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变相的证明放火的人还有可能是别人,但是胡老大指使的就是了。但为什么偏偏要烧死大房三房?
很多人不解,胡满也不解,隔着门探头看了看伤员,为了避免被骂,她转而去了祠堂。
祠堂就剩躯壳,胡老大在这儿,由皮三看着。
胡满到的时候见到坐在台阶上的爷爷,她有片刻的踌躇,这会儿真不是单独见爷爷的时候。
她真不想听爷爷那套。
“满。”胡老爹两步跨下台阶,急道,“你怎么来了?伤的这么重还不听话,快,回去躺着。”
“我来看看胡老大,”胡满不理话茬,就静静的看着爷爷。
胡老爹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不自在的动了动嘴巴,“这些事过几天再,反正人也跑不了。对了,你祖伯母他们有消息了吗?三人去你几个表姐的婆家找了吗?”
现在还祖伯母,表姐的称呼。胡满真有个特别不孝的想法儿,打自己爷爷一顿,让他清醒清醒。
但转念一想,爷爷心里有多少痛苦?承受着多少压力,折磨。
老宅的人是爷爷的至亲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矛盾在大,也没有到了恨不得胡老大他们去死的想法。
胡老大以这种玉石俱焚的方法让爷爷,让全家人背上心里负担,不得不他成功了,爷爷现在不就是在自责吗?
岂止是自责,看自己眼神也变得复杂,那里面包含着责怪,不认同。胡满看的明白,但拒绝理解。为了家人,她可以背负任何流言蜚语和误解,他们安全了,这点儿不解算的了什么。
眨眼间心中百转千回,胡满扯着嘴角笑笑,在原地打了转,“你看我,没事儿,爷爷你别担心我。”她语气轻松的接着道,“至于祖伯母他们,已经请人去找了,爷爷别担心。”
看他脸色蜡黄,满心里所有的不痛快都散了,“爷爷你回去歇会儿吧,在这么熬着身体要垮了。”
“你跟我一起回去,”胡老爹很固执,明知道没用,但能拖一时是一时。他哪能亲眼看着亲大哥去死?他不能。
“好,”胡满笑,那笑容定格在胡老爹脑海中,眼睛一黑失去意识。
胡满把他接住,喃喃自语:“爷爷你怪我吧。”
站在一边儿的矮跟皮三齐齐跑过来,“怎么好好的就晕了?”
“麻烦姑父把我爷爷送回去。”胡满把胡老爹扶过去。皮三就背着人走了,直到走出很远,胡满才对矮道,“皮爷,麻烦你老去通知乡亲们来这聚合,咱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长叹一声,矮也去了。
胡满朝祠堂走,惊蛰亦步亦趋的跟着。
“你去后面上药,”她指了指廊下的另一端。
惊蛰看着她进去,摸着脑袋去上药。
废墟中散不开的是浓重的烟熏味儿,断断续续,剧烈的咳嗽声从角落里穿出来。胡满间隔一步之远,静静的看了胡老大一会儿。
除了还会咳嗽,他大限将至,已经脱相了。
胡满有点儿奇怪道:“烧祠堂的事儿败露了,你还想烧死一家,啧啧啧,我都觉得你丧心病狂。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活着?自杀了,反倒还能痛快点儿。”左右都是死路一条。
“嚇嚇”怪笑,胡老大把眼睛瞪到两倍大,“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等这我死了,来找你报仇,还有胡老三,你们都的死。”
正文 314嫉妒
一个死人的妄言,胡满懒得讥讽,瞅着他穿的破烂红衣,到底是可怜他的智商,嘿嘿笑了几声,“还想变成厉鬼?就你?怕是要失望了,别是鬼,你连个屁也变不成。”
那不屑的语气甚是刺耳。实话,她就是来看这个人有多狼狈的,他曾经那样嚣张,坏事做绝,在看现在这德行,胡满都舍不得弄死他了。
听自己连屁都变不成,胡老大发疯,频频诅咒满,的最多的就是她不得好死,不光她,后世孙都没放过。
满冷脸,骇人的戾气无需言语,瞬间让胡老大觉的自己在被凌迟。他抖起来,哭起来,癫疯的大骂,越怕骂的越凶。
真到濒临死亡,他又体会到能将人吞噬的死亡又回到身上。
要不是胡满搞到人参胡老三就还是那个泥腿,要不是这个贱人揭破自己下黑手弄伤二宝,还打断自己的腿,以至于在也站不起来,自己不会走上绝路,不会烧了祠堂里的粮食,更不会,不会让一家跟着死,但他们不死还能去哪儿?祠堂的事儿败露了啊,通劫匪的是也败露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的事情还没能搞垮他们?为什么不走运的总是自己?
