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连一点云都没有,那她就是有再大的功夫,也没法真的“造”一场雨出来。
即便如此,浮迭却配合地摇了摇头。
君诺刚才说战斗的时候必会下雨,他就觉得不赞同。作为一株活了万年的海棠树,在他修成人形之前,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多少对天象有些了解。
可看着君诺那笃定的样子,他就没有开口。万一被她给说中了,那他的老脸就没地方搁了。
“是吧,我也觉得不会下雨。”浮迭难得的配合,让君诺颇为满意,“所以我需要有人飞上云端帮我撒点东西下来,到时候才会下雨啊。”
君诺只说了撒东西,却没说是什么。反正干冰啦碘化银啦这种东西,就算是和浮迭解释了,他也弄不清楚,君诺就没打算和他细说。
“你想洒水?”浮迭不赞同道:“从天上洒水下来,这不行吧。除非在低空飞,但敌人也会发现。而且洒下来的水也不一定就能正好淋到爵?频拇笈谏稀!
“谁说要洒水了?”君诺没想到她一时含糊其辞,竟然给浮迭造成了这样的误解,连忙否认道:“我看起来有那么不靠谱吗?你放心好了,到时候你就只管把东西往下扔,其余的你不用管。对了,你刚刚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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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迭当然不认识,只不过只要是禁城的附属城市,登记的时候都会报上城市和城主的信息罢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飞峡城城主登记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名字。
“不熟。”浮迭却和没君诺解释这些,只淡淡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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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信我。”浮迭翘着个二郎腿,闻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看样子压根就不想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
见他来真的,君诺连忙把他拖了回来按在了椅子上,“信信信,我信不过你还信不过我家旺财吗。”
如果不是自己多嘴随口说了一句,他刚才的意思是不是已经答应了?趁着他还没往外走,君诺连忙把具体操作的事项交代了浮迭一便,怕他记不住又让他重复一次。
浮迭能耐着性子听她说完就不错了,哪里会听君诺的重复。他不温不火地瞥了君诺一眼,也没说他纠结答应没答应,就要离开,正遇上了刚刚回来的尘彷。
“我已经散播出去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在城中传开了。”尘彷进门之后,倏地看向浮迭,而后才回了君诺。
散播出去了就好。
方才莫拉加过来的时候,君诺见那两个送他的守城战士有点眼熟,旋即想起那两个守城战士正是着火那晚看守布仓的战士。
须知旯热城的守城战士数量多,他们是轮班制,虽然不知道多久一倒休,但每一批的守城战士们总是那几个。
也就是说,那个看守粮仓的内贼,今日正当值。君诺让尘彷散播出飞峡城城主已经守在旯热城外,即将动用大炮的消息,为的就是让那个内贼着急。
一有战争,旯热城里所有的守城战士都要参与,之前是小型炸弹便也罢了,这要是用大炮,到时候会不会伤到他,可就难说了。
飞峡城是近几年才兴起的城市,而旯热城里的守卫战士年纪最小的也有十七八了,他们生来就是旯热城的人,怎么会帮着飞峡城城主助纣为虐?
哦对,如今可以称呼他为爵?屏恕
一是利诱,二为威胁。
利诱的话,可能性不大。毕竟这世道谁人不知飞峡城城主残暴,一城之内全是奴隶?要是这个内鬼这样都能相信爵?疲?撬?裁挥惺裁椿昂盟档牧恕
是以君诺私以为,爵?苹嵬?材歉瞿诠淼目赡苄员冉洗螅?薹蔷褪巧??浪馈>?瞪踔辆醯茫??坪苡锌赡苁窃诙苑讲恢?榈那榭鱿拢???沽撕退?值紫碌呐?ッ且谎?亩疽??褪遣恢?浪?呛问毕率值摹
而如今,爵?埔??么笈诘氖虑楸淮?顺鋈ィ?诰?悼桃饪浯蟠笈谕?Φ那榭鱿拢?筒恍耪飧瞿诠砘鼓苷镜米
今晚,那四个看守粮仓的人,只要谁离开了,或者谁心神不宁,这内贼的事情也就该水落石出了。
尘彷近日替君诺干了不少活,忙里忙外的,如今这一件事情也办好了,君诺便让他回去了。浮迭本就是要离开,此刻尘彷也要走了,他更加没有留下的理由。
“待会儿我给你把东西送去啊,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趁着浮迭还没出门,君诺补道。
“换一个条件。”
话一出口,浮迭或许也知道君诺不会那么轻易答应,转而改口道:“或者你欠我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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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慕止就是个大傻子!
