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个人都把自己当冤大头了,他们来做什么?
孙老头视财如命,抠门吝啬,上一次风尘仆仆的跑了一趟京都,将命悬一线的李俊给救了回来,结果呢?结果除了吃喝有人伺候,他一个子儿没看见!
——白忙活一场!
唐元和曾逸两个抠门儿的,他一想到就来气!
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爷养什么样的奴才。什么样的奴才,上头就有什么样的主子。抠门抠门儿,主仆都是一个德行。
孙老头看见李俊和文秀那一刻,已经在心里将李俊的抠门儿本质骂了个狗血淋头!
哼,无事不登三宝殿,两人上门,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文秀看见孙老头也是醉了,为什么每次来他这里,都是碰见他从茅厕里出来?难不成,他习惯在茅厕里等候病人?
这嗜好,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文秀在心里吐槽了一下下后便适可而止了,毕竟自己是来求诊的,万一把孙老头给得罪了,岂不是白跑这么一趟?
孙老头和文秀两人都心思各异,只有李俊笑的亲切,见到至亲一般的孙老头,率先开口道:“我们来看你了,给你拜早年!”
切!
孙耀祖嗤之以鼻,满脸不相信。
李俊这人说话,以前还是有什么说什么,自打失踪后回来,整个人就变了。他的话,有三分可信度就算不错了!
孙耀祖放下草帘子,又勒了勒裤腰带,没一脸好气的道:“真是难为你们啊!”话落,转身往屋里走。
转过身的时候,他嘴角却裂开了,一张脸笑成了包子褶。
最近冷清的,他一个人都能跟自己说话!
实在是憋得慌!
李俊对孙老头感情很深,那是一种多年来都藏在心里的一种亲情,许久未见,确实想念,给文秀使了个眼色后,便自己去了厨房,主动给老头烧水泡茶。
文秀进屋时,孙老头已经洗干净手,敛下笑意,绷着一张脸从里屋出来了。
“哪儿又不对劲儿了?”
孙老头一语中的,而且开门见山,倒是让文秀有些不自在。倒不是他有读心术,实在是这丫头除了求人的时候十分安静外,其余时候哪一次不是跟自己对着干的?
文秀也只是尴尬了一小会儿,干笑了两声,请了孙老头坐下,主动道:“孙神医,烦你帮我看看,我身体哪儿有不适。”
“哪儿有不适?”
“嗯”文秀见孙老头儿一双精神矍铄的眼睛望着自己,装不下去了,豁出去了道:“这么久了,我也没怀上,想请你帮我诊断一二。”
哦,原来是不孕啊!
孙老头得了“病人”的病因,倏地抬眼瞧了一眼文秀,速度飞快,但眼里却含着一抹笑意。
现在知道求我了吧!
文秀那时正好也抬头,恰好将孙老头的表情收入眼底,心里郁闷的厉害,这个臭老头,竟然还幸灾乐祸,真是太过分了!
孙老头还不知道自己被抓包了,绷着脸,沉声道:“伸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求与他,文秀自然不会跟他唱反调,反而很积极的配合,立马把右手伸了出去。
忍,她忍!
“嗯,肝气郁结,气息不顺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孙老头把着脉,故作高深,却是气的文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气息不顺,还不是刚刚被他给气的!
“没有!”
文秀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孙老头冷哼了一声,却也没再多言,明明把着脉,却是哼上了不知名的调调,显然心情极好。
文秀更加郁闷了,自己“不孕”,孙老头这么高兴,当初自己是把他得罪的多厉害?早知如此,悔不当初啊!
文秀始终没有领会到孙老头的用意!
他对需要银子啊!
银子!
一刻钟后,孙老头又让文秀换了一只手,仔细诊脉后,心中已经了然。这丫头,没病,好着呢!
这么久没消息,估摸着缘分未到吧!
不过,他不打算告诉她!
孙老头在心中计较了一番后,收回手,故作沉默不做声,却是让文秀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自己难不成有什么大问题?
遭了!
文秀胡思乱想,心口已经凉了半截儿,但转念一想,孙老头医术那么高明,不可能治不了啊,于是,连忙道:“孙神医,我可是要吃药?”
孙神医?
亏她叫得出口,也不知违心不违心!
