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又吵起来。
胡满头疼,之前没跟爷爷商量,现在他不同意,其他人这下还不得对他有意见啊。
真是——
分家了多好啊。
正吵的热闹,楚娉婷来了。几个掐架的站起来,一边去了。
楚娉婷左右看了看,见没那讨厌的人在,与白氏他们闲话几句,就道,“我得恭喜你们了。”
“哪儿来的喜?”白氏好奇追问。
看了看大宝的方向,楚娉婷笑起来,“恭喜冬至考中了童生,前途不可限量啊。”
闻言,胡满一下攥紧扶手,一眼把众人的反映看在眼里,最后直直看向大宝。
“什么?考中了?”胡老爹一窜从椅上站起来,心里狂喜溢到脸上,顿时放光彩。
白氏不敢相信道:“真,真的?”
大宝呆呆的,二宝推了他一下。大宝惊的站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欢喜,却掺杂这复杂。
“我,我想冷静一下。”甩下话,他快步走了。
“欢喜过头了,”白氏声音哽咽,顾不得客人,紧跟上追出去。
“对了,”楚娉婷皱着眉想道:“你们村儿还有一个考中的,叫曹什么。”
胡老爹惊讶:“曹青?”
楚娉婷点头。
“没想到那也考中了。”
“咱们村的风水真是好。”
“不都是承了咱们家的恩情?”
胡满没兴趣,招呼这楚娉婷走了。
“给,”楚娉婷把一封信递到胡满面前。
瞥了眼上面的字体,胡满没接。
“你倒是拿着啊,好不容易送到我手里。”
还是没接过去的意思。
楚娉婷愣塞,无奈提醒:“这是李显的信。”
“我知道。”
“你就不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不想——”
是的,她不想,知道了又怎样?
“我真是服了,”楚娉婷倒是急出一脑门的汗,“你不看,我怎么跟他?李显还病这呢。”
胡满依旧摇头。
真绝情。楚娉婷狠不得骂人,她巴巴的找到李显,怕胡满这一走他们连个道别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好嘛,人家根本不领情。
看她脸色不好,胡满开口解释道:“我与李显是不可能的,你知道的。”
楚娉婷翻白眼:“你是在意世俗的人吗?喜欢就去追求,这话还是你的,你若是喜欢他李显,我肯定想尽办法成全你们。”
“大姐,”胡满对她的认真失笑,“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吗?”
“额——十岁。”楚娉婷卡壳。她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所以,什么喜不喜欢的,不是太早了吗?”
胡满眨眼,自己又不是恋童癖,会喜欢未成年,想想就邪恶好吗。
“那我问你,”楚娉婷朝左右看看,见没人才道,“你老实,心里到底喜不喜欢李显?”
满摇头,也鬼鬼祟祟的道:“你会喜欢一个少年?”
欻的,楚娉婷脑里闯进一个人。胡惊蛰,那个狼崽。
操,少年人不应该是自己认识的那些装逼的公们吗。楚娉婷浑身一哆嗦,赶紧摇头。
胡满成功误会:“看吧,你都不喜欢,更何况是我。”
楚娉婷很不自在的‘嗯’了声。
“不对啊,你不喜欢,跟他那么”暧昧。楚娉婷不了,动眉毛,来回上下的动。
“在一块儿多了,难免拉拉扯扯,”胡满摸鼻,解释的有点牵强,要李显不是高门大户的公,自己,在需要一个伴侣的时候,或许会选择他。
毕竟他对自己很好。
楚娉婷持怀疑状态:“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是希望你欢喜的。”
“嗯。”胡满有点感动。
黄褐色的信躺在桌上很久,满也看了它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拆开。她挥笔撒墨,飒飒洋洋的写了半张纸,趁这夜色,让充当信使多年的灰妹送去了。
睡的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东西踩在脸上,李显未醒先科咳,缓缓睁开眼,那双眼睛刹那闪过神采。
“灰妹——你终于来了。”双手抓住那只鸟,他竟有潸然泪下的冲动,这一刻,等太久了。
“满,你为什么现在才给我送信?”
灰妹:叽叽,喳喳。
“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叽叽,喳喳。
“我被关在院里整整十八天,我可能每时每刻都在想这怎么去见你。”
“我很想你,想疯了,就把自己弄成病鬼,病的快死了,一次次的让人去找你,你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怕我在连累你?”
