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了了。”黑甩开他,一瘸一拐的朝屋里走。
胡有财攥紧拳头,跟上去,明知道刘猎户他们都不在,但还是左右看了看,上前拦腰扶住黑。
黑不耐烦的将他推开,自己跌在门板上,胸口起伏这,苍白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
“你走吧,”他很烦。
“我不走,”胡有财固执,七分怒气,三分委屈,道,“真不知道一个个的是怎么了,家里那么多事,你也总是这样,让我跟你呆会儿不行吗。”
黑别过脸,喘了几下让后背离开门板,往屋里走,没什么力气道,“我不想看见你。”
他本就脚步虚浮,被撞的趔趄,腰被环住。黑急躁,“松手,还要脸吗你。”
胡有财比他低了一个头,手下不送,脸贴在黑后背上,神色复杂,是空的大喊,“我就是不要脸,喜欢男人。”
是的,他喜欢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胡有财不知道,他一直想吃点药治治自己,但想想黑,心里又窃喜,又腾。这一年他活的很痛苦,觉的自己是个妖怪,每次看见黑又觉的自己是个贼,偷了一段令人不齿的感情。
黑脑发懵,汗毛倒竖,挣扎也忘了,道,“你疯了是吗?”喊这么大声。
“疯了,”胡有财在宽宽的后背上蹭蹭,抽抽发酸的鼻,松开手臂,扶着黑进屋。
“我们谈谈,”黑任由他动作,靠在炕琴上,眼神悲哀,“你在毁你自己,知道吗?”
“如果能管住自己,我也不想,”胡有财垂下头,心里的迷惘快要把他打垮了。
“你知道让人知道是什么后果吗?”黑闭上眼,苍白的脸被窗户的光照的几近透明。
“我不怕。”
“我怕——”黑忍不住激烈的喊出来,“你知道别人会怎么吗?你这是在找死。”
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黑娘早有察觉,问了很多次,让黑不要总带着胡有财玩儿,耽搁他涨学问。
黑大了他好几岁,看着胡有财长大,从带着玩儿,现在变成这样,自责多过难受。一度怀疑是不是对他太照顾的原因。
胡有财不被理解,也不理解自己,双手捂在脸上痛哭。他恨自己——
“呀,有财哥怎么了?”刘豆豆突然出现,在俩人之间来回瞅,气氛沉重哥哥神色复杂,胡有财在哭。
胡有财被吓得跳起来,脸上还挂这泪,刚刚还不怕,这会儿慌的脑嗡嗡直响,不知道被豆豆听去多少。
“豆豆,”黑惊呼,看向胡有财,见他脸都白了,他心里不是个滋味。有看向一脸迷茫的豆豆,知道她没听见,轻柔的问,“你不是跟娘去串门去了吗,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
“好事,好事,”豆豆欢喜的脸泛红,笑了好几下才,“有个姑娘,看上哥哥你了,我就要有嫂,哥哥你要娶媳妇了。”
她很高兴,也很难受,哥哥自从摔断腿,断腿是时好时坏,好几次差点就没了,亲事一直耽搁,这些终于有人愿意嫁过来。
黑愣了一秒,先去看胡有财。
‘砰——’胡有财跌坐在床边,身一恍接连跌坐在地上。摔了个跟头,半躺在地上。
“有财。”黑挺起身,趴在床边展臂拉他。
“有财哥——”豆豆惊呼,想下手帮忙,又不方便。
“没事,没事,我没事。”胡有财喃喃这,支起手臂半爬起来。他心颤,浑身发麻,扶着黑的手才站起来,面对这黑,没有眼泪,却让人觉的他在哭。
黑的心被打了一拳,重重甩开他的手,目光看向面色怪异的豆豆,“我知道了,哥哥身不好,这是以后再吧。”
没答应也没拒绝。
正文 306劫匪杀回来了
胡有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心里空的厉害。
刘豆豆觉的他不对劲,追出来,“有财哥,你脸色好差啊。”
“是吗,”胡有财勉强笑笑,浑浑噩噩的走了几步。豆豆正纳闷,又看他突然转过身。
“谁想嫁给黑哥?”
胡有财问的突然,豆豆楞了片刻才心翼翼的道:“是大红。”见他迷茫,豆豆解释,“村尾常老常家的闺女,你也认识的,就是那个有点胖的大红。”
她在什么,胡有财已经听不见了,他越走越快,把心情复杂的豆豆丢在脑后。
一口气走回家,他转悠着找胡有水。
“哎哎哎,你干嘛呀,”胡有水被拽到后院,胡有财才松开。
“二哥,村尾的老常家的粮食分了吗?”
