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曼并不理他,只定定地看着他,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傻了,若是苏潜知道她这般,还会愿意娶她么?
“在想什么?”沈立行在她脸颊印下一吻。
她垂下眼睑哼哼道:“讨厌。”
女人都爱说反话,你信,你就是个傻子。沈立行显然不是个傻子,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迷人,他以额头抵上她的前额,轻笑道:“真乖。”
试问谁能体会这其中的乐趣?恐怕只有身临其境、胸腔爱意满满的人才能理解这一对词的韵味儿。
高世曼不想说话,埋首在他怀中,惬意地又闭上了双眼,若是活字印刷让她给整出来了,那可是名利双收的美事啊!心中乐滋滋的,冷不丁胸前被沈立行吻了一下,她睁开眼道:“走开啊!”
“我?”沈立行脸上仍漾着深入眼底的浅笑,“不走。”
高世曼抱着他的脖子就朝他的左脸颊咬上去,咬上后也不松口,她要等他讨饶。哪知那沈立行偏不做声,高世曼收紧牙关,发出“嗯”的一声警告,沈立行失笑,手不老实的摸了上来,故意在她胸前揉了两把。
这可真是赤裸裸地挑衅,高世曼发狠咬了下去,沈立行痛呼一声,她松开了牙齿。
“胡闹,你把我咬伤了,我怎么出去见人?”沈立行无奈地苦笑。
高世曼瞪着他道:“与我何干,人家还以为你喝花酒留下的呢,绝不会想到是我这种温婉淑女~干的。”
“温婉淑女?”沈立行想笑,无奈脸颊真的有些热辣辣地痛,他伸手摸了一把拿在眼前瞧了,还好没血,于是咧了咧嘴。
看着他嘴边的齿印,高世曼不动声色地道:“你是说我不配称为淑女?”
“你说呢?”沈立行看着她不怀好意地笑。
“我说过了,现在让你说”,高世曼不依不饶。
“你不是”,沈立行没打算跟她客气。
“那我是什么?欲女?”高世曼开始胡诌。
沈立行笑的诡异:“玉女可以算,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高世曼挣起身道:“好哇,你敢说我是欲女?那你以后要离我半米以上才行,不得随意靠近。”
“为何?”沈立行莫名其妙,“说你冰清玉洁不好么?”
原来如此,高世曼挑眉道:“我说的是欲望的欲,可不是冰清玉洁的玉。”
沈立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便朝她臀上拍了一掌道:“又胡说。”
高世曼假装呜咽了一声钻进他的怀中,她其实很想笑,她一堂堂御姐,来到这异世幸亏还收敛了不少,若是再说些大尺度的话,不把这些封建礼教下的男子都吓得眼珠子瞪出来?
沈立行将他搂紧,两人享受着此刻的安宁,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片真心,沈立行待她,是真情实意,发自内心,没有半丝掺杂。扪心自问,她也是这般在待他么?她有些心虚。
多想无益,她开始有些烦躁,真是庸人自扰啊,没事想那么多做什么?高世曼有些嫌弃自己没事找事儿,于是道:“你的事儿办的如何了?”
“正在办”,沈立行吻上她的前额,两片温热的唇让她再次感受到他的暖心。
“你觉得太子做了这么些事,他有没有认识到自己已经不配身为储君了?”高世曼问了一个幼稚的问题。
沈立行笑了:“他认为他都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他坚信他是天命所归,皇上又待他宽仁,所以才会这般。”
“呵呵,在他眼里,所有质疑他的人都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吧,所以做事才会毫无底限,堂堂储君,玩男人,男人有什么可玩儿的?女人多好啊,怎么想的呀,玩的不爽了还杀人,啧啧,皇上也不废了他,老糊涂蛋儿!”高世曼又开始了。
沈立行只听得头晕脑胀,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口驳斥她了,只得道:“皇上岂是你可以置评的?以后不得胡闹!”置喙天子,又非言官,这若是让有心人利用了,既便是他也保不了她。
“皇上怎么了,他身为天下之主,飨国终身,九州百姓奉养于他,他才能执持国柄,如今百姓说他两句都不行了?还有没有天理了……”高世曼滔滔不绝,沈立行瞪着她,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道理,还把自己说成了“百姓”的代言人,可他偏无力反驳。
高世曼见他不语,接着道:“有句话叫什么?水能载舟……后面是什么?”
沈立行下意识地道:“亦能覆舟。”
“不对”,高世曼斜睨着他,“没文化。”
还怪了吧,难道他说错了?沈立行疑惑地看着她,高世曼得意地道:“水能载舟,亦能煮粥……嘿嘿,这都不知道,还混个屁呀!”