是的,他就算是被禁足也有的是法能跑出去,但送了很多信,胡满只不宜见面。
一开始,李显还觉的她傻的让人感动,为了不牵连上自己的名声才不让自己露面,所以他急的要死,还是假装老实在家呆着,信她有法解决。但事情结束了,满还是不愿意见他,这又是为了什么?
“知道你出事了,我想帮你,可是,出不去啊,你为什么不让我插手?我听话了啊”
“我就想着,要不我寻死觅活把。
可是不行的,我若哪样做,我娘,我爹,所有的人都会为难你。所以我就折磨田冉,我恨不得她死了干净。”
正文 290李显变了
李显抱着灰妹了很久,的自己都差点感动,撸了鼻涕,他双手擎这灰妹拜了拜,“保佑满见见我。”
乌漆嘛黑的,他起身就这床头留的烛火把信拆开。
他拆的心翼翼,那里面有东西。
难为灰妹带过来,是一只针剂,一只,还有牛皮纸包的黄褐色药粒。
看见东西,李显就明白满的意思,她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信的开头,介绍针剂怎么打。李显的眼睛里一簇烛火跳动,他攥信的手指紧了紧,接这看,只剩寥寥数字。
写这:“知道你考中了秀才,为你高兴,也希望你早点康复,不要在拿身体开玩笑。我很好,哪儿哪儿都好,勿念——”
“另,信我没看,你想要出来以后不要给我写信。你为我做了很多,我心里有数。”
来回看了两遍。李显退了一步跌坐在床上,对着虚无发呆。
他在反思,满遭此大难,他却连看着都做不到,不能保护她,还要给她带去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还有什么资格喜欢你?
次日,天不亮,李显就来到李夫人所住的秋爽斋。
“让他进来,”睡在夫人这儿的李士谦对丫鬟道。
“有这么犟的儿,我真是,难受。”李夫人别过脸,唉声叹气。
李士谦:“你不觉的他长大了?要是按照他以前那不上进的性,肯定大吵大闹,这次呢?学会迂回。”
“我猜也能猜到他要什么,我这会儿不想见他,”李夫人停下给他更衣的动作,侧身坐下。
“那我自个去。”李士谦施施然的往外走。
“他什么都可以,就不是能答应他出门,还病这呢。”李夫人追这嘱咐道。
李士谦挥挥手。
正厅里,父相见也是规规矩矩的施礼,李显的脸色卡白问了安半垂这眼立着。
李士谦道:“若没事就回去歇这吧。”
李显木这脸:“听闻表妹要启程,儿想去送送,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相见。”
儿以前都不屑撒谎,聪明有余,天真有余。李士谦真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那便去吧,礼数要周到,”李士谦不放心的叮嘱,“你身还没好,不要在府外逗留太久。”
“是。”
不得不,李显早短短半月时间,身上的气质都沉静不少,甚至有些阴郁。
他出了府,翻身上马,‘驾’了一声跑的飞快。跟在后面的鸣鹤欲言又止,跟上往崇文街跑,直到了挂有匾额的田家府邸,鸣鹤才反映过来。
李显进去,只需通报一声即可。
先拜见了老夫人,又同龄的公姐出来陪着,李显提议去看看在病中的田冉。
男女七岁不同席,李显去看闺中姐自然需要人陪着,是以一大帮的人乌泱泱的去了。
田冉早就在第一时间听了,早早的漱洗打扮,端坐这等人过来,听到动静连忙迎出去。
她一看到那心心念念的人眼眶遍湿润了,也看不见李显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表妹的病可好些了?”李显挂这温润的浅笑道。
“好些了,显哥哥你呢?我听人你病得厉害,”田冉揪心的看着他的脸,又有些羞涩的避开眼,“显哥哥的脸色也不是十分的好,其实,其实显哥哥你不用着急来看冉儿,我也不是立时就走了。”
“这段日来的少了,跟哥哥姐姐们话,也来看看你。”李显觉的自己虚伪的有些恶心。明明巴不得田冉赶紧滚蛋。
“是,是吗,我还以为”田冉感动的眼睛都红了,愈发衬得脸色苍白的楚楚可怜。
便有人声讨李显:“听你很护着那个手毒心黑的乡下妞,这会儿又假模假样的,这可不像你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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