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一片嘈杂,木九久猛然惊醒。难道遇到海盗了?一轱辘爬起来,用手理了理头发,就跑出了船舱。
只见甲板上大家都站在船舷边朝远处指指点点,雪球在桅杆上跳来跳去兴奋的“吱吱”叫着。
木九久快走几步,还没到船舷边就见到海里有很多庞然大物,正在攻击一艘渔船。
“鲨鱼!”木九久惊叫一声,“快,让船全速前进,离开这里。”
虽然他们的船大,但若是这么多鲨鱼一起攻击,也难保安全。毕竟这个时代的船都是木头做的,可比不上现代的那些钢船。
船工们经常出海,也没见过这么一大群鲨鱼,当下也紧张起来,忙听从命令加速前进。
云沐风回头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指着海里的渔船道:“那渔船你不管吗?”这种见死不救的事可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步青云也是不解,在他心中木九久宅心仁厚,必定不会放任渔船上的人被鲨鱼吃掉。
韩潇则貌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紧紧握住采诗的手,问道:“鲨鱼?鲨鱼是什么样子的?”
木九久挠了一下云沐风的手心,笑道:“你为何在此看热闹,不救他们?”
木哲文哈哈笑道:“原来你们都看出来了?”
木九久淡笑不语,这里是鲨鱼经常出没的深海区域,距离陆地和周围的岛屿都很远。渔船除非误入,是不会来这里打渔的。
而那艘渔船上的人,虽然穿着渔民的衣服,但身子挺拔,肤色是小麦色而不是长期被风吹日晒的那种黝黑,他们根本就不是渔民。 尤其他们拿出弓箭来抵御鲨鱼的进攻,那弓箭的样式是朝廷官兵统一配置的兵器。这说明那些人是朝廷官兵假扮的,而来这里的目的,说不定就是来探查木家船队的去处
。
有鲨鱼中箭,海水中的血腥味儿引来了更多的鲨鱼。他们的大船都感到船底有被撞击的感觉。
渔船上的人本不想像几艘大船求救,没想到放箭自保却引来了更多的鲨鱼的攻击。渔船随时有葬身鱼腹的危险。于是,也顾不得那么多,能多活一时是一时。
冲着大船上高声呼救:“救命!救命!”
那声音浑厚有力,一听就是有武功底子的。
木九久用询问的眼神看像云沐风,以她的道德观念是要救的。但船上有煜哥儿,还有大批的货物,万一这些宵小之辈有不为人知的诡计,那后悔可就完了。
她承认为了煜哥儿,她的心也狠了起来。她不会允许任何有可能伤害煜哥儿的可能性发生。
云沐风扬手,命令放慢船速,令陆乘风问话。
陆乘风高声问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泉州的渔民!”渔船上的人回答的很笃定。
陆乘风冷笑,继续问道:“你们为何出现在这里?”
渔船上的人回答:“我们是出海打渔谋生!”
陆乘风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冷声问道:“你们没说实话,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是何人?”
渔船被鲨鱼撞的摇摇欲坠,船上的人面面相觑了片刻,还是高声回道:“我们真的是渔民啊!救救我们啊!”
云沐风凤目眯了眯,冷声对陆乘风道:“交给你了。” 陆乘风从怀里掏出一个被木九久改良过的土雷,运气在手,朝那渔船掷了过去。随着一阵爆炸声,渔船以及渔船上的人都被炸成了碎片。断肢残臂落在海水里,血丝迅速
蔓延,把鲨鱼都吸引了过去。
木哲文看着神色平静淡然的木九久,露出诧异和佩服的神情。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不一般,不应该扑到云沐风的怀里惊恐的大声尖叫吗?
韩潇此时却紧紧的抱住采诗,惶恐的问道:“是什么声音?发生什么事了?我来保护你!”
采诗轻轻的拍着韩潇的后背,轻声道:“没事的,是陆乘风炸了那渔船。”
桅杆上的雪球对着韩潇翻了个白眼儿:这点出息!
云沐风吩咐陆乘风道:“立刻给岛上传信,朝廷已经开始探查桃花岛了,让他们加强戒备。”
“是!”陆乘风转身进了船舱,一会儿拿着一只海燕出来,举手放到天空。
呃!这也行?木九久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和见到海燕也能训练的像信鸽一样。海燕能顽强的穿透风雨,怪不得云沐风在雨季也能在岛上收到消息。
不过这是不是说明云沐风在某些海岛上也有秘密基地?木九久的眼睛眯了眯,云沐风的老巢会在哪里呢?
