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宗泽出去后,林家人才敢真正动筷子。
出了餐厅,夏宗泽不知道自己要往那里去,转头,林怡然已经跟了出来。
“跟我来!”
这么冷的天,林家除了卧室烧坑外,其他地方是没有火炉的。林怡然只好把夏宗泽带到了她房间,揭开厚帘进去后,里外简直就是两重天。
夏宗泽说道:“挺暖和!”
“烧了坑。”
夏宗泽已经看到林怡然睡在土坑上,真心疼她没有床睡,蓦得听到烧坑,差实很惊讶,“这种床能烧?”
林怡然回道:“对,这样冬天就不冷了。”
夏宗泽好奇摸了摸坑边,“咦,还真是热乎!”
这一刻,夏宗泽冷峻、严肃的面孔因为好奇而缓和了下来,缓和后变得温润如玉,儒雅迷人。
林怡然瞄了一眼,收回了目光。
等林怡然收回目光,夏宗泽偷偷笑了一下,抬头看这丫头的房间。
房间很简单,几乎没大件家具,更没有什么装饰品,墙边的柜子倒是不少,有点怪,这个房间最大的亮点便是一个小书架了,几层高,放了不少书,还有就是一个梳妆台,简简单单,夏宗泽在不知不觉中又心疼她过得清贫,这丫头,口袋里的银子也不少,怎么就舍不用呢?
林怡然见夏宗泽仍然站着,笑道,“坐呀!”
夏宗泽回道:“没看到待客的椅子!”
“呃……”林怡然看了看自己房间,除了书梳台前的一个圆凳,还真没有待客的椅子,可卧房里谁家放待客的椅子,笑了笑,“夏宗泽公子,知道床上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嘛?”
“不知!”
林怡然笑道:“嘻嘻,就是让人当椅子坐的,跟榻一样。”
“这样?”夏宗泽心想,怪不得看着怪怪的。
“嗯”林怡然说道:“坐吧,公子大人!”
林怡然随手从书架抽了一本书给夏宗泽,让他打发时间,也避免在一起无话说的尴尬。
夏宗泽接过随手翻了翻,可他那有心思看,见林怡然正在整理收拾什么,正背对他,忍不住的话,想了想还是说出口了,“过几天,我要回去了!”
林怡然听到这话手停住了,顿了一下回转过身,笑道,“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你不留我?”夏宗泽没想到这个丫头会这样洒脱,忍不住问道。
林怡然抿了一下嘴,“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又来了。”夏宗泽无奈的叹气。
林怡然嫣然一笑,“想不想听嘛?”
夏宗泽一本正径的叫道:“过来!”
“不过!”
“在你家,你还怕我吃了你?”
“要是你一下子兽性大发呢?”
“调皮的臭丫头,过来!”
林怡然站着未动。
夏宗泽朝她瞪眼。
林怡然撇撇嘴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走到了夏宗泽跟前。
夏宗泽把她捞在怀里,低头靠在她脸颊边,声音低沉的问道:“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
夏宗泽靠得太近,让林怡然有些心猿意马。
“怎么不说?”
夏宗泽说话的声音已经低得不能再低,磁性中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而且说话的热气全洒在林怡然的脸上,让她感觉痒痒的,有些说不清的难耐。
“为何不说?”夏宗泽仍然不放弃,他的嘴唇已经轻轻啄上了林怡然的面颊。
面对如此美色,林怡然双手不知觉的攀上了夏宗泽的脖子,微微仰面,双眼看向他,笑而不答。
窗外,皓月当空,月光如水,寒冷的冬夜,霜色如雪,与月光相互辉映,整个天地一片静谧朦胧。
室内,夏宗泽墨染般的黑眸里氤氲着汹涌的情义,此刻他们早已滚到了暖和的坑上,早已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夏宗泽一只手抻在坑上,一只手轻轻抚着林怡然温暖如玉的小脸,黑眸凝视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林怡然故意想了一下,然后回道,“也许吧!”
“臭丫头,总是这样调皮!”
夏宗泽生气的低下头,双唇狠命的含住了林怡然的小嘴,动作却瞬间又变得轻柔,辗转反侧,林怡然亨受着这慢丝丝的感觉,轻轻的回应着他。
可是,突然,夏宗泽的舌头肆意横冲直撞,捉住她的丁香小舌戏弄,掠走属于她的甘甜,林怡然的呼吸乱了,神智也迷糊了。
交缠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林怡然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不停地拍打着夏宗泽紧绷的臂膀,才让痴缠的男人放过了她。
夏宗泽充满情欲的微红双眼,情义绵绵,把自己的头轻轻的枕在林怡然的心口,耳边清晰的传来扑咚扑咚的心跳,一个属于只属于他的心跳。
听着听着,夏宗泽的脑海突然冒出一句,就让她陪我一起慢慢终老吧!
