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是的。再说了就算是你不想说,但你觉得你瞒得住娘吗?”
“反正我是要告诉娘,让娘替我出气。”
薛蚖恨恨说到。
虽说薛蚖与薛蛉是双生兄弟,但做为弟/弟的薛蚖到底是没有薛蛉稳重。
“大哥,你呢?”
薛蛉又问薛虹。
“告诉娘。娘怕是早就来等咱们了,发生了什么事只怕娘也已经猜个大概了。”
薛虹看着驶来的马车说到。
来之前娘就提醒过他们,王家看不起他们,可能怠慢他们。只是怕是娘也没想到王家王子腾会此目中无人如此羞辱他们。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车来。”
马车一停下姜宛茵掀起帘子催促三个儿子,见三个儿子顶风站着,姜宛茵心疼得不行。
“娘。”
兄弟三人赶忙上了车,车内烧着炭十分暖和,让一直挨冻的兄弟三人都激灵了一下,兄弟三个赶紧围着炭炉坐烤火。
姜宛茵见此伸手去摸儿子的衣服,发现三个儿子身上的衣服都是冻得又冷又硬的。
“身上怎么这么冷,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有吃的吗?你儿子我都快饿死了。”
薛蚖边烤着火边说到。姜宛茵一听哪还顾得其他,赶紧将带来的食盒打开,将食盒里的点心和人参茶拿出来。
刚过午姜宛茵就出来了,因为不知要等多久,姜宛茵特地带了点心以备充饥。只是因为担心儿子她都忘了饿了。
兄弟三人看到点心和茶迫不及待的拿起就吃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饿成这样?难道王家没给你们备膳吗?”
姜宛茵皱起眉头。
“娘,别说什么备膳了,儿子和大哥二哥在王家大厅干坐着等王子腾等了一整天,连杯茶水都没有,王家连块点心也没给。儿子和大哥二哥可是饿了整整一天了。”
姜宛茵闻言大怒。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仔细跟娘说。”
薛蛉和薛蚖听问都看向薛虹,薛虹喝了口茶将嘴里的点心咽下才道:“娘,事情是这么回事……”
薛虹将他们兄弟三人在王家受的羞辱告诉姜宛茵,姜宛茵整个人都气炸了。
好你个王子腾,枉你为堂堂二品大员,竟然欺负到小辈身上。敢如此折辱我儿,此仇若不报,我姜宛茵枉为人母。
“是娘不好,非要你们去王家,让你们受委屈了。”
想到三个儿子忍饥挨饿,挨寒受冻了一整天,姜宛茵这心里就愧疚不已,心疼不已。
“娘,这不关您的事。儿子知道您都是为了儿子好。”
三兄弟见姜宛茵自责赶忙安慰姜宛茵。
“好了,咱们先不说了,娘带你们去用膳。”
随后姜宛茵便吩咐陆安去就近的大酒楼。
姜宛茵带着儿子去吃饭,她却不知道自他们母子进京后,有人一直暗中关注着他们母子几个。王子腾羞辱薛虹兄弟三人之事也没瞒住,那人知道之后大怒不已。
“好你个王子腾,竟敢如此羞辱我外甥,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在酒楼用了膳,回府后姜宛茵让儿子回屋梳洗,她亲自吩咐玉枝去给儿子熬驱寒药,亲自给儿子送去看着儿子喝下才放心。
“接来的日子你们兄弟三个就好好在家温习功课,没事就不要出门了。娘已经吩咐下去了明日起对外声称你们病了要静养,薛府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见。”
送药的时候姜宛茵与三个孩子说了自己安排。
受了这么大的耻辱,兄弟三个读书之心空前坚定,就是不用姜宛茵叮嘱他们也会认真读书。
姜宛茵在药里加了安眠的药材,待三个儿睡下之后,姜宛茵逐个给儿子把了脉,确认他们身体都很好没冻病她这才放心回房歇下。
主子都歇息了,整个薛府除了挂在屋外在寒风中摇曳的红灯笼之外一片漆黑。
一道黑影从薛府窜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219
“将这信交给陆安, 让陆安送到驿站去。”
次日清晨姜宛茵交一封信交给玉枝。玉枝将信交给陆安, 陆安即刻送去了驿站。
那是姜宛茵给薛衍写的信,是报平安的信也是告状的信。
姜宛茵将他们母子到京城后的事情及儿子遭王家王子腾羞辱的事情都告诉薛衍。姜宛茵就是想让薛衍知道, 姜宛茵就是要让薛衍知道, 薛家每年送给王家几十车的节礼,每年送给王家数十万两银子,王家和王子腾到了薛家的礼和银子之后是怎么对待他儿子的。
