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虽然如今富裕了,可方嫂子的性格这辈子是改不了。
朱氏也是眼馋那二百两银子的很,只是,以前吃过文秀的亏,现在又在她的作坊里干活,眼馋归眼馋,还是提醒方氏道:“别想了,咱跟她什么关系,凭什么白给咱银子?你瞅瞅李家,听说李福又被她打了一顿,一个子儿也没得到呢。”
方氏一听,双眼一亮,幸灾乐祸的问道:“真的?”
朱氏道:“真的,我那天亲眼看见李福被抽嘴巴子,哎哟,那个痛哦!”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脸痛苦模样,活像是自己挨了打一般。
两个女人东长西短的扯了大半天,眼瞧着晌午该回去做饭了,便打算各自回家。谁知,一转身,便碰到了张恒夫妻俩。
张恒如今在作坊里可是老大,两人瞅见他,心下一咕咚,也不知他刚刚听到自己说的话没,连忙堆笑着打招呼。
前两日张恒回了一趟老家,送他外祖回乡安葬,这刚回来,便听见两人在说文秀,不由得多听了几句。
“两位嫂子,姑娘真回来了?”
现在整个文氏产业下的人,都已经习惯了称文秀为姑娘,就连张恒也不例外。
方氏和朱氏瞬间就怕了,但还是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
张恒没听到两人前面说的话,是以根本无从说起计较不计较,只听他道:“柔儿,姑娘回来了,咱们去见见她。”
“嗯。”
他身旁的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夫妻二人直奔文秀房子而去,待他们一走,方氏和朱氏齐齐松了一口气,真是吓死她们了。
曾逸是认得张恒的,瞧见小两口还背着包袱,又身穿素色衣服,尤其是两人头顶上还拴着两根麻绳,一看就是戴孝之身,不由得皱了皱眉。
张恒见他皱眉,还以为不让自己见文秀,诚恳的道:“大哥,劳烦你通传一声,就说张恒求见姑娘。”
“你等等。”
曾逸还真进去了。
文秀听了曾逸想拒绝张恒的缘由后,笑着道:“我一个守寡的寡妇,还在意吉利不吉利?行了,去把他们二人叫进来吧。”
“是!”
曾逸是怕二人刚披麻戴孝回来给文秀几个主子招晦气!
曾逸带着柔儿进了门,见文秀在堂屋里坐着,立即拉着柔儿跪了下去,“感谢姑娘这些年的照顾,我们夫妻俩给您磕头了。”
“咦?”文秀眼尖的瞄到了柔儿的肚子,惊讶的道:“这是有了?几个月了?”
柔儿瞬间红了脸,低着头羞涩的道:“快六个月了。”
张恒闻言,看着妻子的肚子也是傻呵呵的笑,他快要当爹了。
文秀见他傻笑,呵斥道:“傻笑什么傻笑,还不把人给扶起来?你喜欢跪,连累你媳妇做什么?”这货也真是的,看见自己跪什么?
张恒后知后觉,连忙“噢噢噢噢”的应着,手脚麻利的把人给扶起来。
这时,桃红端了茶水进来,但看见文秀却还是很不自在,少了之前的那种活跃和亲近。
文秀揉了揉生疼的眉心,忍着吧,过段日子解释清楚就好了。
张恒把外祖病逝的消息同文秀讲了,然后又为自己耽搁这几日感到抱歉,随后又问了文秀一些问题,絮絮叨叨的说到吃晌午饭。
文秀便留二人吃饭。
午饭是青梅和桃红一起做的,按着文秀和两个小主子的口味来的。菜色算不得丰富,但却比较精致,三荤两素一个汤,分量倒也够几人吃。其中,野鸡是一早曾逸去山上打的,还采了一些蘑菇,炖了一大锅。
柔儿吃的少,动了几筷子便放下了,安静的坐在一旁,听丈夫和文秀说话。
文秀也真正的当了一次娘,所以没跟张恒说几句,就把话题绕到柔儿的肚子上。兴许都是女人,又兴许都是娘亲身份,向来话不多的柔儿同她竟然聊的格外投机。
饭后,张恒询问文秀是否打算长住,却听文秀道:“今日原本就打算离开,但临时有事耽搁了。长住是不算长住了,但以后可能会回来。这次,明儿一早便走。”
李俊如今“已死”,她回永安城解决掉那个面具男后,便打算搬回来。再让李俊换个身份,他们在西塘村重新开始。
目前,反正她是这么打算的。
张恒一听她走的这么急,还有些舍不得,恋恋不舍的道:“姑娘,这次你离开,不知何时能再见。”
文秀笑道:“这次,我保证很快。”随即又道:“作坊的事,全由你费心了。眼瞧着柔儿要生产了,你手上的事情又多,你自己挑个合适的人帮帮忙,总能让你腾出点时间回家陪她。”
柔儿对文秀的体贴感恩的眼泪汪汪,他们夫妻俩这辈子能跟着如此体恤下人的主子,实在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姑娘,谢谢你。”
