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猜对了,这辈子正因为她的改变,才让钟三叔也改变了,不再像上辈子那么懒惰不顾家,这辈子他正因为正干顾家了,所以才会为家里的事情考虑,担心房顶会被大雪压塌,便爬上房顶去铲雪,结果就掉下来了。
钟希望替钟三叔看了尾巴骨,不是太严重,但也要卧床静养两三个月才能彻底痊愈。钟希望先给钟三叔扎了针缓解他的疼痛,跟他说她明天会去镇上的医馆买点中草药回来给他熬药汤,这样才能缓解他身上的疼痛,以及帮助骨头恢复。
钟三叔本以为自己这一摔就瘫痪了,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毕竟村里有好多老人都是被摔瘫痪的,他心里吓得要死,整个人都很绝望,而现在他侄女跟他说他的身体可以恢复,他高兴地拉着他大哥的手哇哇直哭,一边哭一边喊:“俺大哥呀!俺大哥……”
钟三婶本来就一直在抹眼泪,听到钟三叔这近乎是嚎的哭声,她哭得更厉害了。
钟爹也心疼钟三叔,眼圈都红了,不停拍他的手背安慰他。
钟娘将小希罕交给秦老头带着也过来了,本来还挺不好受的,但一听钟三叔这哭叫声,当即就抽了抽嘴角,然后和钟希望一对眼,娘俩都在眼神里表达了一个意思,跟哭丧似的,真不吉利!
郑曙光在钟希望替钟三叔看病的时候,主动爬上梯子将她家三间堂屋和两间东屋上头的积雪都给铲下来了,还替他们在房顶上又压实了一层草垫子。整个过程都是顶着大雪和寒风进行的,郑曙光的身上落了一层白色雪花,眉毛和睫毛也变白了,鼻子和耳朵都冻得红紫了。
钟三丫因为钟三叔摔伤了,哭得很厉害,眼睛都哭肿了,她就是眯缝着一双红肿的眼泡看着郑曙光将她家房顶上的雪都给铲干净的。郑曙光在风雪中干活的英姿在钟三丫的脑海中无限放大,那是英雄的风姿,她觉得像她大姐夫这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并在心里决定,以后也要找个人民解放军当上门女婿。
晚上,本来是打算再做一顿丰盛的晚饭给郑曙光饯行的,但因为出了钟三叔的事,钟爹的情绪就有些低落,所以,钟希望就简单包了饺子,炒了一个醋溜白菜,一个木耳鸡蛋,切了一盘五香卤肉片。
吃晚饭后,钟爹端了一盖帘的饺子,拿了一块两斤左右的咸肉以及一坛药酒给钟三叔家送去。东西是钟希望给他准备的,钟娘见了就朝钟爹撇嘴挑眉:“还是你大儿想得周到吧?”钟爹憨憨地笑了,也是自打得知钟三叔摔伤后露出的第一个笑容,这么一笑之后,他顿觉心情轻松了许多,幸亏有他大儿在呀!
秦老头吃完就去睡了,钟娘也带着小希罕回去睡了,只剩下钟希望、郑曙光和钟小妹三人。
钟希望瞧着锅里还剩下二十多个饺子,便盛在一个大碗里给隔壁的二奶奶送过去。二奶奶已经睡了,听到是钟希望在叫门,便披上棉袄点灯起来开门,见到钟希望端着饺子,对她又是一顿数落。钟希望一直笑眯眯地听着,等她不说了,钟希望则开始说了,对她是好一通嘱咐,诸如起夜时务必要小心,千万别摔着什么的。
饭厅里,钟小妹和郑曙光对面坐着等钟希望。
钟小妹撑着下巴问郑曙光:“俺姐夫,你才来家几天呀就要走了?”
郑曙光顿了一下:“来回路上花的时间太长了。”
钟小妹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你们夫妻俩这是聚少离多呀!”
郑曙光又顿了下,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是没说出来。
钟小妹刚感叹完,下一秒却又分外精神地说道:“不过,这样挺好的,老话说远香近臭,你们这么这样才不会腻烦呀,正如那句诗说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对吧?”
郑曙光:……他能说不对吗?
第212章 野男人?
钟爹从钟三叔家回来后,钟希望和郑曙光便打算开车回镇上了。
钟小妹看着这两人上车坐好,忍不住嘟嘴说道:“俺大姐,俺姐夫今晚就走了,你还回去干啥?天寒地冻的还下着雪呢!”她其实是想跟她大姐一个被窝睡,还能互相暖暖脚。
钟爹忍不住就瞪了钟小妹一眼:“你赶紧回屋睡觉去!”