连夏宗泽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样一个时刻,决定了自己的人生大事,虽然此刻,这件人生大事还藏在他的脑海,没有人知道,但他自己却感觉人生好像豁然开朗。
月上中天,林家人挥手送走了美人王爷。
林氏转身时特意看了看脸色还些红润的女儿,这种红润,对于过来人,她懂的,突然就生出许多哀愁,生出许多悲观的想法,所有这一切,最后归为一句,我亲亲的女儿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啊,你要是吃亏了怎么办?一时之间愁得化不开。
哎,可怜的林氏,一辈都生活在男人的疼爱之中,居然还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那要是遇过渣男的,让女人如何去评价男人?
干脆女人都不要找男人了,搞个无性生殖,自己生孩子?
哈哈,拉远了!这是一颗拳拳的爱女之心发出的感既,听听就罢了。
月光如水,能将人溶化,朦胧月色中,枯枝月影下,林怡然信步走在庭院中,情欲退去,她生出了一丝丝莫名的愁怅。
也许,这厮回去就不来了吧;也许,这次回去就要娶妻生子吧;也许,这次回去,他们将……
林怡然抬头去看天空,遥远的天际,皓月当空,清辉幽幽,她长叹一口气,银汉迢迢,思念即将千里!
同一片星空下,同一个小县城里,某一条大街上,夏宗泽已从马车上下来,背着双手,微微低着头,看向脚下的街道,青石铺成的街道,泛着古朴的青苔色,显得苍桑,可他却看到了石头躺在月光下的淡淡的喜悦。
夏宗泽轻笑一声,倏的一下,抬起头,头顶,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轻盈而飘逸。
十月中旬,满月当空,天上却有一丝丝淡淡的云彩,月光不能朗照;却是恰到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却也别有风味。
想到这里,夏宗泽又轻轻的咧开了嘴角,掀起衣袍,动作极其潇洒的上了马,抡起马鞭,叫道,“驾……驾……”
清冷的月光下,黑马白蹄、朗逸白衣,公子如幻,驾着马儿奔腾在月色中,带着喜悦奔腾而去。
跟随的三和一直注意着自家王爷,感觉从林家出来后,他显得相当不对劲,一直清冷不苟言笑的他,一直不停的偷偷乐着,大冷的天,马车也不坐,非要出来走走,走你就走吧,不是对着路面傻笑,就是对着天空的月亮傻笑,中邪了!难道林姑娘给王爷下了药?
三和真想着,王爷竟然上马走了,赶紧跳上马,勒起缰绳就跟了上去。
一切好像都在按部就班的走着,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都要离开佑福了,夏宗泽居然一直没再找自己,这不符合这厮的性格啊!
林怡然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是幸还是不幸,难道这厮终于放手了?也罢,那就这样吧。
淡淡的释然中,夹着淡淡的失落,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她却没有想到过有一句话,短暂的小别,是为了更长久的厮守。
夏宗泽已经在悄悄酝酿,可惜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黄家人联合的一众土豪劣绅最后被骆、方二人成功的瓦解。
黄老爷再次来找县太爷,可是连门都没有进,他踢着温家的大门,破门大骂,“姓温的,以前你拿了我多少银子,现在装正径了,狗娘养的,你给老子记着,老子饶不了你,饶不了你……”
门内
温家管家看了看自家老爷,“老爷,怎么办,上衙的时辰到了”
温容成捋了捋自己胡须,轻轻说道,“无防!”
管家问道:“老爷,要不走后门?”
“无需,再等等!”
“好!”
佑福县城某茶楼内
柴老爷和管老爷两人坐在包间里喝茶,茶雾升腾,两张老脸在茶雾中时隐时现。
“柴大哥,佑福以后的布行老大怕是要换人了。”
柴老头轻笑一声,“想不到一个瘸子命这么大。”
管老爷说道:“怎么办,黄家没有搞倒他,怕是以后就没机会再搞他了。”
柴老爷想了想,“要是他们背后没人,这批布用完了,怕是不好再进货了,倒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管老爷说道:“我让人去查了,这瘸腿是京都吕家嫡次子,很有些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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