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反派男主的二三事 强推完结+番外 (宋家桃花)
老夫人会担忧,她自然理解…
可如今这幅神情却是什么原因?若是她未曾猜错的话,老夫人如今这幅模样应该是在王氏说出那番话后才呈现的。即便不希望陆起宣和晋王交涉太多,老夫人也不该是这样的神情才是,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
沈唯想到这,眼中的神色却是又微微敛了些许。
只是再朝谢老夫人看过去的时候,谢老夫人脸上的神色却又化为最初的清平模样,她的手里重新掐起了佛珠,口中也只是淡淡说道:“好了,如今夜深了,你们都先退下。”
两人闻言倒是也未再说道什么,只是朝人请了安之后便往外头退去,不过沈唯再要走出布帘的时候还是朝屋中看去一眼,眼瞧着谢老夫人端坐在罗汉床上伸手按着眉心的样子,她这心下便又多了几分疑虑。
只是眼瞧着王氏朝她看来——
沈唯便重新化作原本的面貌,继续迈步往外头走去。
…
等到屋中没了旁人。
魏嬷嬷才走上前替人按起头,她一面替人按着,一面是轻声问道:“您是在担心那位会责难二公子?”
谢老夫人耳听着这话倒是放下了置在眉心处的手,她轻轻叹了口气,口中是道:“起宣如今的心是越发大了,他以为跟随晋王便可以同那位一较高下,可他却不知道…”她说到这是又一顿,跟着声音却是又沉了些许:“若是再这般任由他下去,只怕终成大祸。”
魏嬷嬷听她这般说道,面上的神色也微微收敛了些许。她手上的动作未停,话却也添了几分踌躇:“可如今晋王明摆着是想拿二公子对付那位,您又如何能阻止得了?”她这话说完看了看人的面色,是又跟着一句:“其实这也不能怪二公子,他总归还年轻,何况他也不知道咱们的行事。不如把此事说于二爷,二公子素来听二爷的话,就让二爷去规劝二公子?”
“不行。”
谢老夫人耳听着这话,却是想也未想便拒绝了,这事太过要紧,知道的人越多也就越危险,步巍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若是让别人知晓,那不管是步巍也好、那位也罢,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她又怎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因此她不仅不能让他人知晓,还得把此事瞒得彻彻底底。
谢老夫人想到这便又掐起了手上的佛珠,待合眼想过一瞬后才沉声说道:“你过会亲自去一趟文渊馆问一问那位的意思,不管如何你都得让那位知晓,我们陆家是站在他的身后。”
等说完前话——
谢老夫人却是又过了一会才睁开眼朝屋中摇曳的烛火看去,而后是艰难开了口:“倘若他不喜起宣,那就像起言那样,寻个法子让起宣离开汴梁…等到世事平定之后再让他们回来。”
虽然如此行事必定会折损他们的祖孙情,或许就连步鞅都会责怪于她,可这条路本就走得太过艰辛,绝对不能再这样要紧的时候出现什么纰漏。
魏嬷嬷耳听着这话,心下一凛,她垂眼朝谢老夫人的面色看去,眼瞧着她眼中含着的挣扎,心下却是又叹了口气…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恭声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淮:我的媳妇就是棒,一点都不像别的女人...
沈唯:嗯?别的女人?看来你对别的女人也很了解嘛。
第56章
陶然斋。
沈唯倚靠在临窗的软榻上,待又翻了一页书, 她倒是觉得也有些乏了。她把手上的书一合置于一侧的案上, 而后是伸手轻轻按着眉心处, 待缓过了那阵子乏劲,她才开口问道:“几时了。”
侍立在一侧的仍旧是今日同她一道出门的秋欢, 耳听着这话便忙放下了手上的女红,温声回人:“回您的话,现下已是亥时两刻了。”等这话一落, 她是又问了一句:“可要奴传人进来服侍您洗漱?”
夫人旧日都有亥时四刻歇下的习惯, 如今时辰也差不多了。
沈唯闻言却未曾说话, 她是又瞧了一眼外头的月色, 却是又过了一会, 她才开口问道:“你遣人去外院打探一回, 瞧一瞧晋王可曾回去了?”
