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你看清楚那人了吗?”陈锦鲲也猜到那个袭击阿瑜的就是逃走的大渝国内奸。
阿瑜有些沮丧的摇摇头,回答道:“那是一个男人。”
陈锦鲲也有些丧气,“这样说来,那便不是唐家人做的。”
“错了,经过今天晚上,我更敢肯定那个处心积虑处处和我作对的是唐家人。”阿瑜淡定的说出来自己猜测的真相。
“哦?这是为什么?”阿瑜不解的问。
“那人混在工匠之中,就是怕别人识破他的身份。藏在黑暗中,为的就是趁着夜色逃走,可是在见到我之后,他放弃了这样的打算,哪怕是铤而走险也要来掳走我,可见他原本就认识我,而且还很恨我。”
“难道不会是因为他知道你是军工作坊里面的人,所以打算向你下手?”
“不会的,刚才你也出现在他面前,可是他宁愿向不好对付的我下手,也没有转而攻击不会一丁点武功的你,可见他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对付我。而且从他刚才的动作可以看出来,他很恨我,所以出招的速度才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
陈锦鲲听小媳妇这样一说,无不惋惜的说:“真是可惜,就让这家伙这样跑了。阿瑜,既然对方的主要目标就是你,以后你更要多加小心才是。”
“还说我呢,我至少还学了一点武艺防身,你根本手无缚鸡之力,叫你写写诗,作作文章倒还行,要你保护我是不可能的。以后还是不要跟着我一块出来,你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让下人们陪着我。”阿瑜心直口快,本来说的都是一大堆实话,可听在陈锦鲲的耳朵里面,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被自己的娘子小瞧,做男人哪里还有面子?
陈锦鲲不服气的说:“谁说我不能保护你?那是因为术业有专攻,你相公我擅长的不是这个,可是以后若是有谁敢说你什么不是,我一定会为你讨回来。阿瑜,你不相信我吗?”
阿瑜又被自家相公小心眼的模样给逗乐了,“相信相信。”
“那我从明天开始习武,你说来不来得及?”陈锦鲲向小媳妇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嘛,看各人,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接受能力也不同。不过,习武是越小越好,你现在都快二十岁了,是有一些晚。”
阿瑜自己也是十五岁开始习武,所以学到的都是一些皮毛功夫,跟一些高手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不过,要是一两个小蟊贼还是勉强可以对付,倘若不是这样,刚才阿瑜必定要吃亏。
“那我从明天开始学武。”陈锦鲲突然许下誓愿。
阿瑜一愣,“你向谁学?”
“你呀。”陈锦鲲理所应当的回答。
阿瑜又忍不住噗嗤一笑,天底下原来还有这样的人,向师傅学习武艺来保护师傅,只怕等徒弟学会了,师傅的武艺又更高一个层次,那样一来的话,徒弟就永远也用不上保护师傅了。
阿瑜看自己的这个相公呀,真是真来越可爱了。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惩治纨绔
两个人经过刚才有惊无险的一幕之后,终于顺顺利利的回到家里,陈锦鲲还细心的叫下人准备好热水泡泡脚,刚才这一路上走来,两个人都同时觉得有些酸痛。
陈锦鲲想要学习武艺的心是真的,可是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阿瑜要他先扎一个时辰的马蹲,陈锦鲲便开始打退堂鼓了。
自己是想学好武艺保护阿瑜,但没想到学武艺还要练这个东西,阿瑜也看出他不是学武的材料,才会让他知难而退的。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陈锦鲲就头上冒汗,腿上发软,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疲惫。
“好了好了,你还是别练了。你身体的底子不适合练武,还是好好的做你我学问,当人的官吧。”阿瑜真心劝道。
可陈锦鲲却不肯善罢甘休,“娘子,我还行,说过我要学习武艺保护你的!”
“保护我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要用这种。你要是每天练武练得精疲力尽,哪里还有精神上朝?你的腿这样站着,今天上朝的时候会不会累?”
