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的文武百官看到司徒复山如此看重这个陈锦鲲,心里面各自打起算盘,只怕朝上的风向以后要变了。
陈锦鲲没有功夫研究这朝中的文武百官是怎么想的,他刚想要迈腿跟着皇帝回御书房,却被一个人拦下来。
司徒玉挡在陈锦鲲的面前,白净的脸上五官清秀端正,带着和煦的笑意,如同春风抚面便亲切:“侍郎大人,今日多谢你在陛下面前进言。”
“殿下客气了,我只是说了应该说的,并不是为了殿下说话,只是为臣子的尽一份心而已。”陈锦鲲故意这样说,就是想跟司徒玉撇清关系。
可是司徒玉却丝毫不介意,“想我大渝国朝堂之上,上百位朝廷命官却没有一人会从大渝国的利益考虑,天天抱着过去而怀恨在心,固步自封,思想顽固,差一点怂恿父王犯下大错,而唯有你一人看清楚形势,懂得权衡利弊,而满朝的文武百官,唯有你敢站出来说话,就为这一点,我应当谢谢你。”
司徒玉说这话时,眼神坦坦当当,隐隐约约还透露着几分欣赏的神色,让陈锦鲲不由心头一动,谁说这六皇子只懂得专营,原来也关心天下苍生。
“殿下言重了,我只是表达自己的想法,倒是六皇子,所有人都不敢接这份差事,唯恐事情没有办好,反倒惹皇上不高兴,唯有殿下敢揽下这差事,着实令人敬佩。”
陈锦鲲这样一说,司徒玉的脸色反倒变得略微阴沉,负手而立,缓缓说来:“你知道我为何要揽下这差事吗?我已经得到消息,野丘国的国王病重,不久便要辞世,太子一直忌惮深受国王宠爱的野丘国二皇子,二皇子为了避祸,才逃到大渝国。若是太子把二皇子害死在野丘国,不仅可以渔翁得利,恐怕还会嫁祸过大渝国,引来一场兵祸。”
陈锦鲲听完,心中一顿,没想到野丘国还有这么一茬,这倒是他没有料到的,“那这些人寻野丘国的二皇子,是想要……”
“现在情况不明,太子与野丘国的贵妃,也就是二皇子的生母一向不和,只怕想杀他的人和想保他的人都有吧。”司徒玉说这话时,没来由的叹一口气,让那张如玉般的俊脸透出几分沧桑感,倒让陈锦鲲颇感意外。
没亲眼见到司徒玉之前,只当他跟其他的纨绔子弟一样,虽然身居高位,也只是个靠着家世而游戏人生的皇子而已,可今天一见到他,倒让他大为改观。
“殿下明知道寻找二皇子不是一件简单的差事,却还要揽下来,足见殿下为国的忧心,微臣佩服。”陈锦鲲说这话是实心实意的,可听在司徒玉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司徒玉苦笑一笑:“大渝国建国数十载,虽幅员辽阔,却缺少安邦定国的能臣,如今看到父王身边有你,我甚感安慰,希望侍郎大人能够好好辅佐父王,完成他的心愿。”
正文 第二十四章识破骗子
陈锦鲲入朝为官没几天,陈家也算是喜事一桩,陈贵和李氏天天盘算着儿子的婚事,只等一家人迁到新居之后,早点把事情定下来。
而阿瑜的酒庄和胭脂铺子生意也开始有了起色,虽然比不得渝县的叫花街,但是来京都这一月有余,也算逐渐上了轨道,这要得益于阿瑜老是带着阿九走街串巷的发小广告,虽没有引来大客户,却也让阿瑜对京都的环境越来越熟悉。
这一天,阿瑜正坐在家里,就见到阿九急匆匆的跑来,眼睛里面满是惊喜的神色,气喘吁吁的对阿瑜说:“大当家的,发财了,发财了!”
阿瑜正研究着下一步的商业运作,见阿九这样没头没脑的闯进来,马上问他:“阿九,什么事情让你激动成这样?”
“好事,好事。”阿九一脸的得意,端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就低头猛喝,然后慢慢道来,“大当家的,今天一大早就有客人来我们酒庄,开口便要一百坛子我们的药酒,我们店里没有这么多的存货,客人答应给我们半个来月的时间去准备。我想着这么好的事情,便一大早跟你来说。”
“哦?一百坛酒?”阿瑜心头有些惊讶,虽然一百坛酒不算多,但对于这刚开张没多久的胭脂酒庄来说,却是一桩大买卖了,“那人说买这么多酒干什么?要把酒送到什么地方?”
