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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非10)



这落在众人眼中未免有些失礼和失态。

不管事实真相对错,单是如此态度,就足以令人诟病了。

“金二小姐的诗词老夫也曾有风闻。”靳霖严正的面孔上倒无丝毫起伏,转而望向在座众人:“历来文客诗人,但凡行文作诗者,皆有其大致的风格在,譬如李白的明快豪迈,极具盛唐之风。再譬如李商隐的情致深蕴,李煜前期的绮丽柔靡,其后的深沉婉约——可见诗词之风,取决于各人天赋,更深受后天处境影响,二者合一,方能成就不尽相同的笔风。”

座上文客闻言皆点头附和。

“……”

倒非是盲目跟从,而是此言确实在理。

一个人代表一个人的笔风特色,这便成了所谓的‘派别之分’。

“可这本诗册之上记着的三首诗词,单是这首李商隐之风的《绮怀》便与其它两首之风犹如天壤之别。”靳霖道:“而金二小姐其它的诗作,更是各有各的特点在,如《一字诗》的错落不俗,《青梅酒》的沉郁顿挫,再有《望江》的气势恢宏——皆是不可多见的佳作。”

他所列出的皆是金溶月笔下近年来为人称道的几首代表诗词。

后话锋一转,又道:“诗词意境千变万化,固然不足为奇,可老夫混迹文坛数十年,却还未曾见过笔风如此千变万化之人!尤其是金二小姐小小年纪,阅历尚且为浅,竟能做出诸多风格如此大起大落的好诗,焉不令人称奇?”

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让许多文客顿生共鸣。

确然!

诗词造诣可以日益提升,亦同天赋有关,可‘笔风’又岂是那么容易转换得了的?

更遑论正如靳先生所言,金二小姐年轻尚轻,再如何有才气却也只是一位养在深闺当中的娇小姐而已,如何能够驾驭得了时而沉郁之极、时而豪迈万分的笔风?

有些东西或可从书卷之上习来,可有些东西却只能在亲身体会之后方能有所领悟。

若单单只靠着一味的模仿他人,终究只是画皮难画骨而已。

如此作想之下,各人自是难掩心中丛生的疑窦。

只是这些文人们虽不如纨绔子弟那般嚣张跋扈,目无旁人到惹人生厌,可单是这些含着异样的眼神便足以令金溶月感到难以立足了。

迎着这些仿佛要将她刺穿一般的目光,金溶月难以遏制地沉下了脸色。

“靳先生之言何意?”她直直地看着靳霖,眼眶虽红,语气却犹如结了寒冰一般冰冷刺骨:“普天之下,向来无奇不有,有志亦不在年高!难道只要是先生所未见未闻之事,便是全然不可能存在的吗?先生在没有凭据的情况之下,出言影射污蔑于我,未免有失尊长身份吧!”

众人面露诧异之色。

“这……”

这话未免也太过于不敬了!

“月儿!休得口出狂言!”袁枚亦是神色大变。

老师昔日为太傅之时,纵连当今圣上都对其敬重三分,何时有人敢这般无礼以待?

此事若传扬出去,还不得招来普天之下文人的苛责吗?!

众文人们多半也是皱眉摇头。

素日里如此知书达理的闺阁小姐,又素有才名在身,如今怎一遇到一两句质疑,便成了这幅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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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

大家平安夜快乐,祝大家平安喜乐,(等会儿和妈妈吃个苹果^_^

二更时间不确定,大家嫌晚的话,可以明早再看~(未完待续。)

408 旧账

金溶月却不认为自己所言有任何不妥,而是反驳道:“师傅,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刻意安排陷害于我!难道就凭这些凭空猜测之辞,不光要给我安上盗用他人诗词的名头,还要将我污蔑为欺世盗名之辈吗?月儿自幼喜读诗书,十岁那年便拜入师傅门下,难道这些年来的努力师傅皆看不见吗?况且,这等有违读书人清誉的罪名,我即便是死,也决不能够就此不明不白地担下!”

金溶月满脸激动与决然之色。

四下当即又是一阵哗然。

冯霁雯闻言不禁冷笑出声。

这成什么了?

好似再往下说,便是要逼死她了一样。

明面上似被欺压到走投无路的可怜姑娘,可实质却更像是在以死相挟。

可这里的人多是同她非亲非故,她是死是活干别人什么事?