阿瑜这样一说,倒让陈锦鲲真的有些动摇起来,他想陛下同意他变革的想法,根据自己的政治主张去制定一些新的朝廷政策,到时候那些一直耀武扬威的士家大族,还有那些整天无所事事却尸位素餐的纨绔子弟就不用占着官位,浪费官粮了。
“好吧,阿瑜,我去做我的事情。想当初那些游手好闲的纨绔诬蔑你的清白,我这就上朝替你讨回来。”陈锦鲲说完,便兴冲冲的离去。
这话倒让阿瑜心生几分好奇,她早就知道陈锦鲲想要变革的想法,但具体会怎样做,却还不清楚,现在倒是可以拭目以待。
陈锦鲲到了朝廷之上,向皇帝司徒复山表明了自己对大渝国改革的几条想法,其中征兵令和减赋令得到司徒复山的肯定。
所谓的征兵令,就是大渝国的所有百姓,不管是士家子弟,还是普通农户,只要满了二十岁就要进入军营三年。三年之内,国家会付酬劳给这些入军营的男子,如果有人不想进军营,就必须付出十倍的酬劳给国家充当军费。
这样一来,那些出生穷困的孩子,可以进入军中暂时谋得一份生计,做得好的说不定还可以升为军官。而同时,那些怕在军中吃苦的富家子弟或是士家大族,也可以出钱让适龄的子孙免于征兵,前题就是得多交钱。
征兵令对大渝国所有的适龄男子都有效,哪怕是皇族也一样。
而减赋令更是简单,在大渝国耕种的百姓每一年都要交许多的赋税,有人头税,田间税,种子税……这些赋税就像是压在百姓身上的大山,让人喘不过气。
有些人勤快想多种一些荒地,可开荒之后要交的税更多,碰到恶劣的天气不但颗粒无收,反而欠衙门里的一大堆苛捐杂税,所以百姓们才流离失所,不愿意种地。
而减赋令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项福音。凡是愿意在一人地方种粮田五年以上,可以免去田间税和种子税,只交人头税;凡是开垦了荒地的,可以根据荒地的大不上,减去一部分人头税,只要你肯多种田,那么就可以减去赋税。
这样的政策,鼓励百姓耕种,也便于流民的减少。
司徒复山对这两项政策大加赞赏,朝廷上也有的官员随声附和,可是那些出身士家的官员却是对陈锦鲲的政策不冷不热,脸上隐隐还露出嗤之以鼻的神情。
皇帝司徒复山点了一个士家子弟的官员问道:“汝如何看之?”
那人便开始对陈锦鲲毫不留情的一顿批评:“陛下,以微臣之拙见,陈大人的新的治国之策不可行。非但不可行,反而会让大渝国变得越来越糟。”
司徒复山冷哼一声,虽然他早就知道这朝中会跟自己思想相近的官员少,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少,陈锦鲲的想法恰好就是司徒复山心中的想法,却没有想到真有这么多人敢公然反驳。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为何会越来越糟?”
那个官员或许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或许是士族大家的背景让他信心十足,大声的在皇帝面前娓娓道来:“陛下,减赋令虽然可以开垦许多的荒地,但是朝廷会因此减免许多的赋税。赋税一旦少了,国家该如何运转?这大渝国上上下下,皇宫中里里外外都需要钱,若是赋税越来越少,国家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再者,征兵之策虽然可以暂时解决军中无新人的问题,可这越来越多的士兵,军饷从何而来?难道全靠不愿当兵的人讨钱吗?国家的钱越来越少,吃军饷的士兵又越来越多,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呀。”
这位士家子弟的官员说到这里,眼睛还四下瞟了瞟,瞧见那些听他发言的官员都点点头,不过那些点头的也差不多跟他一样,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士家子弟。
他或许为自己刚才的发言而沾沾自喜,却没有察觉到皇帝的脸色已经慢慢变了变。
司徒复山冷冷的注视着他,声音低沉的说:“卿真是高见呀,是你一个人是这样的想法,还是朝廷当中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朝廷里的官员都不吭声,因为自打皇后死后,皇帝的心事更没有人能猜透,万一一个不小心惹得前一阵子又是丧子又是丧妻的皇帝陛下不高兴,小命可说不定都难保。
这几个月听说侍侯皇帝的宫人都死了好几个,全是因为一句话惹得陛下不高兴,拖出去活活被打死的,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谁敢当出头鸟?
那个刚才还为自己发言而高兴的官员,看到朝廷上没有人表态,心里面隐隐觉得不妙。
司徒复山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把目光转移到了陈锦鲲的面前,“爱卿,刚才他对你的新策略有想法,你可有话要辩驳?”
然后,司徒复山给了陈锦鲲一个安定的眼神,那眼神让陈锦鲲的信心满满,知道皇帝是站在自己一边的。
所以,陈锦鲲想了一想,马上站出来说:“陛下,臣以为刚才邓大人所说的那些问题全部不是问题。征兵令是为了让军中换上年轻的士兵,增加新的军力,并不是要增加人员,年龄到了一定期限的官兵,可以拿出一部分银两让他们回家度日,或者另谋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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