“等会儿,我想知道你对我家滚滚是真心的吗?”君诺皱眉道。
又是换条件?他刚刚可没说啊。上次就是要走了一张没有数额的支票,这回还想要?这可绝对不行。
好在浮迭只停顿了数秒,就改了口。虽然欠他一个人情和欠他一个条件本质上没有多大区别,却莫名心安了许多。
浮迭没回她,径自走了。门口的皮帘落下后,晃动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想着那内贼要不了多久就会浮出水面,君诺这时也没了休息的心思,决定小坐一会儿,就去粮仓那里盯着。
一转身,却见慕止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桌案前,目光“和善”地看着自己。见她转过身来了,慕止状似不经意道:“诺诺,你说浮迭会飞?”
“是啊,他一个万年的花妖,会飞很奇怪吗?”君诺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不奇怪。”慕止笑意更甚,“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怎会那么笃定他会飞?”
这……
因为他带我飞过啊。
但这话能说吗?君诺面色微变。这事儿过去也有好些日子了,时间一久,有的事情就会容易遗忘比如……
她当时觉得此事不重要,就没和慕止提。如今却被抓了个现行。
早知如此,她不如当时就与他说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但放到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君诺正思忖着如何开口,就听闻慕止的声音传来,渗着些许凉意。
“想好怎么唬我了么?”
君诺脸色再变。他怎么连这个都猜到了!她支支吾吾道:“没、还没有……”
“那你便想想怎么哄我罢。”
话音未落,慕止将君诺抱了起来,朝着石床边走去。
“卧槽你干什么!”君诺顿觉心跳加速,就知道这家伙会飞来横醋!
慕止平素的声音惯为散漫,一旦他声音清冷起来,便意味着他不高兴了。但问题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我就是被他威胁了而已,这是他犯的错,怎么能由我承担?”君诺一着急,便有些口不择言,“你这人醋意忒大,要不是担心你多想,我至于把浮迭带我看花看雪看太阳的事情隐瞒下来吗?”
“你这算是招供了?”
“什么招供不招供……”话说到一半,君诺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连忙改口道:“他的岁数都够当我祖宗了,你别闹,今天还有正事呢。”
内贼的事情还没了,自己设了这个局,今日就该收网了。在这种关键时刻,她怎么可以掉链子呢?
慕止嗤道:“正事?对我来说,与你无关的事情都是琐事。”
“你别动,待会我陪你去就是了。”语毕,他沉默了半晌,环着君诺的手却不愿松开,忽悠细微的声音在君诺耳畔响起,“诺诺,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
“给我一点安全感。”慕止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我也会怕。”
忽然便陷入了一片死寂,屋子内静得落针可闻。
听着慕止均匀的呼吸声,君诺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她不是没有想过,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迈过那道坎。
要她说,慕止就是个大傻子!
就算她表现得稍微委婉了那么一点点,他就要一退再退吗?他难道没想过有的事情如果自己提出来,她会有一咪咪的不好意思吗?
“那个……其实……”君诺咬唇,赴死一般,“其实有的时候你不用太顾忌我的意愿,真的。”
难道他不知道有一个词叫欲拒还迎吗?
君诺好不容易说了出来,又觉得仿佛没能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语无伦次道:“我的意思是……你根本不用慌啊,反正就是……我觉得我们可以找个日子……”
真是越说越乱了!
她一个万年单身狗,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谈恋爱,天知道要怎么表达心意啊!
“我明白了。”慕止一本正经道:“你方才说今天有正事,但是明天、后天、大后天都没有正事。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走吧,咱们去粮仓看看。”
“啊?哦。”君诺随口应道。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好像并不是啊。不管了,先办正事要紧。
事情的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如君诺所料,旯热城内的确是有内鬼,是个普通的守城战士。他们一批战士有时候想打打牙祭,也会去猎场打猎,偶尔加个餐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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