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
唐十九皱了眉,猛然惊住了:“难道,曲天歌是在帮慕容席夺回政权?”
唐荣微微一笑:“你果然还是那个聪明的十九。”
唐十九却惭愧:“我不聪明,我要是聪明,我早就该想到了,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两国势如水火,曲天歌却会无端端出现在汴京城中,原来如此,他是来示好的,不是来接收的。”
唐荣一怔:“你见过殿下了。”
唐十九点点头,笑容苦涩:“远远见的,没敢让他瞧见我,不然现在也不用跑来哥哥你这里探听消息了。——我一直都以为,曲天歌忘记了当年对慕容席的承诺,将当年的盟约弃之脑后了,原来他还记得。”
唐家军压境,北齐危在旦夕,派出议和队却被要求必须让西北军撤军西北,才给北齐议和的资格。
而西北军的虎符在慕容敏手中,慕容敏性子自大蛮横,偏执疯狂,始终主战不肯交出虎符。
那些本来投靠于他的人,因他此举,都判离了他,他如今捏着虎符,不过是个空壳王爷,再也没了后盾和支持。
之前,他竭力的架空了慕容席,如今,他被软禁府邸,众叛亲离,风水轮流转,换他被慕容席架空了。
曲天歌如此“无理要求”,加之唐家军“亡国威慑”之下,慕容敏是玩完了,没戏了,捏着那虎符,就算还能调动西北军,困局一过,西北军但敢动半分,都将被治成叛军,西北军统率再怎么忠诚于慕容敏,叛军之罪未必敢当,纵然敢当,如今的慕容席也不再是当年的慕容席,满朝武将都倒戈于他,要治那曲曲十万西北军,不在话下。
曲天歌下的一盘好棋,唐十九真心佩服,佩服之余便是欣慰,他是个治世能才,万幸当年她没有拖累他丢了太子之位,他才得以让大梁强大到如此地步,大梁有他,万世子民之福分也。
正文 第一千七百五十五章 苦尽甘来
唐十九现在是完全弄明白了所有事情。
虽然不可否认,北齐会落的这么惨她那封信确有责任,可唐荣假设过,如果没有她的信,如今这么被动的可能是大梁,她又觉得,自己这罪人的名称,还是背负着吧,算她对不起慕容席,此生总有机会,偿还与他。
还有一天半,就到了十日之期了。
唐十九想,她该回去了,在慕容席苦尽甘来,熬到光辉的时候,她想亲眼看看,看看他疲惫多年的脸上,真心的灿烂的笑容。
当日下午,她就被“轰”了出来,跨上她的汗血宝马,她“归”心似箭。
嘉峪关外五十里地,一处平矮的草地,她骑马飞驰而过的时候,看到一架马车停在那,似乎车轱辘坏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背对着唐十九,正蹲着修车,唐十九尽力压低脑袋,加快速度,和这马车擦身而过。
马蹄扬起尘土,那男人抬起头就是一声怒喝:“谁啊,不长眼睛吗,没看到边上有人吗?”
唐十九也就只能心里给人道个歉了。
这附近出现的人,必是唐家军营之中的人,她这张脸,未必那么陌生,如果恰好被个见过她的人认出来了,那就不妙了。
御马飞奔,她头也不回,身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来,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郎,仔细看,唇上点点朱红,显然是个女的。
“疯子,你到底修好没,就你这速度,我步行都到嘉峪关了。”
风离痕方才还在大小声发脾气,听到这人的声音,立马就换了一张脸:“马上,马上,刚遇到个脑子有病的,扬我一身尘。”
芦笙朝着唐十九消失的方向看去:“这马还挺快的,刚听到马蹄声,这会儿连个影子都不见了。”
“可不是,带了一眼,那马很俊,可惜骑马的是个有病的,你坐着别下来,都是尘,我马上就修好了。”
“快点,真是的,殿下还有事情让我们办呢。”
“马上马上。”风离痕蹲下身,咬着牙把车轱辘上缠绕着的一段丝线给拔下来,半天,才终于用蛮力,把整卷缠绕的乱七八糟的丝线都给扯了下来,“好了,芦笙,给我点水洗洗手。”
窗帘又撩了起来,那清秀的小脸上满是不耐烦:“你事怎么这么多,给。”
风离痕陪着笑脸:“嘿嘿,这不是脏兮兮的,一会儿扶你下车弄脏你的衣服嘛。”
芦笙唾了一句:“谁要你扶下车,你快吸收,磨叽。”
鹿皮水囊丢了下来,风离痕笑的更欢了,他就知道,他家芦笙是心疼他的。
