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女王大人不为妃 完结+番外 (蒲结酒邀歌)
她那叫虚?都是借口!
嘛!话说到此,徐妈妈也是明了,她不是没见过世面啥也不懂的小丫头,要用骗的,是骗不到的。
于是,徐妈妈也就直接跟她撕破了脸,阴测测地笑道:“小姐不愿自己抛头露脸,我徐妈妈也能理解小姐。但小姐可也要体谅体谅徐妈妈我,若是小姐不跟我梅红楼签个契约。今日你借着我梅红楼的名头唱红了几首歌,明日你就跑到别的楼里头卖唱。徐妈妈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伤心?因为什么?因为钱吧!
妈耶!她也是脑子傻了。全然信赖了红爷和小雨,他们没想到,她就更没想到,徐妈妈会如此的“防患于未然”。
也怪她昨晚的试唱太成功了吗?按照事先红爷给她的消息,梅红楼如今的头牌当初首次登台卖得了一千两,她便想,只要超过这个数值就好。
老实说,那黄鹂的长相实属……说好听了一双眼睛是好看的,也只有那一双眼睛。下巴是宽的,皮肤是长年累月干农活又吃不上几顿好的,十几年下来,再怎么养也还是那般粗糙的……
她用在黄鹂身上的小伎俩,不单单是叫黄鹂带上半点不透的面纱,还有表演的时候尽量靠近屏风。一是她就躲在那屏风后,她代黄鹂假唱才不会被人发觉。二则是屏风附近不能放明火,光线比较暗淡,便叫人看不真楚黄鹂真正的肤色并不白皙。偏偏黄鹂那个肤色要盖很厚的粉底才能看着白,而盖了太厚的粉,笑起来眼睛又会很僵……所以还是为了追求叫黄鹂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活灵活现。
还有啊!这黄鹂,徐妈妈该是如实告诉她的?已经是在徐妈妈手下调教了小半年的,居然不会弹筝!她就是笨,琴棋书画就是学不会!不过确实,黄鹂本身的嗓子也是不错。原本黄鹂今晚登台要表演的也是唱一首曲子。只是,那曲子太普通,根本不可能卖超过一千两。更何况黄鹂本性怯弱,在狭小的房间里听她唱歌好听,在那么大的厅堂里,她的声音稍远一点都细如蚊蝇,怕是一千两都远远卖不到!
对!徐妈妈就是丢给了她一颗烫手山芋。她也乐于接着,这样才更能显出她的成绩。
她想要黄鹂自弹自唱,唯有教了黄鹂那一个最简单的旋律,只要时轻时缓地在同样间隔的时间点下重复拨动那同一根琴弦。好在,黄鹂在时间观念上就很天赋异禀。可是她想教黄鹂那一次重拨弦,哪一次轻轻撩,稍微复杂了一点?黄鹂就万万记不住了。她最后只能再次妥协,就要黄鹂尽量每一次都尽量用相同的力气去拨弄琴弦。然而,一个不懂弹筝的人,要她每一次都拨弄出相同的音色都很难……
最后的最后,只能她临场配合黄鹂了。“铮!”声先到,是轻是重是缓是急,歌声随之而来……
总之……结果……
一百两黄金!真不知道昨儿是哪个人傻钱多的大爷居然这么一掷千金?
当时徐妈妈突然冲出后台,再没回来。那么久的时间里,她独自一人躲在后台,其实早就预感不妙。
早知道,刚刚她就压根不应该留下吃这顿“答谢宴”!这特么分明是陌生人给的糖啊!
她怎么就信了?卖了一百两金子这种天价都一毛不拔半个字不提给她分点红的徐妈妈,就真的会好心留她吃顿宵夜这么简单?
天真!
现在可如何是好?
她特么还傻呵呵地被徐妈妈套出了那么多的话。现如今徐妈妈知道她在池林城无依无靠。怕是今儿她不答应,就是用强的,徐妈妈也要她签字画押,卖身给她梅红楼!
第六十五章 安家池林城(十四)
惨了!惨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也唯有……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先缓和一下这眼看就要撕破脸的气氛吧。唉!
“徐妈妈言重了,怎的就要为了珍儿伤心。来,珍儿敬徐妈妈一杯。徐妈妈莫伤心,莫动气,这伤心气坏了身子岂不得不偿失?”那碗绝对不能喝的醒酒汤她是定不会喝的,没办法,只得主动敬酒道。
徐妈妈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转变。但很快,徐妈妈笑笑地举起了酒杯,同她干了这一杯。然而,杯子落下,这一次徐妈妈也不主动添酒了,而是用那种皮笑容不笑的表情阴测测地盯着她,盯得她浑身汗毛直竖。
妈耶!徐妈妈这是打定主意要跟她撕破脸了?
她赶忙重新为敌我二人酒杯满上,再一次主动敬酒道:“徐妈妈还不消气?珍儿再敬您一杯。”
她喝完了,徐妈妈却没动。
看着徐妈妈那表情,她不得不苦笑着又为自己满上一杯,一仰头就干了,道:“珍儿知错,自罚三杯。徐妈妈可消气了?”
