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儿,顾青山小跑着去买零嘴,准备快去快回。
“多买点,点心馒头都需要。”杜九言补充道。
顾青山腹诽,占别人便宜还要求那么多,王爷居然还不反驳。
桂王就咳嗽了一声看着杜九言,“你就没什么事找我?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应该有吗?”杜九言似笑非笑看着他,“王爷,我们要去堆雪人了,就在巷子里,等零嘴到了送来就行了。”
她说着,牵着小萝卜回去,在客栈侧门的死胡同底铲雪堆雪人。
“爹啊,好冷啊。”小萝卜捧着雪,睫毛被雪花压的塌下来,他眯着眼睛走的东倒西歪,噗通一下滑跌在地上,“爹啊,屁股好痛啊。”
杜九言噗嗤一笑,丢了个雪球在他身上,“自己揉一揉。”
小萝卜爬起来没站稳,噗通一声脸朝地趴在雪堆上,他抬头,黏了一脸的雪,冲着杜九言想哭又不好意思,抖着嘴角。
杜九言忍着没笑,摸了摸他的头,“快起来帮忙。”
小萝卜咕噜咕噜爬起来,悄悄揉了个雪球,啪叽砸在杜九言的屁股上。
“偷袭我?”杜九言将儿子抱起来,往堆好的雪堆里一插,顿时,小萝卜成了个鲜活的雪人。
小萝卜动不了,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冲着杜九言也咯咯笑了起来。
“爹啊,快往往我身上堆雪,我要变成一个雪人。”小萝卜着急地喊道。
杜九言就将雪往她身上黏,小萝卜呸呸吐着雪,站在雪堆里笑的前俯后仰。
巷子口,桂王靠在墙上,低着头用脚尖画圈,嘴里咕哝着,“幼稚!”
啪!
一个雪球砸他脑门上,他嗷地一声跳起来,指着杜九言,“你无聊。”
杜九言接着挫雪球。
“哼!”桂王抄起一把,就还击了回去,杜九言避开,随即又来个雪球,两个人就一个巷子里,一个巷子外,雪球乱飞。
小萝卜趴在雪堆后面不停的搓雪球,“爹,打他的脸。”
“爹啊,这一次特别大,一定要打中他的脑袋。”
“爹好厉害,我也来。”
桂王大吼一声,“丢不丢人,两个人欺负我一个。”他说着冲了过去,抱起雪堆扑到杜九言身上。
杜九言被扑了一头脸的雪,小萝卜一下子扑倒桂王,将雪球丢他衣领。
桂王被冰的嘶嘶吸着气,小萝卜哈哈笑着。
“小兔崽子。”桂王翻过来追他,小萝卜骨碌骨碌滚的老远。
杜九言拂开雪,爬起来抄了一铲子雪盖在桂王脸上。
“杜九言!”桂王起来拼命甩头,杜九言蹲在一边噗嗤笑了起来,道:“王爷,你就差一身狗毛了。”
桂王气的瞪眼,起来拍着衣服,“无聊,我走了!”
说着,就气呼呼大步出了巷子,走着走着绷着的嘴角却徐徐勾了起来,越翘越高……
“幼稚!”桂王大步走着,顾青山提着两袋子东西迎过来,“爷您走了啊,那东西怎么办?”
“丢巷子里去,让他们自己捡!”还说他是狗,“刁猪!”
顾青山哦了一声,打量着桂王,“爷……你掉雪坑了,怎么一头一脸都是雪。”
桂王不理他,大步走了。
顾青山跑去巷子口,吆喝了一声,“小萝卜,你的零嘴。”然后放了东西,掉头就跑了。
“爹啊,王爷今天好大方啊。”小萝卜像只老鼠似的,拖着两袋子零嘴回来,杜九言过来接着,道:“嗯,不能辜负王爷好意,多吃点。”
小萝卜嘻嘻笑着点头。
“这么多吃的。”窦荣兴跑出来帮忙拎,又看着杜九言,“九哥,马上就要升堂了,你不出去走动了?任阁老拒绝你了,你就去找鲁阁老试试啊。”
杜九言道:“不着急,不还有一天吗。”
窦荣兴哦了一声,左右看看,“你们刚才和谁说话?”
