莫再闹人家一宿,也怜香惜玉一些。”
洛衍书听了她这话,气得牙根都要咬碎了,她便这般不信任自己,于是笑了笑:“皇姐,朕喝了酒是个什么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忍不住便是忍不住,左右闹的也不是皇姐您,人小美人儿可乐意得很。”
混蛋,淫贼,不要脸,荤话张口就来。
摇光心里都气得打颤儿了,她自然知道洛衍书收下这个美人是同那张府丞虚与委蛇,想要握住那些贪官的把柄,她自是不信他当真瞧得上那云扇儿,不过是出言激一激他。
可是刚才他却提醒了她,他不能喝酒,一沾酒便会醉,那清月楼是什么地方,与那些官员商人应酬哪里有不喝酒的,再加上那些风月老手的撩拨,谁知道他会做什么事儿。
想到这儿摇□□得差点哭出来,却强要面子的忍住了,愣是挤出一个轻松无所谓的笑容:“陛下说得极是,本宫也不过是担忧陛下的身子罢了,既然陛下生龙活虎的,也算对得起之前本宫送给陛下的那些牛鞭海参了。”
洛衍书见她居然还笑得出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朕是不是生龙活虎,与皇姐却没什么关系。”
摇光依然温柔地笑道:“陛下说的极是,本宫只用关心自己未来的驸马是不是生龙活虎。”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一个比一个荤,也亏得小橙子识相地早早把玲珑她们拦在了外面,不然让旁人听了去,这大楚皇室的面子便真的可以不要了。
洛衍书今日去了那婚宴,如今听摇光这一句话,突然想到若真有一日她嫁给了别人,做了别人的妻,那份娇媚和柔软都属于别人了,心中骤然涌起翻天覆地般的怒气。
捏着摇光下巴的手便不自觉地用了力:“那皇姐可要好好挑一挑驸马。”
摇光吃痛,却强忍着笑着:“那是自然,回头还望陛下帮忙参谋参谋。”
“不知皇姐喜欢哪样的?”
“喜欢不霸道的温柔的,喜欢不痴缠的文雅的,喜欢不精壮的清瘦的。”摇光偏偏要在死亡的边缘试探,她本来只是想说和洛衍书相反的形容词,却没想到洛衍书那日瞧着了她和晏清毓后如今正泡在醋里,只管把那些喜欢的词儿往晏清毓身上套。
好,好的很,她喜欢晏清毓便去喜欢。
说着松了手,冷冷道:“那便祝皇姐幸福。”
然后摔门而去。
摇光就看着他走,心里又酸又疼,却忍着不掉眼泪,假作无所谓地笑着。
走就走,自己也没多喜欢他,他不走自己早晚也得走,长痛不如短痛,自己才不会难过。
见洛衍书神色极为难看地离去,玲珑和红豆忙赶了过来,瞧着她们殿下白嫩嫩的下巴多了两道红印,眼眶红红的,却若无其事的笑着,知道殿下这是与陛下闹不愉快了,个中缘由却不是她们问得的,只能心里默默心疼,然后服侍着摇光睡下了。
那一夜,摇光做了个梦,梦到洛衍书立了后,梦到洛衍书握着那个女子的手对她说要护她一世。
第二天醒来,枕头不知为何湿了,她将枕头扔掉,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细细地敷上水粉,盖住眼下的红肿。
两人再不往来,日子便这样一日一日过着。
玲珑却明白她心里难过,但是假装不知,笑着说道:“殿下,这几日城外的桃花开得正好,再过些时日却要谢了,不如我们去踏青。”
摇光心不在焉地给帽帽喂着食儿,有气无力地说道:“踏青有什么好踏的,桃花有什么好看的,都是那些个儿年轻的小姐公子们才去的,本宫去凑什么热闹。”
玲珑笑了笑:“殿下才十八岁,还算不得年轻小姐么?出去瞧一瞧,心情也好些,说不定遇上哪家公子哥儿,就瞧上了呢。”
她来这个世界,美男见太多了,各式各样的都有,再瞧上哪家公子哥儿怕是有些难了,她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回头真看上了哪家公子哥儿,还不知道这南陵府百姓要怎么编排我贪图男色了。”
玲珑见摇光确实兴致缺缺,便也不再勉强,然而刚刚说罢,却有下人前来通报:“殿下,杨夫人遣人递了帖子过来,说邀长公主明日里去城外踏青赏花。”
杨夫人?摇光想了一下才转过来上周婉娘,她新婚燕尔的,不和她夫君去赏花,找自己干嘛。
于是问道:“杨夫人可还交代了些别的什么事?”