徐妈妈还是不说话,但这一次好歹给点反应了,阴测测地盯着她空了的酒杯……
“哦!对对对!瞧我,先头我敬徐妈妈那一杯不算,这还差一杯,珍儿这就……”她的笑容越发灿烂地为自己倒酒。
就在她仰头的同时,徐妈妈轻飘飘地道:“小姐多心了,妈妈我没有生小姐的气啊。”
尼玛!她三杯都喝完了才说这句话?
“妈妈您不生气就好。”她放下酒杯,依然灿笑对着徐妈妈道。
徐妈妈回了她还算客气的一笑。
嘛!好歹这三杯奏效了是吧?
谁知,徐妈妈笑笑地亲手捧起那碗已经不冒热气的醒酒汤,送到了她鼻子底下,道:“小姐喝多了,还是快喝了这碗醒酒汤罢!”
这……
这时,一股刺鼻的味道冲入鼻息,她条件反射向旁侧闪躲,弯腰,“呕——”
可惜,她闪开得太及时,并没有真正吐出来。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是灵光一现,赶忙继续发出干呕声响,然后小心翼翼地避开徐妈妈的视线,将自己的一根手指狠狠插入喉咙。
“呕!哇啊——哗啦啦啦……”
徐妈妈大惊,立即从位置上弹跳而起,但鞋面上还是溅射到了稍许。
她低着头,这一吐,是吧今儿晚上吃下去的彻彻底底一丝不剩地都从胃里清空了出来,吐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她自是没有余力再去看徐妈妈是何表情。
好半响,她终于止住了呕吐,眼前都是阵阵发黑。要命了!那碗醒酒汤真是了不得!她只是闻了一下,都差点被迷晕过去!真的好险!原来那碗醒酒汤根本不必叫她喝下去,只是叫她闻上一闻就足够了啊!
怕是里头下的就是某种挥发性麻药。好在好歹晾凉了一会儿……好在,她的身子因为前半生的坎坷,寻常的麻药在她身上已经没有那么强的药力!
“啪!”“啪嚓!”
她都要借助用手扒住桌面,才能直起身来。眼前暂时还是黑的,她只听到什么东西从桌面坠落下来,大概是一个碗吧?落在地上便是碎成了好几瓣。
她用力摇了摇头,再摇了摇头,最后狠狠一咬嘴唇,才是叫眼前恢复了清明。然而只有片刻,很快眼前又开始发黑。好在在眼前彻底黑下去之前,她看清了脚下,瞄准了一片碎片,伸手过去。
她狠狠地握住那片碎片,一边道:“啊!是珍儿不小心,这就把这些都捡起来。”一边感受着瓷片锋利地割进自己的手心。
还不够。她渐渐感受到手心属于自己鲜红的湿润温度,眼前却始终半黑不黑。同时,她开始觉得太阳穴跳跳地疼痛。
“啊!头好疼啊!”她一边痛呼,一边就用抓着瓷片的手向额头摸去……
“当心!”徐妈妈总算来拦阻她,但晚了。
“唔!”瓷片浅浅地扎入太阳穴,然后故意向下划了寸许。只是稍稍流了些血,她的眼前却已经彻底恢复了清明。
果然!这药直接上头,流再多的手心血都不如在太阳穴上开个小洞。
“啊!血!我的手,我的脸……我的脸啊!啊啊啊——我破相了?我破相了!”她像模像样地歇斯底里哭喊道。
徐妈妈紧紧皱着眉头,眼看着她手里还抓着那瓷瓶,狠怕她失心疯之下再伤人伤己,很是慈眉善目地劝道:“你冷静一些,没事的,只是小伤,能养好的。”
“我的脸啊——”她不停,嚎得更大声,并且也是因为真的疼,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掉。
徐妈妈也是急了,叫道:“别哭了!珍儿!珍儿你听我说,没事的!乖,你放松,先把碎片方向。妈妈这就叫人找医生来给你看看,保准你不会破相的。”
也是奇了怪了,她泪眼婆娑间居然当真从徐妈妈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心疼?
不管了,继续哭,就是不放下瓷片。她发现,这瓷片在手,她也是终于有了反抗的余地。反正她现在情绪就是“超激动”的,再刺激她,她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她徐妈妈若是不想第二天梅红楼被官司缠身,可要掂量掂量还要不要继续迫她。
她哭道:“徐妈妈,时候不早啦,您就先放我走吧。啊?我现在已经破相了,您又何苦再逼我卖身呢?珍儿福薄,只想默默在后台里帮着您捧红别的姑娘,您只要分我点红利就好。我值钱的是嗓子,不是身子。你就算强绑了我的人,往后我再不歌唱,或者一到正式场子就故意敷衍。您又能奈我何?您说是吧?我也不是说不跟您签个凭证,只是定不能按照卖身契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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