孙老头故意傲娇,装出一副“神医”才有的怪癖,道:“吃也可,不吃也可,这是命,得看自己的造化。”
神医一张口,瞬间像神棍了!
“喝茶!”
正当文秀懵逼,想问孙老头什么时候改了行时,李俊端着三杯茶进来了,率先放了一杯到孙老头面前。
孙老头可是好久都没偷过懒了,一个人喝茶也无趣,闻着淡淡的茶香,心中那点不爽瞬间就烟消云散,也不理会文秀,招呼着李俊落座。
李俊有些受宠若惊,看看孙老头,又看看文秀,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下了。
“伸手!”
孙老头像之前一样,也给李俊诊了脉,然后起身轻轻的捶了捶他腰侧的大腰子,询问了李俊一些症状。
李俊一一作答后,又接到了孙老头递来的一个碗。
这个碗用来做什么,李俊和文秀只是愣了一愣,便反应过来了。
李俊红着脸端着碗进了里屋,他心里各种吐糟,不是说他没问题吗?难道,阿秀也没问题,所以又怀疑自己了?
没一会儿,李俊就出来了。
孙老头敬业的验完他端出来的东西,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看向二人道:“我有一个条件。”
正文 第395章猜不透
条件,什么条件?
李俊也顾不上难为情,飞快的与文秀对视了一眼,对方眼里也同样满是疑惑,不知道孙老头儿在搞什么鬼。
李俊大脑飞快的思考,然后道:“什么条件?”
“嗯”
孙老头却是突然有些开不了口了,将碗推回给他,示意他拿出去扔了,“我现在,突然不想说了。”
文秀:
李俊:
孙老头不想说还就真没说了,可偏偏他起了个头,又没个结尾,让文秀和李俊两人心里同时忐忑不安。
他到底想提什么?
李俊倒是了解孙老头的脾性,贪财,抠门儿,爱使唤人,但他却又是专门针对“有钱人”。对待穷人,他经常都送诊送药,分文不收。
这老头,难道是想要银子?
李俊琢磨不透,关键是懒得费心神去猜,破天荒的掏了两张银票递给他,可对方把银票收下了,依旧没说条件。
二百两银票就这么白瞎了!
文秀心里越发纳闷儿,但眼见着快晌午了,孙老头对自己的“病”说个所以然,就开始寻思着要么去宋晓月家,或者去张氏家。
她家这么久没住人,兴许大米还有,但是没有菜,难以开火。
这一顿,还是先凑合着去哪家蹭一顿吧!
“阿俊,反正也不急着离开,要不,先去办别的事儿?”孙老头这儿,她都不好意思留下蹭饭,万一被人撵走,实在是丢脸。
李俊心里也不舒坦呢,孙老头“拿钱不办事”,他也不伺候了,点了点头,便向孙老头告辞。
孙老头心里急了,可又落不下面子留客,琢磨着两人刚说不着急离开,他也不着急了,摆着手撵人。
文秀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怪医,没其他法子,只能先离开。
二人出了孙老头的院门,她就憋不住了,开口道:“阿俊,你说,孙老头要提的条件是什么?他不说,我心头发慌。”
李俊也发慌呢!
银子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肯定就真是问题了!
“先不急,他急了,他会主动说的!”
以不变应万变,孙老头现在不说,他也没辙。
文秀想想也是这个理,撇开孙老头的条件,她又开始担心起孙老头说自己的话来。什么叫“吃也可,不吃也可”?难道,自己没病?
如果没病,那就是李俊有病,可他验完李俊的那玩意儿,最后不也没吭声?
真是,孙老头葫芦里卖的药,她猜不透!
两人从孙老头这儿出来后,村里已经炊烟袅袅了,青烟袅袅之上,最后消散在望不见的天际。
晌午时分,气温倒是暖和了一点点,村里便有人走动了,杨氏远远瞧见李俊和文秀,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定睛一看,还真的是二人赶着马车,优哉游哉的在大路上前进,瞪大了眼,好半响没回神。
文秀怎么回来了?
杨氏之前看见文秀就发憷,现在看见文秀心里更害怕。她好不容易说服孙氏几人让自己也加入了磨粉行列,刚挣了俩钱,文秀回来,岂不是又要断了财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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