下人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意思是很希望长公主一同前去,似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周婉娘性子柔顺温和,低调羞怯,今日递了这帖子,想来是真遇上了什么事儿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不好冒昧叨扰自己,才寻了这么个由头。
到底是自己保的媒,送佛送到西,摇光便也应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的强制爱的车车,我捂住了自己的键盘,不,我不能写!
第76章
因着是踏青郊游, 周婉娘又还是个新媳妇儿,是以两人并未乘着杨府与长公主府的马车, 只随意乘了轿撵, 带上玲珑红豆并周婉娘的贴身丫鬟烟儿就低低调调的去了。
周婉娘新为人妇, 发髻也挽作了妇人髻, 攒着新式的珠花, 一身浅粉绣花对襟褙子, 描着黛敷着粉点着胭脂,看上去倒比以前娇艳了不少。
摇光瞧着周婉娘,笑了笑:“杨夫人这眉描得当真好看, 和远山一般。”
周婉娘闻言怯怯地低下头,小声道:“是夫君早起给妾身描的。”
摇光:......真的很难想象杨沥那个大老粗翘着兰花指捏着青螺画眉毛的样子, 太恶寒了,他怎么可能没画成军事地图呢?
“不错不错。”尽管心里杨沥的人设已经崩塌了, 摇光还是亲切地笑着,“没想到杨将军竟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想来杨将军定是疼极了夫人。”
周婉娘点点头:“夫君自是极好极疼妾身的。”然而眉眼间却不自觉地浮起了一丝愁色。
摇光想问,却觉得她面皮子薄, 自己一问倒是怕唐突了, 她今日约了自己来, 想是有她的打算,待她想说之时再说罢。
轿撵此时也恰行至了城郊桃花林外,于是摇光也就佯装什么都未曾察觉,挽着周婉娘的手从轿撵上走了下来。
玲珑和烟儿忙递过两顶白纱幂蓠给两位戴上了。
其实摇光平日里从不带这些的, 一则她本就是新世纪女性,觉着自己生了这么张美颜怎么能藏起来不给别人瞧呢?二则她很不明白这层白纱到底能挡住什么?它到底能挡住什么?
不过周婉娘是最守规矩最保守的那类女子,觉得新妇出门抛头露面总归不好,执意要戴上那幂蓠,摇光权当她是图个心理安慰,但也不能让她一个人戴着太显突兀,于是也只好一起戴了。
摇光今日穿了身海棠红的广袖襦裙,挽了分髫髻,簪了朵精巧的珠花儿,不比寻常宫装时端庄华美,但是多了几分清丽娇艳,幂蓠的薄纱柔柔垂下,笼着她的身形,更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羞,一入了桃林,便相当扎眼。
纵使容颜藏在白纱下,隔了层雾,不能看得足够明了,然而人们还是不约而同地默认了这是位美人儿。
摇光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位美人儿,所以连日来有些低落的心情也欢快了些,自己有钱有颜有权,想包养什么样的美男子包养不到,何苦为了那不要脸的混账王八蛋和自己过不去。
于是挽着周婉娘的胳膊,两人一路赏花一路言笑晏晏。
三月末四月初的桃花其实开得已经不大好了,有一种繁丽稠秾至极致后的无力感。
但江南好雅,即使是暮春也丝毫不影响仕女文人们踏青的雅致,摇光这才知道古人所言“仕女逢春即联袂郊游踏青,路遇好花则解衣作帐”诚然不假。
大楚民风开放,时不时还有那文人士子寻青折柳赠予佳人,便又是一番嬉闹,整个城郊桃花林好不热闹。
走得累了,便寻了株开得正好的碧桃,让玲珑她们拿出油布扑在了树下,又拿出绣团儿放在上面坐着,最后再取出食盒,一层一层皆是精致可爱的果子点心。
春日里日头真好,风也舒服,摇光坐在绣团上,斜斜倚在玲珑身上,与周婉娘说着话,周婉娘与她讲着杨沥婚后闹的许多笑话,引得两人是不是嗤嗤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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