她这话刚落——
秋欢便恭声回了:“先前奴已着人去看过了,晋王还未曾离开…”
她本就是个机灵的, 知晓夫人虽然嘴上不说,可实际上却一直关心着外院的动静便一直着人在外头打探着。
沈唯倒是的确对眼前这个丫头有些青眼有加了,起初的时候, 她把心思都用在水碧的身上,其余几个丫鬟她虽然也用着, 倒也未曾花上太多的心思…如今看来当日墨棋挑的几个丫鬟的确是各有各的优点。
倘若水碧真得不得用,她倒是可以把这几个丫鬟好生培养下,沈唯想到这便朝人点了点头,声音也温和了许多:“你有心了。”
秋欢听着她声音温和, 心下自是又多添了些底气,她面上的笑意未曾消散,只是在想到什么的时候便又轻声跟着一句:“不过…”她说到这眼瞧着沈唯看来便又继续说道:“据回禀的小厮说,大公子他,好似醉得不轻。”
沈唯耳听着这话却是又皱了回眉,她伸出指尖轻轻扣在茶案上,听着这一声又一声在这寂静的屋中四溢开来才又开了口:“让小厨房备一碗醒酒汤送去文渊馆。”
“是。”
…
而此时的外院。
赵睁眼看着已经伏倒在桌案上的陆起淮便把手上的酒壶扔回了桌上,他朝桌上堆着的酒壶循去一眼,眼中神色淡漠,声音却添了些嘲讽:“也不过尔尔,比起他那个父亲还是相差甚远。”
他这话刚落——
陆起宣便已温声笑着恭维起人:“殿下龙章凤姿,我这堂兄自是比不得。”
赵睁耳听着这话倒是朝人那处递去一眼,陆起宣这样的人其实他看得多了,虽说这个陆起宣比起那些汴梁城的士族子弟的确算得上有些本事,可他手下能人数不胜数,一个无官无位的年轻人又怎配让他放在心上?
因此无论这个陆起宣来求见他多少回,他都未曾理会过一次。
不过…
他想起今日陆起宣在来拜见他的时候与他说道的那句话,倒是令他有些刮目相看。他底下的那些人只会让他等让他忍,可如今父皇已经明摆着站在赵盱的那边,倘若他再等再忍,岂不是要眼睁睁得看着赵盱坐上那个位置?
让他屈于赵盱之下?
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赵睁想到这便伸手拍了拍人的肩膀,而后是与人说道一句:“你很好,从明日开始你就跟着本王。”
陆起宣耳听着这话自是忙起身朝他拱手作了个大揖,口中也跟着一句:“多谢殿下。”
赵睁却未再说话,他只是摆了摆手免了人的礼,待又看了一眼那个伏倒在案的陆起淮便嗤声一笑起身往外走去…赵睁往外处走去,陆起宣自然也忙跟了人的步子,只是临来出去的时候,他还是朝身后那个烛火下玄色的身影看去。
眼瞧着陆起淮醉得不知所云的模样,他眼中是掩不住的讥嘲。
陆起淮不是很傲吗?可见到了晋王不还得俯首称臣?等他日后跟随了晋王,成了晋王的心腹,到得那时,他必然要同陆起淮争个高下。
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陆家不是只有一个陆起淮。
陆起宣想到这便又敛了眼中的思绪,而后才朝侍立在一侧的小厮淡淡发了话:“扶着堂兄回去。”等说完这话,他也未再理会身后之人,只继续跟着赵睁的步子往外走去。
小厮眼瞧着两人离开后便忙朝陆起淮走去。
他原是想扶人回文渊馆,只是还未曾碰到陆起淮的胳膊,原先那个伏在案上的陆起淮却已睁开了眼…满园灯火之下,他眼中仍旧是清明一片,就连面上的神色也是一如旧日,哪有半点醉后的模样?小厮见他这般,自是呐呐一句:“大公子,您…”
陆起淮闻言便朝人那处瞥了一眼,直把小厮看得垂下了脸才淡淡说道:“好了,我自行回去就是。”等前话一落,他伸手掸了掸袖子上的折痕,而后便起身往外走去。
他的脊背挺直,步伐从容,却是一副未曾遮掩的清醒之态。
小厮却是等人走后才敢抬起头,他眼看着陆起淮离去的身影,不自觉得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家里的这几位主子可当真一个比一个可怕,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多紧着些嘴,免得碍了几位主子的眼。
他想到这便又摇了摇头,而后才去收拾起那些酒壶。
…
文渊馆。
陆起淮站在窗前,如今快近六月,这夜里的晚风比起往日倒也不显得那么冷了。他就这样负手站在窗前,任凭外间温热的晚风拂着脸面,而后是听着身后暗卫轻声说道:“这位陆二公子如今行事是越发肆意了,可要属下私下去处决了他?”
“不必…”
“可是…”暗卫还想再说,只是还不等他说完便又听得陆起淮淡淡说道:“有时候,这也未必会是一件坏事。”
暗卫虽然不解他话中意,可他素来服从惯了,因此听人这般说道便也未再开口…等他重新隐于黑暗之中,外间春夕便在布帘外头恭声禀道:“大公子,魏嬷嬷来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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