她的事情云沐风知道的清清楚楚,可他的事,她似乎只知道众所周知的那些,其余的一概不知。
以前她没有那么在乎云沐风,也没想到了解他的过去。可是现在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了,她感觉,似乎,她从来没走进他的世界。
云沐风何等聪明,对木九久也够了解,对她的想法猜到八九不离十,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笑问道:“想什么呢?”
木九久苦笑,垂眸掩饰下眼中的失落,道:“没什么,进去看看煜哥儿吧。”
夫妻之间也有自己的隐私,想让她知道,他自然会毫无保留。人家不想说她就是逼问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木九久在感情方面向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 云沐风眸色微沉,这个小东西,跟他还是隔着那么一点儿,不然她应该生气、发脾气,或者扯着嗓子问清楚。如果遇到一个对她毫不保留的男人,那么他的夫位……
☆、第六百零七章 沈晓晓心愿达成
公孙漠和沈晓晓已经离锦城越来越近,这些日子几乎是日夜兼程,除了晚上休息,几乎都是在路上。
一个是公孙漠惦记家中年迈的大长公主,他作为幼子,身上又有先天不足之症,自小被大长公主捧在手心里长大,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离开大长公主的庇佑。
再一个就是要躲避皇上的暗杀,也不敢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皇上不敢对云沐风下毒手,但对他这千机阁二把手,可没手下留情。
沈晓晓心中可是不痛快,虽然她也惦记家中寡母,可是没有身孕,回去极有可能要面对夫君纳妾的局面,她宁可在路上多耽误些时辰,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机会。
她可不知道公孙漠为了躲避暗杀做了多少工作,只当是他着急赶路,才不断的催促大家。心里责怪他不理解她,又着急又担忧,一气之下好几天不理公孙漠了。 公孙漠平时被沈晓晓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缠着造小人儿,清雅如风的公子形象破坏无遗。说真的,他有时候是勉强的,甚至是反感的。但面对那双清澈而热辣的眼睛,
他觉得溺毙在其中也值得。
如今沈晓晓与他闹脾气,好几天对他不理不睬,他倒是觉得不适应,怀念起那动不动就被扑倒的日子来。 这天一早,公孙漠安排好了一切事宜,来到客栈的大堂吃饭,见沈晓晓不在,不由得蹙了蹙清俊的眉头。这还是成婚以来沈晓晓第一次与他闹别扭,女人冷战起来还真是
毫不含糊。
公孙漠揉了揉额角,吩咐道:“去请夫人下来用饭。”
“是!”清风应声而去,不一会儿把冷着脸的沈晓晓从楼上请了下来。
沈晓晓坐在离公孙漠比较远的地方,拿起一个包子赌气似的狠狠咬了一口,那架势好像把公孙漠当成包子似的,咬的何其解恨。
公孙漠无何奈何的摇头,苦笑着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沈晓晓桌前坐下,劝说道:“不要吃的这么快,消化不好!”
他自小体弱,最注重养生,饮食习惯都非常将就。这和经常在军营里混,大大咧咧的沈晓晓恰恰相反。
沈晓晓偏偏就不听他的,赌气似的一连吃了两盘包子,还喝了两碗粥。吓得公孙漠干瞪眼,心里担心,却也不敢再劝她。
沈晓晓吃完就后悔了,这食物都顶着嗓子眼儿了,一喘气都往外冒,出了门就吐了。
她就是恶心他,没别的意思,只要是公孙漠反对的,她偏偏去做。抬杠嘛,谁不会啊!就看最后,谁恶心谁。
云沐风也随着她闹,反正难受的是她,又不是他。他虽没有倾国财富,但也有万贯家财,随她去折腾。
“主子为何不告诉她,是因为有人暗杀咱们,才着急赶路?”明月不解。
公孙漠叹息道:“她又帮不上忙,何苦让她平白担忧。”
明月心中叹息,主子还真会疼媳妇,可惜摊上个不解风情的沈晓晓。
马车继续启程,明月时不时的让探子返程查探,安全工作做得天衣无缝。公孙漠能在病榻上成功,自然也有他成功的道理。事无巨细,处理得面面俱到。
马车快速往北而去,距离锦城越来越近。沈晓晓望着窗外,心里想着,如果公孙漠纳妾,她就学木九久,一纸休书甩给他,然后自己去闯荡江湖!
公孙漠靠在马车壁上看书,偷眼观察沈晓晓渐渐狠厉起来的神色,以及她眼中决绝的目光,就猜到她此时在想什么。
沈晓晓的好处就是有事都摆在脸上,单纯可爱,不像木九久……
公孙漠忙闭了闭眼睛,不让自己想下去。放下书凑到沈晓晓身边,淡笑问道:“在想什么?想休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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