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正当宴会开到中央,一个女人被绑着拉了上来惊慌失措的面容竟还有些熟悉,但一身棉布衣服却又与这里的景象格格不入,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丫鬟,如此的宴会又怎会拉上一个妇女败兴?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今日丞相大人生辰,如何会捆绑上一个下人前来?”浅月故作惊讶的声音打破了窃窃私语,更多的目光也就看向了一脸狼狈的女人,她的头发已经有了一些凌乱,穿着也只是普通的民间服饰,只是……
却是有些熟悉啊。
“这不是……啊!这不是已经死去的京城美人王清苓嘛!”
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尖叫道,随后人们便也是越看越觉得与多年前丞相暴毙的嫡女十分相似,但却是平凡苍老了许多。
那一瞬间,人们便炸开了锅,甚至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声音居然还作证,正是十几年前的王清苓,一时之间丞相府中的宴会大乱,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在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如今的情形丞相府是必须做个选择了,要么衰亡,要么依附,不管如何,欺君之罪若是真的……丞相不妙了!
官员们自然也是在互相商量着,若是真的就必须重新考虑站队问题了。
“都吵什么!我还没死呢!”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一下子压过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周围逐渐安静了下来,只见丞相精神奕奕的进入花园宴会之中,哪里有半分病重的样子?他扫视一圈,仍旧是威严十足,然后坐在了主位之上。
“丞相大人,可否为我们解惑,此妇人为何与您十几年前暴毙的嫡女王清苓如此相像?”白夜行首先站起来,抱了抱拳,闪烁的目光充满了自信,这次还怕宰相不站队,只有自己才能挽救这个局面。
“那有何难,是我外出游历之时见到与义姐相似的容貌,便认了她为姐姐,自然义父也已经同意。”
光磊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不吭不卑的说道,该有的礼数仍旧是不会少的,只不过看到被绑的张氏拳头在暗处握的死紧。
“区区一介义子,你觉得我们会信吗。”浅月说道,故作可爱的歪了歪头,绝美的面容十分的温婉,引得白夜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宠溺的一笑。
“我信。”
一个男子站了起来,一袭白衣温润俊朗,他微微一笑径直上前轻轻的便挥退了下人,仔细的解开了女人身上的绳索,一切动作皆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甚至还没有人出来反狡便已结束。
“当初我与此女有一面之缘,我赶赴京城也正好遇到前来寻找义弟的她,甚至和光磊见面的事情我都在场。”
白夜峰说着,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他从未曾说谎,哪怕是当初浅月帮他所谓的什么布局他也是从来站稳了自己的立场,身为皇叔,这点信用还是有的。
“胡说!你竟为了她而说谎吗!?那日回京我明明!”浅月失声叫道,突然察觉到失礼连忙捂住嘴巴。
“没错,可是第二日我出去了一阵,便是偶遇了他们的相遇。”白夜峰似乎真的对她没有了波澜,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是扫视一周:“我虽从不争权夺利,但也看不得诬陷。”
你!
浅月隐藏在衣袖中的手狠狠握住,尖锐的自家划破了自己的手掌,阵阵的疼痛感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已经和自己毫无关系了,甚至可以帮着别人想要毁掉自己的计划!
“行了!今日是我的寿宴!哪容得你们放肆!”
丞相猛地拍响木桌,怒目而视:“我虽身体抱恙!但我还没死!我女儿已经去了十几年,义子思念姐姐有何不对,难道说收个义女还需要你们来同意!”
