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医欲言又止。
“说。”
黄太医脸色红了红:“恐怕是乳娘的身子上,抹了这种叫做热血的毒药。”
乳娘更急的快哭了:“奴婢没有,殿下,您要相信奴婢真的没有,奴婢要喂养太子,所以从来不往身上擦任何东西,而且每天都沐浴,给太子喂饭之前,奴婢是沐浴过的。”
“检查她的身体。”曲天歌冷冷一声令下,两个太监上去就控制住了乳娘。
黄太医有些为难,毕竟他是一个男人,而对方是一个女子。
“殿下,这个让宫女来吧,并不难。”
“你安排。”
曲天歌要的只是结果,至于过程如何,他并不关系。
进来一个宫女,叫珍珠,也是照顾小殿下的,不过是个粗使丫鬟,只负责打扫庭院,端茶送水。
黄太医将检查的办法交给她之后,退了出来。
曲天歌带着孩子,还有两个太监也跟着退了出来。
屋内只剩下乳娘和珍珠。
忽然,一声凄厉惨叫声自屋内传出。
等到所有人冲进去后,只看到珍珠瑟瑟发抖浑身是血的站在原地,而地上,奶娘一手拿着匕首,已经抹了脖子。
所有人都震惊了。
曲天歌的神色却是极冷:“怎么回事。”
珍珠声音都在发抖:“奴婢,奴婢查出来了,她身上果然有毒,而且刚刚脱衣服的时候,她口袋里掉出来这个,奴婢刚想喊殿下,她忽然拉住了奴婢,然后,对奴婢诡异的笑了一声,就掏出了一把匕首,在奴婢面前自杀了。”
她手中握着一个瓶子,瑟瑟发抖。
黄太医接过,闻了一下:“是热血没错,殿下,看来她是畏罪自杀的。”
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曲天歌却看向那只瓶子,转身,从屋内拿了一块布:“拿来。”
正文 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 我爱的人只有你
黄太医将瓶子送到曲天歌手里,曲天歌把孩子交给了黄太医。
但见他拿着瓶子,在屋内寻了一番,打开了给孩子用的珍珠粉,轻轻的抖在瓶子上。
谁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谁也不敢开口问。
少卿,他拿着瓶子,走了回来,众人还是看不出瓶子上有什么特别的。
却见曲天歌目光阴沉的盯着珍珠:“把手打开。”
珍珠并不敢和曲天歌对视,按着曲天歌的命令,摊开了手。
曲天歌拿着瓶子,对着珍珠的手比了比,尤其,对着她的左手比了好几次,珍珠的神色显然已经有些慌乱了。
“瓶子上只有两个大拇指指纹,其中一个,是黄太医的,还有一个,是你的。”
珍珠一怔。
曲天歌猛然掐住了她的脖子:“说,是不是你毒死了世子乳娘。”
“不是,不是我,殿下饶命,咳咳,殿下饶命。”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等到本王数到三,你要是还不肯说,就休怪本王折断你的脖子。”
曲天歌的手心渐渐收紧,珍珠的脸色涨的通红,表情变得极为痛苦,伸手拉着车曲天歌的手腕,然而,根本不是曲天歌的对手。
“一!”
“二!”
“殿下,饶,命。”
“三。”
“饶……”
“咔嚓!”
众人惊悚,那分明是脖子折断的声音。
随着曲天歌大掌的松开,珍珠如同一只破布娃娃一样,滑落在地上,已然没了呼吸。
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连喘气都不敢。
外面,夜色深沉,曲天歌从黄太医手中接过哭累了睡着了的曲霸王,连头也没回,径自离去。
人一走,黄太医吓的冷汗直冒,赶紧的退出了房间,背着药箱,匆匆离去。
摘星楼,花园。
一个黑影,已经等了许久了。
“黄太医,如何了?”
