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手便抚上了脸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中泛着不自信的味道。
梳好了头,欢喜将木梳放下,继而就看向了此刻正发着呆的茹妃娘娘,眼中闪过了几分担忧,便问:“娘娘,您怎么了?”
茹妃木讷的转头看向了她,许久,才讪讪道:“没,没什么!”
欢喜看着茹妃顿了顿,垂眸道:“娘娘不必担心,奴婢听韩太傅说,叶老板,一直都想要进宫来看看您,可见,他还是很在意您的!”
茹妃低下了头,似是想着什么,许久,才又缓缓的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却是依旧没有什么自信。
“也许他只是想要见从前的我呢?”
说着,她不由苦笑了下。
这皇宫,锁住了她太多的时光,太多的美好年华。
她也曾经恨过,可是自己却太过痛苦,所以最后,她连恨都不会了。
欢喜看着茹妃,心头莫名酸涩,将手放在茹妃娘娘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下道:“娘娘,无论是过去的您,还是现在的您,对于叶老板来说,都是一样的。”
欢喜尽量的安慰着她,只希望,她不要太过难受,毕竟叶老板的情深意重在那里摆着,没有那么容易就垮了的。而且他能坚持这么久,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弃呢?
茹妃听着欢喜的话,慢慢的看向了镜子里的她,伸出手,握住了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似是感受着她传递而来的勇气,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欢喜看着镜子里的茹妃笑着点了下头,茹妃也回以同样的微笑。紧接着,欢喜便开始往她的头上戴起了珠钗。
广龙殿里,宫宴已经开始,苏锦溪如常还是坐在景傲的身边,与他共坐在龙椅之上。而太后,则是坐在景傲左边,时不时的拿起桌子上的果酒,轻轻的抿一口,却还是会被那左公公提醒,不要贪杯了。
而此刻,有幸进宫的丞相一家,看着皇后还是如此的受宠,也都安心了许多。
现在外面的谣言越演越烈,最为担心皇后的,还是要属那上官夫人孟氏,曾多次,在外面与人起了冲突,皆是因为别人诋毁了自己的女儿。
也因此,她一次又一次的被老夫人责难,甚至差点儿就关了紧闭,说她身为主母,却是没有一点儿长辈的样子。
可是只有孟氏她自己明白,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受了委屈,也只有自己能感同身受。
那些人骂自己的女儿时,听到她的耳朵里,却是比在骂她自己都让人觉得心痛难受,所以她才会无法控制的去吵,绝不容忍别人对自己女儿的诋毁与谩骂!
正文 第630章 太后的担忧
孟氏想着想着,竟是忍不住多看了自己女儿两眼,虽然自打她进宫以后,就算是再见面,也不似过去那般的亲昵。可是在她的心里,上官锦溪,永远都是她的女儿,那个在扑到她的怀里,仰头叫着她母亲的女儿!
苏锦溪突然感觉到了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顺着感觉就对上了孟氏的双眼。
她此刻的眸光里闪烁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只让苏锦溪觉得熟悉,却又是想不起这目光是在哪里见过,可即便是如此,她也依然能够分辨的出,这孟氏是在担心自己。
只见她看着孟氏,含笑微微的点头,仿佛是在示意她放心。
孟氏看到女儿的回应,上扬的嘴角突然就笑开了,看着女儿,连忙的回应了几个点头。
苏锦溪看着此刻欣喜的孟氏,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几分内疚,几分喜爱。
内疚自己似是骗取了她的母爱,喜爱这种被母亲关注的感觉。
因为这样的感觉,她已经太久都没有享受过了!
一边的太后似是看到了皇后与其母亲的对视,不屑的哼了一声,继而便看向了茹妃那空空的座位,眼神一顿,只觉心中发凉。
“茹妃,没有来吗?”太后小声的问着身边的左公公。
左公公连忙就俯下了身子,听着太后的询问回答道:“本说是要来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说不舒服了,所以就没有来。”
左公公说着自己打听到的说辞,却是不明茹妃不来的真相。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问问,可是偏偏现在的庆安殿里全都是皇后的人,所以他就算是去,也是一定问不出什么的。
想着,他便安慰着太后道:“兴许是觉得宴会无聊,所以就称病不来了吧!”