沈立行愣了愣,看她一脸的得色,立时明白她这是在逗自己呢,喃喃地道:“水能载舟,亦能煮粥……”一下子反应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笨蛋!”高世曼捏着他的脸道:“你这么笨,如何配得上我?”
听她这么说,沈立行止了笑轻声道:“你聪明就行了,生的孩子都像你,好不好?”
高世曼笑不出来了,生孩子?没影儿的事呢,两人真的能走下去吗,苏潜怎么办,他不会纳妾,沈立行家里还杵着杜姨娘呢,这么想着,高世曼脸色便黯淡下来。
沈立行见她这般,心中一紧,复又搂着她道:“我只要你生的孩子。”
第170章 各怀心思
? 生孩子?高世曼苦笑,按前世的科学说法,女子十七岁智齿发育,二十五岁骨骼发育至顶点,三十四岁才是女人的最佳生育年龄,倘若是现在,三十四岁只怕可以做祖母了吧?这是什么世道啊!
两人相对无言,高世曼推了推他道:“夜了,你回去吧!”
确实已经晚了,沈立行该走了,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带劲儿,心里似憋了点什么,可又说不上来。看着她的小脸儿,沈立行无奈地叹口气道:“你早些休息,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那你凡事小心为上”,高世曼抬头看着他。
“嗯”,沈立行将她放下来,自己也起身准备走,走了两步又返回来搂了她一下,她正准备问怎么了,结果沈立行又调头走了。
沈立行回了府,一进书房就让李冲倒茶来,李冲上茶进来,见沈立行脸上有个牙印,怔得立时愣了一下,沈立行瞪他道:“发什么傻呢?”
李冲忙低头倒茶,他不敢再瞧,只能装作啥事也没看见。沈立行处理了几件公~文,便起身回了房。
走到园子拐角,正准备进去,岂料杜姨娘从边上岔过来了,边往这边来边道:“大爷……”
沈立行看了她一眼,前脚走进厅中,杜姨娘后腿便跟了进来,沈立行坐下道:“寻我有事儿?”
杜姨娘这些日子以来,经常去沈夫人床前伺候,虽说现在不需要她了,但她仍想尽一切努力将沈立行的心收回来,必竟,他也差不多该收心了,自己若是再用些力气,说不得他便又能回到从前那般待自己柔风细雨的日子。哪知这沈立行一坐下来便问她是不是寻她有事儿,她心里就突地一沉。抬起头来,又看到沈立行嘴角边一个清楚的牙印儿,她立时便瞪大了眼。
沈立行问完便再没看她,杜羽心回过神来,嗫嗫地道:“没什么事儿,就是看你最近挺忙的,多注意些身体。”
“嗯”,沈立行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
杜姨娘起身,连开口道别也没了力气,只盈盈一福,转身便走了。她快步走出厅门,穿过游廊,从软弱到自怜,最后竟咬牙切齿了起来。想是那个高世曼吧,她到底有什么好?故意将沈立行咬成这个样子,鄙视?挑衅?嘲笑?她心中暗哼了一声,拳头也握得紧紧的:来日方长,高世曼。
太子自得了有人重金标的他的消息,便再不出府,可是这并非长久之计,他整日里纸醉金迷,胸中的那股火儿始终是压不下去。萧立人嘱咐他不可轻举妄动,他便不动,想着自己堂堂储君,跟个丧家犬似的天天龟缩在府中,忒的气恨!派出去查探的人,什么消息也探不出来,真是让人抓狂。
是夜,太子正与众女在殿中举杯痛饮,酒意正酣,突闻“嘣”的一声,继而传来箭矢抖尾的声音,“啊……”有人已看到扎进殿柱里的箭羽,开始伏地连滚带爬地逃至离太子更远的安全地带,太子嘴一抿,同样弓身伏地,顺手抓住一女拖至面前遮挡,结果却再无第二箭射进来。
侍卫被大量吸引过来,太子大喝:“都过来!”众侍卫迅速围拢背朝太子形成人墙,将太子与外界隔离开来。
室内除了呼吸声,再也没有羽箭破空之音,看来刺客已然遁走,太子气极攻心,再次喝道:“给本太子搜!”
折腾了一夜,一无所获,谁也不会想到,昨夜发箭之人正匿在侍卫之中,与众人一同搜寻自个儿呢。陈显输了银子正一筹莫展,结果有人送银子上门,让他找机会在太子身边放箭,不需取太子性命,只吓吓便可,他本不欲应下此事,可是面对白花花的银子,他妥协了,反正不需取太子性命,何怕之有?于是他这才寻机放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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