“客气什么?”文秀大手一挥,毫不在意,见张恒还糊里糊涂的,警告道:“你小子可别学冯川,妻儿有个啥事儿就哭个没完,半点主意都没有。这女人生孩子啊”说着说着,话题又偏了,文秀又絮絮叨叨叮嘱了张恒老半天。
张恒夫妻俩从文秀家里离开时,两人都红着眼眶,不知情的,还以为文秀把二人怎么了一样。
王氏提着篮子同他们迎面过,见他们是从文秀家的方向回来的,撇嘴道:“还把那贱人当好人,活该。”
张恒闻言,瞬间来了火气,但看了一眼妻子,想到文秀说的那番话,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氏,便扶着柔儿离开了。
正文 第587章小鬼难缠
夜里,李俊又早早的等在房内了,文秀一进屋,便被他扑倒在了床上。明明昨晚上才贪吃过,可他还是像一头饿了数天的狼,看着文秀的双眼都泛着幽光。
文秀真是被他折腾怕了,想要用力的推开他,可无奈他力气大,热情又高,自己这么推攘,完全是隔靴搔痒,反倒更激发了他的兽性。
尼玛,天天这样,还要不要睡了?
李俊二三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憋的太久,哪儿能草草了事。硬是把文秀折腾的苦苦求饶,这才不得已交了枪。
媳妇儿啊,你是故意的是不?
文秀欲哭无泪,自己这生活该是多少女人羡慕的?可偏偏自己“生在福中不知福”,甚至有一脚将他踹飞的冲动。
虽然,自己根本踹不走他。
“阿秀,你别害羞嘛,你越害羞,为夫就会觉得,你欲拒还迎的。”
李俊欠扁的话音传来,文秀恨不得瞬间捏死他,去你大爷的欲拒还迎。没瞧见她是真的想拒绝?一百个想拒绝?
“别闹了,明儿要早起,我怕明天起不来。”
文秀已经同曾逸越好明日天一亮就走,她是真怕李俊乱来了,自己起不来。
李俊不急啊,又翻身将她压下,狠狠地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这才道:“起不来就改日再走,不急。”
再这么下去,再过十日她都走不了。
“不行,孙老头一个人在永安城我不放心,必须早些回去。”
文秀在李俊胳膊上掐了一下,气呼呼的道。
孙老头?
李俊见身下的女人生气了,嬉皮笑脸的低下头,咬住她那柔软的唇瓣,好一阵品尝后,才慢悠悠的道:“我都死了,孙老头对别人没用了。”
“哈?”
不等文秀明白,李俊又开始了下一轮攻势,一点给她拒绝的机会都没留下。
天明时分,李俊这才餍足的起身穿衣服,满脸春风得意,丝毫看不出整晚没睡。而床上的人,一脸疲倦,但脸颊的红润,却在悄悄地告诉世人,不久前的激情。
“咚咚咚——”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李俊瞬间警惕的看向门外,文秀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李俊,也有些怕,强撑着精神道:“谁?”
“夫人,时辰到了。”
这是曾逸的声音。
文秀“哦”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睃了一眼眸中带着坏笑的李俊,艰难的站起身,谁知双腿一软,竟然直接倒回了床上。
曾逸听见房内的响动,不好推门进屋,却是担心的道:“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腿麻了,歇一会儿就好。”
李俊这个禽兽,这要让她如何出门?
最后,文秀是在桃红的搀扶下,战战兢兢的坐上了去镇上的马车。
桃红被她吓得不轻,但心里却犯嘀咕,到底是哪个男人竟然有这般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曾逸和小五守着的房子里进出,还能把夫人折腾成这样?
文秀上了马车后,便再也顶不住,闭上眼睡下了。
曾逸刚刚在她开门时,闻到了房中的味儿不太对劲儿,那种味道,身为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味儿?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几眼马车,但却心中一颤,爷回来了?
李俊用替身逃过一劫的消息他也是刚知道不久,只是没想到,也会这么专情,也这么忍得住,看着妻儿给自己立衣冠冢,然后夜里往夫人房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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