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出来,竟是下雪了。
唐十九和宣王揉脖子的手都停了下来,异口同声:“下雪了。”
这样的默契,又惹了某只醋包。
“本王有眼睛。”
两人又异口同声低头嘟囔了一句:“又不是和你说。”
这些,醋包彻底不淡定了。
“曲天放,看来你是不想在这吃年夜饭了。”
宣王忙讨饶:“不不不,我闭嘴还不是,我去找绣球玩,那丫头上回来,说学了新曲子,我听听去。”
说完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就走了。
一走,唐十九就被霸蛮的拉入了曲天歌怀中,不由分说的,盖下一个吻,唐十九脸色顿然臊红一片:“疯了,厨房门口。”
“本王就是疯了,那小子,本王现在后悔和他合作了。”
“合作什么了,人家也不稀罕你许诺的那个南疆王,他就是心性单纯,被你忽悠了,才一直站在你这边。”
“果然欠吻。”曲天歌又低头,这次更深的惩罚了唐十九。
唐十九慌乱的推开曲天歌,抹着红唇一脸哭笑不得:“你到底要干嘛,这醋劲也太大了点吧。”
“你也知道本王吃醋?”
“谁不知道,厨房都快酸掉了,那醋缸都没你身上的酸味重。”
“那小子,对你就没安好心。”
唐十九掩唇噗嗤忍不住笑出声:“好好好,我是个香馍馍,天下和我说话的男人,都是喜欢我。”
“你就是个香馍馍。”
“香馍馍泡你这醋缸里,马上也就成酸馍馍了,宣王就是个孩子,和我亲近了些罢了。”
对于现代二十八岁的唐十九来说,其实眼前的曲天歌,都也不过是个孩子。
然而,她没意识到,如今才二十岁的她,说一个大她几岁的男人孩子的时候,是多么的别扭。
“孩子,也就你当他孩子,他可当你是女人。”
“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唐十九其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言辞间也表现出了几分不悦。
曲天歌到底是不舍惹她生气的,将她轻轻纳入怀中,语气温柔之中不乏霸蛮:“你是本王一个人的。”
唐十九心头又软了下来,伸手回抱住他:“好,是你一个人的。”
雪洋洋洒洒越来越大,鹅毛般落在两人的乌发上,只这一会儿儿的功夫,就在地上铺了一层雪白的地毯。
两人并肩而行,落下一串白色的脚印,那脚印一大一小,回身望去,那般唯美浪漫,唐十九只愿此生,就这样和他一起,不离不舍,永不分开。
冬日的天,暗的极早。
下雪的天气,尤其更是,
正文 第一千五百五十一章 养眼男神
这是唐十九在这里过的第三个年了,过了午夜,按着老黄历算,她在这里安家,已经进入了第四个年头了。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慨,只是越来越习惯这里,对现代的一切,也开始渐渐不再那般留恋,只是偶尔梦回,忽然有些恍惚,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但是侧头看到曲天歌和曲乐川安静的睡颜,又可以十分的确定,这不是一场梦,这父子两,是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的人生里,在她接下去的岁月之中,将给予她,最好的幸福。
年夜饭,菜色丰富。
这一顿饭,吃的比过往两年都要热闹。
不只是因为宣王在,更因为,多了一个曲乐川。
因为雪下大了,宣王最后蹭吃蹭喝之外,还蹭了个床。
早晨起来,大雪已经停了,推开窗,只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美的不可方物。
往院子外走去,入目却是一副热闹景象。
红梅枝头,压着洁白的雪花,两三朵梅花,从中探出脑袋来,点缀着一两抹鲜艳的红色。
屋瓦上,累了厚厚一层雪,奴才们正在拿竹竿子扫雪,以免积雪压垮了屋顶。
几个婢女,小脸冻的红彤彤的,在院子里打扫积雪,是不是有人顽皮,捏个雪团子,就往别人脖子里塞,惹的那人一声尖叫,其余众人就咯咯笑个不停。
也不知道是谁发了童心,在花园空地上,堆了一排雪人,一字排开,大大小小,胡萝卜的鼻子,煤球眼睛,再戴上一顶烂草帽,圆滚滚胖嘟嘟的雪人,傻萌傻萌的。
有人给唐十九请安,唐十九揣了红包,见着都分了压岁钱。
今儿是初一,一会儿唐十九就要和曲天歌等进宫,给皇上拜年了。
太后在的时候,是能拿三份压岁钱的,不过现在太后不再,多了个曲霸王,这压岁钱也没拿少的。
所以,多生孩子还是划算的,曲霸王再大一些,唐十九就要考虑,生二胎了。
宫里的马车来接人,比往年大年初一都要迟一些,也不怪,毕竟这雪下的太大了,今年的祈福仪式能不能顺利举行都不知道,不过朝贺是不能缺的。