上了马车,他语气轻松愉快,完全将方才被唐十九呛了一身尘土的懊恼抛之脑后了,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
芦笙在马车里,喝着小曲儿在椅子上打节拍。
风离痕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就这嗓子好,声音富有磁性,低沉温柔,唱歌的时候,便是那戏馆里的名伶,也比不上他一二。
风吹起门帘,看到风离痕宽厚的后背,芦笙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这人,其实除了声音好,其他地方,也挺好的。
正文 第一千七百五十六章 诛杀
芦笙刚觉着风离痕挺好的,这马车刚进了嘉峪关,就又闹了幺蛾子,这次不是车轱辘给缠住了,索性是整个车轱辘都掉了下来。
芦笙是不愿意再等风离痕磨磨唧唧修车了,果断下车步行。
嘉峪关的守城卫给两人开路,陌生面孔要在城内行走,那是有一定的危险的。
风离痕想到了方才扬了自己一身尘土的人,那是在嘉峪关外五十里地遇到的,嘉峪关外是战场,方圆百里都没有什么村落,有也早就搬空了,那人大约是从嘉峪关城里出来的,于是问道:“虎哥,就半个时辰前,我在城外那片洼地遇到个人,没看清男女,骑个快马,往西北方向去了,是咱的人吧?”
说到这人,虎子就一脸唾弃:“咱们可没这种的叛徒。”
“哦,看样子是北齐人?”
“可不是,还是北齐帝的宠姬呢,偷了北齐帝的九龙玉佩,来投诚唐将军的,不过被唐将军轰走了。”
风离痕不免嗤笑:“这女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她以为嘉峪关是哪里,居然一个人就敢来,唐家军也是仁慈,换做是我,这种人,一掌当场就劈死了,芦笙你说是吧。”
从下马车后,芦笙就没理他,他腆着脸找存在感。
芦笙却都不曾搭理他。
他自讨了个没趣,心里暗暗把那破马车骂了个一百遍。
到了军帅府,两人和唐荣一会面,就将唐十九的旨意,传到给了唐荣。
“唐将军,殿下让疯子留下替代你,你暗中从胡龙道去往龙岔镇,拿着这个,送到平阳公主手中。”
芦笙手中的是一块兵符,唐荣知道,事关重大,虽然他很想留在此处,或许还能和唐十九再见一面,不过圣命在此,他义不容辞。
于是下跪接旨,随即命人,准备行囊,准备入夜启程。
与此同时,汴京城内,十日之期将至,城中一片人心惶惶,民心不稳,前朝群臣,也是焦虑万分,乱了方寸。
有人提议,让慕容席下令,赐死慕容敏,如此以来,群龙无首,纵然没有虎符,西北军也会被收编到别的军部,听任新的差遣。
也有人提议,余下不足二十个时辰,将摄政王府家眷,逐一诛杀,直到慕容敏肯交出虎符再停手。
甚至有人提议,对慕容敏施以失传多年的凌迟之刑,钝刀割肉,直到他痛到无法忍受,必定放弃抵挡。
然而,这一一都被慕容席拒绝了。
慕容敏对他不仁不义,他却顾念受阻,不忍对慕容敏施以毒手。
若家国即将破碎的现状就在眼前,他对慕容敏仁义,就是对北齐江山的不负责任。
慕容席一度陷入了两难,直言希望大家给他一日时间考虑。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一日时光,不过弹指。
十日之期,最后十二个时辰。
北齐皇宫,玄武殿,早朝。
朝堂上,黑压压跪满了百官,要求诛杀慕容敏的联名手书,就呈放在慕容席面前,他没有勇气打开。
正文 第一千七百五十七章 吾君圣明
指尖在微微的颤抖,他的眼中饱含泪水。
左右相跪行往前,这本是慕容敏一手栽培起来的心腹,如今确实极力主张诛杀慕容敏的带头人。
“皇上,您不能再犹豫了。”
“是啊皇上,时间不多了。”
“皇上,臣等求您,立刻下旨。”
“臣等求您,立刻下旨。”齐刷刷的请辞声,声声震耳。
慕容席终于抬起了手:“何坤。”
“奴才在。”
“笔墨伺候。”
“是。”
朝堂下众人,屏气凝息的看着龙椅之上的慕容席,连细小的一个动作都不敢放过,哪怕他皱一下眉头,露出一下痛苦的神色,都看得众人胆颤心惊,生怕他紧要时候,又优柔寡断,下不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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