左公公说着自己的猜测,只希望太后她老人家不要为茹妃再担心,更不要为她而伤心。
太后看着那空空的位置,晃了晃神,才对着左公公说道:“你去看一看,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若是这样,就问清楚,看看有没有让太医看过。”
太后神情担忧的说着,只希望,茹妃那边不要有事。
她情愿茹妃是因为讨厌自己而不来,也不希望,她是病了才不来的。
左公公自然是明白太后心意的,忙弯着身子一拜,应了差事,就带了两个公公离开了这广龙殿。
舞池中,舞姬们还在偏偏起舞,一个个婀娜多姿的扭动着腰肢,穿着单薄的舞衣,根本一点都不像是冬天。
左公公带着人从后面离开,所以并没有惊动这殿里的任何人。
他带着两个公公来到了庆安宫的门前,还未走近宫门,他便在心中嘀咕了起来,想着要怎么交代这两个公公进去打听,才能打听来最真实的情况。
还在想着,一抹熟悉的身影,便从那宫门口走了出来。
只见那茹妃披着一件披风,身边跟着一个穿着粉色棉袄的小宫女。
那下宫女提着宫灯,照着茹妃脚下的路,一出来,茹妃便戴上了帽子,然后随那宫女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左公公顿了一顿,便明白,茹妃要去的地方不是广龙殿,所以,她不是去参加晚宴的。
正文 第631章 跟着茹妃
左公公看着远走越远的茹妃娘娘,总是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她去的这个方向是御花园,而并非是太医院,可见,她也不是去看病的。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身后的两个公公,便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说完,不等两个小公公应下,他就拿着浮尘,快步的朝着茹妃离开的方向而去。
她不在宫里了最好,这样不用绞尽脑汁的去打听,就能用眼睛看看她现在的情况。
他一路上都跟那茹妃保持这不近不远的距离,以防自己被发现,还能不跟丢了。
御花园里传来袅袅戏音,茹妃小心翼翼的走着。
左卫知道,这是皇后娘娘为那些不够品级不能去参见晚宴的宫妃们准备的,怎么说也是过节,不能让他们过的太冷清的。
只是茹妃娘娘,她明明可以去参加宫宴,怎么会来这里呢?
难不成真的是不想要见到太后娘娘,所以宁可这么大冷的天来御花园里看戏,都不愿意去参见宫宴?
想到此处,左公公不觉摇了摇头,似是替自己的主子难过。
他跟太后的时间最久,从太后入宫起他就开始伺候,所以对于茹妃的身世,除了太后,他便是那个最清楚的。
所以太后宠着茹妃,他也是从来都不奇怪的,而且,比起太后,他对自己的这个小主子,却是更加的内疚,因为当初让娘娘偷龙转凤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原因很简单,就是他想要保住那语默姑姑的命。
宫里的第一美人,别说男人见了心生怜悯,他见了,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比起男人,他除了有心,便什么都没有了。
再加之他与那语默还是同乡,本就是从小就认识的情分,自然要比别人更在意些。
却不想,她的美貌终究还是害了她,所以为了保住她的命,左卫就必须要出此下策,不然,以当时的太后的脾气,是决意不会放过他们母子的。
每每想到此处,左卫对于茹妃,都是说不出的内疚。
他远远的看着茹妃的背影,看着她上去了阁楼,因为阁楼处有侍卫守着,所以他也不敢靠近,唯有远远的看着门口。
此时台上唱戏的正是名冠京城的名角叶鸣山,就连守在阁楼外的左公公,都是忍不住的朝着台子那便看去,听了几句。
可是终究还是要有自己的事情做,所以也不敢听的尽兴,时不时的,还是会朝那阁楼的门口处看去,似是怕那茹妃娘娘突然出来了。
不多久,叶鸣山的这出戏唱完了,左公公还没有听够,那阁楼上的茹妃娘娘便带着她的提灯侍女走了下来。
看着他们一出来,左公公慌忙的躲在一棵树的后面,偷偷的探出脑袋,朝着茹妃娘娘那边看去。
茹妃再次将披风的帽子戴上,而她身边的小宫女则是提着灯左右看了看,似是很注意周边的情况。
左公公看的奇怪,微微眯起了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随着离开的茹妃,他也迈动了脚步,从那棵树的后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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