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师傅,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师徒两个又聊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宏玉就踏着夜色离开。
方琼怎么也想不明白,县令夫人怎么会跟野丘国的人相识?看关系,两个人似乎还挺亲密。
这其实都不算什么,因为几天之后方琼亲眼见到了令他更奇怪的事情。两个野丘国的人赶了六十多匹上好的战马送到家里来,真是把方琼给看傻了眼。
几个国家当中,就属野丘国的战马最好。身体高大,耐力又足,奔跑的速度也惊人,野丘国的马是所有马当中的佼佼者一度能拥有一匹野丘国的马是有钱人的象征,方琼当土匪的时候,也没少惦记着拐几匹野丘国的战马来换钱,可惜那马跑得太快,养马的人又看得太紧,从来没有让他得手过。
可是这一回,小镇里一口气就来了六十多匹战马,而且是上好的品种,听说县令夫人还不花一文钱就弄到手,现在陈大人正找到他,叫人在集市旁边的草原上搭建马场。
方琼对县令夫人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当阿瑜来到马棚,看到一匹匹高大精神的战马,忍不住牵上一匹,坐上去骑起来。
因为天热,阿瑜今天穿了一身短打扮的衣服,看上去玲珑小巧却又带着几分英气。她坐上马,一拉缰绳,身下的枣红色野丘国战马便撒开四个蹄子奔跑起来。
枣红色的战马像是一匹来自天宫的神驹,在草原上蓝天白云的映衬之下,如同一条火红的闪电驰骋在漫漫的草地上,而骑在神驹上的女子如同从天上走下来的仙女,远远的只是看到她曼妙的身影,就让人浮想联翩。
那一晃眼之间,竟让方琼心中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还是陈大人对媳妇一句亲切的呼唤把他带到现实中来,陈锦鲲看到阿瑜骑着马兴奋的样子,善意的提醒着,“阿瑜,当心啊,不要骑得太快。”
方琼听见,心中不由一顿,莫名涌起一种涩涩的感觉。
他的心中依旧有些不舍,却不得不收回目光,一个糙汉子的脸上表情有些怪异。
“头儿,你在看啥呢?”被方琼拉来干活的捕快,瞧着方琼的眼神打趣说。
方琼睁着一双牛眼瞪了他一眼,“看看看,有啥可看的?快干活!”
那手下却依旧不知死活的继续挑戏方琼:“老大,我刚才明明看到你的眼睛一直黏在县令夫人的后背上,不愧是我们老大,连偷看女人都看这样的大人物。”
方琼马上脸一红,发怒般的吼了那人一句,“放屁!老子啥时候看着夫人了?”
“嘿嘿嘿……没有就没有,发什么火嘛。老大,是兄弟才提醒你一句,那女人可比不得别的女人,想想倒没啥,要是真的出了啥事,咱们这些人可都别想在这个镇子上呆了!”
方琼手底下这帮人,虽然也是土匪出身,但说到底其实也是穷苦人家过来的,知道能留在这镇子上生活是很不错的,至少有房住有饭吃,不用再像过去一样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还真怕方琼一时色胆包天,跟着他一块受连累。
方琼却听得上火,用厚厚的布满茧子的大手在对方脑后勺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老子还用你来教?!”
正文 第四十六章捉奸事件(上)
这天夜里,方琼做了一个旖旎的梦。
他梦见自己和一个女人骑着高头大马在山间奔驰,那女人坐在她的前面,长发如丝,身姿轻盈,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方琼很想看看那个女人是谁,却一直看不到她的脸,两个人骑着马,紧挨在一起,坐在马上十分亲密。
他们一起骑过山川,骑过草原,骑过小溪……终于慢慢停下来,方琼激动的转过头看了那女子一眼。
这一眼却差点吓掉了他的半条命:那居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陈兮瑜。
方琼吓得马上睁开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脑门上都沁出细细的汗珠,还真是魔障了,居然敢肖想县令大人的夫人?
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方琼在心里面埋怨自己两句,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原以为这只是最近在县衙办事久了,跟夫人走得太近,才会有这样疯魔的想法,白天偷偷看几眼也就罢了,晚上居然还敢做这样的美梦,方琼,你还真是不想活了?