如今他薛衍还活着, 王子腾就如此作践他的儿子, 若是那天他不在了, 他薛衍的妻儿岂还有活路。
告状的信送出去之后, 又想到昨晚的收获, 姜宛茵心情大好。
“去瞧瞧大爷他们起来了没有,若是起来便叫他们过来我这一起用早膳。”
“是,夫人。”
打发丫鬟去叫儿子, 正好玉枝回来姜宛茵又吩咐她。
“叫人悄悄盯着王家,王家有任何动静都要立即回来禀报。”
荣国府, 次日王夫人从周瑞家的口中得知前一天王家发生的事。
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 她的家人及不少姻亲还都在王家,周瑞家的常与在王家的家人亲戚来往, 所以知道王家发生的事也不足为怪。
却说王夫人知道姜宛茵的儿子在王家被折辱, 她心情大好。
“不过是贱妾生的庶子也敢登我们王家的门, 简直不知所谓。”
王夫人一脸轻蔑鄙视地说到。
周瑞家的忙附和着说道:“可不是吗。不仅是庶子还是商户人家的庶子,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敢去王家。亏得是舅老爷心善宽容还将他们请进府, 这要是在别的府上贱出的庶子敢登门,就让人拿扫帚扫地出门了。”
“也就王秀瑶那没有的东西才会让那贱婢生下那么多庶出的孽种。”
王夫人对其同胞亲姐王秀瑶的鄙视从来不掩饰。
“对了,薛家人进京可有送礼过来了?”
以往薛家只要有人进京都会送礼到贾史王三家府上,哪怕是薛家不进京,这年礼也都是每年不少的。
“回太太,还没呢。”
王夫人闻言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一脸不悦。
“姜氏这都进京几天了,怎么还没送礼来?”
周瑞家的掰着手指算了下。
“哟,还真是不少天了。不过昨儿薛家才送礼去王家,想来今儿就该送荣国府了。”
“嗯。你叫人在街口盯着,若是薛家来人了说让他们直接将东西抬到角门,从角门抬进来了,不必走前门了。”
薛家不过是个商户人家,让薛家的奴才走他们荣国府的角门已经是抬举他们了。
当然王夫人如此安排目的是想让薛家送的礼直接抬到她院中,由她做主。
“太太,若是薛家那几个小子过来呢?”
周瑞家试探地问。
王夫人抬头睨了周瑞家的一眼。
“这还用我教你吗?昨天王家的事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王家怎么做的,咱们就怎么做的。王家他们攀不起,咱们荣国府他们更攀不起。”
“是,太太,奴婢明白了。”
想到薛家庶子,王夫人脸上神情轻蔑鄙视。
王家人大概都是这样,盼着人家礼却对送礼之前轻蔑鄙视。
只是盼着薛家送礼来打算和王子腾一个折辱薛虹兄弟的王夫人根本不知道,姜宛茵根本就没打算让儿子登荣国府的门,她更不知道今日朝上王子腾子日可不好过。
次日一早王子腾上朝就御史弹劾了。
御史弹劾王氏族人仗王子腾之势强占民宅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弹劾王子腾的御史还呈上了人证物证,让王子腾无从狡辩。
王子腾身为王氏一族族长,约束族人是责无旁贷。只不过这事情与王子腾没有直接的关系,最多也不过是约束不力的罪责。圣人也就申饬王子腾一番,又罚其俸禄,勒令其约束族人。并令顺天府擒拿犯法的王氏族人以问罪。
虽说这一次弹劾实际上并没有损王子腾什么利益,也没能让王子腾伤筋动骨,但却让王子腾丢尽了脸面。
有道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王子腾连自己的族人都约束不了,又如何能约束下属官员,襄助圣人治理天下呢。
总之经这一事王子腾的名声大跌。
薛家没人在朝,王子腾在朝堂被人弹劾之事姜宛茵自然不知道。
和儿子用过早膳之后,姜宛茵便到书房独自忙碌。
却说王夫人让周瑞家的派人到街口等薛家送礼来,可是等王夫人在荣庆堂伺候贾史氏用完早膳回来发现薛家还没送礼来,一看已经快午时了。
被贾史氏挑剔了一番心情很是不悦的王夫人没看到薛家的礼,心里就更不爽了。
又让人叫来周瑞家的问。
“薛家可是来人了?薛家送的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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