老天不公,明明该发财的人是我,该结交达官贵人的也该是我,凭什么好事儿都是他胡老三一家的?
胡老大在心里千万遍的质问过,凭什么,为什么。但他想不通,一点点看着胡家越过越好,越来越有威望,他呢?嫉妒,眼红,暗恨。然后一步错,步步错。
静立的胡满从他扭曲的脸上看到愤怒,悲伤,不甘心。
“你为什么独独要烧死胡耀祖跟三房的人?”她还是经不住好奇,问出来。
哭叫咒骂的声音消散,胡老大扭曲的脸上愣是挤出诡异的笑,那双浑浊的眼似是追忆。
好一会儿了,他才看向胡满,道,“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我跟你讲,我从来没有烧过祠堂,没有通过匪,是你,是你逼得我没有活路我才想带着一家去死,是你,胡满,是你啊,是你逼的我。”
闻言,胡满哂笑,闪过一个疑问他这样死到临头还不承认,有用吗?
她坏心眼儿的道“你承认没用,村里人都知道你干了什么,你儿,你孙,所有的人都恨不得你死呢。”
“你胡,”胡老大被电了似的挣扎,狂言乱语,“是你,是你害的我,没有你,我怎么会这样,他们要恨也该恨你,不怨我,都是被你逼得,被胡老三逼得。都是你们——”
“啊——”
他疯狗似的大哭大叫,状似癫狂。
他后悔吗?从这个疯样上胡满看不出来,也无所谓一个废品的悔意。
又站了一会儿她才走。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年老有点话语权的围成一团,族长也在其中。
看样是在商量事情。
胡满走过去,就有人问,“你爷爷呢?”
“伤心过头,晕厥了,”她也不算撒谎。
“唉,”族长长叹,“别是你爷爷伤心,我们都伤心,跟你家能有多大的仇,他害的整个村儿都遭殃,现在弄成这样,不能在姑息了。”
胡满一挑眉道“他胡老大坏事做绝,最看不得人好,烧祠堂报复乡亲们跟着他不好过,这样的人,这样的行为,可不单单是因为跟我一家有仇,试问他不恨谁?”
族长话里话外都有怨胡家的意思,这个锅胡满不背。
“都三岁看老,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三叔公打圆场。
胡满投去感激一撇,把话题拉回来,对着众多乡亲们道,“我请大家伙儿来就是商议如何处理胡老大。”
这事儿还真就不是她能一个人做主的,要知道杀人是犯法。但有民愤,规矩在,杀个把人真不犯法,这就是封建社会。
众人只有愤怒,心寒。
“当然是宰了那老。”
“弄死狗日的。”
“恶鬼投生的玩意儿,一家都不是好东西,一块儿宰了得了。”
“烧死他。”
“沉河。”
“剁吧了喂狗。”
众人胡乱出主意,没一个想要饶恕。胡老大真是可恨又可怕,人人都被他疯狂的行为吓住了,也从内心深处激出极大的愤怒。
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活着让他在生祸端?
“都静静,”胡满连喊了几声,愤怒的众人才停住咒骂。
“里正年纪大了,又伤心过度晕厥不能来,我大哥和二宝他们受了惊吓,这会儿还晕着,几个叔叔也都在这儿,”胡满一一交代,解释,“现在族长跟几为德高望重的老人都在,就由他们拿章程,我们家,我爷爷,没有任何意见。”
众人都表示理解,吵着让族长拿注意。
族长被推出来。他硬拉着几为老人一起,你来我往的出主意。
村里有族谱,族规,但在大火中焚毁了,靠着回忆,拟出章程。
“胡老大这种行为跑不了一个死,报官也是如此,还会把咱们村的名声搞臭,咱们照就着族规惩戒,”族长沉吟片刻,不忍心一般道,“乱棍打死吧。”
众人都觉得罪不可赦。
胡老大伤天害理,前后几次害人更是通匪,烧了祠堂,打死不亏。
没人反对。胡老大被抬出来松了绑,扔在地上,几口痰吐在他死灰的脸上。
握着棍的众人一看我,我看你,在看看胡老大阴鸷的目光,咽咽口水,谁也不敢打了。
正文 315陈年旧事
胡满在人群里,背抄这手站的笔直,一点儿不急。
嗡嗡的谩骂声中,惊蛰谁也没看,夺过旁边人手里的棍,照头给狂笑的胡老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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