这倒把阿九给问住了,“大东家,我当时听说他要买这么多的酒,心里面乐坏了,就没顾上问。他只说把酒准备好,送到京都郊外的焚香院。”
“焚香院?”阿瑜的眉头拧得更紧,隐隐察觉出这事情有些古怪,“他们有没有留下订金?”
“订金?”阿九挠了挠头,一脸的懵懂状,“这我还真没有管他要,大东家,他们既然要我们把酒送上门,总不会到时候不给钱吧?”
阿九是挺伶俐的,但是生意场上的经验太少,阿瑜便跟他说出真相:“凡是有人订下这么多的酒,一般都要先付一半订金的,如果酒送上门之后他再反悔,岂不是白白浪费我们的力气?”
“可是,我瞧那人财大气粗的样子,一开口便要一百坛子的酒,总不至于酒钱都拿不出来吧。”阿九不明所以。
“阿九,你知道那焚香院是什么地方吗?”阿瑜平静的问道。
“什么地方?”阿九的眼睛睁得老大。
“庵堂。”
“啊?不会吧?”阿九的下巴险些没有掉下来。
“我以前也不知道,可是最近因为到处发宣传单,便多认识了几条路,这焚香院是在郊外的庵堂。”
阿九皱了皱眉,有几分愤怒,又有几分不解,“这人是什么人?没事逗我们玩吗?”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用意,但那焚香院确实是个庵堂,周围也没听说有什么地方能放得下一百坛子酒。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那焚香院周围究竟有没有人家。”
阿瑜和阿九马上就走到京都的郊外,没想到这焚香院已经关闭,而且周围也没有太多的人家,仅有的那几户人家也是小家小户,不像是放得下一百坛子酒。
“这龟孙,没事跑来骗我,以后再碰上他,一定痛揍他一顿。”
阿瑜却眉头紧锁,像是心里装着心事,“只怕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宫叔,最近你还是辛苦一下,酿好一百坛子酒。”阿瑜向宫叔吩咐道。
“大东家,你明明知道那人是个骗子,为什么还要给他酿酒?”阿九不解的问。
阿瑜轻轻一笑,带着几分神秘的语调说:“酿这么多的酒,可不一定是为他准备的。可是若是那人来了,却也找不到我们什么错处。”
宫叔应了一声,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也按照阿瑜的吩咐把酒酿好,没过几天,没想到那个骗子真的上门了。
这一天,天气宜人,阿瑜刚刚研制出几款新胭脂,正和慕容宜商量着怎么摆放好,就见一个穿着华服的胖子手里面拿着把扇子,一摇三摆的走过来。
“小二,我叫你准备的酒准备好了吗?”那胖子一进门就摆出幅不可一视的模样。
阿九上回听阿瑜的话,又到现场看过,所以对胖子很是不满,他瞥了那死胖子一眼,然后鼻子哼哼一声,“准备什么?你一文钱定钱没给,我凭什么给你送酒?”
那胖子一听,脸色立马变得不好,从身上挑出一锭银子,“啪”的一声拍到柜台上,“谁说老子不给钱?你还当我会少你们这几坛酒钱吗?”
阿九一愣,那锭银子足有五十两,沉甸甸的往那里一放,晃得有些耀眼。
阿九没有想到这胖子居然真的会拿出银子,大东家不是说那人是个骗子吗?
阿瑜正在胭脂铺里面摆胭脂,一听到这边的动静,马上走了过来,不需要阿九细说,阿瑜就猜出个大概。
她面上含笑的对那胖子说:“这位客官,稍安勿躁。你要的酒已经给你备好了,但是这店里面有个规矩,银钱一定要柜台上缴清,否则酒水概不离柜。”
“一百坛酒已经准备好了?”胖子迟疑片刻,马上又说,“酒钱我一文钱不会少,把货送到自然会拿给你。”
“那可不行,客官,这是我们店里面的规矩,银钱得当面交清,之后才能送货上门。要不然,万一到时候你中途变卦,这来去的路费算谁的?”阿瑜面上笑得轻松,可是眼睛里面却透着生意人才有的精光。
“三分之一。”胖子跟阿瑜讨价还价。
“一半。”阿瑜的眼眸波澜不惊。
那胖子咬咬牙说:“好,就一半。”
阿瑜的脸上像吹过淡淡的春风,“既然如此,客官先把一半的酒钱交上,我跟伙计先把一车酒送过去,到了地方收到剩下的酒钱,再把其余的酒送上门。”
胖子果然交了一半的钱,一坛药酒算十两银子,一百坛是一千两,胖子一口气就交了五百两银子,心里面有些像割肉。
阿九叫了一辆马车,宫叔和阿九把酒抬上马车,阿瑜却在阿九的耳朵里轻轻细语几句,“先搬三十坛酒过去,其余的回来再送。”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