方琼忍不住在自己的脸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给自己打了一个耳光。
这样的想法一定要制止,他虽然仰慕陈兮瑜那样的女人,可陈夫人是有夫之妇,且不说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就光说陈大人曾经帮过自己这一条,就不能让自己迈过这条鸿沟。若不是陈大人,恐怕自己跟那伙兄弟现在还呆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继续当土匪呢。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方琼决定明天就跟陈大人说,自己不想再留在县衙里面当什么捕头,做陈大人的贴身侍卫可以,给镇上跑腿送货可以,甚至跑到这草场上养马也可以,就是不要再天天见到陈夫人,免得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
方琼绝对不会知道,还不等他开口,就有一封关于他和阿瑜的信悄悄落入县衙门口。
陈贵自打儿子当了官,日子就一天比一天过得舒坦,若是儿媳妇再能给他生个孙子,只怕他天天会过得比这还逍遥。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儿媳妇是个很有主见的,儿子又是个妻管严,只得任由他们两口子把传宗接代的事业弃之脑后,哪怕他隔三差五的敲敲边鼓,也轻易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
除了带孙女,早上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就成了陈贵每天的必修课。这天他刚推开房门,就看到门缝下面留着的一封信。
信上没有署名,陈贵打开信一看,顿时脸上马上变成锅底一样黑,他气得嘴唇不由的抖了抖,拿着那封信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拿着信质问阿瑜,却觉得无凭无据不敢轻易开口;想把这封信给李氏看,又怕媳妇一时嘴快,把这封有辱家门的人信让外人知道。
想来想去,陈贵觉得应该自己去处理此事。
阿瑜最近有些忙得晕头转向,先是想办法帮陈锦鲲安置小镇里的居民,之后又是想法子怎能样养那些来自野丘国的战马,两边都不是一件能够简单处理的事情。
不过,最最让她奇怪的,是公公最近看自己的样子怪怪的,就好像自己欠了好多的银两没还,等着她来还帐一样。
今天刚要出门,就碰到刚刚溜弯回来的陈贵,跟他打一个招呼,却听陈贵用鼻子哼哼一声,然后甩一甩袖子就这样走了,搞得阿瑜莫名其妙。
莫非男人也会更年期提前?阿瑜在心里面想着,转过身就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等陈贵走进陈锦鲲的书房,就见他还在忙着手上的卷宗,最近开的荒地多,虽然不用交税,但登记普查的事情不能马虎,陈锦鲲鹏抽空又检查一遍,怕有什么疏漏。
他低着头正忙,陈贵却板着一张脸进来了,“阿鲲呀,你天天忙着镇子上的事情,可别忘了家里的事,你那媳妇不好好管一管,就由着她这样天天往外头跑,也不怕她惹出什么事?”
“爹,你说笑呢,阿瑜能惹出什么事?”陈锦鲲听着,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陈贵看见却更加着急,“就是你太放心你那媳妇了,等他做出什么事情,一切都已经晚了。”
陈锦鲲这才抬起头来,不解的问:“爹,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
陈贵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啪”的一声拍到陈锦鲲的桌子上。
陈锦鲲抬头看了看陈贵,又看了一眼那封信,不紧不慢的接过信封,打开来一看,眉间不由的微微蹙了蹙,但也仅仅是皱皱眉而已,陈贵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爹,你这封信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写信人是谁,究竟是何居心?”
“你甭管那人是谁,就想想那信上的内容究竟是真是假。”陈贵的语气里面带着隐隐的愤怒。
“哼,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无是生非。不管这写信人是什么人,不但污蔑我的娘子,还抵毁我信任的属下,都是罪不可恕,要是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一定不会放过他。”陈锦鲲说到最后咬了咬牙。
陈贵看儿子不以为然,心中一痛,却是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哎,我说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你的媳妇?她天天不着家,有时候很晚才回来,整天在外面干什么都不知道,有哪个女人会跟她一样?还有你那个叫方琼的属下,以前不是在边境做土匪吗?你一下子就让他当捕头,蛮荒之地的人都缺少教化,你见得他跟你就是一条心,不会被着你这个县令大人做点什么?”陈贵一步一步的引导儿子,想让儿子开开窍。
可陈锦鲲却坚定的说:“爹,正因为他们一个是我的媳妇,一个是我最信任的属下,我才更加的相信他们。他们两个是绝对不会做出苟且的事情的!”
“方琼昨日还跟我提起,他不愿意呆在县衙,觉得这工作太不自由,若他是如信中所说,岂不是巴不得天天呆在县衙里面?还有阿瑜,别人不相信她情有可原,但是你是看着她长大的,怎么会也不相信阿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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