钟小妹虽然不怕钟爹,但也不敢不听他的话,转头冲钟希望做了个鬼脸后跑回屋睡觉去了。
钟爹嘱咐郑曙光开车慢一点,看着他们车开走了,才将大门插上。
路上,钟希望不由地想起钟小妹之前偷摸跟她表功时说的话,她说:“俺大姐,俺刚才替你跟俺姐夫讲道理了!”当时钟爹也恰好回来了,钟希望也就没在意她说的话,这会儿想起来便忍不住问郑曙光:“希楠之前跟你讲了啥道理了,看她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郑曙光听了忍不住就嘴角一抽,虽然他不想说,但想到就算他不说,之后钟希望也会问钟小妹,那孩子有些邪门儿,一直跟他争夺希望的关注,说不准还会添油加醋编排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话呢,所以他还是老实说了出来。
钟希望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她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了,这种心里憋闷的感觉还是头回有。
郑曙光似乎也察觉到钟希望有些沉默,他以为她还是在担心她三叔的伤,便出声安慰道:“你不是说三叔的伤不严重,只需要好好养着就行吗?别担心了!”
钟希望也没跟郑曙光解释她心情低落的原因,只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接下来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快到镇上的小院时,钟希望问:“现在七点了,你几点走?”
郑曙光听到钟希望这么问,心里愈发不舍,他想在她身边再多呆一会儿,于是回道:“九点。”
还有两个小时。
钟希望在心里计算着,如果能够将这个两个小时再延长一些该多好,她的空间倒是能够实现,但是只有她一人能够进去,不对,小拉说过,只要她的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就能够将动物或人带进空间了,可是她现在的精神力等级根本达不到那个等级。
钟希望叹了口气,她不是个不知足的人,她能够从空间里得到食物已经够幸运的了,其它的还是随缘吧!
两人进了院子,钟希望直接将门插上,然后拉着郑曙光的手就朝屋里走,来到卧室的一瞬间,她便攀上郑曙光的脖颈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继而便将郑曙光之前用在她身上的手段一一还原在他的身上。
郑曙光愣住了,如此主动的钟希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受到的震撼太大,从身到心都在颤栗激荡,以至于等他回神时,他已经被钟希望压倒在软软的被子上,军装已经被剥得差不多了。
屋外是大雪飘飞,虽然不像郑曙光所在的北方军营驻地那么冷,但也有零下几度,而屋内没有暖气,没烧碳炉子,温度也基本和外面持平。
可是动情的两人却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寒冷,相反,彼此的抚摸触碰都在为对方点燃一片火热。
钟希望的主动带着浓浓的不舍和内疚。她这次本来是打算和郑曙光一起走的,可是临了她又走不开了,她其实只要把中药交给钟三婶就可以了,但她知道,钟三叔家出事,就等于钟爹身上多了一副担子,她心疼钟爹,所以想留下来帮他。
如此,就只能苦了自己的男人了!
“希望……”
郑曙光被撩拨得急促喘息,快感直达灵魂深处,他那向来过人的忍耐力也溃不成军,身体和灵魂都在颤栗,终于支撑不住,瞬间爆发,只能无助地抱着钟希望平复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
郑曙光想要抢回主动权,但是钟希望这回不知什么原因居然霸着主动权不放了,一遍遍亲吻着他,一次次勾起他无边的欲火,烧得两人都欲罢不能,直到最后酣畅淋漓地依偎在一起,微喘声回荡在安静的室内,室外雪落簌簌。
再怎么不舍得,最后还是得放手,郑曙光穿戴整齐,而钟希望只穿了秋衣秋裤,外头披了一件厚棉衣。郑曙光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拎着一个瘪瘪的背包就准备出门。那个背包还是几年前钟希望给他做的那个,背包的边缘都已经磨损得很严重了,军绿色已褪得泛白了,但郑曙光还是很珍惜地使用着。
“哥,等一下!”钟希望出声。
郑曙光一听到钟希望叫他“哥”,就忍不住心荡神驰,傻傻地愣在当处。
钟希望进了空间,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崭新的军绿色背包,不是圆筒形状的,而是后世的那种登山包的造型,不过不像后世的登山包那么张扬,钟希望将所有的分隔口袋都内置了,外面只有一个带暗扣的口袋以及两侧的侧口袋,双肩带,胸口和腰间各有保险带,保险扣是仿制打孔皮带的样式。
背包被钟希望塞得满满的,郑曙光拎了一下,足有四五十斤重。掀开封口的带暗扣的帽盖,郑曙光发现里头各种吃食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放着,在靠背的夹层里则放着十来个细颈大肚的瓷瓶,瓷瓶只有十几公分高,口上塞着木塞,看起来很像灵丹妙药的样子。
钟希望见郑曙光盯着那些小瓷瓶出神,就介绍道:“上面有标签,有滋补的,止血外敷的,消炎的,镇痛的等等,滋补的你可以当零食吃,其它的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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