曲天歌和宣王都起了床。
外头的马车来了两乘,其中一乘是先去宣王府接的宣王,结果扑了个空,得知宣王昨日宿住在秦王府,转到来的秦王府。
唐十九回屋,让林婶伺候着梳洗打扮了一番,这一年一天的大年初一朝贺,妆容服饰都是考究,头上戴了全套雍容华贵的饰品,光是假发都能把脑袋给坠的生疼,这时候唐十九就羡慕男人了,只需要简单一个法冠,精神利落,神清气爽。
头发搞定,都用了半天,再是衣裳,那去宣王府接人的奴才,也将宣王的管家和宣王的朝服给捎带了过来。
两个男人整装从屋内出来的时候,真是叫人眼前一亮,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怎一个帅字了得。
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品貌非凡,尊贵高雅,这天下溢美之词,全用于两人之上都不为过。
正文 第一千五百五十二章 美人儿
虽然平素里两人就长的很养眼了,然而这朝服就是朝服,更是衬的两人的王者气息,浑然天成,不可亵渎。
唐十九却不知,她看他们看的痴迷,他们看她亦然。
平素里她从来都是素面朝天,不施脂粉。
今日,妆容隆重高贵,浓妆之下的她,妩媚又不失高雅,烈焰红唇,热情似火,双颊暗红色腮红,又显成熟稳重,黛眉似柳彰显风情,那额头一朵花钿,又是妩媚动人。
王妃的朝服,层层叠叠,她虽然生过孩子不多久,却依旧是天生的衣架子,那般繁复累赘衣服,穿在她身上,瞧不出半点臃肿,逶迤拖地的暗紫红色外套,显的成熟稳重。
她撅嘴,抱怨头饰太重头都要掉下来的样子,又天真烂漫的很。
好像一个女人,所有该有的美好,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可烂漫可妩媚,可高贵可风情,可成熟也可撒娇天真。
曲天歌几乎是在她撒娇抱怨头重的时候,就上前挡在了她跟前,挡住了宣王的视线。
宣王似有所察觉,黯然的别开了目光,径自先往外走,边走边故作潇洒:“等不来你们,我可先走了。”
“一起吧。”
唐十九要跟上,被曲天歌拉住:“帮你整下衣服再走。”
唐十九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乱了?”
“嗯。”
随意抚了几下唐十九的衣领,等到确定和宣王岔开了时间,曲天歌才将唐十九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臂弯里:“头重就靠在本王的肩膀上,一会儿有空就休息。”
“知道了,奶娘,林婶。”
“是,王妃。”
“抱好小世子,出发。”
太和殿外,积雪已经清扫的干干净净,地面还是潮湿,不过早就在每个人跟前放了一个厚厚棉布垫子。
跪礼一个不落,气氛庄严肃穆。
唐十九前面,不远,就是翼王妃和汴沉鱼。
翼王妃瘦了一大圈,从背影上看,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吹倒。
而汴沉鱼倒是胖了。
也不是胖,只是像个人样了。
那阵子住在张富贵家,她整个人情绪状态都是不对的,一心想着杀了乾王,整个人枯瘦如柴,形容枯槁。
后来,唐十九劝住了她不自量力想要刺杀乾王的念头。
并且安排她在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翼王的生辰宴会上,让她如愿以偿,使得太子颜面丢尽,又犯下欺君之罪被打入天牢。
再之后,她回了汴府,和太子开始了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皇上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子也没有要休妻,两人一直保持着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生活着。
直到今天再见汴沉鱼,距离上一次见到汴沉鱼,都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
这样的场合,汴沉鱼是必须和乾王一起出席的。
看得出她的不情愿,因为全程她都面瘫脸。
朝贺结束,就是诸皇子皇孙给皇上拜年。
大家列队在外头候着,寒风吹的人有些发冷,不过头上的东西重的人心里又冒火。
下午还要去城外寺庙的,诵经祈福,唐十九想到头就更重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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