“不敢不敢。”
“自是不需。”
来的众人纷纷摇头说道,但仍留有一部分人眼生疑惑不断的游离在三人身上。
“那既这样,滴血认亲吧,有无血脉一看便知。”
白夜峰开口,立场十分中立,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好的办法,自然是默默的应了。
“等等!若是这样,所有的道具都由三位检查过后才可,怎么样。”浅月有些不甘心,那个女人明明是王清苓,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局势开始微妙起来,尤其是从来事不关己的白夜峰竟然还会站出来,虽是没什么权势,但皇叔毕竟是皇叔,谁上谁下一眼便能认定,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可以。”丞相威严的点点头,随即向白夜峰抱了抱拳:“谢王爷开解。”
这一下众人哗然,丞相曾被皇上允许可免礼,除了皇上他已很久没有行过礼数了,如今这是……下面前来赴宴的大臣们心中自然又是一阵思量。
若今日丞相并没有犯上欺君,是不是表明权势滔天的他已经向白夜峰靠拢了,是不是意味中立的丞相做出了选择!?若是如此,二皇子的胜算几乎少了三成……
人们心思各异的看着一个下人端着一碗清水,一根银针缓缓的向前而来。
此次的事情,不知不觉竟成了重要的站队抉择。
第135章 我只是路过的小二25
我只是路过的小二25
静寂无声,清冽的井水甚至还能感受到微微的寒意,在乳白色的瓷碗中,若非涟漪简直空无一物一般。
红色的水珠轻轻的从上方滴落,落入水中画出一抹妖魅的红色,一滴两滴,接着又是不同的血滴缓缓的滴落,乳白色的碗映衬着鲜艳的血红,竟透露出了几分诡异。
几滴血珠慢慢的混合,逐渐化成两滴,然后就这么缓缓的靠近着,靠近着,然后……慢慢的沉淀了下去并没有融合,再等了一会便四散化在了水中,成了一碗淡红色的血水。
众人皆是屏住呼吸的看着这一过程,当看到不曾融合的鲜血之时,更是倒吸的一口冷气,他们明白这一次是白夜峰胜了,曾经的劣势一下子便被拉平甚至反超,而二皇子……
他脸色难看的看着那一碗血水,低声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自信,甚至有些愤恨的样子“一定是谁做了手脚!我从迎风楼得来的情报怎么可能是假的!浅月,你说对不对!”
“阿行!”浅月慌忙地提醒道,她哪里知道这些情报是否准确,如今的迎风楼已经被墨无名所收回也不知被谁所接手根本无从确认,那种习惯了掌控突然变得一无所知的感觉,她感觉真的很不好,十分的没有安全感。
“你这是什么意思,二皇子!”丞相狠狠地将桌子拍出一声巨响,眼神变得凌厉:“我敬重您,才让你们肆无忌惮的在我的寿辰上胡闹!就算是滴血认亲也就算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们检查的,如今你说做的手脚?众目睽睽之下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做了手脚!”
“丞相息怒,莫要生气过度。”一位官员站了出来,劝慰道?
“保重身体才是。”
有了第一位,便会接二连三的站了出来,说着好话,七嘴八舌的愣是把闹剧说成了一场误会和二皇子小孩子的玩闹。
而白夜行脸色难堪的看着纷纷倒戈的官员们,心中不由得一股怨气,这些墙头草看到丞相无事权势依旧变成了这样,本皇子也不需要这种大臣们!他一个拂袖快步的匆然离去。
“阿行!等等我。”浅月脸色一变,深深地看了一眼毫无问题的碗和银针,绝对有哪里不对,她可不相信所谓古代的滴血认亲,血液自然会是相容的,可是到底为什么会相互排斥!?一定是丞相动了什么手脚自己却没想到!可是如今还是先追上阿行才可,今日就先离去吧,情势已经不利了。
她也是呼唤着低着头,跟着快步离开。
两人一走便是铺天盖地的祝福声,甚至于无足轻重的女人已经被无视,很快的送走了所有客人。
“既然如此,我也便告辞了。”白夜峰点点头,脸色仍旧是没有波澜。
丞相回礼,等看到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大门外之后。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视气氛变的十分尴尬。
“清苓,我……你过得好吗。”还是丞相首先开了口,犹豫的看着张氏憔悴的面庞,虽然已经养回了许多不在那么蜡黄瘦弱,但仍就是看得出受的苦痛不会多少,这令他感到心痛和愧疚,他的女儿都是被自己害成这样。
“我只是,来拿娘亲遗物的。”张氏咬了咬唇,最后只挤出来生硬的一句便不再看丞相已经苍老的脸。
“王清苓!你……”
光磊看到两人的样子就想要脱口而出。
“好了,既然已经三人齐了,那么约定好的真相,就说出来吧。”
青卯十分满意的看着这个结果,滴血认亲算得了什么,让张氏来之前将手指浸入醋中,管你是不是亲生都不能让血液相融,检查碗针自然也检查不出来什么。
“真相?”张氏看到青卯十分的疑惑,眼神不断的变化,可是却又好奇所谓的真相。
“清苓,当初你母亲的死……是我的错。”丞相低着头,似乎在忏悔,皱纹遍布的脸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他低着头眼中含泪。
“我当然知道。你背叛了母亲,才让母亲含恨而终。”张氏目光一下子充满了恨意,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一天看着失去声息的母亲苍白的脸还有这个男人痛苦的样子,都是他,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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