金溶月自是吓不到冯霁雯半分的。

而靳霖老先生活了大半辈子,自问是什么人都见过了一遭,此时虽对金溶月的无状感到不悦,却也未有要动怒的迹象,拿依旧严正的语气说道:“你若有证据可证自己清白,大可直言便是,妄言生死,并非是可以拿来堵悠悠之口的力证。”

甚至有时即便是死,也根本洗脱不了任何。

一如亭之当年。

“……然我纵有诗册为证,却也敌不过靳先生的含沙影射!靳先生在文坛中可谓举足轻重,一字一句便可引起轩然大波,先生当深知此态,却仍要如此中伤于我,竟不知我是于何时开罪了先生!”金溶月泪水盈眶,神情正如被逼至绝境的无辜之人。

事到如今竟还是不肯松口认错。

甚至还要倒打一耙。

靳霖无丝毫怜悯之意,兀自皱眉道:“《绮怀》一诗前三句是借鉴于李商隐与高启无疑,金二小姐若执意称之为偶然也无法可讲。可末句‘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金二小姐又当如何解释?”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这一句又有何问题吗?

几名才识不浅的男子低声讨论了一阵,却皆是无解摇头。

这句诗不管是措辞还是其它,似乎都没有可以借鉴的原型。

“自是有感而发,靳先生又让我如何解释?”金溶月满脸倔容。

“你当然无从解释。”靳霖目光有几分冷厉之感,道:“因为这乃是刘家小姐刘亭之临终前所留下的绝笔——”

“刘家小姐……”

“莫不就是三年前自缢的那位……?”

“那不是正是靳先生的徒弟吗?”

“……”

“据靳先生所言,当初刘家小姐离世,仅留下了这寥寥十几字。原句是为‘三四年间三四月’,只是为求全诗相对,方将其改作了‘三五年间三五月’。”冯霁雯出声说道。

说来凑巧,这首本就该在乾隆年间出现的七律,竟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呈现在了人前。

更为凑巧得是,这末尾一句,确是取自刘家小姐的绝笔无疑。

这一点,刘鐶之亦出了声证明。

“确是家姐临去前所留。”提及刘亭之,他微一敛眸,道:“家姐去世之时年仅十二,正当深春四月初,故才有此绝笔。”

末了,望向金溶月,发问道:“起初听金二小姐言之确凿地声称此诗乃你所作,便觉得奇怪了,家姐绝笔与遗言,除了我与家父家母,及靳先生之外,再无旁人得知,岂会出现在金二小姐诗中?”

至此,几乎已是真相大白了。

若说前几句只是偶然‘撞梗’,可与别人从未对外宣扬过的绝笔也近乎一字不差,普天之下,只怕也不会有这等巧合。

故而只有一种解释了——

此诗由靳先生与和家太太兴起而作,只是不知为何却遭了金二小姐盗用。

这竟是一场贼喊捉贼的闹剧……

众人望向金溶月的目光,几乎是彻底颠覆了。

金溶月下意识地摇头。

她想要否认,她想要解释,却根本不知还能够说些什么!

混杂的脑海中顿时闪过许多情形——

从昨日红桃找上她,直到此时此景……

她此时方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斗不斗得过的问题……而全部是冯霁雯的算计!

冯霁雯早就安排好这一切了!

冯霁雯如同她所打算毁掉她一般,要将她也完全毁掉!

一层冷汗顷刻爬满后背,金溶月唇色虚白,紧紧攥着双手,似要拼命地抓住什么一样。

“月儿,你还有什么话说吗?”袁枚满眼复杂地看着金溶月。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在这清风廊中,亲眼目睹自己的爱徒被当众揭穿盗用之举,可谓名声尽送。

金溶月仍旧摇头。

“我没有……”

她有些恍惚地低低地答了一句之后,又陡然拔高了声音道:“是有人陷害我!”

“姑娘……”

阿碧连忙扶住她微微晃动着的手臂。

可迎着众人既不齿又无奈的目光,纵是身为侍女,她亦觉得无法抬头。

阿碧忍不住也跟着红了眼睛。

姑娘这般骄傲的心性,纵是有错,可若当真要她低头认错,想来必是做不到的……

可如此境况之下,认与不认,又哪里还有什么区分?

袁枚最后看了她一眼,无声摇了摇头,面向众人道:“今日之事,令诸位见笑了。”继而又朝着靳霖与冯霁雯分别施了一礼,“袁某教徒无方,亦难辞其咎。此事个中详细待查明之后,必不会徇私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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