“一只小妖精。”杜九言说着进了院子,“快进来,这个天我们躲在房里吃零嘴最舒服了。”
妖精?窦荣兴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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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以前和当下的剧情,开将来剧情的脑洞,写人物篇都可以。
自由发挥。
第204章 贺成疑惑(一)
贺成上午受到钱侍郎斥责,老老实实借了顺天府的班房,将判词重写,卷宗整理一遍,收拾好送去了刑部。
钱侍郎接了卷宗,打开一页一页翻着,忽然,从卷宗里掉了两封信出来。
他开了信看过内容,顿时面露喜色,又迅速拆开另外一封,越看越是高兴,匆匆收拾了卷宗去找上峰。
第二日早朝,连珠炮似的八封弹劾任延辉的奏折,呈到赵煜手中。
“圣上,李执是任阁老的门生,所以他坚持重判,并非是出于律法的公正和他所谓的大局考量,而是护短。”
“两封信,皆是出自任阁老亲笔书写,可见他对李执这个门生的满意。由此可见,任阁老在此案件上,所有评断都是有失偏颇。”
“胡言乱语。”任延辉出列,冷声道:“李执是我同乡后生,遇到难题心中苦闷,写信给我纾解心情,我作为长辈给他宽慰开解,没有不妥。”
“对于此案,我毫无私心,更不存在护短一说。”
两方一个早晨都在争论此事,赵煜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坐在下面的安国公。
安国公是三朝元老,他年轻时跟随仁宗攻打楼兰,遭到对方伏击,两万兵马全军覆没。仁宗当时身受重伤,当时年仅二十岁的安公国独自将他背了出来。
听说没有水喝的时候,是他放血割肉喂的仁宗。
等到援军找到他们的时候,仁宗还活着但安国公却已奄奄一息。但好在,最后仁宗和他都活着回到京城,仁宗感念他功劳,将当时只是忠义伯的秦府,升为安国公府,授世袭罔替丹书铁券。
安国公也成为了仁宗的左膀右臂。后来仁宗离世,穆宗继位,安国公又辅佐新主鞍前马后,劳苦功高。
犹记得当年太后生赵煜难产,恰巧安国公的长媳也同一天生产也是难产,家中来报了几回,安国公依旧守在宫门外,索性太后安稳诞下赵煜。
但不幸的是,安国公长媳却一尸两命。
虽是儿媳,但安国公忠君之心令穆宗很感动,亲自加封了他太子太师之职。
但安国公为人低调,脾气又好,所以,他一直充当鲁章之和任延辉的磨心,只要他出面,两方无论闹的多么凶,多少都会给他面子。
“各位,各位。”安国公今年六十五,但因习武所以精神很好,说话底气十足,他抬着手拉架地道:“就一个案子,明天这不就是三司会审了吗,到时候,有什么公堂上辩个高下如何。”
“现在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你们说是不是?”安国公笑着道。
钱侍郎拱手,任延辉道:“国公爷说的是。案子的事还是公堂说妥当。”
赵煜松了口气,含笑道:“此事就不要再提了。”便换了话题。
任延辉从金銮殿退出来,他放在刑部的官员立刻跟着他去了班房,低声回道:“阁老,此事下臣查过了,信是夹在宝庆县令贺成送来的卷宗中。”
“贺成?他是什么来路。”任延辉问道。
来人回道:“没什么来路,七品县令换了四个地方,虽年年都是优,但依旧升迁无望。”
“这么说,他打算用这个案子来投诚鲁章之?”任延辉冷笑一声,道:“看来是觉得本官不如鲁章之啊。”
任延辉看了看时间,拂袖道:“找人去警告一番,他区区一个县令,本官想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话落,便带着常随往家去,到家门口家中小厮奉上了一封信,“老爷,刚才有人丢了一封信进来。”
“嗯。”任延辉边走边看信,扫了几眼,忽然停住了步子,目露寒光。
他常随问道:“大人,是什么信?”
“看来,今天卷宗里的两封信,只是给提个醒,真正的在这里!好,好的很!”
“如此看来,马玉娘当真留不得!”对方捏着他受贿的信件,马玉娘又是李执的原配。这几年马玉娘和李执关系不好,但是以前夫妻二人也曾恩爱过的。
马玉娘知道的事情,不会少。
……
贺成下午再去吏部,钱侍郎破天荒请他落座,书吏上了茶,钱侍郎道:“阁老对你今日所写卷宗很满意。”
“多谢大人提携。”贺成不清楚钱侍郎什么意思,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还是懂的,“下官一定再接再厉。”
钱侍郎很满意,颔首道:“不过,判词还是不行。你既想早点结案,轻判马玉娘,那么判词就应该着重在两人婚内虐暴和李执人品败坏的点上,而不是继续批判马氏。”
贺成突然抬头看着钱侍郎,脑子懵了一下,这才真正明白了钱侍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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