这问的没头没脑的,胡有水一时根本想不起来,“你问这个干嘛?”
“快,”胡有财态度很差,有点暴躁。
“估计没有,”胡有水追着问,“你操心这个干嘛?孩家家的。”
“我不跟你抢,”胡有财一下戳破他的心事,又下文道,“但是你的帮我一个忙。”
“啥?”
“我看老常家可怜,你分粮的时候多给他们点儿。”这样他们家富裕了,就不会想这靠上黑家了。胡有财不认为会有人想嫁给黑,他身跨了,想嫁的都是别有目的,他必须的阻止。
“啊?你什么呢?老常家可怜关你什么事?”胡有水见鬼似的,不明白不爱管事的弟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帮我,我就告诉爹你贪污粮食。”胡有财不废话,要挟了就走人了。
胡有水傻了:“真是,长出息了。”
偷听的蚯蚓歪头,他们的,它一个字也不理解。
查火折的几人,被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连骂带打的轰走了。
“怎么办?回去找满吧。”狗蛋儿提议,望着还在叫骂的老太太犯愁。谁敢把她怎么的。
“不行,”曹青严词拒绝,“满不能搀和就进来,对她名声不好。”
蒋幡撇嘴:“她才不在乎,就拿咱们几个当枪使,得罪人的活儿都是咱们的。”
“这话不要让我听见第二遍,”曹青阴沉这一张脸警告。
“别以为是童生了就高人一等,跟某些人比起来,你算什么,”蒋幡讥讽,看不服他。
一言不合,曹青冲上去,照着脸就是一拳。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狗蛋儿,跟大强赶紧拉。
“哈哈哈,呸——”老太太抚掌笑,又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几个狗崽咋咋呼呼的,在我老太太跟前你们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查我儿家,我看谁敢。胡满个不要脸的贱蹄,我等这你来。”
曹青被拉开,独自一人走了。他的想个办法接着查下去。
胡满想打草惊蛇,但蛇一直不露头,沉寂一天的胡老爹趁着夜色来到老宅。
他刚走到村中,就听见一阵马蹄声。眯着眼睛打量半天,人马走近了,才看见来人并不认识。
“你们是什么人?”胡来爹蹙眉问道。
打头的人居高临下的看这他,目光阴鸷。胡老爹下意识想起胡满口中的劫匪,顿时大惊失色。
“胡满家怎么走?”话这人赫然就是满手中唯一的活口。
胡老爹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那,那边,河边第三家。”
他的很具体,那人看了他片刻,架马奔跑过去。
二,五,七三十多人,大致数了数,胡老爹掉头往家跑,边跑边胡乱喊这,“乡亲们,拿好家伙式,拴好门别出来。”
“村里进土匪了——”他声嘶力竭的声音未落,人已经跑了,留下摸不到头脑的众人发愣,一想起粮车被劫过的事,众人打激灵,纷纷关门,拿着农具趴墙头互相交流真假。
的正欢,沉闷的马蹄声传过来,众人一看,顿时鸡飞狗起来。
劫匪差点走出村,还是问了别的人才知道被骗,跑回来就看到这幅光景。他们似乎被惊慌的动静取悦,叫嚣这发出凶蛮的喊叫。
“吁——停。”打头那人名叫南河,他勒住马,死死盯住缓步而来的人,天黑了,看不清脸,但正因为是迷糊的身影,让他抖这想起那死神来临的一晚。
发愣的瞬间,胡满已经走了过来。
“杀了她。”
“为兄弟们报仇。”
南河的兄弟们刹时暴动,距离最近的飞身挥刀,迎面砍向胡满。
“不要——”南河的话晚了,只见胡满身一侧,一脚将那人踹飞。
“啊——”
轰隆——
人惊叫一声,撞在墙上,那土墙轰然倒塌,埋的只剩一双脚在外面。
胡满放下腿,把沾在脸上的头发甩到身后。
晚好几步的胡家人正好赶过来,拿着武器,站成一排瑟瑟发抖。
最后面的,剧烈喘息的惊蛰走到满身后,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去。他与这些人前后脚进村,都快跑吐血了,幸亏是没晚。
而一击就被镇住的劫匪,蠢蠢欲动要一气冲上来,“大哥,屠了他们村,给兄弟们报仇啊。”
他们都没蒙面,就是打这屠村的准备,殊死一搏。
“闭嘴,”南河爆吼,他没那么蠢的想法,劫粮车那夜人比现在还多,眨眼就全军覆没,他出去这些人都不信,但不能看着他们找死,不是他怂,因为不懂胡满这个人,对未知恐惧,对力量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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