“回王爷的话,应该已经妥了。”
“很好,世子呢,可好。”
“回王爷的话,世子哭累了,已经睡着了。”
“知道了,去吧。”
“是。”
黄太医确定左右无人,才赶紧钻入了夜色之中。
而花园里和他对话的那人,却是转身进了摘星楼,步步走到摘星楼顶层,凭栏远眺,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淡淡寂寞。
“十九,对不起,原谅我,只能用这样的办法,让六哥振作起来。”
花园不远处,有小太监的寻找的呼喊声:“宣王爷,宣王爷,您在哪里,娘娘喊你回去呢,王爷,王爷。”
“在这,就来。”
唐十九,我要成亲了,我母妃很开心,然而我一点也不快乐,因为,我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那便是你。
你在哪里,你可好?
雪月国。
夜。
太冷了,冷的唐十九浑身的骨头都在打抖。
独眼婆的这个“老相好”,穷的够可以的,整个家所有箱子都挖光了,也没挖出一床厚实点的被子。
而且唐十九睡的这个房间,连个火炉都没有,到了后半夜,那寒意无孔不入的侵入身体,冷的她都快崩溃了。
没法子,这样一觉睡下去,可能就一睡不起了。
她于是站起身,裹着被子在房间里跑步。
围墙外,听得到踩雪的声音,是谁大半夜的还在外面走动,这可真是要冷死人的天气。
忽然,听到门扉被叩响。
正文 第一千六百四十章 灰国王
听声音,这是在敲她们的门啊。
很快,隔壁房间,开了房门,她半拉开了点窗户,白雪映衬下,就看见莫旗老头裹着白天里的那张大羊皮被子,小步跑着去开门。
门开了,一盏风灯随风摆动,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就看到他把什么交到了莫旗手中,莫旗点了点头,很快拉上了大门,跑回了房间。
不多会儿,唐十九又看到有人进了院子,仔细一看,是独眼婆。
刚要开门出去和她聊聊,她不想待在这鬼地方,迟早能给她冻成狗。
结果还没拉开门,就看到独眼婆往天空中放了个烟火。
唐十九可没有那么单纯的认为,这是独眼婆半夜三更吃饱撑着没事做起来玩浪漫呢,这分明是个什么信号。
独眼婆放完信号后,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回了自己屋。
一阵冷风袭来,透过开着的门缝,吹的唐十九打了个哈欠,真是要了命了,屋子外面,果然更冷。
赶紧关紧门窗,继续过着被子在房间里跑步,只希望能够这样熬到天亮。
然而,最后,到底还是体力不支,靠着椅子,沉沉睡去。
醒来,整个人都快僵了,脖子也落枕的了疼的不能行。
外头天光大亮,她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肢体,站起身推开窗户。
一开窗,惊呆了。
什么情况。
院子里,不知何时,停了两顶华丽的轿子。
有多华丽,用珠光璀璨,金碧辉煌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而轿子边上站着的轿夫,衣着打扮也都是不俗。
有人注意到了唐十九,唐十九出于礼貌点了点头,他们却对她视若无睹,把唐十九给尴尬的。
看向主人间,里面似乎有人。
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冒昧唐突进去,就继续待在房间。
约莫是半个多时辰,房门开了,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一身财大气粗,女人也是珠光宝气,都穿着华丽的貂皮大衣,女的头上的貂皮帽子上,镶满了各种各样的珠宝。
两人一出来,几分立了左右,像是在恭迎屋内的人。
唐十九以为还要出来什么大人物。
却见是一身羊皮袄子的莫旗,随着莫旗出来的,还有独眼婆。
什么情况。
唐十九整个人完全就在状况外,尤其是看到那超有钱的一男一女对莫旗毕恭毕敬的样子。
独眼婆看到了唐十九,对她招呼:“过来。”
唐十九懵懵懂懂的上前:“我这是在做梦还是什么?”
独眼婆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我们要进宫去了,记住我昨天和你说的话。”
这进宫,是和她理解的那个进宫一个意思吧。
“皇宫?”
她还是确定一下的好。
“是。”
“我去,怎么回事。”
独眼婆语气平平:“莫旗是雪月国的国王。”
“我……擦!”
唐十九整个人完全不好了。
所以说,她昨天是睡在国王家里被冻成了狗。
这个国王,是不是和她理解的国王也有点不同?
“那个,你是说,他是掌管这个国家的王。”
“你可以这样理解。”
什么叫你可以这样理解,难道真的还有别的理解方式。
“所以,雪月国的国王,就是这待遇?”
唐十九环顾了房子一圈,真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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